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天的少管所之旅没有让棒梗有所收敛,反而跟里面的几个老油子学到了一些别的东西。
    何雨柱的家他是不敢去了,但是院子里有钱的又不止他傻柱一家!
    于是棒梗就把目光瞄向了院子后面的聋老太太家。
    听奶奶贾张氏说过,这个聋老太太不用上班,每个月还能领到好多钱。
    而许大茂以前的婆娘娄晓娥,她老爹更是个大资本家,家里的钱能买好多好多的鸡。
    这一户应该是目前整个四合院里最有钱的一家子了。
    自己妈妈每天幸幸苦苦的干活,却只能吃棒子面,而她们两个不干活都有大把大把的钱花,这简直是老天爷不开眼呐!
    现在学校的同学也因为自己进过少管所而开始不跟自己玩儿了,这都是傻柱给害的。
    少管所里的哥哥们有句话说的好,叫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穷!
    棒梗暗下决心:从现在开始,努力挣钱,争取不再忍饥挨饿,要做人上人!
    伟大的志向要付诸行动,今儿个就是他开启挣钱之路的第一枪!
    最后一节原本是三大爷的课,但是听说韩春明他们班在考试,给调课了。
    收到这个消息后,棒梗童鞋二话不说,背着书包就窜出了教室。
    所里一个叫林二的老油子教过棒梗,做事之前先踩点儿,要知道自己想想要的东西放在什么地方,这叫“知己知彼,百战百胜!”
    偷偷的跑到后院儿,此时的聋老太太正巧出门遛弯儿去了,只有娄晓娥一人待在屋里。
    透过窗户,棒梗看到娄晓娥坐在梳妆台前拿着一张类似月票一样的东西在发呆。
    要是放在以前,棒梗早就调头离开了,可是现在他学会了覆蛰,懂得了隐忍。
    林二曾经说过:要想成大事,必须要学会忍,不能因为一时的心急而放弃,否则就会前功尽弃!
    果不其然,没过一会儿,娄晓娥便站起身子开始收拾东西。
    皮箱子打开,娄晓娥将床上的衣服整整齐齐的码放在箱子里面,而最吸引棒梗的是衣服上那一对金灿灿的大金镯子!
    将箱子合上,放在厅堂的门后面,棒梗再傻也明白了,这娄晓娥应该是打算要走。
    踩点儿完毕后的棒梗悄悄的离开了,该知道的都已经知道了,下一步就是等待时机……
    而将箱子放在门后的娄晓娥,望着外面日已西斜的阳光,心中不免泛起一丝愁容。
    父亲已经将明天南下的车票派老司机给送了过来,让她收拾好东西明天一早派车来接她。
    娄晓娥不想走,但是娄爸的一句话让她产生了动摇:落花有意,流水无情,人家都不喜欢你,你这样倒贴只会让人看不起。
    他真的不喜欢自己吗?
    要是不喜欢自己为什么还要说那些动人的话?
    什么终有一天会有一个人陪着她骑马喝酒走四方。
    但何雨柱为何迟迟不给自己一个明确的答复。
    娄晓娥叹了一口气,再次低头看了一眼手里的票。
    何去何从,娄晓娥打算明天跟何雨柱摊牌……
    正所谓: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
    当何雨柱从轧钢厂回来已经星光闪耀,明月当空。
    突然,他发现一个鬼鬼祟祟的人影顺着墙根往后院走去。
    当何雨柱将车子扎在院子里,跟上去的时候,除了看见聋老太太家偏房的灯还亮着,却已经看不见那个鬼鬼祟祟的身影。
    何雨柱来到聋老太太的门口,看见房门开了一个小小的缝隙,他顿时有些诧异,这虽然社会风气很好,但是要是突然出现歹人了怎么办?
    歹人?
    何雨柱想都没想直接推开那个亮着灯的房门。
    哗啦啦~
    推开房门的那一刻,一阵水流声传入何雨柱的耳内,他突然想起这房间现在是娄晓娥住的房间...
    只见娄晓娥背坐在木桶里洗澡,那雪白的背脊正对着何雨柱。
    娄晓娥还以为进来的是聋老太太,便毫无防备的说道:“奶奶,您还没睡呢?”
    何雨柱被这眼前白茫茫的一片给愣住了,娄晓娥也转过身来。
    四目相对下,娄晓娥顿时一愣,紧接着俏脸唰的一下红成了苹果。
    此时此时的娄晓娥,可是赤果果的站在何雨柱的面前。
    他下意识的想要叫出声,可惜还没等她出声,何雨柱便一个箭步上前,直接捂住娄晓娥的嘴边道:“嘘!别喊啊,你这一嗓子下去,我可就完了!”
    “呜呜呜~”
    嘴巴被堵住的娄晓娥想要说话,却只能发出呜呜呜的声音。
    她抬眼看到何雨柱那不断移动的目光,面色羞愤,用牙一咬何雨柱的手掌。
    吃痛的何雨柱条件反射的松开了手,娄晓娥白嫩急急忙忙的将身子淹没在木桶之中,只露出一个头。
    何雨柱双手合十,高举头顶道:“对不起晓娥姐,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是来...”
    “别说了!”听到何雨柱准备解释,娄晓娥面色通红,打断他道,“你这个大流氓!”
    “是是是!我流氓!”何雨柱知道自己有错在先,用手轻轻朝着自己的脸上打了一巴掌道,“我不该这时候过来的。”
    何雨柱嘴上说着,眼睛却依然死死的盯着木桶里的娄晓娥。
    都说水出芙蓉,古人诚不欺我啊。
    “你还看!”娄晓娥双手抱胸,娇愤的说道,“你再看我可真叫人了!”
    “别!”何雨柱赶紧闭眼转身道,“我这就走,这就走。”
    “站住!”
    刚要抬腿的何雨柱被娄晓娥的一声令下,立刻站的笔直。
    “哗啦啦”的水声再次响起,何雨柱知道,这是娄晓娥出浴的声音,虽然看不到,但是脑补这东西还是很有必要的。
    就在这时,何雨柱突然看到厅堂的门后面窜出一个身影,正是刚刚何雨柱寻找的那个人。
    “站住!”
    正在穿衣服的娄晓娥被何雨柱的一声大喝,吓了一跳,再抬头,却发现何雨柱已经追了出去,她急急忙忙的穿上外套也追了出去。
    当来到门口,却看见何雨柱揪着棒梗的衣领正往屋里走来。
    “怎么回事?”娄晓娥将棉衣穿好,对着何雨柱说道。
    何雨柱揪着棒梗的衣领道:“我来你屋里,就是来抓他的。”
    “傻柱!你放开我!”被提在半空的棒梗一边摆着腿一边叫喊道,“我没偷东西,你这个混蛋!”
    啪!
    何雨柱抡起胳膊朝着棒梗就是一嘴巴子:“你怎么就这么不长记性呢!”
    棒梗被何雨柱打的嗷嗷叫,将中后院的街坊邻居全都吵醒了。
    当秦淮茹来到后院,看到棒梗捂着脸被何雨柱提溜着,赶紧上前叫道:“何雨柱,你这是干什么你!”
    “干什么?”何雨柱将棒梗往地上一扔到,“你还是问问你的宝贝儿子在干什么吧!”
    秦淮茹搂住棒梗,摸着他已经被打肿的小脸蛋道:“棒梗,你没事儿吧?”
    “妈!呜哇哇~”棒梗蜷缩在秦淮茹的怀里,指着何雨柱哭嚎着,“傻柱他打我!”
    “你叫什么!”何雨柱瞪着眼睛大喝道,“你再叫一声试试!”
    被何雨柱的吼声吓得,棒梗把头埋在秦淮茹的怀里呜咽着。
    “你够了!”秦淮茹恶狠狠的盯着何雨柱道,“你一个大男人,对一个孩子大呼小叫的,你还算不算个男人!”
    贾张氏也裹着一件大棉衣走了出来,只从上次送局子里出来,她的病情起伏不定,平时三天一片的镇痛药,现在几乎不到两天就得磕一片。
    这个年代的镇痛药里的吗非含量比较高,成瘾性也比后世的杜冷丁强了数倍。
    贾张氏现在动不动就打哈欠,总感觉浑身轻飘飘的。
    她在看到秦淮茹抱着嚎啕大哭的棒梗在控诉的时候,不问青红皂白的大骂道:“何雨柱!你还嫌我们贾家不够惨是吗?”
    “你是不是非得把我们一家逼死你才称心吗?”贾张氏往地上一坐道,“反正老婆子我的名声也臭了,你干脆把我打死得了。”
    本来就不明真相的街坊邻居被这么一闹,更是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
    前院的三位大爷姗姗来迟,看着后院这热闹的场景很是疑惑。
    一大爷走到何雨柱旁边问道:“柱子,这怎么在后院闹上了?”
    何雨柱指着秦淮茹怀里的棒梗道:“这小子他偷东西。”
    “你胡说!”贾张氏指着何雨柱呵斥道,“棒梗从少管所里出来以后,哪天不是按时上下学?哪天不是躲在屋子里不出来?”
    “你凭什么说他偷东西了?”贾张氏又指了指旁边头发还没干的娄晓娥道,“我看你是怕我家棒梗将你偷人的事情传出去,才恶人先告状的吧!”
    一旁的娄晓娥被贾张氏这么一说,又想起刚才屋里的囧样,脸唰的一下又红了,她指着贾张氏结结巴巴的说道:“你...你胡说!”
    “我胡说?”贾张氏冷哼道,“你的头发都湿哒哒的,是不是刚洗过澡?”
    “贾张氏,人家洗不洗澡跟你有什么关系。”何雨柱冷眼看着贾张氏道,“你这样凭空污蔑,小心我报警抓你!”
    “哼!大冬天的不去澡堂子洗澡,躲在屋子偷偷的洗,这就已经很可疑了。”贾张氏撇了撇嘴道,“你何雨柱大晚上的不在你中院里睡觉,跑到后院干什么?看月亮吗?”
    何雨柱第一次看到这么牙尖嘴利的贾张氏,他刚想说话,一旁的二大爷咳嗽了两声说道:“柱子,虽然娄晓娥已经跟许大茂离婚了,但你也不能这么猴急吧?”
    何雨柱也不搭理二大爷,伸手就要将秦淮茹怀里的棒梗给拉出来。
    秦淮茹那里会如了何雨柱的意,她死死的抱着棒梗,根本不让何雨柱得逞。
    “柱子!”二大爷大喝道,“你想怎么着?屈打成招吗?”
    何雨柱十分冷静的说道:“我虽然不知道他偷的什么,但是我相信,东西一定就在他的怀里。”
    秦淮茹刚想说话,突然觉得有什么东西通过棒梗的手塞进了自己的衣服里面,她心下一惊,顿时没有说话。
    林二前辈的终极秘技——暗度陈仓!
    “秦淮茹。”一大爷说道,“是真是假你放开棒梗,让我们搜一下不就真相大白了吗?”
    棒梗呜咽着从秦淮茹的怀里出来,抽泣的说道:“我说了我没偷,不信你搜!”
    一大爷上前仔仔细细的将棒梗搜查了一遍,疑惑的对着何雨柱摇了摇头道:“柱子,你是不是看错了?棒梗身上什么都没有啊?”
    “不可能!”何雨柱难以置信的说道,“我明明看他从聋老太太家的后门窜出来的,不行,我得搜一下!”
    “行啦!”一大爷直接打断道,“你难道连一大爷的话都不信了吗?”
    “不是......”
    “不是什么?”贾张氏看没从棒梗身上搜道东西,便大声控诉道,“你以为诬陷一个八九岁的孩子就能掩盖你偷人的事实了吗?”
    “三大爷。”贾张氏指着何雨柱扭头道,“还不赶快报警,把这个乱搞男女关系的家伙给抓起来!”
    “半夜三更不睡觉,都吵吵什么!”此时,聋老太太拄着拐杖从屋里走了出来,“我这个聋子都被你们给吵醒了!”
    平时贾张氏还是很怕聋老太太的,可是今儿个,她占着理儿呢!
    只见贾张氏趾高气扬的冲着三大爷说道:“三大爷,您要是不去,我就告你跟何雨柱串通!”
    三大爷眼睛指着自己说道:“我招谁惹谁了?凭什么让我去?”
    虽然嘴上这么说,但他还是扭头报警去了,毕竟现在全员大会已经被何雨柱给玩坏了,而且二大爷自从当了车间主任,基本有一手遮天的想法了,如此以往还不如让警檫来处理的省心。
    “傻柱啊,出了什么事儿了?”聋老太太出声问道。
    一大爷离得近,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告诉了聋老太太。
    聋老太太指着房门对娄晓娥道:“娥子,我刚刚出来看见门后的箱子打开了,你去看看,有没有少什么东西。”
    娄晓娥点了点头便向屋内走去。
    贾张氏还撇嘴道:“无论你怎么看,那也不是我们家棒梗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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