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mp;lt;!--go--amp;gt;    “王导,采访的事情解决了。”
    听着陈灏轻松的语气,王大龙既是喜出望外,又倍感震惊。
    “解决了?怎么解决的?”
    “又不是什么麻烦的事情,不用这么大惊小怪。”陈灏像是说一些家常话似的,淡淡地说,“待会会有科技部的工作人员联系你,关于对袁老四位的采访,也会由对方全程跟进,时间、地点之类你和他们沟通就行了。”
    王大龙听得晕头转向的,竟然是科技部的工作人员跟自己联系,那可是在京城上班的啊,换成古代得叫京官了。
    问题被解决了,先是松了口气,随后是压力山大。
    光华大学这个背景真是逆天了,这个宣传片可把拍好,赶时间的同时还要坚固质量,这可不容易。
    “哦对了,这个招生宣传片拍完后,质量不错的话,后面还可以再拍一个献给毕业生的视频,这个就不用对外投放,规格也不用太高,一两百万就行了,你们接吗?”
    “接!当然接!”
    王大龙想都没想就点头同意了。
    开什么玩笑,广告圈子里最缺的就是项目,一两百万的规格也是大项目了,没理由不接受啊。
    至于陈灏的想法很简单,既然招生有视频,那毕业生也得安排上,要雨露均沾嘛,反正学校不缺钱。
    能提升学生归属感的事情,干嘛不去做?
    电话一挂断,王大龙神采奕奕。
    是时候该大展身手的时候了。
    当天夜里,便有专人联系上王大龙,并在电话里告知了一些事情安排。
    因为四位院士分别在星城、京城、羊城三地,所以在采访的时候,摄影师会由当地科技部门的工作人员带着上门。
    考虑到老先生们都是高龄人士,这次采访只能给出半小时的空闲时间,时间一到必须得离开,不能再打扰老先生们的作息。
    这个王大龙自然没问题,他们宣传片一共也就五分钟时长,半小时的采访时间足够了,最后只需要剪辑30秒左右而已。
    沟通完毕后,当天夜里王大龙就开始准备摄影组的安排工作。
    “钉子,人员分成三组,你来安排人选吧。”
    丁烨是这次的摄影指导,也是负责所有摄影师及摄影助理,最重要的工作是在鹭岛这里进行,他自然得留下。
    丁烨少做沉思,便开口道:“京城的采访工作比较重要,孙老和屠老都在京城,摄影a组由廖成凯担任摄影师,再带一名摄影助理协助摄影采访工作。”
    “摄影b组由宋宜年担任摄影师,同样带一名摄影助理,前往星城采访袁老。”
    “摄影c交给白梁,前往羊城采访钟老。”
    对于丁烨的安排王大龙没有异议,点点头后便开始安排工作。
    这三组人员明早就要出发,而他们则要明早展开拍摄工作。
    ……
    两天后。
    京城,某地。
    廖成凯带着助理小黄还有摄影器材,跟在一人的身后走进一处建筑里。
    小黄是个二十出头,戴着黑框眼镜的年轻人,这时候正是生性跳脱的年纪,想起等会要见的人,小黄就按捺不住地望向廖成凯。
    “凯哥,等会就能见到屠老是不是?”
    廖成凯一头黑线,“你这不是在讲废话吗,不然呢?”
    “屠老可是我国第二个诺奖得主啊,我有点紧张。”小黄脸上露出不安又蠢蠢欲动得表情,“凯哥,你说等会能不能要个屠老的签名?我妹还在上高中,我想给她邮寄过去,激励一下她。”
    “这……”廖成凯也迟疑了,不知道该怎么回复。
    倒是一旁带路的工作人员转头很和气地对小黄笑了笑,“屠老人还是挺好相处的,等会采访完后你们可以问问屠老,签名应该没问题。”
    “欸,那感情好,谢谢老哥。”廖成凯感激得说道。
    因为他也想要个签名啊,毕竟这位可是大科学家,能载入史册的那种。
    这时,也来到了一个门前。
    那位科技部的合作人员上前按了按门铃。
    不多时,防盗门打开,开门的是一个三四十的中年女性,应该是屠老的护工。
    房间的格局是三居室,挺老的房子,让廖成凯印象最深的就是书特别多。
    连客厅都有一角都摆满了书,也不知道书房里究竟有多少。
    沙发上坐着一个戴着眼镜的老妇人,虽然脸上褶皱挺多,但笑起来很和蔼可亲的样子。
    初次见面,先是科技部的工作人员给双方介绍,然后简单聊了会,便开始了采访工作。
    摄像机打开。
    廖成凯根据王导那里给的剧本问些问题。
    “屠老,您求学(上大学)的目的是什么?”
    “这个说来话长了。”屠老渐渐陷入回忆当中,思绪也不断涌起。
    “我16岁那年,不幸染病,高烧不退,甚至因此还被迫中止了学业。”
    “起初大夫诊断是疟疾,经过仔细观察,大夫又否定了疟疾,确诊是肺结核,让家人惊出一身冷汗,毕竟当年的疟疾死亡率很高。”
    廖成凯:“好在现在有了青蒿素,不用再担心疟疾了。”
    屠老也是调侃一笑,说道:“也有可能我当时患得是肺结核而不是疟疾,主要是青蒿素这种救命药还在等待我去研究、发现。倘若说我真正得了疟疾倒下,说不定就不会有今日的青蒿素问世了,看来这是上天冥冥中的安排。”
    “也是因为那次险些换上疟疾的经历,让我感到庆幸,可庆幸之余又让我做出了一个决定。”
    “医药的作用这么神奇,我当时就想,如果我学会了,不仅可以让自己远离病痛,还可以救治更多人,何乐而不为呢?”
    “于是51年的时候,我考上了北京大学医学院的药学专业,开始了我的学医之路。”
    对话持续了二十多分钟,最后在离开的时候廖成凯和小黄如愿拿到了屠老的签名,十分喜悦得离开了。
    下午的时候,廖成凯、小黄又去采访孙家栋孙老。
    只是这次的对象虽然也是坐着,但却是坐在轮椅上。
    对这位白发苍苍的老人,廖成凯敬佩不已。
    提起孙老,有无数个“中国第一”跟他的名字紧紧联系在一起:
    中国第一颗导弹、第一颗人造卫星、第一颗科学实验卫星、第一颗返回式遥感卫星、第一颗通信卫星、第一颗资源探测卫星、第一颗北斗导航卫星、第一颗探月卫星……
    有人说,翻开孙老的人生履历,就如同阅读一部新中国航天事业的发展史。
    这位当年最年轻的“两弹一星”元勋,如今却是仅存的两位之一。
    仔细观察孙老的过往,也是年少成名。
    1948年(19岁),考入哈尔滨工业大学预科学习俄语,后转入汽车系。新中国开始组建空军后,作为急需的俄语翻译人才被选送入伍。
    1951年(22岁),被派往苏联茹科夫斯基工程学院飞机发动机专业学习。
    1958年(29岁),毕业并获得全苏斯大林金质奖章,回国后被分配到国防部第五研究院一分院并从事导弹原创工作。
    1960年(31岁),担任型号总体主任设计师。
    1967年(38岁),钱学森亲自点将,让年仅38岁的孙家栋担任“东方红一号”的技术总负责人。
    后面就是开挂的人生了。
    廖成凯:“孙老,您老师,您求学(上大学)的目的是什么?”
    孙老虽然腿脚不便了,但是身板挺直,声音非常洪亮。
    “给我影响最大的是***的那番话。”
    “***说:世界是你们的,也是我们的,但是归根结底是你们的。你们青年人朝气蓬勃,正在兴旺时期,好像早上八九点钟的太阳,希望寄托在你们身上。”
    “那时候就下了决心,一定要考上大学,尽可能的汲取知识,国家需要我干什么事情,我就去做!”
    孙老简单的几句话,概括的却是他的几十年职业生涯。
    7年学飞机,9年造导弹,50年放卫星。
    他用66年去印证了“国家需要,我就去做”这八个字。
    国家需要大学生,他便考上大学。
    国家需要造卫星,他便放弃9年的导弹研究,开始“转向”并开启为之一生的卫星事业。
    两位老人,一个学医是为了让更多的世人少受疾病的痛苦,另一个学飞机是因为国家的需要。
    走出孙老的家,廖成凯想起《钢铁是怎么样炼成》里的一段经典名句:
    「人最宝贵的东西是生命,生命对人来说只有一次。因此,人的一生应当这样度过:当一个人回首往事时,不因虚度年华而悔恨,也不因碌碌无为而羞愧;这样,在他临死的时候,能够说,我把整个生命和全部精力都献给了人生最宝贵的事业——为人类的解放而奋斗。」
    他想,当屠老和孙老回忆这一生的时候,应当是非常欣慰的。
    因为,他们做到了。
    再想起自己的过往,忍不住心生羞愧。
    随后暗下决心,虽然他不能像屠老、孙老一样伟大,但他的人生也应当追求一些有意义的事情。
    哪怕对社会、对国家非常渺小,可只要做出了奉献,总归是有点用处的。
    人生很短暂,不应当虚度。
    (实在不好意思,查孙老和屠老的资料花了太长时间了,文中很多对话都是孙老、屠老在采访中的原话,这两位先生实在是太伟大了!致敬两位先生!)amp;lt;!--over--amp;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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