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巨大的梭形空间延伸向远方,从坦尼克星球发出,穿透了室女座和大熊座的引力平衡点,朝着遥远处的星系射去。
    高速穿透弥合的“工”字形,远古传送法阵,由于能量的不纯净和稀少,无法变幻出“口”字形穿梭阵。
    以至于大祭司必须承受,传输本身带来的巨大引力差,和高速飞行时,所经历的星际速度。
    艾仕蒂尼大祭司感觉头痛欲裂,水晶骷髅上闪烁着流光,一面巨大的撕扯感从浑身上下传来,身体被巨大的压力挤压着,血顺着身体沁出来,湿透了长袍。
    而随着室女座和大熊座的引力潮汐,大祭司环绕身体的防护长袍,轻易地破裂开来。离子风轻易地贯穿进来,刺穿着大祭司的皮肤,贯穿了大祭司的血肉。
    大祭司在狭窄的空间中,释放防护魔法。一层淡蓝色的流沙覆盖着身体,在身上缓慢的流转,抵抗着离子风的侵蚀。
    当魔法屏障破碎之时,大祭司又重新诵读魔法。无数次后,大祭司脸上开始出现了汗珠,随之而来的是精神干涸。
    魔法护盾又破了,而精神枯竭的大祭司,再也没有能力来诵读,哪怕一个字的防护魔法。
    离子风呼啸着,蚕食着大祭司的躯体。高速刮过的离子风,剥离了大祭司的血肉,磨平了大祭司的骨骼。
    大祭司疼的昏死过去。而就在这是,大祭司所携带的三棱柱,仿佛睡醒了过来,茫然的看着远处的星空,又看看不断消失的大祭司,像孩童一样犹豫着,触碰着大祭司。
    大祭司在睡梦中,痛苦的哼了一声。
    三棱柱仿佛松了一口气似的,身体缓缓地抱住大祭司。
    令人惊叹的一幕出现了,坚硬的三棱柱像雪花一样,穿透了大祭司的身体,把大祭司包裹在里面。
    身体饱受摧残的大祭司,犹如琥珀一样,被封存在三棱柱中,跟随者三棱柱不断缩小。
    而随着三棱柱的出现,“工”字形传送法阵开始变换成“囚”字形,传送法阵表面上响起了低沉的音爆,繁奥的守护纹路出现,挡开了离子风,像刀切豆腐一样,穿透了陨石星尘。
    岁月如年,三棱柱传送法阵在时空中光速穿梭。有了三棱柱的加持,能量耗尽的传送法阵,还是按照惯性向前飞跃。
    无数年过去了,传送法阵也开始变得残破,黯淡。被岁月磨平了棱角,最后化作一束光消失在无尽的星海。
    失去推力的三棱柱,包裹着大祭司在星海飘荡,游弋,在星尘相互吸引排斥下,像一颗皮球一样被拍来拍去,直到被一颗蓝色的星球俘获,在其旁边一颗伴星月球的相互平衡下,变成了在月地之间的一颗尘埃。
    而这种情况整整持续了七千三百年。
    在这颗蓝色星球上,一个古老的文明在一条大河边发育。几十年过去了,部落里一名喜欢看着天空的老人,在一块用火烧的青砖上,画下了一个大圈里的金乌和一个小圈中的玉兔。
    而在后世中,无数的文人墨客,把目光盯在了三棱柱上,只不过玉兔,在他们笔下变成了玉蟾。
    磅礴的东方古国。
    一名王者老者,为了她,认为万物皆有定数。在一个帝都推算万物,写下-乾卦《周易》。
    一位墨客大夫,为了她,认为人臣忠君报国。在一条江畔自投汨罗,追问-九天《离骚》。
    而六千多年后的一天,一个饱受身心摧残的史学家,望着天上的皓月,写下了那本横断古今的巨著《史记》-天宫书。
    按照历史脉络,这颗三棱体,也许会一直持续旋转下去。只是很不凑巧的是,她遇上了流星雨。
    一片灿烂的星尘陨落后,在一个朱红色的房间内,一名头带乌帽的史官,看了眼窗外,拿起朱笔在纸张上写下了:
    唐贞观八年十月丙申后,汾州并州文水县两界,天大雷震 空中,云内落一石下,大如碓咀,脊高腹平,其文水县丞张孝静同汾州官同奏。
    三棱柱随着空中巨石落下,巨大的冲击力,把后山砸平了,形似凤凰。
    而三菱柱裂出了一道缝隙,沐浴着阳光雨露的大祭司苏醒了过来,渐渐幻化成为一颗玉石。
    而在离此不远的山村,有一个11岁的女孩,每次都来此玩耍,三年后入住长安,成为东方古国,历史上的女皇。
    而此时三棱柱消失了,这颗可以预测危机、可知世间雨晴的乾坤地理珠,也被带入皇宫。
    随着女皇驾崩,这颗晴雨珠却不知了去向,不知是女皇带入了坟墓还是看破了造化,释放了她。
    而实际上是在后面的日子里,厌倦了皇室媚俗的大祭司,冷眼旁观世态炎凉。躲在皇家宝库中,尽情的吸食宝气珠华。
    千百年之后,大祭司仿佛看到了以前女皇的影子,选中了一个皇后,准备大干一场时。
    一日,由八个国家组成的强盗,焚毁了皇家宝库,盗取了这颗珠宝。
    以后的时间里,晴雨珠被放进水晶棺中,放到了巨大的博物馆中,吸食不到宝物精华,大祭司日益衰老,明珠暗淡无华。
    大祭司慢慢的等待着,用她那无比悠久的耐心,等待着自由。
    而这群强盗因为分配不均,接连两次,打了起来。
    厌倦了东方文明和西方虚伪的大祭司,随着一次偶然的机会,被一名士兵带到了一处,拥有巨大雨林的地方。
    大祭司在天空中,望着这片,拥有着无边翠绿的大地,欢呼起来。也许是太兴奋了,大祭司似乎忘记了现在幻化的样子,咕噜噜的在坚硬的机舱里来回滚着。
    “watch out for bombs!”一个带着绳网钢盔,穿着绿色帆布的士兵,大声尖叫了起来,抓住这颗“手雷”,拉开窗户,扔了出去。
    大祭司在空中迎着风,感受着自由自在,飞翔的感觉。
    “噗!”一声巨响,大祭司沉没在河中。
    无尽的黑暗,呼吸都停止了,深深埋在淤泥中的大祭司,翻滚着,始终见不到光亮,索性变回了本体,一个下巴有些裂痕的水晶头骨。
    又经过了漫长的期待后,大祭司在睡梦中被惊醒,透过无神的眼睛,看向外面。
    原来的河流,现在变成了一片农田,远处有无数的石头遗迹,掩映在密林中。
    “professor!professor!look what i found!”(教授!教授!快看我发现了什么!)一个扎着双角辫,背着布偶熊的女生,用木棍在泥土中,扒拉出一颗水晶骷髅,大声叫了起来。
    “oh, dear xia,what did you find out?”(哦,亲爱的夏,你发现了什么?)远处一名火红头发,花白胡须,带着眼镜的老头,走了过来,“oh, my god.devil!crystal skull devil!no,no,get rid of it!”(哦,我的天啊,魔鬼!水晶骷髅魔鬼!不,不,快扔掉它!)
    信仰基督教的考古学教授,像发现什么似的,惊叫着,对着面前的双发辫女孩,大声吼叫着。
    而就在此时,对面的丛林里,一片片的树叶晃动。无数名身穿树叶,拿着长矛的原始部族勇士,包围了他们。
    从后面走上来一名戴着羽毛,脸上刺着纹青的祭祀。祭祀举着羊头骨拐杖,脖子上挂着蜥蜴头骨,佝偻着身子,走到双马尾女孩面前,问道:“?quién eres tu?”(你是谁?)
    双马尾女孩注视着祭祀,低身行了一礼,说道:“hola. yo soy xia duo duo,un estudiante, y estamos aqui para poner una torre de se?as para la investigacion.”(你好,我叫夏多多,是一名学着,我们为帮助你们,架设信号塔而来。)
    祭祀抬起头狐疑的问,“?erudito? ?torre de se?ales?”(学着?信号塔?)
    夏多多微笑着,挽了挽秀发,说道;“si, soy un estudiante. afiliado a la flota estelar. por invitacion del jefe de su grupo.”(是的,信号塔。我是学者。隶属于星际舰队。应你们组长邀请而来。)
    夏多多说着,友好的伸出了手。
    对面的部族反而更加警惕起来,举着长矛的勇士朝着夏多多,露出了牙齿,而祭祀则低下头,不再说话。
    空气仿佛凝结了,夏多多疑惑地回头看向教授,而那个老人,一屁股蹲在地上,用手指着夏多多的背包,脸上带着恐惧的表情。
    夏多多顺着教授目光看去,刚才还在泥土中,浑身污渍的水晶头颅,现在一尘不染,闪耀着淡蓝色的光辉,正在夏多多的背包里。
    夏多多诧异的看着水晶骷髅,又看看原始部落,以及教授。
    戴着眼镜的教授忽然想到了什么,急的满面通红,说不出话来,对着下夏多多用手势比划着。
    夏多多看了一会,明白了。教授是让自己把水晶骷髅还给部落。
    想到此,夏多多忽然发觉,有些好笑。伸出双手在背包里,拿出水晶骷髅,交给祭祀。
    “hola, ?esto es algo suyo? lo encontramos en la tierra de este lado. si es tuyo, devuélvemelo ahora.”(您好,这是您的东西吗?我们在这边泥土中,发现的。如果是您的,现在还给您。)
    说着躬身道歉。
    对面的祭祀,默不作声的接过水晶骷髅,而水晶骷髅,仿佛不愿离开夏多多似的。
    祭祀接过来后,又飞回夏多多手里。
    祭祀头低的更低了,最后附下身,对着夏多多大喊:“?larga vida a santa!?gloria a mi se?or!proteger a mi pueblo!”(圣女大人万岁!我主荣光!庇护我民!)
    而原先刀枪相向的部族勇士,放下长矛,跪地高呼;“?larga vida a santa!”(圣女大人万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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