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房中,王秀云听见李忠义回来了,急忙用红盖头遮住头脸。她面露笑容有些紧张,感到忐忑不安。
    就在这时,忠义进入屋内直奔床前,掀开盖头便笑嘻嘻地抱住爱妻,在红润的面容上亲吻一下。
    秀云被突然袭击,羞得低下了红红的脸,一边推一边说:“你……你怎么这样呀?”
    忠义笑了:“娘子,这是咱们的洞房花烛夜,我不这样还能怎样呀?”说着,他又亲吻一下。
    秀云很羞臊,脸红心跳不敢看他,依旧是笑容满面:“这……哥哥快松开吧,点着灯就……就这样,让人多难为情呀。”
    “娘子可真逗,这里是咱们的新房,只有你我二人,有什么难为情的。你这么害羞,一会儿上了床还不更羞臊了。看来,我要找一个老鼠洞了。”
    王秀云有些意外,也很不解,新婚之夜怎么还要找老鼠洞呀?这是什么规矩,也没有听说过呀?她不知所以,不能不问:“哥哥,你找老鼠洞干什么呀?”
    李忠义笑了:“我怕你一会儿羞臊的不行,也好往老鼠洞里钻呀。”
    王秀云见他这么诙谐,咯咯地笑了,很开心:“哥哥,你又胡说,我……点着灯,又是和你……第一次在一起,能不害羞嘛……”
    忠义又笑了:“咱夫妻二人第一次入洞房,第一次过花烛之夜,有些害羞很正常。不过,咱们早就认识了,可不是地一次在一起。”
    秀云听了此言,一声感叹:“是呀,要不是哥哥救治,妹妹哪有今天呀,想起来就感激不尽。”
    李忠义摇了摇头:“娘子,咱们已经是夫妻,哪能说这种话语,感恩之情怎比得了夫妻感情。你这么想,不是影响新婚之夜的情绪嘛。好吧,你既然想报恩,一会儿上了床就要听我的,可不能弃我而去呀。”
    秀云羞得满脸通红,依旧在笑:“哥哥说什么呀,我是有感而发,也不能……不能走呀……”
    “是呀,这个房间里没有老鼠洞,你也无处可去。”说完,李忠义哈哈地笑起来。
    王秀云也被逗得抿嘴笑了:“好了,快松开吧,点着灯多难堪呀。”
    “不行,今天是洞房花烛夜,要的就是喜气,怎能熄灯呢。娘子,咱们已经拜过堂,不能再叫哥哥,要叫相公。”
    成人以来,李忠义还没有这么亲密地接触过女子,也没有过这种事情,不过行医日久,对男女之事也早有了解。在新婚之夜,他没有羞涩之情,要和心爱的夫人过一个美好的良宵。
    忠义看着怀中的美娇娘,笑道:“今夜非同一般,咱们是夫妻,今后就要一起过日子了,不必难为情。娘子,洞房花烛夜是人生的转折,可谓春宵一刻值千金,该睡下了。”
    “这……哥哥,再坐一会儿吧,我心里有些乱……”
    “娘子,我再说一次,你不能叫哥哥,要叫相公。”
    “我一时还不习惯,慢慢改吧。”
    “不行,现在就改,叫我相公。”
    “我……唉,相公……”
    “娘子,你叫我有什么事呀,是想上床睡觉吗?”
    “你……是你让我叫的……”说着,她又忍不住笑了。
    李忠义也笑了,亲吻一下娇媚的面容:“娘子,不早了,咱们该睡下了。”
    秀云想到就要和夫君睡到一起,心如兔儿般地跳起来。此前,李夫人已对她半开玩笑半认真地开导一番,秀云心里也有了数,可事到临头依旧羞臊不已。
    忠义见她没有说话,不再等待,立刻抱到床上。
    王秀云有些慌乱,相公就要对自己动手了,嫂嫂所言不假,他才是“最坏的人”。她尽管羞臊,也没有强行阻止,在羞羞答答地遮挡。
    “最坏的人”让她感受到了从未有过的激情,品味到了从未有过的愉悦,秀云很高兴,在羞臊中有所回应。这样的回应并不多,对她来说也是难能可贵,这是对夫君的爱恋,也是表达自己真实的心情。
    秀云毕竟第一次和男人如此亲密,第一次经历这种事情,自然很羞臊,也很被动。她不敢脱衣服,对夫君的所作所为也没有拒绝,半推半就地躺下了。
    之后,她只有激情,只有快乐,只有对夫君地爱恋……
    夜幕下,繁星闪烁,月儿当空,给大地送来了幽雅和安静,生灵们已沉醉于快乐中……
    再说一说另一对新人,王秀峰和徐彩云。
    王秀峰喜揽娇娘,喜悦之情自不必说。
    徐彩云也是心中喜悦,满脸笑容,比王秀云要热情爽朗,新婚之夜没有那么羞涩之情。夫妻二人恩恩爱爱,情意满怀,花烛之夜十分愉快。
    说起张连湖和张云燕,却是别样花烛,另种风情。这两位新人十分有趣,哪知还没有同床共枕就生出意外,美好的花烛之夜成为泡影。
    这件事太突然了,也太意外了,不但张连湖和张云燕十分震惊,别人知道后也会惊诧不已。此事不能不说一说,张连湖和张云燕何止没有喜度花烛,还改变了他们的人生。
    张连湖和张云燕拜过堂后,云燕回到新房等候夫君到来。张连湖去应酬嘉宾,完事后才来到新房。
    他本来就性情腼腆,今晚成亲又是突如其来,有些不适应。他面对自己的夫人,也是第一次经历这样的场面,不知道该做什么。
    张连湖心里很不平静,十分喜悦,也有了窘迫之情,一声不吭坐在桌边喝水。
    张云燕静静地坐在床边,也没有说话,只等夫君来掀盖头。可是,她左等不过来,右等也不过来,不由得叹了口气。
    张连湖听到叹息声,问道:“妹妹,你怎么啦?”
    “没有什么。”
    “你今天够累的。”
    “不累,你有些累了吧?”
    “我一个大男人还能累着嘛,再说也没有做什么。”
    “相公,你只顾喝水,还……还不过来呀?”
    “妹妹,有事吗?”
    “快来掀开盖头呀。”
    张连湖笑了:“妹妹,不就是盖头嘛,你自己拿下来吧,何必还要我呢。”他的脸红了,有些不好意思。
    张云燕扑哧一声笑了:“你说什么呀,哪有新……新娘自己掀盖头的。”她有些羞涩,又觉得有趣,不得不说。
    “哦,原来是这样,我说你为什么还不拿掉呢。”
    张连湖才知道夫人的红盖头是要他去掀开的,既然是分内之事,也只能过去了。他掀掉盖头看了看,不由得惊住了,爱妻经过打扮更加娇艳无比,美丽惊人。他很心动,也只能心动,不好意思动手动脚。
    “你……看什么呀?”云燕看了他一眼,十分娇羞,满脸笑容低下头去。
    “你真漂亮!”这位腼腆之人也不能不说出由衷的话语。
    张云燕羞涩地笑了,心里很甜蜜。她很感慨:“相公,你能说出这种话语真不容易呀。以后,你能……能这样就好了……”
    “我……我说的是实话。”张连湖有些羞涩,也忍不住傻笑起来。“妹妹,你忙了一天,快休息吧。”
    张云燕脸色红润,含着羞涩之情,说道:“相公,你叫我什么呀?”到了此时,她要让自己的男人改一改口。
    “叫妹妹呀,”张连湖忽然明白过来,“不对,我应该叫你……娘子了。”他很不习惯,也不好意思突然改换称呼。
    云燕低头笑了,脸色更加红润:“随你便,叫娘子叫夫人都行,你要是不愿意,还叫妹妹好了。”
    “娘子说笑话了,你早点儿休息吧。”这位美男子一直在盼望和美丽的云燕同床共枕,此时却不着急了,令人费解。或许,他觉得煮熟的鸭子飞不了了,不用急于一时吧。
    其实,张连湖不是不着急,想到要和云燕睡在一张床上,有些不知所措,也有些窘迫,还有点儿不安。
    他想让云燕先睡下,也好避免同时上床的窘境。等到熄灯后,于黑暗中,胆量也能大起来,羞涩的情绪也能缓解一些,他再和娘子搂抱亲热就好说了。
    张云燕就要投入夫君的怀抱,心跳不已,没有忘记尽妻子的义务。她说道:“相公,你累了一天,也早点儿歇息吧,我来为你宽衣。”
    张连湖怎好意思让她为自己脱衣服:“妹妹,不对,是娘子,娘子,一会儿上床的时候我自己脱吧。”
    张云燕面露笑容,神情娇羞:“我是你的娘子,就该服侍你。”声音不大,含着柔情爱意。
    初次和夫君睡在一起,张云燕心里无法平静,既喜悦又难安。她知道今夜会如何度过,知道夫妻二人会做什么。她希望夫君能主动一些,既能缓解自己的羞涩之情,也好尽快适应妻子的身份。
    张连湖如此腼腆,想让他事事主动有些难,起码熄灯前不会有所作为。他见云燕在催促,应道:“你先睡吧,我喝点儿水,过一会儿再睡。”
    他一直在渴望新婚之夜,也想立刻上床,可是羞涩的心理一时无法克服,不想和爱妻一起宽衣,只好找个借口推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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