明明只喝了一口酒,她却觉得自己有点醉。
    易渺迷迷糊糊到了洗手间,凉水扑在脸上才冷静了一些。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呼吸有些不畅。
    荀庭主业勾魂,副业才是算命吧。她咬了咬指尖,抹去有些晕染的口红,想要重新补一下妆,忽然听到洗手间那一侧传来男人说话的声音。
    “荀庭可不是好对付的角色,干脆下点药吧,我那里刚签了两个小演员。”
    她擦了擦手上的水,闻言动作一顿,蓦然抬起头来。
    圈子里待久了,类似的事情也听说过不少。但易溯将她保护的很好,所以即使从很小的时候就开始拍戏,她也只是听说,从来没真正见过那样的场面。圈子里的人都当笑料谈,带点隐晦地说起哪个小艺人又有了新的后台。这种事又不少见,没有人觉得奇怪。
    要是两厢情愿也就罢了,毕竟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但是下药这种事……过于卑劣,说起来就让人恶心。
    “行,一会儿下酒里。”
    好笨,居然在洗手间里说这种事,也不怕被人听到。她在心内骂了一句,快速将口红补好,飞快地跑出了洗手间。
    她想着去告诉荀庭,结果绕了半天也没找到回去的路,在侍者的帮助下七转八转转回包间时,那个男人正将酒杯递给荀庭。
    易渺叹了口气,手心微湿。她几步走上前截住男人递来的酒杯。他还未反应过来,她就仰头几大口将酒给喝完了。
    酒杯向下,她手指点了点杯沿,清丽的脸上是淡淡的笑容。一旁的男人已经愣住了,显然还不知道易渺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她缓缓吸了一口气,抬头正对上荀庭深暗的眼眸,笑容不禁更明亮了一些:“我有点口渴,荀先生……不介意吧?”
    易渺不待他说什么,冷淡地回眸,居高临下地瞥了一眼呆站在一旁的两个男人,从包中拿出了墨镜。
    “荀先生,就麻烦你告诉我哥,我不舒服,先走一步了。”她戴好墨镜,指尖有些微颤。
    果然,这些人下的药里面不仅有催情的成分,还有麻痹神经的成分。对付荀庭这样的人,就连下药都是足量,她才刚喝完,指尖就开始发麻了。
    易渺给贺敏发了一条短信,径直走出了包厢。易溯还在桌上谈着生意,还是别让这种事吵到他比较好,否则一定会被他数落上叁天叁夜。
    还站在包厢里的两个男人面面相觑,其中一个人对着外面使了一个眼色,另一个人立即心领神会地走出了包厢,没料到一举一动已然落入了荀庭的眼里。
    易渺出了包厢,脚步就开始不稳。她撑着墙面将电话拨给贺敏,身上越来越热。烙铁一样的高温从脊柱向上窜,她眼中的世界都看不太分明,脸上像被点着了一把火。
    贺敏没接电话,她按着手机轻喘了一口气,正欲打给易溯,身后便冒出了一个人。黄色恶俗的头发,油腻的脸,以及……那只递过酒杯的,很熟悉的手。
    易渺警惕地回头,将手里的包挡在胸前:“你敢动我?”
    “谁让你喝了那杯酒呢,小姑娘?”来人显然不认识她是谁,笑容更加淫荡,“既然阴差阳错,跟了哥哥也不算亏,以后有你红得发紫的时候。”
    易渺向后退了一步,腿却没有力气地跌下去:“就你?”
    她刚说完这句话,手上的力气都快没了,脸红的吓人,手指完全使不上力气。她模糊地看着男人把手伸过来,抓向她的肩。
    她低了低头,没有感觉到那只手落在她的肩上。
    她下意识地抬眼,只听到了什么东西碎裂的声响,以及一声足以响彻整个楼层的惨叫,让她的意识清明了一些。
    模糊的目光中,她看到有人俯身,带着淡香的西装外套轻柔地盖到了她的身上。这个是……是他。
    她手颤了颤,看到那只优美修长的手中拿着一只碎裂一半的红酒杯,像血一样的东西顺着碎碴向下流,她转眼看向地上的男人,他的灰色西装已经被血湿透,还有滴滴答答的血顺着衬衫的边角流下来。
    她还想再往上看血的来源,就被什么东西即使地盖住了脑袋。紧接着,她被人轻轻抱起,眼前是一片黑暗。
    这怀抱的感觉熟悉,她将头靠向他的脖颈,小心又谨慎地问:“荀庭,是你……吗?”
    易溯如果看到这种事,一般不会这么冷静的抱她起来,估计可以当场把那个男人杀了。对方没有说话,易渺全当他默认了,更安心地向他肩上靠了靠。
    地下停车场的灯亮起来,她呼吸越来越热,隐约感觉到被放到了车上。真皮的质地熟悉,她从座位上爬起来,看向那张清冷的脸。他正启动车子,侧脸冷峻,低压的气氛笼罩在车内。
    易渺挣扎着拿开西装,吊带裙掉了一半,只堪堪遮住了她的胸。她在座位上蜷缩着,身上滚烫,凭借着本能爬向了驾驶座。
    狭窄的驾驶前座,易渺把自己折腾到了座下,蜷缩在他腿中的空间。荀庭发动了车子却没有起步,他冷然地低头,她嫣红的唇轻启。
    那一排洁白的贝齿,正咬上了他裤子的拉链。她白嫩的手也没闲着,十分费力地解着他的皮带,绵软的两团抵住他的腿。
    荀庭沉下目光,在短暂的停顿以后单手将她提起来。易渺的意识不太清醒,她被提着坐到他的腿上,裙子完全掉了下来。一层薄薄的布料滑倒了她胸部的中央,一半的绵软已经露了出来。
    因为要穿吊带长裙,她没有穿胸衣,乳贴因为她一阵乱动也不知掉了哪里去。她目光带着茫然的勾人,身材曲线展现的淋漓尽致。
    荀庭将车子熄了火,冷静地拿起手机,低沉的声音响在车厢内:“把地下停车场的通道关闭,灯熄了。”
    易渺丝毫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更没意识到男人隐忍的神情。她只觉得他身上凉快,刚要将身子再贴向他,四周在瞬间暗了下来。她眯着眼看向外面,一片寂静的黑暗。只有这辆车的车内,有一点微光,足以让她看清荀庭的脸。
    荀庭抬手,一只手叩住她的腰按向自己,另一只手隔着那层薄薄的布料按向她颤动的绵软。刚触摸上去,她哼了一声,随即换来他一下用力的揉捏。他的手大,一下一下颇有技巧地揉捏着她软绵绵的胸。
    布料和乳尖的磨蹭带来微痛的刺感。
    明明可以轻松将裙子往下拉一点,他却故意隔着一层布料揉捏。这种故意为之的挑逗,她几乎招架不了。
    “唔……疼……”易渺快哭出来,红扑扑的脸上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看向他的眼睛。
    荀庭目光深沉,脸上有一抹淡淡的笑。他松开了一只手,慢条斯理地从烟盒里抽出一支烟含到嘴里。
    一点火光点燃了烟,他轻轻凑近了她:“易渺,你现在从我身上下去,我就当今晚的一切没发生过,送你回家。”
    他的唇形好看,谈起条件来更加迷人,易渺抿了抿唇。
    “这支烟抽完,你要是还没从我身上下去,”他点了点烟灰,语气依旧悠闲,但漆黑的眸光像一张网一样网住了她,“我就干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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