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行了,在俺的面前就不要说这些客套话了。”朱元璋毫不在意的说道,丝毫没有因为陈松和朱棣的样貌而有任何不满意。
    “说说在俺走后,你们两个遇到的事情吧!”朱元璋再次问道。
    朱元璋好奇的紧,非常想知道这些事情。
    那里可是金山,是朝廷刚刚打下来的地方,那里有金矿,有数之不尽的财富。
    对于爱财的朱元璋来说,这些金矿,是最重要的。
    陈松朝着朱元璋拱拱手,开口说道:“陛下,事情是这样的,从陛下离开之后,臣就开始开采金矿……”
    陈松将朱元璋走了之后,发生的所有事情,事无巨细,详细的说给了朱元璋。
    朱元璋听的有滋有味,时不时还会开口询问,脸上的笑容从未消失。
    “对了,那些黄金,你们弄回来了吗?”朱元璋迫不及待的询问这个问题。
    陈松和朱棣对视一眼,道:“回陛下,这些黄金乃是朝廷的收入,臣已经运送回来了,目前就在皇宫之外。”
    “哦,既然如此,那快带朕去看看!”朱元璋急忙走了下来,来到两人的面前,催促道。
    陈松和朱棣带着朱元璋往外面走去。
    这次,陈松和朱棣带回来了十万两黄金。
    十万两黄金,要是按照后世的量度来计算的话,明制一斤,约等于后世一斤二两中。
    十万两黄金,换算成后世的量度的话,就是十二万两黄金,就是一万两千斤,就是六千公斤,就是六吨重。
    黄金的密度是十九点三二克每立方厘米,六千公斤的黄金,换算成体积,约等于零点三二立方米。
    这个体积,看上去并不大,可想要将这些黄金全部运送回来,凭借着这个时代的平板车,要用好几车。
    这些黄金按照五十斤的标准,装在木质的盒子中。
    现在,这些盒子全都堆放在皇宫外面的广场上。
    陈松和朱棣带回来的那些兵马,全都围在这些金子周围,以防不测。
    其实,没有人敢在皇宫面前放肆,这是不容置疑的事情。
    但是,黄金毕竟是黄金,要是什么事都不做,实在是太看不起黄金了。
    朱元璋在陈松和朱棣的拱卫下,急匆匆的从里面跑了出来。
    刚刚走出皇宫,朱元璋就看到了在皇宫面前堆放的整整齐齐的黄金。
    这些黄金装在木盒子里,整整齐齐的放在皇宫的前面。
    周围的那些士兵,严防死守,目光死死地盯着周围。
    陈松指着那些木盒子,对着朱元璋解释道:“陛下,木盒子里面装的就是黄金!别看那木盒子不大,里面的黄金足有五十斤!”
    朱元璋看着那些木盒子,眉飞色舞,喜笑颜开:“做的不错,将黄金装在木盒子里面,确实是个不错的法子!”
    朱元璋嘀咕了一声,撒开丫子就朝着那些黄金走去。
    守卫着黄金的那些士兵,自动让出了一条道路。
    朱元璋从让出的这条道路上经过,来到了这堆黄金的面前。
    朱元璋蹲了下来,将放在自己脚旁边的一个木盒子打开。
    木盒子打开的瞬间,金光闪闪的光芒便出现在朱元璋的面前。
    里面是铸造成长方形的黄金,朱元璋看着里面的黄金,越看越高兴,越看越眼热。
    里面的黄金体积不大,可足足有五十斤重。
    朱元璋将里面的黄金倒了出来,黄金落在地上,激起几道烟尘。
    敲了敲黄金,朱元璋满意的笑了。
    “将这些黄金全部押送国库,没有俺的旨意,禁止任何人接近。等过一段时间,再对这些黄金进行规划。
    俺记得你之前,说要用黄金铸造金币,只要时机成熟,就用这些黄金铸造金币。”朱元璋看向陈松和朱棣。
    接下来的时间当中,朱元璋亲自看着黄金入库。
    从开始入库一直到结束,朱元璋的目光从来没有离开过。
    朱元璋一直守在皇宫外面,生怕眼前的这些黄金被别人抢去。
    朱元璋也没有什么事,就将陈松和朱棣放了回去。
    陈松如释重负,长长的出了一口气之后,步履松快的往家里赶。
    朱静安已经得到了消息,府中的大门敞开,所有人全部都在大门外列队欢迎。
    朱静安甚至还请来了乐队,陈松刚刚走到自家前面的小巷子,就听到了欢天喜地的锣鼓声和鞭炮声。
    跟在陈松身后的李三娃笑道:“肯定是夫人在等先生呢!”
    陈松没有回话,只是脸上的笑容更盛了,脚下的速度也越来越快。
    转过一个弯之后,陈松停在了自己家的大门前。
    朱静安带着府中的所有下人,站在大门外面。
    看着出现在自己面前的陈松,朱静安走了过去。
    眼眶当中有泪水在打转,陈松出去的时间不短,现在终于回家了,这是喜极而泣的泪水。
    一个半大的小子,站在朱静安的身后,再看向陈松的时候,目光有些闪躲。
    这是陈松的儿子陈炯昌,出去的时间长了,孩子难免有些生僻,这也是人之常情。
    陈松张开臂膀,将朱静安拥入怀中。
    轻轻的拍打着朱静安的肩膀,语气轻柔的说道:“我现在回来了,我平安的回来了!”
    朱静安推开陈松的双手,围绕着陈松转了一圈,目光不停地打量着陈松上上下下。
    见没有任何缺失的地方,这才笑了起来。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只要你平平安安的,比任何事情都强!”朱静安长出一口气。
    陈松俯下身子,将站在朱静安身后的陈炯昌直接抱起,吧唧一口就亲在了陈炯昌的脸上。
    “臭小子,看到老子怎么还得一直躲在你娘的身后?怎么出去这么长时间你就不认识老子了?老子出去的时间再长,老子也是你的爹!”陈松看着怀中的陈炯昌,笑骂道。
    “没有,只是,只是,只是……”陈炯昌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了半天,什么也没有只是出来。
    “行了,不逗你了!”陈松将陈炯昌放下,带着母子两人走进了大门。
    回到家的第一件事,就是洗个热水澡。
    这一路风尘仆仆,为了赶路,一切从简,陈松从回来到现在压根就没有洗一次澡,现在身上臭烘烘的,再加上这边比较湿润,出的汗水和身上的污垢粘在一起,让这股臭味更加浓重。
    洗完澡,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陈松只觉得现在的自己清爽了很多。
    刚刚来到后厅,坐下不久,就听见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外面传来。
    伴随着脚步声响起的,还有赵铁绳那粗矿的声音:“松儿人呢?他人现在在哪?”
    陈松瞬间就分辨出了赵铁绳的声音,他又急忙站了起来,往外面走去。
    刚刚走出后厅,陈松就看到了,晒得发黑的赵铁绳,以及赵铁绳身后的刘翠和赵峰赵玲。
    “你个臭小子,怎么现在才回来?你知道我有多担心你吗?你这一走,出去的时间实在是太长了,还从来没有出去过这么长的时间,你差点让我担心死!”
    赵铁绳快步来到陈松的面前,把着陈松的肩膀,不停的打量着陈松。
    见到陈松安然无恙,没有任何受伤,赵铁绳这才放下心来。
    跟在赵铁绳身后的刘翠笑道:“前几天晚上,你舅舅做梦梦到了你。说你最近要回来,当时我还不相信。可没过几天,陛下就派人过来传话,说你要回来。”
    “是啊,你可知道我等的有多着急吗?我都恨不得直接跑到战场上去!”赵铁绳说道。
    看着如此关切自己的舅舅与舅妈,陈松只觉得自己现在就像是在阳春三月一样温暖。
    “舅舅舅妈,快赶紧进屋吧!”陈松急忙将两人招呼了进去。
    赵铁绳和刘翠毕竟是陈松的长辈,所以他们两人坐在了主位上。
    不管什么时候,长辈永远是长辈,就算陈松现在功劳很大,就算现在陈松的爵位很大。
    陈松搬来一张小板凳,坐在了赵铁绳的旁边。
    “赶紧跟我说说,你出去之后发生的那些事情吧。我听说你立下了很大的功劳,听说你这次将草原上的那些鞑子打的落花流水,屁滚尿流。
    虽然我没有上战场,但我根据那些人所说的那些话,已经想象到了你那时有多么的英勇。”赵铁绳一脸火热,迫不及待的看着自己的外甥。
    不管什么时候,长辈永远都会为自己的后辈自豪。
    作为长辈,非常想知道后背身上所发生的种种事情,也是非常正常的。
    陈松也没有隐瞒什么,这一路而来也没有遇到什么危险,所以就将事情的经过,一五一十全部说了出来。
    赵铁绳听得有滋有味,时不时询问两句。
    当陈松说到精彩之处的时候,他拍着大腿,不停的为陈松叫好。
    “哈哈哈,好好啊,真的好!这下子将那些臭鞑子打了个屁滚尿流落花流水!就应该这样,就应该将他们往死里打,不然,他们怎么会知道咱们的厉害!”
    赵铁绳不停的拍着大腿,眼睛深处满是自豪。
    刘翠坐在旁边,也在不停的帮腔。
    “这些鞑子,就是罪有应得,这次可算是将他们死死的制住了,以后看他们还敢不敢再嚣张了!”刘翠也恶狠狠的说道。
    “对了,你这次回来之后,以后不会再出去了吧?”赵铁绳忽然担心地看向陈松。
    长辈永远都是这样,当别人在关心你飞得高不高时,长辈永远在担心你飞的稳不稳。
    刘翠也变得担心起来,他们两人有些心惊胆战的看着陈松。
    这次陈松出去的时间太长了,以至于赵铁绳和刘翠每天都生活在惴惴不安当中。
    赵铁绳和刘翠出生本来就比较低,以前本来就只是普普通通的农民。
    而农民对于亲情异常看重,所以他们生怕陈松再次出去。
    赵铁绳和刘翠觉得他们两人现在的年龄已经大了,并不确定陈松下一次出去,还能不能在看到他回来了。
    气氛一下子就变得沉重起来,刚才那欢快的气氛在此刻消失。
    陈松心里非常清楚,自己以后肯定是还要出去的,这一点毋庸置疑。
    只是他看着现在满头白发的赵铁绳和刘翠,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给他们两人说。
    看着沉默下来的陈松,赵铁绳和刘翠也明白了。
    “唉,这天下有很多事情都很无奈,很多事情都是没有办法的事。只希望你以后能够太太平平,也不求你大富大贵,只要能守住这份基业,便已经很不错了!”
    赵铁绳叹了一口气,开口说道。
    见二老的兴致越来越低迷,陈松急忙转移话题。
    “这次出去的时间那么久,好久没有吃到舅妈做的饭了,我现在已经等不及了,要不今天晚上就由舅妈亲自主厨?好好的做上一顿饭?”陈松笑眯眯的看着他们两个。
    不能说陈松在劳累刘翠,陈松知道,让刘翠张罗饭,刘翠不仅不会有任何不满,甚至还非常的高兴。
    相反,如果陈松不让刘翠做饭的话,刘翠才会不高兴。
    果然,当陈松说出这些话的时候,刘翠脸上的阴霾瞬间消失的一干二净。
    “那是当然,今天来你这儿,就是要给你好好的做上一顿饭。行军打仗时吃的那些饭,滋味肯定不怎么样,今天,吃饭的事你就不用管,放心交给我好了!”刘翠拍着自己的胸膛,信誓旦旦的说道,一脸的自信。
    赵铁绳也在一旁帮腔:“是啊,虽然我没有打过仗,但是听说战场上吃的那些饭全部都是粉条。
    粉条虽然不错,可也不能顿顿当饭吃。顿顿当饭吃,肯定会吃出问题来。
    今天吃饭的事情你就不用管,所有的事情全都交给你舅妈!”
    陈松微微一笑,道:“那今天我就有口福了,那我就静静等待了!”
    “哈哈哈,好好!”赵铁绳和刘翠两人相继笑道。
    刘翠是一个很能干的女人,说完话,就撸起袖子走了出去,直接去了厨房。
    陈松和赵铁绳坐在后厅中,说着话,刘翠便开始处理起今天的食材。
    不可否认,刘翠的手艺,其实算不上多好。
    可有些事情,并不能用好不好来形容。
    陈松吃了十几年的刘翠手艺,光是这份感觉,就不是什么人能替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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