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云燕见西瓜已被浑天元圣摔裂掰开,急忙扭头看去,一旦不妙也好逃离。还好,瓜瓤红红的,看样子已经熟透,也很诱人。云燕稍感安心,盼望凶神快点儿吃完,然后尽快离去。
    这个西瓜既甜又解渴,浑天元圣有了笑模样,夸奖道:“你不愧是种瓜的,别看是个女子,眼力就是好,我可比不了呀。等一会儿,你也教一教我如何辨认生熟。”
    云燕不敢面对老贼,背着身子低头不语,盼望这家伙不要惹事,吃完赶快走人。
    浑天元圣心情大好,一边吃一边打量张云燕,见她呆立不语,笑道:“瞧你傻呵呵的样子,一定惧怕相公,习惯立规矩了,令人怜爱呀。”
    张云燕依旧没有看他,也没有理睬,盼望老贼不要多事,让西瓜把嘴堵住,不要再说了。
    浑天元圣的嘴尽管没有闲着,还是能挤出时间来,一边吃一边说:“不知道你相公长得如何,要是一个丑八怪,岂不误了你的青春。”
    云燕听了此话有些紧张,这家伙可能动起了心思,在琢磨自己。
    浑天元圣笑道:“这样吧,等吃完西瓜,我也有了精神,就照顾你一回吧。咱们都高高兴兴的,也不会觉得这么热了。”说罢,他哈哈大笑,嘴里的瓜瓤也喷出来。
    张云燕依旧低头不语,听话语,浑天元圣还真动了这种心思,要对她下手了,急忙想对策。她暗暗地怒骂,这家伙真是一个淫贼,见了女人就动情,着实该杀。
    浑天元圣看着“瓜农”,又生疑惑:“你只是摘了一个西瓜,又没有干活,脸上怎么沾了那么多泥呀?咦,手倒是又白又干净,看来是个白净人,长得也不错吧。过来,让我看看你这个怪人长相如何,也好决定怎样来照顾你,如果漂亮,就带你回去玩几天吧。”
    瞬间,张云燕更加紧张,紧绷的肌肤在微微地颤抖,老贼已经盯上她了,可如何是好呀。她不敢过去,也不敢逃走,害怕惊动凶神惹来祸事,急得满头汗水,还在紧张地思索应急之策。
    浑天元圣见“瓜农”没有动,更觉生疑,又在催促。
    躲避是不行了,云燕只好低头来到老贼跟前,盼望能蒙混过去。
    浑天元圣说道:“你这个人就是怪,总是低头干什么,地上又没有银子?抬起头来,让我看看你这个怪人,长得漂不漂亮。”
    他见张云燕没有动,哼了一声,起身把斗笠摘下来。
    张云燕被浑天元圣突然地动作惊得愣住了,不由自己地和老贼对视一眼。瞬间,她醒悟过来,急忙把斗笠夺过来又戴在头上,低下头去向后挪动,盼望老贼没有认出自己,也不要对自己感兴趣。
    就在这瞬间,浑天元圣已经看清云燕的面容,吃了一惊,咀嚼的嘴巴也停下来,西瓜瓤随同口水流下来,并没有觉得,也没有顾及。
    瞬间过去,他醒过神来,对这个“瓜农”十分怀疑,还不能确认就是仇人:“你长得怎么这么像云飞雁呀,你……你真的是她?”
    说话间,他脸上有了怒容,也不相信一个普通的“瓜农”会是仇人。他不能轻易地放过这个女子,一旦确认是云飞雁,决不放过。
    张云燕见自己已经暴露,再也没有顾忌,立刻拿起那半块西瓜猛地扣在凶神脸上,接着纵身而起跳入树林里,随即把黑白飞龙神刀召唤回来。
    此事来得太突然,张云燕的动作也过于迅猛,浑天元圣猝不及防,还没有来得及动手便发生了。
    凶神十分恼怒,急忙擦去脸上的瓜瓤,甜液已经进入眼睛里,疼得无法睁开。他纵身而起跳到一旁,又揉又擦,十分难受,随着泪水流淌总算能睁开一条缝隙。
    他知道这个“瓜农”的确是云飞雁,恨自己没有及时动手,反倒被仇人抢了先手。他一边怒骂一边巡视,已经见不到张云燕的影子,气得暴跳如雷:“臭丫头,你竟敢算计爷爷,我一定杀了你!”
    浑天元圣四处寻找,终于发现了张云燕,又和可恨的仇人杀在一起。
    张云燕打打跑跑,始终无法摆脱老贼追杀。
    浑天元圣怒火填胸,誓要报仇雪恨,那颗污秽的心灵也不平静,在蠢蠢欲动。他对云燕已经迷恋很久了,很想占有,却始终没有如愿。今天,他又见到了美女仇人,愤怒和欲望的情绪混杂在一起,都急于发泄,必须捉住。
    张云燕的轻功没有浑天元圣的妖风快,只能依靠树林遮挡躲避,一时很难逃脱老贼追杀。
    危急之时,突然有人飞身而来,大喊一声和浑天元圣战在一起。此人一边打一边对张云燕大喊,让她快快逃走。
    云燕不能独自逃生,必须和救援之人共进退,立即参战,和救援者一起对付浑天元圣。他二人尽管不是老贼对手,还能拼搏一时。
    浑天元圣更加生气,放开手脚大打出手,恨不得立即打杀这个男子,活捉美女仇人。
    厮杀中,张云燕认出救援者,既意外又惊喜,十分感激:“多谢大哥救援,要多加小心呀!”
    那个男子无暇顾及云燕,应道:“这是应该的,你快离开这里吧,我来对付老贼。”
    厮杀中,那个男子见张云燕没有退意,叹了口气。他无法分心,也无法劝阻,在全神贯注地和浑天元圣厮杀。很快,他二人感受到难敌老贼,只好一边打一边跑,希望能摆脱浑天元圣追杀。
    他们钻进浓密的树丛里,躲过了浑天元圣搜寻,暂时松了一口气。到了此时,他二人才有时间关注对方。
    那个男子看了看张云燕,见她身穿一件破旧的长衫,头戴一顶旧草帽,脸上还有泥土,看样子是个务农的女子。此女子看上去很年轻,本领却十分厉害,不但刀法超群,还会轻功,决不一般,他很佩服。
    张云燕很高兴,说道:“没想到,妹妹有难之时,哥哥又如同神人一般到来。看来,咱兄妹二人很有缘分呀。”
    那个男子愣了一下,说道:“你我二人并不相识,在此偶遇,何谈缘分?”
    云燕有些意外,说道:“哥哥,你怎么不认识妹妹了,我是云飞雁呀?”
    那个男子愣住了:“你是云飞雁?不会吧,看上去你是个庄稼人呀?”
    云燕有些不解:“我就是云飞雁,这还有错嘛。”她看了看自己,才明白过来,笑了笑,解释道,“大哥,这身衣服是为了蒙蔽浑天元圣临时穿的,我就是云飞雁。”
    那个男子尽管只见过张云燕一面,仔细看了她的面容,还是认出来,不由得叹了口气。兄妹俩意外相遇,按说应该很高兴,可是,此人没有一点儿喜悦的情绪。
    他摇了摇头,叹道:“缘分,这样的缘分我可承受不起呀,我就不该……不该出现……”说话间,他一眼也没有看云燕,似乎有些伤感。
    张云燕闻言有些意外,热切的心也凉了一些。她问道:“哥哥好像有心事,出什么事了,能对妹妹说一说吗?”
    “啊……没有什么,我有些……有些难受,想不到你……唉……”他叹了口气,平静一下情绪,随口问道,“云飞雁,听说不久前,你在柳树庄的贾府又大闹一场?”
    云燕听到此事,依旧感慨,也有些意外,说道:“大哥,你怎么也听说了,此事才发生不久,想不到传的这么快。妹妹的确去柳树庄除害救人,可惜让贾宝峰逃走了。”
    那个男子眼睛有些湿润了,摇了摇头,叹道:“这么大的事情我怎能不知,不想听也不行呀。想不到,妹妹又……又闹得贾府不得安宁。贾长进可是被你杀死的?”
    “没有错,就是妹妹杀的,那家伙就该死。可惜,贾宝峰没有铲除,让那个恶霸逃走了,百姓们又要深受其害了。”
    那个男子一声叹息:“贾长进是有恶行,可是还不至于死吧,不该下此狠手。你杀了阎小鹏家一十二口,连妇孺都不放过,也太残忍了,怎能下得去手呀。在阎府,我曾经叮嘱过你,除了阎小鹏,不要再伤害别人,更不要伤害妇孺。可是,你当面答应,之后却大开杀戒,连小孩子都不放过,也太狠毒了。”
    面对恩人地责怪,张云燕眼睛湿润了,承认自己过于杀戮,也有些委屈。她叹道:“哥哥,我在阎府所为是有些不妥,不该对妇孺下手,可那是被活阎王逼的,是他要杀我张家满门,才让妹妹如此冲动。”
    那个男子依旧不满:“这不是理由,身在江湖就应该能把持自己,不能被情绪左右,否则会错杀许多无辜,造成无法挽回的结果。现在,你依旧不收敛杀戮之心,又杀死了贾长进,太不应该了,也太过分了。”
    张云燕面露怒容,对此并不认同,贾长进欺男霸女无恶不作,很多人死在他手里,令很多家庭妻离子散,是个罪恶累累的家伙,就该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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