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云燕经历了这些可怕的遭遇,依旧心有余悸,也疑惑不解,怀疑这些神秘恐怖之事绝非一般,大有来头,或许和那位千年之约者有关系。
    不过,她觉得这样的联想有些牵强,又不能完全否定,是与不是令人猜疑,也不知道背后有没有玄机。谜,这些都是不解之谜,恐怕要一直存留下去。
    既然是不解之谜,无论怎样猜疑,都不会解开,张云燕不想再为此烦心,让时间来冲淡心中的余悸,也冲淡这些谜吧。
    晴空万里,骄阳似火,鸟儿避暑,虫儿回窝,田野里没有了活动的身影,一片静默。
    张云燕或沿路而行,或轻功腾跃,终于来到玉龙庄所在县境。
    她路经一个村头,见一位老婆婆背着一小捆干柴缓步而行,晃晃悠悠有些不稳。她正要去帮忙,老人忽然跌倒了,急忙过去搀扶。还好,老人没有受伤,只是身上沾了一些泥土。
    云燕为老婆婆拍打几下衣服,背起烧柴把老人送回家去。
    老婆婆的家,房子低矮破旧,没有像样的家具,屋里院外乱糟糟的,已经多日没有收拾。
    张云燕有些可怜,问道:“伯母,家里还有什么人呀?”
    “还有一个儿子,除了我们娘俩再也没有别人了。”
    “你老人家腿脚不便,哪能做这么重的活计呀,还是让儿子来干吧。”
    “唉,他整天不着家,去哪里找呀,要是等他回来干,我还不饿死了。”老婆婆叹了口气,满是褶皱的脸上浮现着愁容。
    张云燕看着白发苍苍的老人,更加可怜,对那个不顾老娘的儿子很不满。
    老人叹道:“你是个好孩子,我那个三儿要是能像你这样该多好呀,唉,老身没有福气呀。”
    云燕暗自叹息,老人如此艰难,那家伙却丢下老娘独自外出,不在家里好好地孝敬,实在可恨。
    老婆婆叹了口气:“孩子,不瞒你说,我那个三儿不学好,偷鸡摸狗做坏事,惹得村里人都恨他,让老身丢尽脸面,实在气人呀。唉,我也没有办法,他爹爹早早就过世了,我独自一人为生计忙碌,没有时间管他。这个孩子从小四处游荡,养成了坏毛病,都怪我没有管教好呀。”
    张云燕摇了摇头,安慰道:“俗话说的好,儿大不由娘,学好学坏是他自己的事,怎能怪你老人家呢。”
    “话是这么说,我毕竟是他娘,脱不了干系,我已经无颜面对乡里乡亲了。”她叹道,“恨归恨,到头来,我还是离不了那个不争气的三儿。他尽管不务正业,也是我郎家的根呀,还要靠他养老送终呢。”
    张云燕忽有所思,在暗自猜疑:“郎家?三儿?难道……”她不由得问,“老人家,你儿子可是叫郎三?”
    “对,他就叫郎三,你认识我儿子吗?”
    “我见过他,他……他是不务正业。”面对可怜的老人,张云燕不好深说,对既做坏事又不赡养老娘的郎三,心生恨意,更加气愤。
    老人还在叹息:“是呀,三儿真不让我省心,也是没有办法呀,只好由他去了。”她擦了擦泪水,接着说道,“大儿二儿早就死去了,不然,我也不会落到如此地步。这就是命,是我郎家没有阴德呀。”
    “老人家,不要伤心了,也许你那个儿子会慢慢变好的。”张云燕知道郎三贼性难改,也只能宽慰可怜的老人。
    她为老人收拾一下屋里屋外,又留下二两银子才离去。她本来心情很好,又因为老婆婆的境况感到郁闷。
    云燕在闷头奔走,不知不觉来到县城,看着来往的人们、热闹的街市,才把不悦之事忘掉,心情有所好转。
    时近中午,张云燕有些饿了,打算在这里吃饱喝足,回到玉龙庄后,就不用让张老爷一家人忙碌了。她心情急迫,吃完饭便出城而去。
    离城已经有几里路了,忽然有女子在喊叫。云燕急忙停步巡视,并没有见到人影。
    不远处是树林,树林间露出一个屋顶,喊叫声就是从那座房子传来的。尖利的叫声十分急迫,一听就知道出事了。
    张云燕见附近没有人,急忙纵身而起来到近前查看。
    这座房子大小有三间,窗户被破麻袋遮挡,门已破旧,看上去没有人在此常住。
    张云燕悄悄地摸过去,从门的破洞向里看去,有一个男子把一女子按在地上,正在撕扯衣服。那个女子在极力地挣扎哭喊,却无力脱身。
    云燕看看那个男子,不由得身子一抖,十分惊恐,险些叫出声来。她没有想到,此人竟然是浑天元圣!
    云燕既畏惧又紧张,焦虑不已,老贼无比厉害,师父一再叮嘱要远离此贼。这家伙功法深奥无比,功力之大难遇对手,她不敢招惹凶神,否则性命难保。
    可是,这个女子十分危险,眼见要被老贼欺凌,可如何是好呀?
    那个女子在凄惨地哭叫,在苦苦地哀求,在奋力地挣扎……这都没有用,可怕之事就要发生了。
    面对可怜的女子,还有要命的凶神,张云燕很畏惧,焦急不已,悲剧眼见就要发生了,急得团团转……
    进去救人吗?
    云燕心中哀叹,自己没有那种本事,如果强行而为,非但救不了这个女子,还会搭上自身性命。
    逃走保命吗?
    不行,面对恶行不能独自逃生,这不是她的秉性,也有悖逆肩负的使命。
    那个女子在哭喊,在无奈地哀求,在遮挡挣扎……
    张云燕十分焦急,不能不救,又无力去救,这是生死攸关地抉择,实在难下决心。
    时间已经不容她去多想,不能再犹豫不定,何去何从必须当机立断。这是恐怖地抉择,是生死地抉择,是死是活就在一念中。
    那个女子还在哭喊哀求,还在无力地挣扎,那双罪恶的手已经伸下去,正在解裙带,一旦裙裤被脱去,后果就惨了。
    张云燕已经急得火上房,很想抛出两把飞龙神刀攻击浑天元圣,却不敢。这家伙本领高深,想偷袭谈何容易,不但宝刀会被收去,还会招来祸事。
    形势危机,再凶险也不能见死不救,不能让凶神为所欲为。
    急迫中,云燕见地上有一块石头,立刻有了主意,拣起来便从门洞里扔过去,正打在浑天元圣身上。她不敢停留,纵身一跃隐没在树林里。
    浑天元圣刚把女子的裙裤脱去,就在这时,他意外被人偷袭,吃了一惊,十分震怒,立刻封闭女子的穴道,起身跑出来。他四处巡视,没有见到人影,又在房屋周围转了转,还是没有人。
    浑天元圣心中疑惑,皱起眉头,骂道:“哪个混蛋来此搅闹爷爷的好事,真是吃了豹子胆,要是被爷爷抓到,非扒了你的皮不可!”
    他找不到偷袭之人,不想再荒废大好时光。忽然,他听到有人在哼唱小曲,扭头看去,一个年轻男子从树林里走出来。
    浑天元圣两眼圆睁,怒火涌起,纵身而起跳过去,一把抓住那个人。他气得哼了一声,喝道:“小子,你真是吃了豹子胆,竟敢偷袭爷爷,是找死!”说罢,他一拳打过去,把那个人打得一声哀叫倒在地上,疼得来回翻滚。
    “爷爷饶命!我没有……没有偷袭呀,饶了我吧……”那个人疼痛难忍哀求。
    风在急奔,枝叶在躁动,花草摇摆不停,沙沙的声音接连不断,荒野里无法安宁。叫骂声,哭喊声,搅扰了周围的安静,增添了恐怖之情。
    鸟儿已经飞去,虫儿也已噤声,这里本是幽静之地,却被恐怖的气氛包融,任由凶神肆意横行。
    浑天元圣喜得美女,兴致正浓,不料被人搅闹,十分生气,怎肯轻易地放了此人,否则心中的怒气也无处发泄。
    他怒道:“这里只有你一个人,就是你干的,休想蒙混过去。你搅了爷爷的好事,我要狠狠地收拾你一顿,让你长一长记性!”浑天元圣十分恼怒,一脚把他踢了几个滚。
    “哎呀!哎呀!爷爷饶命!爷爷饶命呀!真不是小人干的呀……”
    “你还口口声声抵赖,爷爷岂是好骗的?这里没有人,不是你又是谁?你骗不了我,就是你在偷袭爷爷。”浑天元圣好事未成,怒气满胸,对他又打又骂。
    那个人疼得哭叫不止,连声哀求:“爷爷饶命,的确不是小人呀!我刚路过这里,没有见到爷爷,小人怎能偷袭呀……啊,对了,我看见几个人跑到那边去了,一定是他们干的,不是我呀……”
    他一边说一边指点,疼得眉头紧皱,还在不住地哼叫,盼望可怕的凶神赶快离去,能保住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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