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是真的醉了。”玉儿看了眼锦儿,担忧的道:“三宝这是带殿下去哪里?”
    两人想不出来喝醉了还要去哪里,但朱标吩咐她们回去,只好听从安排,乖乖回去。
    ……
    三宝轻车熟路的送朱标进了沈家,随后自己跑去府外和跟随来的几个锦衣卫划拳猜谜。
    朱标是真的醉了,烂醉如泥的倒在床榻上,但他身边传来的女子香气,又让他觉得很熟悉。
    他难受的直抓胸口,这让担心他的知否又心疼又无奈:“怎么喝的这么醉,酒多伤身都忘了?”
    “小莲,准备些温水,再准备些醒酒汤,你便去睡吧。”知否帮朱标解着衣服,说道。
    “小姐,你可以么?”小莲有些不相信,毕竟她都是自己在照顾着起居。
    不久后,温水和醒酒汤都送来过来,知否试了下温度,送了一勺汤喂给他,看他皱着眉头,便轻声抚慰道:“难受么?你一点也不爱惜身体。”
    她手探入木盆,用毛巾蘸了清水帮朱标擦脸,用了很大的力气才把他扶起来,靠在自己瘦弱的肩膀上,舀一勺醒酒汤吹吹气,喂到朱标嘴里。
    谁知他喝了几口,连着之前的酒菜都吐了出来,将她的衣衫吐的都是污秽。
    她只好一手放下汤碗,拿过毛巾给他擦嘴道:“吐出来,也就能安稳睡觉了。”
    顾不得去换衣服,她只剥了自己脏外衫,把他扶到里面,放好枕头,打算帮他擦一擦脚。
    刚直气身子,却被朱标一把拉住,冷不防就趴在他的身上,还没有反应过来,腰肢就被揽住。
    “殿下~”
    知否刚要爬起来,就被朱标粗暴的带到床榻,她的声音被堵在喉咙里。
    直到快要喘不过气,朱标才醉放开她,眼迷离的捧着她脸,望着她。
    被他折腾的有些羞,嗔怪着对他道:“怎么这么折磨人。”
    嘴上这么说,下一刻她想到醒酒汤还在,便挣扎着道:“汤,汤要喝了,就舒坦了。”
    朱标不理她的话,只是望着她道:“我想你,也爱你。”
    知否一下子愣住了,跟他这么长时间,他从来没有说过任何这种话,所以她也从未想过。
    只觉得,民生需要恢复是他的心愿,那自己又怎能袖手旁观。
    其实她也想告诉他,从他高谈阔论对自己说那些想法时,她就爱上了他,他在祖母去世时,不让姨娘欺负她……每一件小事都让她无可救药。
    无论是祖母说的话。还是后来文家牵扯父亲被押,她都没有动摇过对他的信任依赖。
    很多时候她更希望他只是个普通百姓,那样便可以朝夕相对,生死相随。
    “太子殿下~”
    “今晚没有什么太子,只有朱标。”
    “我娶你,我确定我爱你。”朱标用手指着自己的心口,拉住她的手放在心口处。
    “殿下你……压到我头发了。”
    朱标翻身,平躺好道:“我说的都是真的。”
    “我信啊,一直都信,可是你该娶的是国公之女,为了陛下,也为了殿下自己。”
    虽然她等这一刻很久,但她又清醒下来,也记得自己答应过祖母的话。
    “日子久了,你怎么办!”朱标语气有些生冷。
    “船到桥头自然直。乖,把汤喝了。”知否伸手拿过碗,像哄孩子一样,一勺一勺喂他。
    这辈子不可能在这么去爱第二个男子,也不可能在将自己交给其他人,只能是他。
    这两年来,她等到了这一句已经很知足了。
    第二天,朱标醒来时,昨晚的衣服已经被清洗干净,桌子上放着早饭。
    朱标起身道:“明日父皇让众人去长江边游玩,到时让三宝过来接你。”
    “我?”知否放下筷子,走到旁边帮他理好衣服道:“好。”
    两人吃着饭,她递过来一个箱子道:“酒坊的盈利,这次都是通行宝钞。”
    随后她又安静的吃饭。昨晚的事情,朱标也都记得清楚,看到她手边的黑汤药,直接拿去倒在门口的花旁:“不必喝这个,有了便是有了。”
    看到朱标这一举动,知否也没有说话,点点头继续吃饭。
    回到宫中,玉儿马上过来对朱标道:“吕先生来了。”
    吕昶是来送国士院的账簿,这次他都用数字写的,朱标翻了几页道:“其他的可以用数字写,若是记账的话,还是用以前的壹贰叁那种字吧,免得有人改篡。”
    “是,太子殿下。”吕昶拿了账簿道:“如今又招收了些科技官入国士院,有几个去了北方,吃穿用度都已经删减。”
    “等他们回来,还是国士院给他们发俸禄,照旧。”朱标吩咐吕昶道:“北方艰苦,粮种和农具什么的就多多照顾些,记下了?”
    “回禀太子殿下,臣记下了,这就去办。”吕昶走了几步又转过身来道:“太子殿下,今日……”
    看他扭扭捏捏,朱标转过身问他道:“说吧,今儿怎么了?”
    “今儿陛下让国士院的官员明日一同出宫游玩。”吕昶说道。
    “一同去就是,你们手头的事情,先处理好加急的,其他的先放一放,父皇这是看重我们,定要再接再厉。”
    吕昶笑着道:“太子殿下,请放心,大家会再接再厉。”
    老朱能专门让人叫上国士院的一同去,足可以证明他对国士院的重视。
    对此,朱标也很高兴,想到昨晚自己先走的事,就去找老朱。
    看到自己的儿子,老朱哼了声道:“你小子溜得快,你母后可没少训咱。今儿早上又是一肚子气。”
    朱标知道老朱没生气,就笑着道:“儿臣是醉了。”
    “你小子,还乱说?你这去就去了,咱也没说什么,主要是刘伯温让咱头疼。”
    听到是刘伯温的事,朱标也严肃起来:“父皇,所为何事?”
    “李善长跟咱说。刘伯温当街敢说杀猪,你说这……咱能不气?”老朱气的吹胡子瞪眼。
    朱标这才清楚了,原来是昨天刘伯温和李善长一起,看到街上有人再杀白嫰的猪。
    屠夫握着杀猪刀手脚利落的就把猪放倒了,李善长就故意问刘伯温,那群人在干什么。
    刘伯温看了眼人群,如实对李善长说了杀猪两个字。
    李善长说这又不逢年过节,杀猪干什么。
    刘伯温就说是饿了,就杀了来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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