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晏也听说这件事了,他想不听到也难,柴浩恨不能敲锣打鼓,让全大魏的人都知道。
    现在柴浩要和他一起去查案,柴晏略一思忖便答应了。
    “但是有一点,你不能跟着我去刑部,否则我就不带你了。”
    “为什么?”柴浩很想去刑部看看,他是要写奏折的人,怎能不去刑部呢。
    柴晏板起脸来,一脸严肃:“你祖父给你的口谕里,可有说你能出入衙门?”
    柴浩想了想,这还真没有:“没说就不能去吗?京城这么大,皇祖父也不能哪里都说出来吧。”
    “衙门与其他地方不同,既然没说,那你就不能去,我若是带你去了,你爹一准儿会找我麻烦。”
    柴晏说完便要走,一副你不听话我就和你一刀两断的架式,柴浩一看就急了,紧追几步,扯着他的袖子哀求:“小叔,好小叔,你就带上我吧,不去刑部就不去吧,顶多就是你进去时我在外面等着,这还不行吗?小叔啊,求求你了。”
    柴晏冷哼:“别磨蹭,走吧。”
    柴浩大喜,对跟在身后的内侍说道:“去告诉太子妃,就说我跟着小叔出宫了,让她不要担心。”
    ......
    柴晏去刑部时,柴浩便乖乖地在外面等着。皇城不大,各个衙门距离都不算太远。六部之中,吏部、户部和礼部在门挨门的,刑部和兵部没和这三个衙门在一起,隔着一个十字路口,与五军都督府是邻居。
    前朝末年,五军都督府有职无权,成了勋贵们养老的地方,可是大魏不一样,五军都督府掌天下兵马大权,因此,这里也是柴浩向往的地方。
    可是柴晏说过,他不能进衙门,刑部不能去,其他衙门也不能。
    柴浩的眼珠子一刻不停,看着五军都督府和兵部出出进进的人。
    忽然,他看到了一个人,福生!
    有一次,柴浩和小满、董小白一起逛街,不对,体察民情,恰好遇到福生,福生还给他们三个每人买了一串炸鹌鹑。
    担心福生看不到他,柴浩索性站在脚凳上,冲着福生用力挥手。
    福生远远就看到一个小孩冲他挥手,他觉得这小孩有点眼熟,再看小孩身后的马车,这马车的规格挺高,这小孩......他想起来了,他见过这个小孩,这是小满的小伙伴。
    当然,以福生的聪明伶俐,那次在街上遇到三个小孩之后,他回去便弄清其中一个的身份了。
    这位是皇长孙柴浩!
    福生立刻换上了一副邻家哥哥的和蔼面孔,小跑着来到柴浩面前,惊喜地说道:“是你啊,我认识你,你是小满的同学,对吧?”
    柴浩很满意,他就是喜欢这种别人不知道他是谁的感觉。
    “是啊,你的记性真好。”
    福生很关心地问道:“你怎么自己一个人,没和小满董昀一起?”
    “嗯,我在这儿等人,回头再去找他们,对了,你怎么在这儿?你是在五军都督府当差吗?”柴浩问道。
    福生解释:“我也不算是在这里当差,我就是给国公爷跑跑腿。”
    柴浩一脸的崇拜:“大哥哥能给国公爷当差啊,你好厉害啊。”
    福生总觉得这小孩一定是有事,可又猜不到他有什么事,只好谦逊地说道:“你过奖了,我就是打杂而已。”
    柴浩眼珠子一转,可怜兮兮地说道:“大哥哥,你能带我到五军都督府里看看吗?我知道我见不到国公爷,我能在国公爷办公的地方走一走也行啊。”
    福生还以为自己听错了,什么意思?皇长孙要让他带着去五军都督府里玩儿?
    这事怎么听上去像是陷井呢?
    福生摇头:“不行吧,进衙门要用牌子,我只有自己的牌子,不能带你进去。”
    正在这时,一个明显只是寻常百姓的人,和门口的役兵说了几句,那役兵便指指一道小门,让这人进去了。
    柴浩指着那人的背影:“我就不信他会有五军都督府的牌子,你看,他怎么也能进去?”
    福生也朝那边看了一眼,说道:“你看到那扇小门了吗?那是专门给衙门送东西的人进出的,比如送水的,送饭的,还有送笔墨纸砚的,以及衙门里干活的杂役,也是走这个门。”
    担心皇长孙又有其他心思,福生又补充一句:“这些都是提前打了招呼,或者是长期合作的,守门的役兵认识他们,否则也不会让他们进去。”
    五军都督府没有后门,所以这些人就只能走这道小门。
    柴浩表示听懂了,正想再问,忽然他看到了柴晏。
    柴晏远远看到柴浩正和人说话,走近了发现原来是福生。
    他冲福生点点头,对柴浩说道:“我们走吧。”
    柴浩忙与福生道别,热情洋溢:“福生哥哥,改天我来找你玩啊,你一定要记得啊!”
    柴晏有些纳闷,他侄子是什么时候开始,和福生这么熟悉的?
    其实就连福生也不明白,这位皇长孙为何对他这般热情?
    亲民?
    没必要吧。
    因为马上就要过年了,所以柴晏很忙,这倒是大大满足了柴浩,他其实还想拐个弯叫上小满和董小白的,可是柴晏没答应,他是去查案,带上一个小孩也就罢了,带上三个,那算哪一出?
    柴晏带着柴浩去了内城的一座茶楼,茶楼里的生意有些冷清,没有说书的,也没有唱曲的,柴晏告诉柴浩,这个时候人们都忙着置办年货,准备过年,所以来茶楼的人比平时要少了许多。
    叔侄二人刚刚坐定,便有一个人走进他们的包间。
    柴浩见过这个人,这是韩峰啊,飞鱼卫指挥使!
    韩峰身著便装,身边也没带随从。柴晏问他,可有消息了?
    韩峰嗯了一声,说道:“长相思的老鸨姓狄,名叫狄惠,她是从平城来的,当时三十出头的年纪,平日里她只说自己是北边过来的,有一次玉春楼的鸨母成亲,请了狄惠过来吃酒,她多喝了几杯,恰好席上有一个从平城来的,狄惠便说自己也是平城过来的,还说她在平城待了好几年。
    兄弟们寻访到当时酒桌上的另外几个人,这几个人在当年,都是京城花船上出名的,与狄惠不相上下,她们相互之间也有往来,据她们所说,纤云是狄惠带到京城的,也就是说狄惠是先有了纤云,后来才有的长相思。她们还说,别看狄惠说自己是平城来的,可也不一定就是平城人,狄惠就是南方人,可能是早年被卖去平城的,后来存够了银子,带着纤云来到京城单干了。”
    关于纤云的这个案子,当年查得并不详细,随着狄惠自尽,这案子也就没有再往下查,一晃几年,皇帝都换了三茬,更别说原先经办这案子的人了,柴晏想翻查旧案,只能从头查起,好在皇帝让韩峰全力配合他,否则只靠他自己,这案子还不知要查到什么时候。
    此时的柴晏和韩峰全都不知道,就在他们在茶楼里谈案子的时候,一个名叫石亭的读书人,正在离此不远的一家名叫悠然居的笔墨铺子里,将最后一笔尾款付给了这里的东家。
    东家叹了口气,把一串钥匙连同这铺子的房契地契全部交给了他。
    从这一刻起,这家铺子,便是石亭的了。
    石亭笑容和煦,仪态从容,是一位令人耳目一新的年轻人。
    东家走出悠然居时还在想,为何这么一位文雅的读书人,竟然会对他做出那样的事。
    这家铺子,东家原是不想卖的,这是祖上传下来的铺子,已经有百余年了,是京城里的老字号,很多出名的文人墨客都曾来过他的铺子,且,他也不缺钱。
    因此,有牙人来找他,说是有人看上他的铺子了,想要买下来,他便一口回绝了,他回绝得非常干脆,他甚至还觉得有些可笑,百年老号,是想买就能买下来的?
    后来,那个牙人又来找他,这一次开出了一个很不错的价格,东家还是回绝了,他不缺钱。
    第三次,那个牙人再来找他时,便换了一副面孔,告诉他说这铺子是非卖不可了,否则自己这个牙人没有好日子过,他也别想好过。
    东家觉得牙人是危言耸听,直接把牙人轰了出去。
    两天之后,东家的妻子和女儿出城上香的路上被人劫走了,东家想去报官,可又担心若是报官传扬出去,女儿的名声就毁了。
    他正在犹豫的时候,先前的牙人又来了,东家这时才明白过来,他知道是他连累了妻子和女儿。
    东家转身,最后一次看向身后这家祖传的铺子。
    一百多年了,他还是没能保住祖业。
    东家魂不守舍地回到家里,妻女已经回来了,她们看上去很好,妻子说她们的确是遇上贼人,但是被人救下来了,救下他们的那位公子儒雅歉逊,对她们礼数周全。
    东家苦笑,不顾妻女的反对,收拾了金银细软,一家三口连夜离开了京城,去了外地投亲。
    石亭站在悠然居里,环顾四周,他还是很满意的,老字号就是老字号,处处透着底蕴。
    他在京城里看了几天,最终选定了这家铺子,这里闹中取静,楼上楼下,后面还有一个小花园,难怪原先的东家死活不肯卖了,这么好的地方,又是祖产,换上是他,他也不会卖给别人。
    可是无论如何,现在这家铺子已经是他的了。
    当然,他买下这家铺子,并不是真的为了做生意。
    石亭知道,自己不是生意人,他也不屑做个生意人。
    但是他却可以做另一种生意,不同于其他生意人的生意。
    有人走到他的身边,石亭收起嘴边的笑容,这还真是个让人讨厌的人,只要他在近前,石亭便会周身不适。
    来人是刘渺,长得浓眉大眼,一脸憨厚,可是石亭自从亲眼看到这个人伸出舌头舔金子之后,只要听到这人的名字,他就会感到恶心。
    石亭从未见过这样的人,把贪婪无耻溢于言表。
    更重要的是,自从来到京城,石亭便感觉到刘渺对他的不善。
    刘渺是在妒忌他。
    刘渺故是怀安郡王的幕僚,后来得到福王的器重,让刘渺跟着柴荟来到京城,成为柴荟身边最受重视的人。
    来人是刘渺,长得浓眉大眼,一脸憨厚,可是石亭自从亲眼看到这个人伸出舌头舔金子之后,只要听到这人的名字,他就会感到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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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更重要的是,自从来到京城,石亭便感觉到刘渺对他的不善。
    刘渺是在妒忌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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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石亭从未见过这样的人,把贪婪无耻溢于言表。
    更重要的是,自从来到京城,石亭便感觉到刘渺对他的不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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