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连湖劝杜晓天不要外出游玩了,免得遭遇危险,却听不进去,无奈地叹了口气。
    他没有办法理解杜晓天的苦闷情绪,岳小梅也是如此。他们很想知道是什么原因,让杜晓天的心情如此不好,或许能帮一帮他。
    杜晓天有口难开,嘴巴张了几次都没有说出来。他时而看着张云燕,在唉声叹气,渴望的心愿哪好意思对别人讲,何况心爱之人就在面前。
    张云燕心里很清楚,晓天哥哥是对家中的妻子有些不满意,才如此苦闷。哥哥早已成亲,本该沉浸在甜蜜的爱情中,可是至今还没有和爱妻相拥缠绵,怎能不影响心情。
    晓天哥哥之所以要到外面来游玩,既想消解一下苦闷的情绪,也在寻找新的爱情。令人尴尬的是,这新的爱情还涉及到自己,云燕无法接受。
    张云燕不知道晓天哥哥现在有没有改变心意,但愿哥哥能尽快迎娶别的女子,也好早日圆了本该有的甜蜜爱情,不要再冒险外出了,对她自己也是一个解脱。
    当然,这样的解脱是不得已的,云燕尽管深爱着晓天哥哥,却无法实现渴求的爱情梦,不能和心爱之人相伴今生,只能舍弃。
    杜晓天一旦迎娶了别人,云燕会有些伤感,有些失落,不过还是希望晓天哥哥能得到新的爱情,不要再被爱的苦涩折磨。
    此时此刻,张云燕不便介入,也害怕引火烧身,只能装作听不见,随意地看着别处。
    就在这时,外面又喊又叫乱起来,令人吃惊。
    张云燕向窗外看去,远处走来一伙人,其中便有那个店主,除了一些下人,还有七八个衙役。云燕知道是为她来的,不由得哼了一声,随即来到外面。
    张连湖和岳小梅,以及杜晓天和刘二等家人,都随同出了饭店,静观事态发展。
    那家店主见到张云燕,立刻露出怒容,对身边的年轻男子说道:“少爷,就是这个小女子砸了咱们店铺,还伤了伙计们,不能饶她!”
    张云燕闻言,知道这个年轻男子就是孙衙内,怒目而视哼了一声。
    孙衙内看了看云燕,脸色瞬间有了变化,说不出来是什么情绪。
    他一声冷笑,说道:“丫头,你是哪里来的野种,竟敢和我作对,不是自寻死路嘛,可惜了你这漂亮的脸蛋了。不过,你要是能悔过认错,跟随本少爷回府住几天,就不再追究了,可愿意?”
    张云燕冷笑一声,依旧怒目而视:“你就是孙衙内吧,别看你爹爹是知县,你敢欺人害命,我照样不会放过你。”
    孙衙内更加不屑,撇了撇嘴,哼道:“你既然知道本少爷是何许人,还敢如此猖狂,真是吃了豹子胆。你既然不想去天堂享福,却一门心思要去地狱,我只好送你一程了。可惜呀,可惜你这个漂亮的美女了,没有办法,阎王爷也劝不了该死的鬼呀。”
    张云燕不屑地哼了一声:“小子,你才是一门心思要去地狱,没有人能救你了。”
    孙衙内不再理睬,看了看众家奴,喝道:“你们还等什么,给我往死里打,让大家看一看,和本少爷作对是什么下场。”
    衙役班头急忙拦挡:“少爷息怒,不能动手,大人有话,要带她回去审问。弟兄们,带这个女子回县衙候审。”
    就在这时,一位老婆婆跑过来,拉住孙衙内哭喊道:“你这个混蛋逼死我女儿,老身就是死,也要向你讨命!”
    一个家人拉开撕扯的老人,一拳把她打倒在地。
    岳小梅立刻来了气,呼地一下跳过去,把打人者踢得一声惨叫倒在地上。
    那家伙疼得不住地翻滚哼叫,哼叫中还在怒骂。
    岳小梅刚要去教训这家伙,被班头制止。
    孙衙内怒火上冲,要吩咐手下惩罚岳小梅,也被班头阻止。
    班头很不满,瞪着打人者,说道:“她是一个老人,你为什么如此动粗,真是蛮横无理!”
    孙衙内喝道:“怎么,你是说我蛮横无理吗?”
    “不敢,我不是说少爷。不过,少爷应该对他们严加管教才是,免得给大人和你招惹是非。大人也时常这样教导小人们,不敢忘记,时刻谨记在心。”
    “哼,不用你来教我,快干你的事吧。”说着,孙衙内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他扭过头去看着张云燕和岳小梅,恨意中夹杂着色迷迷的神情,不用说,那颗污秽的心灵也在蠢蠢欲动。看样子,面对这两个艳惊四方的美女,他是又恨又爱呀。
    班头不再理睬孙衙内,对张云燕说道:“有人告你闹事,知县大人让你去县衙问话,快跟我们走一趟吧。”
    张连湖和岳小梅害怕云燕只身前去吃亏,连声劝阻。
    张云燕说道:“没有关系,这个知县听起来道貌岸然,一本正经,今天面对自己的儿子,我倒要看一看他是何许人,会怎样处置。”
    孙衙内见张云燕如此议论爹爹,眼睛一瞪,气得大骂。
    岳小梅怒火又起,扑过去打了他一个耳光,也怒骂不止。
    班头很紧张,让衙役们阻止双方动手,免得把事情闹大。
    到了此时,孙衙内有了感受,这两个女子胆大包天,什么事情都能做出来。他还有点儿自知之明,不敢再惹是生非招来暴打,只得先压下这口气,过后再和她们算账。
    张连湖和岳小梅不放心,搀扶着那位被打的老婆婆随同前去。
    杜晓天带着家人也前往助阵,以防不测。
    人们听说了此事,纷纷来到县衙大门外面观看。
    大堂之上,孙知县问道:“被告,你叫什么名字?”
    “我姓常,叫常有理。”张云燕心怀不满,在随意应答。
    知县笑了笑:“这个名字好呀,无论如何你都是有理的。不过,在本县大堂之上,有理无理可是要看实情的。”他喝道,“常有理,有人告你在饭店寻衅滋事,可有此事?”
    “我和店家争执过,却不是有意滋事。”接着,张云燕讲述了店家讹诈顾客,并殴打至伤的恶行。
    孙知县有些意外,立刻询问:“原告,可有此事?”
    店主急忙辩解:“大人,没有这种事,我们开的是买卖,做的是正当生意,时刻盼望顾客登门,怎能欺诈呢,她是诬告。”
    张云燕哼了一声:“大人,百姓对那家饭店害人之事议论纷纷,城里无人不晓。你若不信,可传唤外面百姓问话,他们可以作证。”
    知县传了几位在外面观看的百姓,他们来到大堂之上,谁都不敢说话了。
    张云燕冷笑一声:“大人,因为那家饭店是你儿子开的,他们害怕你们爷俩报复,自然不敢作证。”
    孙知县闻听此言不由得一愣,脸色立刻阴沉下来:“放肆,本官一向清廉为民,依法办案,何谈报复?你口出此言,是对本官地污蔑。”
    张云燕默默地哼了一声,有些不屑,说道:“大人不要动怒,你虽然不会报复,但是百姓们是会这么想的,面对权贵不能不畏惧,也是人之常情,应该理解。”
    孙知县哼了一声,不好再争辩,扭过头去问道:“吾儿,那个饭店真是你开的吗?”
    衙内哪敢承认,极力推脱。
    知县瞪了他一眼:“量你也不敢胡作非为。”他说道,“常有理,你搅闹街市,殴打店家,岂止无理,还是犯法。对你这种欺行霸市之徒,本官决不能轻饶,必须严办。”
    张云燕秀眼圆睁,哼了一声:“大人,此案还没有审查清楚,不能妄下结论,小女子绝没有做违法之事,他们才是害人的恶徒。”
    孙知县面露冷笑,不容辩解:“案情本官已经审清,饭店里多人被你打伤,这是事实,所谓店主讹诈之事并没有证据,你还有什么可狡辩的?本官不会让你无理搅闹公堂,必须知道肆意行凶是何下场。来人,大刑侍候!”
    张云燕见他要行刑逼供,一声冷笑:“人们说你是个好官,纯属无稽之谈,你包庇恶人,还要逼人就范,是罪犯的帮凶!”
    孙知县气得站起来,喝道:“大胆,你竟敢污蔑本官,该当何罪,我要让你知道信口雌黄的后果。来人,先打她三十大板!”
    张云燕怒道:“狗官,你儿子开店讹诈顾客,还行凶致人死伤,却不闻不问,反倒惩罚为民喊冤的无辜之人,你就是这样为官吗?这就是你所谓的清廉为民吗?这就叫依法办案吗?”
    孙知县被问得张口结舌,气得抓起惊堂木狠狠地拍在桌子上:“你……真是气死我了,给我打!”
    就在这时,一名衙役进来禀告,说外面有人要当堂作证。
    孙知县有些意外,不知道又是什么人前来作证,也不知道他是为什么事情作证,会不会生出枝节来。
    有证人在此,他不能置之不理,狠狠地瞪了张云燕一眼,动刑之事不得不暂时放下。他接连吐了几口气,平息一下恼怒的情绪,立刻命衙役把证人带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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