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外面的女人有染生了孩子,然后调包,这恨这怨,不是简单的出轨两字可以概括。
    哭骂抓打了一个多小时,阮绩民一张脸惨不忍睹,徐凤英也没了力气,恶狠狠问道:“说,你跟哪个野女人生的女儿,什么时候调包走我的女儿?”
    “你说什么?”阮绩民先是愣神,接着,看看阮卿卿,脸色变得惨白。
    “她是我女儿?”
    “那么像你,不是你女儿是谁的女儿?”徐凤英口水啐出,如箭簇喷到阮绩民脸上。
    阮绩民也不敢抹拭,哆哆嗦嗦说:“我也不知道,那天晚上我就看着她不像卿卿了,是你说她是卿卿的。”
    “哪天晚上?”
    “黎俊柏从国外回来那天晚上,咱们卿卿飞扬跋扈,她站在那里,却是温婉如水,我就有些怀疑了,只是想着不可能有那么像的两个人。”阮绩民呐呐解释。
    自己明明是婴儿时期就被调包的,他怎么说的是自己和正主交换那时,阮卿卿惊奇不已,徐凤英原来扑哧扑哧直喘粗气,目赤如火,这时忽然间像被拔了水似,霎地熄灭。
    她朝阮卿卿使了个眼色,在沙发上坐下,冷盯着阮绩民问道:“她是谁给你生的?”
    阮绩民两手抓着裤子,为难地揉搓,半晌,在徐凤英冷冽的目光中,小声说:“沈佳雯。”
    沈佳雯不是嫁给黎成祥的吗,怎么还能给阮绩民生女儿,又是什么时候生的?什么时候调包的?阮卿卿一肚子疑问。
    徐凤英也有同样的疑问,不过,她没问沈佳雯嫁给黎成祥后怎么能给阮绩民生孩子。
    女儿今年二十一岁,调包的孩子一样大,沈佳雯嫁给黎成祥才二十年,她是在嫁给黎成祥之前生下阮绩民的女儿的。
    “你怎么能肯定是沈佳雯生的?沈佳雯是哪时候给你生的女儿?”
    “我除了你,只跟沈佳雯上床过。”阮绩民看看阮卿卿,羞愧地低下头。
    阮绩民接到徐凤英电话说要和他结婚,兴奋得扔了沈佳雯飞奔回徐凤英身边,沈佳雯打电话哭求,说她已怀了他的孩子,他心里眼里只有徐凤英,何况徐凤英也怀了他的孩子,自然不会回头。
    在徐凤英怀孕到生产期间,他一直呆在她身边照顾她,没再见过沈佳雯,沈佳雯是什么时候生的女儿他也不知道,出生时间应该和徐凤英的女儿差不多日子,因为他在和徐凤英上床的第二天晚上和沈佳雯上床的,并且只有那一次。
    后来和沈佳雯再次发生关系,是在五年后,那时沈佳雯已嫁给黎成祥,黎成祥心系亡妻,极少和沈佳雯同房,而徐凤英一直对他冷若冰霜,两人各有所需,又走到一起。
    “她后来没提过给我生的有一个女儿,我以为她那时打电话说怀孕了是骗我,也没问。”阮绩民头越垂越低。
    他不像在说假话,难道说,调包两个婴儿的事跟他无关,如果不是他,又有谁有那便利调包,阮卿卿有些不解。
    徐凤英沉默着,过了一会儿,朝阮绩民招手:“过来,我看看你的脸。”
    雷霆暴雨之后,突又换了和风细雨。
    “凤英,我真不是故意的,那天你把我光着身子赶出房门,我很伤心才做错的。”阮绩民哭了,在徐凤英膝前跪下,泪水冲刷过脸庞抓痕上的鲜血,淋淋漓漓,可怜又可悲。
    阮卿卿在心中叹了口气,放轻脚步悄悄往外走。
    街道两旁霓虹灯闪烁,夜深了,城市沉浸在灯红酒绿中,奢靡的微醺风情流淌在空气里,阮卿卿拉了拉围巾,刚想走向汽车,又忽地顿住。
    十几米开外一辆白色汽车停在路边,夜色里看不清,似是黎俊柏的宝马。
    阮卿卿迟疑了一下走了过去。
    车窗在她靠近时降下,熟悉又陌生的清峻眉眼,阮卿卿怔怔看着,心底再次尝到撕心裂肺的痛楚。
    不该走过来的,她和他的过往已被他残忍地一笔勾销,从此以后,他们只能是陌路人。
    阮卿卿回转身,身后急促的脚步声紧接而来,她的手臂被捉住,随后被狠狠地扳转过身体。
    他捧起她的脸,定定看她,路灯晦暗不明,他的眸光冷热交替,阮卿卿咬了咬牙,强忍着扑进他怀抱的冲动,默默拍开他的手,再次转身。
    她没能走开,这次,他一个大跨步走到她面前,拦住了她的去路,用力扳住她的肩膀固定住她的身体不让她挣脱。

章节目录

请你别这样所有内容均来自互联网,御宅屋只为原作者疏窗听雨的小说进行宣传。欢迎各位书友支持疏窗听雨并收藏请你别这样最新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