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万八,乘以六千。
    杨宁心算了将近一分钟,也没能计算出准确答案。
    是一亿零八百万,还是十亿零八百万?
    但见杨宁掰着手指却是满眼迷茫的神色,那位售卖彩票的小姐姐以略带戏谑的口吻告知道:
    “如果您满额下注十六万八千米金的话,将会获得十亿零八百万刀的彩金。”
    杨宁挠了下后脑勺,轻吁了口气。
    “有点多!”
    确实是有点多。
    十亿米金,虽然不至于博彩公司就此倒闭,但也足够让他们伤筋动骨。
    万一输急了眼,要跟自己玩狠的,那可就有些得不偿失了。
    洛卡夫斯基却误解了杨宁的自语。
    十六万八千米金的下注,以哈拉少的资金实力来说,虽然算不上多大点事,但拿来押注杯赛博彩,只是寻求一下刺激,确实显得有些过分。
    “多吗?我觉得不多!”
    洛卡夫斯基明显是在调侃杨宁。
    杨宁严肃应道:
    “不,我的兄弟,十亿刀啊,难保博彩公司会因为输不起而向我们兄弟二人下死手啊!”
    这哥俩说起了老大哥语,自然不必担心被售卖彩票的小姐姐给听了去。
    洛卡夫斯基继续调侃。
    “怕什么呢?你要是真能拿到这笔巨额彩金,我便把我所有的兄弟召集过来,保证你一根毫毛不少的回到莫思柯。”
    杨宁不由呲笑。
    就洛卡夫斯基的那些黑b兄弟,吓唬吓唬普通人还算是那么回事,但在顶级杀手面前,人数再多也都是节体育课。
    不过……
    躺赚十亿米金的诱惑力也他么实在是忒大了。
    杨宁根本抗拒不了。
    十六万八千米金的押注先搞上,至于如何拿到钱并安全返回莫思柯,到时候再说到时候的话。
    毕竟,地球上的事情跟这蓝星还是有着细微的不同,天知道自己的记忆能不能猜的对全部的结果呢。
    再说了,又不是今天下注明天就能得到这笔巨款,距离决赛日还有半个多月呢,十好几天的时间,以自己的聪明才智,岂能想不出一个两全的办法?
    掏卡!
    刷!
    售卖彩票的小姐姐愣住了。
    眼前的这位,在她看来,其形象已经不再是动物园中的狒狒了。
    而是……
    被驴踢扁了脑袋的傻狒狒。
    但,顾客就是上帝。
    上帝的指令不容质疑。
    那位小姐姐再想到了这十六万八千米金的押注中还有着自己千分之五的佣金,立刻打消了劝阻的念头,乖乖埋下头去,按照杨宁的指示,填写押注内容。
    “决赛,丹迈队将以二比零的结果完胜徳国队!”
    杨宁报出了最后一项押注。
    一旁,洛卡夫斯基已经从震惊中走了出来,变成了自我怀疑。
    莫非,从那哈拉少跟他打电话,邀约一块来这边看比赛开始,他就一直处在梦境中吗?
    不然的话,平日里总是能显现出高人一筹的智慧的哈拉少,怎会做出如此脑残的举动呢?
    受自己的挑衅么?
    不!
    哈拉少这兄弟历来不吃激将这一套,有便宜赚的事情,不需要别人多费口舌,而赚不到便宜的事,任你说破了嘴唇,他也绝对是个无动于衷。
    全押注,肯定会押中几个,但总体上讲,必然是输多赢少。
    好吧!
    就当是这兄弟钱多的花不完而犯愁好了。
    忙活了半个多小时,小姐姐才为杨宁填写好了所有的押注项,核对无误后,才打印出来了一张长达一米的彩票。
    收好了彩票,杨宁揽过尚在发呆的洛卡夫斯基的肩。
    “二哥,我希望你从明天开始,要拿出天地崩于眼前而神色不变的英雄气魄,不管你看到了怎样的奇迹,都要坚信我曾经说过的一句话……”
    洛卡夫斯基回过神来,不屑摇头,并打断了杨宁。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但我认为,这种奇迹并不可能发生。”
    杨宁应以呵呵一笑。
    事实胜于雄辩。
    咱走着瞧。
    决赛那天后见分晓。
    当然,也不能把话说得太满,万一这俩世界的细微不同就发生在了这届杯赛上,被打脸的滋味也他么不怎么好过。
    ……
    距离杯赛开幕尚有两天时间,但这两天,杨宁和洛卡夫斯基也不能闲着,更不用说什么四处旅旅游了。
    因为,得把所有的时间放到搞球票上。
    杯赛的所有球票早就是销售一空,大多数的球迷早在半年之前便预订了球票。而杨宁这种临时起意,根本没有提前打算的洛卡夫斯基随声附和,显然是无法通过正常渠道买到球票。
    不过,这点难为,却根本难不倒有钱人。
    纯属照顾洛卡夫斯基的情绪,于小组赛阶段,这哥俩将目标重点定在了独联体队的三场比赛上。
    球场外,游荡着不少黄牛党,一拨人负责收票另一拨人负责出票。
    “独联体队的第一场小组赛有票没?”
    “有!”
    “两张多少钱?要连在一起的座位。”
    “单张一百二十刀,连座的两张要三百万。”
    “欧克,成交!”
    那黄牛不由一怔。
    卧槽。
    不带还价的?
    “还有第二第三场小组赛的球票,我这边也有连座的两张,两位老板,需要么?”
    “当然,报个价上来。”
    那黄牛一咬牙一跺脚。
    伸出了一只巴掌出来,并岔开了五指。
    “一张五百刀,两场四张票,两千刀。”
    杨宁愣都没打一下,立刻掏钱。
    “成交!”
    那黄牛不由倒吸了口冷气。
    玛德,又卖低了。
    大表哥家的日子不好过,分了家的二表弟三表侄的家里更是有些艰难,因而,能跟随主队前来助阵的本国球迷并不多,所以,这三场小组赛的球票并不难搞。
    但过了小组赛阶段,进到半决赛和决赛的四场球的球票,搞起来却是真心不易。
    哪怕是一张票出到了三千刀,也只搞来了半决赛和三四名决赛三场球的六张票。
    至于决赛球票……
    真的是一票难求。
    杨宁叫出了六千刀一张的收购价格,仍旧是无人响应。
    不是黄牛不愿意卖,是他们确实没能搞到手。
    也罢。
    那就在球场之外的露天酒吧里预订俩位子好了。
    体会一下不一样的看球氛围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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