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俊柏前一晚失控,拦截了阮卿卿的法拉利开了阮卿卿的车离开,他的车停在瑱思会馆门外停车位,可瑱思会馆的停车位没有监控,竟是无从证实宝马被人开走又开了回去。
    太巧了,凶手像幽灵,像是跟踪着他们,对一切了如指掌。
    显而易见,凶手就是给黎俊柏下兴奋剂使他失控的那个人,凶手算好黎俊柏会上阮卿卿的车,自己的车停在瑱思会馆。
    好高明歹毒的布局,竟让人找不到一线生机。
    他们认为凶手是萧浔,然而萧浔有发案时不在场的证明,他当时在富通集团里上班,财务部有很多职员给他作证。
    萧浔也可以雇凶杀人,但是,没有证据可以证明他们的猜测。
    “爸,你在里面有没有见到过俊柏?”阮卿卿焦灼不已。
    “没有。”阮绩民摇头,有些惭愧内疚地看阮卿卿,恨自己无能,未能排解女儿的忧烦,“卿卿,对不起,爸太没用了。”
    他真的是一个好父亲,虽然不能给女儿撑起一片天,也尽了全力了。
    阮卿卿看着阮绩民脸上纵横交错的疤痕,虽然浅淡了许多,可曾经的俊帅已一去不复返,意气风发不再,心酸得又流下泪来。
    如果不是被刑拘,在家中养着伤抹抹昂贵的消疤药,不至于毁容的。
    “爸,等我妈醒了,你去谭伯伯的美容医院做美容,看能不能把疤痕去掉。”
    “只要你妈能醒过来,这伤疤再重爸也无所谓。”阮绩民低声道,深埋下头。
    他对徐凤英是真爱,可为什么又和沈佳雯搅到一起,阮卿卿想问,霎地又合上嘴唇,心神震了震,胸口闷得喘不过气来。
    那天情绪激荡没注意,此时回想,才记起,徐凤英说,她不怪阮绩民,他们一直只是名义上的夫妻。
    “卿卿,爸给你办转院,到仁济去,好不?那样爸才能同时照顾你和你妈。”阮绩民垂首半晌问道。
    不管何时,对上妻子女儿,他永远是征询的的问话,卑微的姿态。
    情之所钟,无怨无悔,阮卿卿想起养父,微有失神。
    已经可以肯定,养父就是谭涛口中的男孩,徐凤英就是那女孩。
    仁济是私立医院,中心医院的伤情鉴定才能为警方采信,肖尔卓把阮卿卿送中心医院没送仁济医院就是为了起诉萧浔时有官方承认的伤情鉴定,阮卿卿最后还是没转院,在中心医院继续住院。
    伤口结痂后不疼了,却痒得难受,浅粉的疤痕像一条条蜈蚣,痒将起来,恰似是虫蚁在咬,更难受的是,黎俊柏的案子没有回旋的余地,噬心的无可消除的折磨没有停歇的时候。
    “黎成祥急疯了,天天到处跑,拉关系找人,想替黎俊柏翻案。”咂嘴说话的同时,卫旒耍杂技一样削着苹果,果皮长长的一条由头到尾没断,末了,水果刀挥舞,均匀的一粒粒果丁落在盘中。
    肖尔卓忙着腾飞的一切,自阮卿卿醒来后便每天只是打电话关心,晚上过来看望一下就走,褚乔林和黎成祥一起忙着替黎俊柏申冤,天天到医院陪阮卿卿的,反而是卫旒。
    “富通岂不是乱成一团?”阮卿卿有些担忧。
    “没乱,黎玺祺回来了,提前进公司上班,听说,很能干,居然把一下子缺了四个决策人的混乱局面稳住了。”
    “黎玺祺回来了,没死?”阮卿卿很高兴,心底又微微地有些怪异,只是想不起哪不对劲,抓着被子,怔了怔,问道:“他之前怎么失踪那么久?”
    “听说进大山跑到苗家的寨子里去,被当成匪徒关起来了,反正没死就行,管他怎么回事,操那个心干嘛?”卫旒撇嘴,用水果刀插起果丁递到阮卿卿唇边,“来,病人最大,我喂你。”
    阮卿卿侧头避过,对他无心无肺的却又实打实的亲密举动很不习惯。
    卫旒喂了个空,有些无趣,嘟嚷道:“我说你累不累?用得着这样么?像这回,你要是顺着萧浔的意,也不会弄得一身的伤。”
    果丁自己吃了,水果刀当飞镖,嗖地一下甩插到床头柜果篮里的苹果上。
    顺萧浔的意……阮卿卿差点吐了起来,真个生气了,故意要恶心卫旒一把,遂把邵启航误会自己是原主的事说了,斜眼看他,哼道:“你头上绿帽子油亮亮的,高兴不?”
    “你有莫忧的消息怎么早不说?”卫旒没生气,连呆一呆微一失神都没有,站了起来,笑容灿若春花,高声说:“邵启航是吧?黑风快运的总裁?我这就去找他。”
    “喂,邵启航也不知她现在的下落。”阮卿卿大叫,房门啪一声响,卫旒早走得无影无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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