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乎,一下午的时间。
    北辰逸拿着笔,认认真真的记下了凤大郎说的每一个字,包括标点符号。
    “不至于吧!”
    云安安看了一眼写满了字的十几张宣纸,不就是生个孩子么,有必要准备这么多东西么?
    “当然有必要了,生孩子得需产婆吧,你虽然是医师,总不能自己给自己接生吧?”
    “孩子生下来之后奶水不足怎么办,就得找奶娘吧?找什么样的奶娘也是关键。”
    “总之一句话,你们现在年轻没有经验,好好听老夫说便是。”
    ……
    翌日。
    北辰逸云安安夫妻二人中午之时离开了凤家。
    许是肚子有些大了的关系,上车都有些碍事儿。
    北辰逸自然是想抱着云安安上车,奈何,云安安坚决要自己行动。
    “安儿小心。”
    “放心吧,我没那么娇气。”
    马车上,云安安靠在北辰逸怀中,还没说上两句话,便进入了梦乡。
    梦中,又是一片血红色混沌的天地。
    唯有一颗发了枝丫的树陪伴在云安安身侧。
    一阵风拂过,无法形容的血腥味道充斥着鼻腔,那风中夹杂着撕心裂肺的哀嚎让人心伤。
    就这么静静地坐着,不知道坐了多久。
    直至一道金色的光芒破开了一片血色,云安安这才站起身,朝着那道光芒走去。
    “安儿我们到了。”
    耳边,北辰逸的声音响起。
    睡梦中正要接触金色光芒的云安安醒了过来。
    “做梦了么?”
    北辰逸伸出手,大手轻轻地抚平妻子微蹙着的眉头。
    “嗯,做了个很奇怪的梦,还是连续剧。”
    云安安告诉北辰逸自己梦中所见,描述着一片破败的景象。
    “北辰逸,你说我这个梦是不是在预示着什么?”
    是七国,还是九界,真的会如梦中见到的那样,成为人间炼狱么?
    “只是一个梦而已,无论发生什么事情,为夫都会陪在你身边,不怕!”
    俯身轻吻着云安安的额头,北辰逸整理着妻子的红发,二人这才下了马车去往客栈。
    被包扎成木乃伊的帝恒躺在床上,全身上下除了眼珠子和嘴巴能动意外,就连日常三急问题都需要别人帮助解决。
    “看啥看,就你长眼睛了?再瞪我,眼珠子给你抠出来摔地上。”
    云安安检查着帝恒的伤势,瞬间恶趣味的调侃一番。
    “云姐姐,我哥怎么样了。”
    “没什么大事儿了,躺着就行,笔给我。”
    云安安伸出手,要来了毛笔。
    想了想,拿着笔在帝恒身上写下了一段文字。
    “欠云安安一千万两,每日利息十万两,甲方帝恒,乙方云安安。”
    为了让帝恒涨涨记性,云安安将欠据写在了他身上。
    “搞定,这样大公子就忘不了了。”
    “云安安,你会写字么?丑的让本公子想吐!”
    帝恒眼珠子往下瞟去,深深地被云安安的真迹给丑到了。
    他见过写字难看的,可写的这么难看的,还真是有生之年第一次见到。
    “相公,他羞辱我字写得难看?”
    被嘲讽字写的丑,云安安直接拿毛笔在帝恒的脸上一顿涂鸦。
    “云安安你别太过分了,你字好看与否自己心里没点逼数么?”
    被画了一脸小王八的帝恒气炸了,又不能起身和云安安真刀真枪的打一架,可不爆发他一定会被云安安气死!
    被捆成粽子的帝恒只能用恶毒的言语来攻击云安安。
    “没有,我膨胀,老娘这叫狂草,你懂个屁!”
    扔掉毛笔,云安安得意的看着自己的作品。
    奈斯!
    以前看帝恒那张死爹脸就不爽,现在看看,倒是和蔼了几分。
    “噗嗤——”
    一旁的帝羽儿拂袖笑了出声。
    “哥哥,你好逗!”
    “羽儿。”
    帝恒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好嘛好嘛,我不笑就是了。”
    帝羽儿背过身去,强忍着笑,可每每想到哥哥那张脸就不自觉的笑出声。
    见帝羽儿笑着,帝恒也笑了出来。
    “嘶~”
    这一笑,笑的伤口险些裂开,疼的帝恒倒吸一口冷气。
    “云安安,你等着我伤好之后,定要你血债血偿。”
    “随你喽,血债血偿之前你得先把钱还给我。”
    白了一眼帝恒,云安安撇了撇嘴。
    “今儿是羽儿姑娘的生辰,我也没什么贵重的东西送给你。”
    云安安将一枚盒子交给帝羽儿。
    盒子是最寻常不过的木盒子,连花纹都没有,但却透着一股奇香。
    1“谢谢云姐姐。”
    帝羽儿双手接过木盒子,打开一看,一条镶嵌着七彩宝石的链子安安静静的躺在盒子里。
    “虹月?你怎么会有虹月?”
    帝恒眼神也落在盒子里面名叫虹月的手链上。
    “你惊讶个屁啊,虹月不是送你的,是送给羽儿姑娘的。”
    虽说羽儿是帝族的人,但她还是蛮喜欢这个丫头的。
    一条虹月而已,不算啥贵重的礼物。
    “云安安,回答我,你怎么会有虹月!”
    帝恒很是认真的问着,他需要问清楚云安安是怎么得到天门至宝虹月的。
    “忘了,好像是我们俩从九界神墓出来之后,这手链就在我身上了。”
    这可不算是偷。
    最多算是盗墓行为。
    何况天门那群人对他们做了诸多过分的举动,从九界神墓顺手牵羊一些东西也不过分。
    “一些?”
    帝恒注意到云安安口中的量词。
    “一小部分而已,虹月啊,龙胆啊,仓皇图啊……”
    云安安越说,帝恒脸色越是深沉一分。
    他总算是知道天门为何不留余力的想要追杀云安安和北辰逸夫妻二人。
    无论是虹月,龙胆,仓皇图还是什么,那可都是天门镇门之宝。
    感情这夫妻俩几乎把天门前十的宝物都给顺出九界神墓,无异于挖了天门祖坟啊。
    “哎?北辰逸,你记不记得天门令放哪里了?”
    “在茅房的门把手挂着。”
    噗——
    听到北辰逸的话,帝恒也好,帝族侍卫也罢,一个个惊愕的下巴都要掉了下来。
    天门令可是天门门主传承之物,相当于皇族的玉玺,每当交接门主之位,新一任门主前往九界神墓跪拜天门令方可。
    如今……这二人竟然将天门令挂在了茅房门把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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