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延田意外得知夫人有红杏出墙之嫌,吃了一惊,随即眉头皱起来,有些不悦。
    他想了想,对刘升说道:“我知道了,此事关系重大,你不要再跟别人说了,我要想一想该如何处置。”
    管家刘升应道:“老爷放心,此事非同一般,影响很大,我是不会说的。不过,这种事不宜久拖,老爷要尽快拿主意才好。”
    今天,吃过午饭,郑氏玉娇问道:“老爷,你不是要去城里办事嘛,不知道什么时候动身,也好早做准备。”
    “我本想早点儿进城,谁知道被这些烦心事耽搁了,再等一等吧。”
    “老爷还是早点儿动身吧,免得误了大事。管家,让人给老爷备车。”
    何青应道:“车辆已经准备好了,老爷可随时起程。”
    王延田看了看郑氏与何青,不由得动起心思:“他们是要赶我走吗?难道他们真有那种苟且之事?此事不管是真是假,都有必要查清楚,今天正好是个机会,不妨弄个明白,省得心里多疑,令人闹心。”
    如果在平时,王延田对郑氏和管家的这些话语不会在意,可是听了刘升之言后,心里犯了嘀咕。
    他想了想,便点点头:“夫人说得对,此事不能再耽搁了,我现在就动身吧。这一去,要在城里住几天,家里的事情还没有办完,有些不放心呀。管家,你要帮助夫人处理好一应事物,不能再出乱子了。”
    “老爷放心,我会全力帮助夫人。”何青答应着。
    郑氏总算心意达成,松了一口气:“放心吧,这些事情我能处理好,老爷尽管安心办事,在城里多玩几天散散心吧。”
    王延田带着几个家人走了。临行前,他偷偷地叮嘱刘升,要秘密地监视夫人和管家动静,不要惊动他们。
    太阳落山后,天色暗下来,王延田又悄悄地回到王府,还顺便接来一位青楼美妓。
    他听了刘升禀报,得知管家何青已经去了夫人房内,很久没有出来了,顿时怒火填胸,立刻带人前去捉奸。
    王延田来到郑玉娇住处,听见屋内传出了嬉笑声,随即怒火上冲,气得发疯。他恨得咬牙切齿,命家人撞开屋门,独自冲进去,操起木棍一阵乱打。
    郑氏与何青见老爷突然回来了,被抓个正着,吓得魂飞魄散不住地求饶。
    王延田让他们穿好衣服,然后命家人捆绑起来,等候处置。
    刘升有功,因此当上了管家,有了实权之职,十分高兴。
    王延田怒气未消,回到书房和那位美妓调笑取乐,排解一下心中愤怒仇恨的情绪。
    正得趣的时候,张云燕和董方林闯进来,王延田既意外又吃惊,有些慌乱。他见形势危机,便软硬兼施想摆脱困境,结果没有奏效,还是被捆绑起来。
    危急之时,要不是管家刘升急中生智,他休想解脱,所有的罪行会暴露无余。
    且说张云燕,她提着灯笼跳进地洞里,忽见洞口被盖住,不由得一惊,知道情况不妙。她已被关进来,再想出去难上加难。
    云燕很懊悔,本来已经得手,要把恶霸捉拿归案,哪知又受骗上当,实在可悲。要是先把他们关押起来,也不会遭此毒手,太疏忽大意了。
    她恨自己虑事不周,致使后果难料,悔之晚矣。既来之则安之,已经被关进来,说什么都没有用了,还是查看一番再说吧,或许另有出口也未可知。
    张云燕提着灯笼沿洞寻视,很快到了洞穴底部,没有见到可用之物,也没有发现可疑之事。她秀眉微皱,叹了一口气,这是一个无路可通的洞穴,只能另想办法了。
    云燕见旁边有一个小洞,提灯观瞧,不由得吃了一惊,有个男子一动不动地躺在地上。
    张云燕放下灯笼俯身查看,此人还有脉搏,没有死去,随即松了一口气。不过,此人脉搏微弱,呼吸很难察觉,性命已岌岌可危。
    她查看后,见此人身上没有伤,可能是因为关押多日不进饮食,才昏迷不醒奄奄一息。看来,刘升所言确有其事,此人是被王府抓来的。
    这个男子身形消瘦,面色苍白,三十岁左右。
    张云燕一边摇头一边自语:“唉,此人别看还有一口气,也挺不了多久,说没就没了。好好的一个人,怎么会遭此不幸呀?不用说,他是被王延田所害,出去后,一定杀了那家伙。”
    这个小洞也没有出路,整个洞穴只有那一个出口,已被关闭,想逃出去太难了。
    张云燕不死心,在洞里寻找可食之物,希望能挽救此人性命。
    洞里有几块石头,还有一些青砖和一些泥沙,角落里有个陶罐,里面是空的,此外没有其它东西。
    云燕摇了摇头,轻叹一声,心想:“此人脉搏微弱,尚存一丝气息,哪怕能喝几口水也能缓解一下危情,否则必死无疑。”
    张云燕四处寻找,一无所获,连声叹息,方才已经看过了,不可能找到食物和水。
    她看着昏暗的洞穴,十分焦虑,既为无法出去焦急,也为此人的生命忧虑。想逃出地洞是不可能了,她只能等待救援。
    要想保住此人性命,也是难上加难,该如何是好呀?
    张云燕在思索,焦急中,灵机一动有了一个主意,脸色微红默默地笑了,有些羞涩。她放下灯笼,又解开腰带,对着陶罐打开闸门。
    云燕默默地苦笑,暗道:“唉,大哥,为了救你性命,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喝了它或许还有希望活下来。”
    想到此,云燕叹息一声,捧着陶罐来到昏迷男子跟前。这样的“水”尽管不雅,又很难喝,此时此刻却胜过了琼浆玉液,或许真能救人一命。
    张云燕把罐口凑到那个人的嘴边,一点儿一点儿地倒进去。尿液进去的很少,大多都洒在地上。不过,那个男子的嘴能动了,看来有起色,还有微弱的意识,知道要喝水。
    云燕放下罐子,想等一等,缓口气再喂给此人。
    洞里沉静无声,外面的声音也难传进来。灯光尽管昏暗,却驱散了洞内的黑暗,给阴森的洞穴带来光亮,也有了一点儿温暖。
    张云燕被关押在此,既恼恨又沮丧,也在惦记董方林的安危,不知道是否被捉住,是死是活。
    想到此,她心里一紧,焦虑不已,董方林是唯一的救援之人,如果也被抓住,就彻底没有希望了。她会和这个男子一样,纵有天大的本事,几天后也会饥渴而亡。
    张云燕不能再抱有幻想等待救援,何况还不知道有没有人来救自己,必须自力更生想办法。
    她不能坐以待毙,无论如何都要行动,必须设法出去,必须除掉害人的恶霸王延田。
    云燕在祈盼,在冥思苦想,可是如何行动呀?办法又在哪里呀?
    她孤独无助,这个将亡的男子毫无作用,帮不了自己,被囚禁在封闭的洞穴里,这些“必须”都是痴心妄想,只有死路一条。
    洞穴里,非常安静,有一丁点儿声音都能听得清清楚楚。微弱的灯光冲淡了黑暗,愤怒的情绪却无法驱散……
    忽然,那位昏迷男子动了一下,有了微微的声音。
    张云燕从思索中惊醒,又端起陶罐给他喝了一些“救命水”。
    过了一会儿,那个男子呻吟几声清醒过来,眼睛微微地睁开了,在无神地看着。
    张云燕很高兴,急忙探视。她把男子扶起来,又给他喝了一些“救命水”,然后躺下休息,恢复一下体力。
    云燕依旧不死心,提着灯笼在洞里寻找可食之物,也好让那个男子尽快恢复体力。
    她一边走一边看,仔细地翻找,还是一无所获,无奈地摇了摇头。她泄了气,自己也是多余,如果有吃有喝,那个男子也不会到此地步。
    张云燕心情有些烦躁焦虑,反正也无事可做,与其等死,还不如做点儿事情。她转过身来想继续寻找,又站住了。她立刻回过头来,看着面前的洞壁有了心思,觉得这里很可疑。
    此处洞壁和别的地方明显不一样,别处是挖掘而成,都是泥土沙石,坑坑洼洼没有修整过。这里却不同,比较平整,好像是抹上去的泥沙,还留有人为的痕迹。
    云燕用手敲了敲,声音较大,又敲敲与此相连的不同之处,响声不大,听起来比方才要实一些,两处洞壁的敲打声截然不同。
    云燕更觉生疑,捡起半块青砖分别敲敲不同之处,声音的确不一样,人为之处听起来好像是空的,不能不令人猜疑。
    她立刻闪出一个念头,难道这是一道后砌的墙壁,把两边洞穴隔开啦?
    张云燕动了心思,要一探究竟,立刻放下油灯,抽出飞龙神刀挖着洞壁,表土掉下来,露出了一块又一块青砖。
    她深感意外,自己的猜疑没有错,这里的确是一道隔墙,看来大有文章。
    云燕有了意外发现,也有了信心,看到了希望,想从这里挖开一条出路,回到王府去收拾那个恶霸,救出这个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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