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迎您,远道而来的诺曼底公爵阁下,也欢迎你,夏洛特公主,我是明王陛下的长子,定国公叶明启,这位是我的叔叔陶公侯爵叶盛,我父亲正在港口的港务厅等你们!”
    码头上向路易十七姐弟表示欢迎的,竟然不是作为叔叔的叶盛而是小团子叶明启。
    叶盛多聪明一人啊,他假装过叶开到过北京城,紫禁城紫光阁中的叶束武像画的可是他,而不是叶开,岳父又是明乡人中的精神领袖鄚子泩,加上他峇峇的身份很容易吸引大量不得志的‘同类’。
    所以叶盛的人生哲学就是低调、低调、再低调,一个能在北京城的两年间把我乾隆忽悠得想认他当干儿子加女婿的聪明人,可是知道自己身份之敏感的。
    所以哪怕已经是陶公侯了,也为国家立下过大功,叶盛仍然在军政两界,几乎处于隐形的状态。
    就连这么个简单的迎接路易十七,他都会刻意的把自己隐藏起来。
    当然小团子叶明启完全不懂这个,二叔说他是主人,要他打头去迎接,那他就把自己当主人了!
    玛丽.特蕾莎.夏洛特,路易十六和玛丽王后的长女,她拉着自己的弟弟,在几个忠于国王的贵族军官护卫下,慢慢走下了珍珠号武装商船。
    这艘商船以及身后的几艘能远洋航行的商船,其实并不是属于他们姐弟,这些商船是属于旅居在布鲁塞尔或者鹿特丹等地法国贵族的。
    他们在大革命中损失惨重,于是凑钱弄了几艘商船,名义上是护送夏洛特和路易十七来远东,实际上是想占点便宜发点财。
    他们不少人都是叶开在法兰西是认识的酒肉朋友,听说原来的塞里斯侯爵成了大国的国王,于是组队来打秋风了。
    船上真正属于夏洛特两姐弟的,只有几个侍女,就连这几个贵族军官,都是来远东碰运气的破落户,并不是真的忠心耿耿来护卫他们的。
    所以,当已经被长途航行折磨了快一年的夏洛特,第一眼看到彬彬有礼的叶明启的时候,顿时就有种飘忽忽的感觉。
    她晕陆地了!
    略带稚气的帅气脸庞,肤色比很多欧洲人都要白的多,而且不是那种冷猪肉般的白色,是一种带着光泽的白色。
    高大的身材,无可挑剔的礼仪,特别是那一身十分威武的军装,让夏洛特公主恍惚了那么一小段时间。
    已经十八岁的玛丽.特蕾莎.夏洛特已经知道拥有军队的好处了,在现在的她看来,不管你拥有多少头衔,有多么高贵的血统,都不如手里捏着一支军队,一身西式军服的叶明启,让她觉得突然间安稳了起来。
    当然,她完全没想到小团子才十一岁,她以为面前这位定国公爵最少也有十四五岁了。
    路易十七隐蔽了看了自己的姐姐一眼,发现她有点愣愣的,没有任何开口的意思,于是晕船晕的差点把命都丢了的路易十七,只能强打起精神和叶明启拥抱了一下。
    “感谢你的迎接,大公阁下,来自波旁王朝的的路易.夏尔很高兴认识你,也感谢您的迎接,尊敬的侯爵阁下!”
    在海上的时候,一个荷属东印度公司的贸易代表,已经给他粗浅的科普了一下叶明王国的权力结构。
    所以他知道,小团子叶明启并不单单是一个公爵这么简单,按照欧洲的说法,小团子是一个拥有领地,形同君王的大公!
    “拉瓦锡先生,父亲早就在盼着您的到来了!”迎接完路易十七姐弟,面容憔悴,精神上也有些恍惚的拉瓦锡在妻子的搀扶下站到了码头上。
    自从被迫离开法国后,他的精神就不太好,能好的起来嘛!那么多的财产全都没了!
    不过这会看到叶明启表现出来的热情,拉瓦锡开始觉得身上有了点力气,如果当初的塞里斯侯爵现在的明王,还把他当好朋友的话,应该不会亏待他的。
    。。。
    北府城,原本昆侬女王的苏丹宫已经被变成了叶开在北府的行宫,原本的天方教风格也改成了中式的飞檐斗拱,红墙青瓦。
    昆侬女王连同她的情人伊蒂哈德,已经被迁移到了兴都居住,叶开封了她一个顺义伯,每年也还有一些年金,如同王侯般奢侈肯定不可能,倒也能富贵一生。
    北府行宫的主殿应天殿中,盛大的欢迎宴会正在举行,偏西式的自助餐模式,中式为主西式为辅的美味佳肴,除了作为主宾的路易十七姐弟以外,还有拉瓦锡和一众原法兰西贵族。
    当然在他们之外,整个北府有头有脸的人物,荷属东印度公司以及巴达维亚当局高级官员,已经退居二线,到南洋大学陆军军官学院任院长的路易.加斯顿,当然还有好久没出现在公众眼中的叶福来,都来参加欢迎宴会了。
    “我母亲说,希望我们能在陛下您这里呆上一段时间,那些所谓的革命者都疯了!他们杀害了他们的国王,还强行接管您建立的国王制药厂!
    现在奥地利、俄国、不列颠正再组建反法同盟,我们继续呆在欧洲就太危险了!”
    夏洛特公主正红着眼圈在向叶开诉苦,当年在巴黎的时候,还是个八九岁小姑娘的夏洛特,跟叶开的关系很好。
    “别怕,我的孩子,你们既然来到了这里,就把我这当成自己家好了!
    在这里住一段时间也好,正好当初我和你们波旁王朝签订了八十万里佛尔的借款,由于各种原因一直还没有还,我想就先把这笔钱,当做你们在远东的开销吧!
    我的王国和军队将保证你们的安全,我也保证你们能过上不比在巴黎差的生活。”
    叶开一脸慈爱的笑着,当然能过上不必巴黎差的生活,历史上路易十七在巴黎受到了极其悲惨的对待。
    他被关在圣殿塔的监狱中,靠吃垃圾和粪便为生,手脚都被砍断,死后被葬在了万人坑,心脏还被制成了标本,要多悲惨就有多悲惨。
    作为姐姐的玛丽.特蕾莎.夏洛特也好不了多少,她虽然活了下来,但也遭受了非人的折磨,尤其是轮j,据记载在,这位可怜的公主至少在她父母都被砍头后,遭受过七八十甚至上百人次的qj和轮j。
    安抚完这对倒霉的姐弟后,叶开来到了拉瓦锡身边,这位历史上应该在两年前被砍头,还传说做了著名的拉瓦锡眨眼实验的现代化学开山鼻祖,现在还活得好好的。
    因为何钰儿走的时候专门提醒过他,并且为他预留了一条逃亡的途径,所以拉瓦锡顺利逃脱了抓捕。
    让这位并不想来远东,也不是特别相信自己会被革命者砍头的化学牛人死心的,是一份报纸的声明。
    声明上说,‘学者是人民的公敌,学会是反人民的团体’。
    这段话的刊登,代表着拉瓦锡最重要的保护色——著名学者,大科学家,这一身份失去了用处。
    他从此认识到,自己真的有可能会被处死,因为他不但是学者,还是贵族议员,更是让无套裤汉们极度厌恶的包税官。
    但拉瓦锡有一点不知道,让他无法在法兰西立足,甚至无法在欧洲立足的重要原因还有一个,那就是叶大王的谋划。
    1790年左右,历史上处死拉瓦锡的直接推动人,因为笃信燃素说而被拉瓦锡抨击的科学家、革命者、人民之友,让.保尔.马拉收到了一封神秘的检举信。
    信中详细列举了邪恶的包税官安托万.拉瓦锡种种反对人民,意图让国王复辟的证据,特别是那一句‘革命不是请客吃饭!’深深的打动了让.保尔.马拉。
    本来就对拉瓦锡特别不满的狂热革命者马拉,于是下定决心已定要处死这位声名远播的邪恶包税官,以此来震慑那些在暗中反对共和国的人。
    而同时,又有好心人把马拉的决心和想法悄悄告诉了拉瓦锡,所以拉瓦锡就算万分不愿意,也只能选择跑路。
    “安托万,我的朋友,这里有数不清的,热爱科学的年轻人,他们都渴望着你这位伟大科学家的教诲!
    我已经为你保留了南洋大学化学学院院长的位置,另外如果你接受的话,我还想册封你为子爵,你的院长薪水和子爵年金,将不会低于五百镑。
    当然作为朋友,为了能让你过得舒心一点,我将私人赠与你一座一千亩的橡胶园,每年产生的利润最少有两千镑!”
    叶大王眯着眼睛诱惑者拉瓦锡,他当然知道这位化学大牛喜欢什么,当然是黄灿灿的金子啦!
    果然,听到自己可以一年拿到两千五百英镑的巨额收入,拉瓦锡突然觉得自己的心情好了很多,他高兴的举起酒杯。
    “好的,我的朋友,哦,不,我的陛下,我很荣幸能接受您的册封和任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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