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峡谷都开始剧烈狂震，大有山体崩塌之势。
正在赶路的陈钟三人，察觉到情况不对，旋即加快了脚步。但很快，他们就被一道迎面吹来的腥臭气浪震慑住了。
“小心！”
陈钟面色骤变，立刻展开劲气，稳住身形。
等气浪过去，他才散去劲力，心有余悸地看向其他两人。
史家主脸色发绿，他第一时间反应慢了，被气浪洗礼了一遍，胃水翻涌。
这是什么毒风么？
袁满江倒还好，他眼神复杂地望着甬道深处，艰涩道：“里面到底发生什么事了？该不会是陈兄和杨易打起来了吧？”
陈钟闻言，脸色更加难看。
史家主呼吸了一口新鲜空气，缓过劲来，宽慰笑道：“放心，无影宗的少宗主也在里面呢，他的实力比虞坤还要强上一筹，再加上陈兄……呕。”
他虽然这么说，但之前在长亭，他可是认为，即便他们四位通窍境联手，都不会杨易的对手。
三人相视一眼，不再多言，迅速赶路。
片刻后，他们来到了事发之地。
“爹……”
这里死一般的寂静，仿佛一切都被定格了。
陈钟见到了陈荣锋，不过后者已经神色呆滞，瞳孔颤缩。
他们还见到了马尾男子，无影宗的少宗主。不过在这少宗主的侧前方，还有一个庞然大物，乍一看，竟像是一头野猪形态的妖兽！
三人无不惊骇，他们一直守在入口处，什么时候有妖兽闯进来了？
不对！
这头妖兽身上没有妖气，而且长相，极为像人。
甚至他们还有几分熟悉……
“陈兄？少宗主？”
袁满江抱拳问了一声，但并没有得到回应。
三人面面相觑，准备上前一探究竟，陈荣锋立刻惊恐地道：“别过来！”
刚说完，就双腿瘫软地倒在了地上。
“爹！”
陈钟觉得情况不对。
然后顺着陈荣锋惊鸿的视线，朝着侧边看去。
只见那马尾男子，面色煞白，七窍之中有着血液流出。整个人看着完好无损，但好似魂魄已经消散。
他双目圆瞪，似乎之前见到了极为恐怖之物，吓傻了过去。
夜色下，三人体内劲力涌动，有着雾白色的劲气蔓延出来，做好应对的准备，但眼下的场景实在太过诡异，无人敢上前察看那怪物的情况。
啪嗒。
看着神识被震碎了的马尾男子，杨易合上裂开的大嘴，将身上腐烂的皮肤，一块一块掰掉。
在这些腐烂皮肤的影响下，他身上的味道着实有点冲。
不过这不是重点。
他刚才听到了马尾男子和陈荣锋的对话，得知了其身份。
又处在充盈力量的兴奋中，没控制好力道，使用了震慑灵魂的，灵魂扦插之术。
马尾男子虽然是全念通窍境的巅峰，但在这一声怒吼下，依然是神魂破碎，哪怕侥幸不死，也废了。
当杨易将身上的烂肉一块块扔掉后，陈钟等人终于是回想起了昨日的恐惧。
这个长得像妖兽的怪物，竟然是杨易？
三人恍然，难怪看着有几分相像，可这也太惊悚了吧？
哪怕杨易将这些烂肉扔掉，露出原本光洁的肌肤，他的身高依然保持在四米出头，肌肉呈现块状隆起，其中有着火炎与电弧两种能量交织出现，在他的身体表面形成一道紫红色的光弧。
这状态往那一站，压迫感瞬间拉满，从臃肿的丑陋猪精，摇身一变，变成了充满力量感，身体呈倒三角的矫健猪精！
但不管怎么样，也依然是野猪精，是怪物！
陈钟也听闻，有武学能改变武者的外形样貌，但像杨易改变的如此彻底的，还是第一次见。
“杨……少侠？”
他心中震撼无比，不确定对方是敌是友，想逃，自己爹还在那。
再说逃就一定能逃掉么？无影宗少宗主的死状，可一点都不比虞坤要漂亮。
杨易的身体继续回缩，变成了原本模样，他扭头看着雷谷众人，道：“回去再说吧，我有些话要问。”
陈钟等人相视几眼，皆是松了一口气，看样子，对方没有大开杀戒的意思，旋即应下，“是！”神色恭敬。
……
夜色朦胧，松鹤山庄内的弟子都被雷谷传出的动静惊动了，火把的光亮将天空照亮。不过在陈钟回来后，又将他人全部驱散回去。
清理过的议事堂内。
杨易背对众人，望着庭院中的景色，一条条反馈信息出现在他的视野内：
【您的抱山拳在大道宗遇到焦胜新，知道您与对方有些过节，于是出手偷袭，结果被对方反应了过来，叫来了一帮人追捕抱山拳，真是一点武德也不讲，小衍息术得知后，正在谋划一场针对焦胜新的报复行动。】
【您的惊鸿诀还在因为你只给玉盈诀送礼物的事情生气，决定暂时不理你了，从今往后都不努力修炼了，经验+0。】
【您的浪涌刀典将跟随他的寻津帮信徒，以及从黑市上解救回来的奴隶，带到了万仙谷，结果与当地的阴煞门发生了冲突，浪涌刀典一句：我们是为了自由而战！成功激发众人潜能，最终获得大胜！】
【您的翠虚手打听到雷谷三大家的家底不菲，陈家的雷神诀更是盛名在外，他提议将这里一窝端了，然后以点及面，吃下整个万仙谷，建立初步的根据地后，招兵买马，再立国，宣布脱离大越国统治！啊，他兴奋起来了！】
……
杨易不由哑然失笑，这翠虚手与其说是贪，不如说想法有点多，他是反派么？无仇无怨地端人家势力？
不过这雷神诀听起来是挺有意思的。
他陷入沉思，又看了看其他的反馈信息，抱山拳那边的动静似乎闹得也挺大的，不得不说，青石碑的存在，让他的武学多了很多变数，也相当于他的一个分身了。
至于惊鸿诀，杨易就有点没办法了，他想哄，但对方也不给她机会啊。
话说回来，都已经境界圆满了，哪怕想努力修炼，也极难提升吧？除非找赤霞功或者万象法阵参悟一下。
要不等突破的时候当面道歉？
惊鸿诀突破是会有异象的，杨易觉得那会是一个交谈的契机.
就是不知道对方听不听得懂他讲话……
杨易思绪万千，不知多久才回过神来，扭头看向陈荣锋等人。这些人刚才什么样，现在就怎么样，杨易不动，他们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口。
“几位放心，我对你们没有敌意，不必拘谨。”
杨易笑呵呵地道，但不知为何，大家看到这个笑容，总觉得心里瘆得慌。
最后还是陈钟抱拳行礼道：“杨少侠请放心，我等一定知无不言！”
在雷谷的时候，杨易就说有话要问。
杨易点点头，直接询问道：“无影宗和天残门的实力情况如何？”
距离丹谷决议的时间还有四天。
既然选择了帮沐烟景扫除外界压力，那最高效的办法，便是在丹谷决议之前，给这些搞破坏的人上一堂物理课。
“无影宗宗主谭智生乃是半念通天境的层次，不过刚突破不久，除此之外，无影宗还有三位通窍境的长老，天残那边，只剩下门主与另外一位护法是通窍境……”
陈钟不敢隐瞒，其实这也不是什么秘密，在外稍微一打听，就能问出来。
原本无影宗还有一位少宗主，天赋异禀，未来五年内极有可能突破通天境，但现在看来，多半已经废了，所以陈钟没有算在内。
杨易闻言点了点头，这实力和他预估的差不多，万仙谷整体实力不弱，但缺乏顶尖强者，也正因为如此，才没有出现大一统的局面。
“那丹谷呢？”
这个问题他自然是问过沐烟景她们的，但再问一遍，没有坏处。
陈钟稍显诧异，毕竟杨易当初是和沐烟景一起来的，怎么可能对丹谷不了解？不过还是回答道：“老谷主惨遭暗杀后，如今谷内便只有三位通窍境的长老，剑门两位，丹门一位。不过我听闻，他们还有一位太上长老一直处于隐居闭关的状态，至于是什么境界就不得而知了，哪怕谷内发生这么大的事，这位太上长老都未曾露面。”
“陈家主，你知道些什么么？”
杨易扭头看向陈荣锋，后者与丹谷谷主交情颇深，应该对此有所了解。
陈荣锋艰涩地道：“那太上长老是老谷主的师姐，不过他们二人之间有些嫌隙……在老谷主遇害后，丹门弟子便是去请了他老人家，就是不知有没有得到回应。”
如此看来，沐烟景她们所在的剑门，压力不小，既有来自外界无影宗的，也有来自内部的。
这位太上长老既然和老谷主有嫌隙，那对于老谷主一手扶持起来的剑门，大概率也是不喜的。
杨易沉默不语，内部的事，他不好插手太多，除非对方玩阴的，否则大势所趋下，不可能为了少数人的心愿，执意而为。
除非摆明态度要护短，不过杨易觉得没这个必要。
还是先解决来自外界的压力吧，做到这一步可以了，足够对得起对方当初在白沙城的一番心意。
至于丹门、剑门怎么闹，那也是关起门来内部的事。
打定主意后，杨易问题的重心又回到了无影宗和天残门上、
他实在有点想不通，区区一位刚突破的半念通天，哪来的勇气，敢这么强势展示手腕？
不说丹谷，就连万仙谷其余的势力，好像都对他们很是惧怕，其实要说起来，几方的实力差距并没有这么大。
正常情况下，无影宗敢这么强横，肯定会成为众矢之的。
“陈家主，那无影宗和天残门的背后，可还有人？”
杨易目光温和地看着陈荣锋，在谷底，后者对那个马尾男子，实在有点谦卑得过分了。
陈荣锋和自己的两位老朋友相视一眼，他脸上的伤还未痊愈，看起来气色不佳。
议事堂内灯火燃烧发出淡淡的香味，堂外夜色如水。
“不是说知无不言么？”
杨易走了两步，伸出食指，一团纯净的劲力气旋便是在指尖生成。
充斥着死亡气息的华美。
陈荣锋等人呼吸都变得急促，这团劲力虽小，但其中的念力浓度却是压制他们数倍。
甚至，在杨易的控制下，这些劲力没有一丝外泄，掌控自如。
“爹，我来说！”
陈钟站出来，现在可不是替人家保守秘密的时候。
陈荣锋摆摆手，示意他自己来，万一以后无影宗追究起来，也好揽罪。
他看着杨易，神色复杂地道：“如少侠所言，无影宗背后，的确是有一位大人物存在，不过我们只知道谭智生称其卫老，具体身份却是不知的。”
果然。
杨易继续问道：“这卫老是什么实力？既然你们都对无影宗言听计从，多少应该知道一些。”
“我们与卫老只打过一次交道，对方很可能是一位全念通天境！”旁边的袁满江接过话茬道。
杨易点点头，加上这位卫老，无影宗他们的确是有资格整合万仙谷，不过还是单薄了点，尤其无影宗和这位卫老之间的关系，让他有些在意，究竟是合作，还是从属，这恐怕需要深入探查。
他看了看堂内的这几人，一副已经把事情全部交代了的样子，也不打算问了，有这个时间，不如亲自去一趟无影宗。
打了个响指，劲力气旋便是化作一道风旋散开。
众人见状，皆是松了一口气。
“最后一件事。”
杨易的话让他们再度把心提了起来。
“少侠请讲。”
陈荣锋抱拳道。
“嘿，我听说陈家有一门武学名叫雷神诀，好像挺厉害的……”杨易笑了笑，问道，“这个戒指中有么？”
这是马尾男子的空间戒指。
在真雷宝抄第四重圆满后，是要融合提升了，否则境界又会停滞不前。
这雷神诀既然能被翠虚手惦记，应该差不了。
陈荣锋没有否认，道：“是有一份。”
“不过这门武学看似强横，随着修炼的深入，会有暗伤淤积，影响根基，我认为，以少侠您的实力，实在没有必要修炼雷神诀。”他建议道。
“修炼会有负面效果？”
“是，实不相瞒，我就是被雷神诀常年积攒下来的伤势折磨成这样的。”
陈荣锋苦笑。
“不错。”
杨易看了看陈荣锋病态的样子，反而更坚决了，将戒指收好。
负面效果越大，就说明这门武学越强。
反正是武学自己修炼，能将负面效果缩减至最低。
从另一个方面讲，玉盈诀可以为他理疗，赤霞功和万象法阵能为他完善武学，总之办法肯定比困难多。
陈荣锋：“……”
他还是第一次见到武学有负面效果这么高兴的。
……
正在赶路的陈钟三人，察觉到情况不对，旋即加快了脚步。但很快，他们就被一道迎面吹来的腥臭气浪震慑住了。
“小心！”
陈钟面色骤变，立刻展开劲气，稳住身形。
等气浪过去，他才散去劲力，心有余悸地看向其他两人。
史家主脸色发绿，他第一时间反应慢了，被气浪洗礼了一遍，胃水翻涌。
这是什么毒风么？
袁满江倒还好，他眼神复杂地望着甬道深处，艰涩道：“里面到底发生什么事了？该不会是陈兄和杨易打起来了吧？”
陈钟闻言，脸色更加难看。
史家主呼吸了一口新鲜空气，缓过劲来，宽慰笑道：“放心，无影宗的少宗主也在里面呢，他的实力比虞坤还要强上一筹，再加上陈兄……呕。”
他虽然这么说，但之前在长亭，他可是认为，即便他们四位通窍境联手，都不会杨易的对手。
三人相视一眼，不再多言，迅速赶路。
片刻后，他们来到了事发之地。
“爹……”
这里死一般的寂静，仿佛一切都被定格了。
陈钟见到了陈荣锋，不过后者已经神色呆滞，瞳孔颤缩。
他们还见到了马尾男子，无影宗的少宗主。不过在这少宗主的侧前方，还有一个庞然大物，乍一看，竟像是一头野猪形态的妖兽！
三人无不惊骇，他们一直守在入口处，什么时候有妖兽闯进来了？
不对！
这头妖兽身上没有妖气，而且长相，极为像人。
甚至他们还有几分熟悉……
“陈兄？少宗主？”
袁满江抱拳问了一声，但并没有得到回应。
三人面面相觑，准备上前一探究竟，陈荣锋立刻惊恐地道：“别过来！”
刚说完，就双腿瘫软地倒在了地上。
“爹！”
陈钟觉得情况不对。
然后顺着陈荣锋惊鸿的视线，朝着侧边看去。
只见那马尾男子，面色煞白，七窍之中有着血液流出。整个人看着完好无损，但好似魂魄已经消散。
他双目圆瞪，似乎之前见到了极为恐怖之物，吓傻了过去。
夜色下，三人体内劲力涌动，有着雾白色的劲气蔓延出来，做好应对的准备，但眼下的场景实在太过诡异，无人敢上前察看那怪物的情况。
啪嗒。
看着神识被震碎了的马尾男子，杨易合上裂开的大嘴，将身上腐烂的皮肤，一块一块掰掉。
在这些腐烂皮肤的影响下，他身上的味道着实有点冲。
不过这不是重点。
他刚才听到了马尾男子和陈荣锋的对话，得知了其身份。
又处在充盈力量的兴奋中，没控制好力道，使用了震慑灵魂的，灵魂扦插之术。
马尾男子虽然是全念通窍境的巅峰，但在这一声怒吼下，依然是神魂破碎，哪怕侥幸不死，也废了。
当杨易将身上的烂肉一块块扔掉后，陈钟等人终于是回想起了昨日的恐惧。
这个长得像妖兽的怪物，竟然是杨易？
三人恍然，难怪看着有几分相像，可这也太惊悚了吧？
哪怕杨易将这些烂肉扔掉，露出原本光洁的肌肤，他的身高依然保持在四米出头，肌肉呈现块状隆起，其中有着火炎与电弧两种能量交织出现，在他的身体表面形成一道紫红色的光弧。
这状态往那一站，压迫感瞬间拉满，从臃肿的丑陋猪精，摇身一变，变成了充满力量感，身体呈倒三角的矫健猪精！
但不管怎么样，也依然是野猪精，是怪物！
陈钟也听闻，有武学能改变武者的外形样貌，但像杨易改变的如此彻底的，还是第一次见。
“杨……少侠？”
他心中震撼无比，不确定对方是敌是友，想逃，自己爹还在那。
再说逃就一定能逃掉么？无影宗少宗主的死状，可一点都不比虞坤要漂亮。
杨易的身体继续回缩，变成了原本模样，他扭头看着雷谷众人，道：“回去再说吧，我有些话要问。”
陈钟等人相视几眼，皆是松了一口气，看样子，对方没有大开杀戒的意思，旋即应下，“是！”神色恭敬。
……
夜色朦胧，松鹤山庄内的弟子都被雷谷传出的动静惊动了，火把的光亮将天空照亮。不过在陈钟回来后，又将他人全部驱散回去。
清理过的议事堂内。
杨易背对众人，望着庭院中的景色，一条条反馈信息出现在他的视野内：
【您的抱山拳在大道宗遇到焦胜新，知道您与对方有些过节，于是出手偷袭，结果被对方反应了过来，叫来了一帮人追捕抱山拳，真是一点武德也不讲，小衍息术得知后，正在谋划一场针对焦胜新的报复行动。】
【您的惊鸿诀还在因为你只给玉盈诀送礼物的事情生气，决定暂时不理你了，从今往后都不努力修炼了，经验+0。】
【您的浪涌刀典将跟随他的寻津帮信徒，以及从黑市上解救回来的奴隶，带到了万仙谷，结果与当地的阴煞门发生了冲突，浪涌刀典一句：我们是为了自由而战！成功激发众人潜能，最终获得大胜！】
【您的翠虚手打听到雷谷三大家的家底不菲，陈家的雷神诀更是盛名在外，他提议将这里一窝端了，然后以点及面，吃下整个万仙谷，建立初步的根据地后，招兵买马，再立国，宣布脱离大越国统治！啊，他兴奋起来了！】
……
杨易不由哑然失笑，这翠虚手与其说是贪，不如说想法有点多，他是反派么？无仇无怨地端人家势力？
不过这雷神诀听起来是挺有意思的。
他陷入沉思，又看了看其他的反馈信息，抱山拳那边的动静似乎闹得也挺大的，不得不说，青石碑的存在，让他的武学多了很多变数，也相当于他的一个分身了。
至于惊鸿诀，杨易就有点没办法了，他想哄，但对方也不给她机会啊。
话说回来，都已经境界圆满了，哪怕想努力修炼，也极难提升吧？除非找赤霞功或者万象法阵参悟一下。
要不等突破的时候当面道歉？
惊鸿诀突破是会有异象的，杨易觉得那会是一个交谈的契机.
就是不知道对方听不听得懂他讲话……
杨易思绪万千，不知多久才回过神来，扭头看向陈荣锋等人。这些人刚才什么样，现在就怎么样，杨易不动，他们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口。
“几位放心，我对你们没有敌意，不必拘谨。”
杨易笑呵呵地道，但不知为何，大家看到这个笑容，总觉得心里瘆得慌。
最后还是陈钟抱拳行礼道：“杨少侠请放心，我等一定知无不言！”
在雷谷的时候，杨易就说有话要问。
杨易点点头，直接询问道：“无影宗和天残门的实力情况如何？”
距离丹谷决议的时间还有四天。
既然选择了帮沐烟景扫除外界压力，那最高效的办法，便是在丹谷决议之前，给这些搞破坏的人上一堂物理课。
“无影宗宗主谭智生乃是半念通天境的层次，不过刚突破不久，除此之外，无影宗还有三位通窍境的长老，天残那边，只剩下门主与另外一位护法是通窍境……”
陈钟不敢隐瞒，其实这也不是什么秘密，在外稍微一打听，就能问出来。
原本无影宗还有一位少宗主，天赋异禀，未来五年内极有可能突破通天境，但现在看来，多半已经废了，所以陈钟没有算在内。
杨易闻言点了点头，这实力和他预估的差不多，万仙谷整体实力不弱，但缺乏顶尖强者，也正因为如此，才没有出现大一统的局面。
“那丹谷呢？”
这个问题他自然是问过沐烟景她们的，但再问一遍，没有坏处。
陈钟稍显诧异，毕竟杨易当初是和沐烟景一起来的，怎么可能对丹谷不了解？不过还是回答道：“老谷主惨遭暗杀后，如今谷内便只有三位通窍境的长老，剑门两位，丹门一位。不过我听闻，他们还有一位太上长老一直处于隐居闭关的状态，至于是什么境界就不得而知了，哪怕谷内发生这么大的事，这位太上长老都未曾露面。”
“陈家主，你知道些什么么？”
杨易扭头看向陈荣锋，后者与丹谷谷主交情颇深，应该对此有所了解。
陈荣锋艰涩地道：“那太上长老是老谷主的师姐，不过他们二人之间有些嫌隙……在老谷主遇害后，丹门弟子便是去请了他老人家，就是不知有没有得到回应。”
如此看来，沐烟景她们所在的剑门，压力不小，既有来自外界无影宗的，也有来自内部的。
这位太上长老既然和老谷主有嫌隙，那对于老谷主一手扶持起来的剑门，大概率也是不喜的。
杨易沉默不语，内部的事，他不好插手太多，除非对方玩阴的，否则大势所趋下，不可能为了少数人的心愿，执意而为。
除非摆明态度要护短，不过杨易觉得没这个必要。
还是先解决来自外界的压力吧，做到这一步可以了，足够对得起对方当初在白沙城的一番心意。
至于丹门、剑门怎么闹，那也是关起门来内部的事。
打定主意后，杨易问题的重心又回到了无影宗和天残门上、
他实在有点想不通，区区一位刚突破的半念通天，哪来的勇气，敢这么强势展示手腕？
不说丹谷，就连万仙谷其余的势力，好像都对他们很是惧怕，其实要说起来，几方的实力差距并没有这么大。
正常情况下，无影宗敢这么强横，肯定会成为众矢之的。
“陈家主，那无影宗和天残门的背后，可还有人？”
杨易目光温和地看着陈荣锋，在谷底，后者对那个马尾男子，实在有点谦卑得过分了。
陈荣锋和自己的两位老朋友相视一眼，他脸上的伤还未痊愈，看起来气色不佳。
议事堂内灯火燃烧发出淡淡的香味，堂外夜色如水。
“不是说知无不言么？”
杨易走了两步，伸出食指，一团纯净的劲力气旋便是在指尖生成。
充斥着死亡气息的华美。
陈荣锋等人呼吸都变得急促，这团劲力虽小，但其中的念力浓度却是压制他们数倍。
甚至，在杨易的控制下，这些劲力没有一丝外泄，掌控自如。
“爹，我来说！”
陈钟站出来，现在可不是替人家保守秘密的时候。
陈荣锋摆摆手，示意他自己来，万一以后无影宗追究起来，也好揽罪。
他看着杨易，神色复杂地道：“如少侠所言，无影宗背后，的确是有一位大人物存在，不过我们只知道谭智生称其卫老，具体身份却是不知的。”
果然。
杨易继续问道：“这卫老是什么实力？既然你们都对无影宗言听计从，多少应该知道一些。”
“我们与卫老只打过一次交道，对方很可能是一位全念通天境！”旁边的袁满江接过话茬道。
杨易点点头，加上这位卫老，无影宗他们的确是有资格整合万仙谷，不过还是单薄了点，尤其无影宗和这位卫老之间的关系，让他有些在意，究竟是合作，还是从属，这恐怕需要深入探查。
他看了看堂内的这几人，一副已经把事情全部交代了的样子，也不打算问了，有这个时间，不如亲自去一趟无影宗。
打了个响指，劲力气旋便是化作一道风旋散开。
众人见状，皆是松了一口气。
“最后一件事。”
杨易的话让他们再度把心提了起来。
“少侠请讲。”
陈荣锋抱拳道。
“嘿，我听说陈家有一门武学名叫雷神诀，好像挺厉害的……”杨易笑了笑，问道，“这个戒指中有么？”
这是马尾男子的空间戒指。
在真雷宝抄第四重圆满后，是要融合提升了，否则境界又会停滞不前。
这雷神诀既然能被翠虚手惦记，应该差不了。
陈荣锋没有否认，道：“是有一份。”
“不过这门武学看似强横，随着修炼的深入，会有暗伤淤积，影响根基，我认为，以少侠您的实力，实在没有必要修炼雷神诀。”他建议道。
“修炼会有负面效果？”
“是，实不相瞒，我就是被雷神诀常年积攒下来的伤势折磨成这样的。”
陈荣锋苦笑。
“不错。”
杨易看了看陈荣锋病态的样子，反而更坚决了，将戒指收好。
负面效果越大，就说明这门武学越强。
反正是武学自己修炼，能将负面效果缩减至最低。
从另一个方面讲，玉盈诀可以为他理疗，赤霞功和万象法阵能为他完善武学，总之办法肯定比困难多。
陈荣锋：“……”
他还是第一次见到武学有负面效果这么高兴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