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狠狠的揪到了房间里面,门砰的被甩上,身体被他狠狠的按在门上,两只手被他束缚起来,另一只大手一抓,就要掀开她宽松的毛衣,她大叫,“裴佐御,你冷静一下,我没有!我真的没有!”
    “现在才说没有?”他冷笑,如果面部表情生硬仅仅唇角上挑也可以称得上笑的话。
    “真的没有!”她想要举手投降,可是,双手已经被他箍得动也不能动了。
    毛衣被轻而易举的掀起,那只大手摸索着跑进去,力道非常大,她恐惧的反抗,却换来他更加大力的对待,然后,她听到衣服撕裂的声音,那只手就这样放在了她平坦的腹部,来回的粗暴的抚摸着,感受着……
    很久很久,她终于停止了反抗……他的手,比她的皮肤粗糙很多,却好温暖好舒服,比她遮掩在衣服下的肌肤还要暖上几分,下腹升起异样的酥酥麻麻的感觉,灼热的蛊动之火从那里一路烧起,最后一道理智即将被冲破!
    可是,她怎么说得出口?她怎么说得出口她想要他?
    不!他一定会笑话她的,她不可以!
    这样隐忍着,她被逼得流出了眼泪,他也终于意识到了什么,这般平滑这般柔腻的感觉,温润的仿佛一团入手即化的乳白嫩膏,来得那么真实那么难得,终于!终于触摸到了真实的她!他甚至忘记了自己的初衷,是的,他的初衷就是要检验她是否有宝宝,他想要用手探知事实,他想要亲自确认!
    他已经做得这么完美了,他用卫星监视她的行踪,难道,还有什么是他所不知道的?
    可是,这肌肤,真的没有什么异常,除了这要命的诱惑之外,没有一点点的凸起,更别说孕育宝宝了。
    门被人从外面敲响,奶奶的声音及时传来,“小子,你别激动,我的话让你误解了,我是说未来的宝宝,你听到了吗?喂,小子,你倒是听到了没有啊?喂……”
    忍受不了她一遍遍的警告,裴佐御恨得咬牙,“知道了,要你啰嗦!”
    门外清静了。
    他的手却还不打算移开。
    看着那被弄痛了而露出的泪蒙蒙的眸子,像被欺负的小动物一样,怯怯的望过来,看得人心里一阵发痒难耐,被咬红的唇带着一丝白色的牙印,此刻的她,真的让人,好想好想去欺负一下……
    想到这里,他就这样将唇贴了上去,那柔软得不可思议的触感让他一愣,就是这样的感觉,好甜好香,好依恋……他将那两瓣滑腻的肌肤含在嘴巴里面,轻轻的吮着吻着,最后,那越来越旺盛的欲望逐渐吞噬了他,放在她腹部的手摸索到了她的后背,将她用力按到他怀里,另外一只手放在她脑后,不给她机会逃脱,因为,他想要,他想要吻得更深一些,这样,不够,他要将她吻到灵魂深处一样的狂热,那份痛意,那份害怕失去的恐惧纠缠着他们,他的舌在她口中翻搅索取,像是带着尖刺一样的将她弄伤,她依然没有挣扎,只是乖乖的任他发泄,是的,他是在发泄他痴狂的想念,他忍受不了了!
    她的泪水顺着脸颊到了唇角,也许是那苦涩打扰了那份甜蜜的感觉,他闷哼一声,不情愿的离开她的唇,看着这接近血红色的唇瓣,他轻轻的用手抚摸着,喃喃道,“痛?”
    她点头,手微微挣动了一下,他就不满的握得更紧,她轻声抱怨,“我要擦鼻涕。”
    他依然不松手。
    她苦笑,“我感冒了,浑身无力脑袋好痛,这几天哭得太多,眼睛也痛,手和腰被你抓得要折断了,嘴巴又被你吻得这么痛……”
    他轻笑,“为什么哭?”
    这是他第一次笑,是的!八年后,再次看到他如此让人怀恋的笑,依然美得惊心动魄,她脸红了,陶醉了,这样炫目的笑让她开心得想要大叫,满心充盈的都是幸福,他终于施舍给了她一个笑容,多么难得啊!不过,他的明知故问却让她低下头,“你知道的。”她为什么哭,他怎会不知?
    一根手指挑起她的下巴,他收敛了笑容,声音沙哑而低沉,摇头轻叹,“我不知道,所以,告诉我你为什么哭?”
    不得已,她只好回答,“亲人朋友重逢,总是让人开心又伤怀,这么多年了,怎会不哭?”
    她的回答让他皱了眉头,“为我哭了吗?”
    她眨巴着眼睛,看着上方他认真又深邃的眸子,他什么意思?他问她为他哭泣了吗?怎会没有?可是,可以告诉他吗?
    她的迟疑他全部看在眼里,声音一冷,“没有?”
    她马上条件反射的点头,“有。”
    刚说完,她就意识到了自己的冲动,想去捂住嘴巴却已经来不及,懊恼的瞪他一眼,看他笑得贼贼的,她知道,他就是在逼她,逼她说出想他的话。
    而他,却小气得不肯说一句。
    难道,还是和以前一样,只是玩玩而已吗?不!她不能!她没有心情没有时间陪他玩了,她没有资本了!
    脸上一阵失落,她用眼睛示意了一下门外,“奶奶的话,你……听到了?”真不知道奶奶到底是不是故意的,孩子这种事情,她也拿来开玩笑?
    “你说呢?”
    “那你还不放开我?”
    “你睡了我的床。”他指控,她马上反驳,“你强吻了我。”
    “你不是同样也很享受?”他了然的看着她,眼神里面除了冷意就是讥讽,她心伤的摇头,“开始很享受,后来就不是了,如果你知道我的唇有多痛,你以后就不会这么粗野了。”
    “以后?”他自动提取她的语病。
    “呃?”她大叫惨兮,赶忙拼命的补救,“不是!不是!我的意思不是这个,我……”真是想死啊,关键时刻,总是让她出丑,为什么一到他面前,自己就总是这样呢?
    “是的,被你猜对了,以后的日子还很长。”
    “什么?”他,他什么意思?为什么他的眼神就像是在说着什么遥远的未来一样,他们,还有未来吗?
    他没有回答,只是嘴角一撇,“你觉得呢?”
    她摇头,认命的说,“我不知道,你知道你很狡猾的,我总是被你捉弄得很惨。”
    他被她如此低迷的语气影响了,喃喃道,“是你捉弄我,还是我捉弄你?”他的声音倒像是自言自语,她没有听清楚,也没有妄想知道。
    手终于从她衣服里面伸出来,他毫不留恋的将她一把推开,打开门大步走出去,甩给她一句冷冰冰的话,“我送你回去。”
    她听得很清楚,却有些反应不过来,就这样?
    就这样可以回去了吗?奶奶不是说?要她陪她度过?
    不用这样做了吗?
    心里疑惑着,说不上开心,倒是有一点点的失落,整理好衣服跟着他走出来,看着在楼下等待的奶奶,她满脸堆笑的跟板着一张脸的裴佐御说着什么,看她走下来,裴奶奶上前,“丫头,回去看一下医生,家里的东西收拾一下就过来吧!”
    “呃?”还是要过来?
    她稍稍犹豫了一下,已经走开的男人大声的回头吼她,“还不走?”
    “去吧!”奶奶推她一把,她愣愣的再次跟上去,一辆宝蓝色的跑车停在外面的草坪上面,她走过去,惯性的走到后面,副驾驶位的门却被他从里面推开,她知道,自己不得不坐前面了,还记得,这个位置他是不允许她坐的。
    坐进来之后,他就把暖气打开了,车子缓缓的驶出大门,回头的刹那,她看到了站在门口的奶奶,她就那样站在那里,依然是那么美好,可是,不久的将来,她也会?
    她不敢想,虽然与奶奶算是初识吧,但是,她还是希望看到她平平安安的样子,对裴佐御也好,对她也好,这个,都是他们最大的愿望。
    看了一眼他依然紧绷的脸,她首先打破了沉寂,“奶奶她的身体……”
    “很好。”他寥寥两个字。
    这样平淡的回答让她有些诧异,“很好?可是奶奶说……”
    “说什么?”他猛然回头看她一眼,这让她止住了要说出的话。
    考虑了很久才摇头,“哦,也没什么。”她想,这个事情,他是不愿意别人提及吧,所以,还是不要在他面前重复的好,他的心里,只怕比谁都要难受的。
    这个时候医院早已下班,他带她来到了她们小区楼下的社区卫生服务站,体温竟然有三十九度,护士报出体温的时候,本来倚在门口的他不由得皱紧了眉头,走过来看护士给她输液,看着她红红的脸,他坐在她床边的椅子上,低声问她,“很难受吗?”
    紧闭的眸子睁开,里面竟然满含水雾,迷迷蒙蒙的,煞是动人,他看呆了,她却像是处于梦境中一样,眼睛终于聚焦到了他的脸上,微微一笑,“嗯,没关系,一会儿就好。”
    就是这一笑而已,让他竟然感动不已,这久违的笑,他期待了很久,再次见到,还是这样熨贴人心。
    看着她露在被褥外面白皙的手,手腕上,依稀还有他握过的红色痕迹,他轻轻的覆了上去,大手包着她的,直到完全捂热,这才将它塞进棉被里面,看她依然有些发白的唇色,她的确病得很严重呢,他这样碰她,她竟然像是没有知觉一样,附身过去,他几乎要贴到她的耳朵,“我出去一下,一会儿就回来。”
    大概是感觉到了他呼吸的热度,她终于再次抬眸,困难的开口,“要不你先回去吧,我输完液可以自己回家的。”
    “别惹我!”他阴狠了声音。
    昏沉中的她,也感受了他的怒意,有些委屈的看他几眼,扭过头去,不再看他。
    他意识到了自己的凶狠,可是,却不打算跟她承认什么错误,转身就往外面走去。
    坐在那里的医生和护士都对如此俊美异常的男人行注目礼,这样优秀的男人,去哪里寻找呢?他对自己的老婆真的是很细心呢!唉,为什么好男人都有主了呢?
    第五次睁开眼睛的时候,他终于回来了,手里拿了一个暖手宝还有一杯热热的奶茶,只是淡淡的看了她一眼,就掀开被子把暖手宝塞到了她怀里,将奶茶递到了她另外一只手里,自己坐在旁边的椅子上看报纸。
    一页报纸没有看完,已经觉察到这个女人做了N次小动作,输液也不老实!他终于不耐的抬头看她,眼睛里面写满了质问。
    她低下头,用下巴示意了一下被褥,“好烫啊。”
    他想了想,伸手进去摸,以前没有用过这个玩意儿,不知道它温度会这么高,她的毛衣都被烤得热热的,看来,这东西不好用!
    拿出来就要扔到垃圾桶里,她赶忙阻止,“我脚冷。”
    这女人真是很过分耶!
    他的眼神凶巴巴的盯视着她,让她有些自惭形秽,果然,她的要求太过火了?
    在她失去希望的时候,他起身了,顶着医生和护士火辣辣的眼神,他坐在她脚边,将暖手宝重新放了过去,这次很细心的离她的脚远了一些,然后,回来坐下的时候,她注意到了他耳根那抹不自然的红色。
    她在心里轻叹,果然大男子主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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