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书堂见阎飞虎有心于自己的小夫人,既恼恨又无奈,在暗自叹息。那是自己的夫人,还是最心爱的夫人,怎能让别人拥睡呢。
    可是,不这样又能怎么办,难道得罪这位高人让他愤愤离去吗?若如此,谁来阻止神仙作乱呀?谁来保护黄府和自己的性命呀?
    一个不得已的念头冒出来,难道真要舍出小夫人吗?
    不行,绝对不行,黄鼠狼冥思苦想没有办法,愁眉苦脸摇头叹气。
    大管家又凑过来,小声说道:“老爷,阎侠士是想让……让三夫人……陪同修炼,这……这……唉,没有办法,不这样难保黄府安宁,实在没有办法呀……”
    黄书堂自然明白,还在唉声叹气。他想了想,说道:“管家,阎侠士每夜至少需要两个女人陪伴修炼,小夫人也无法满足他的需求。”
    管家苦笑一下:“老爷,依我看,阎侠士采阴补阳修炼功夫不过是个托词,不必当真。他身边需要女人,这样说能名正言顺一些。”
    黄书堂早就明白风之影的心思,却不好明言,还是要想办法推脱。他叹了口气:“这样吧,你想办法找几个年轻漂亮的女子,先过了今夜再说吧。”
    管家犹豫一下,不得不说:“他看中的是……是三夫人,对别人不会有兴趣了。这……唉,这是黄府大事,老爷要拿主意呀。”他不能劝黄书堂献出心爱的夫人,只能提醒,但愿主子能顾全大局忍痛割爱。
    黄鼠狼当然知道阎飞虎的心思,可是也不能让那家伙碰小夫人呀。这不是一般的事情,他想一想都心里难受,要是让那两个人睡在一起,不是要自己的老命嘛。他无法接受这种可怕之事,绝对不行。
    大管家叹了口气,这不是自己能管的事情,只能言明厉害让老爷自己拿主意。他劝道:“老爷,事已至此,孰轻孰重可要当机立断。否则,阎侠士离去就不会回来了,府里又要出大事了。”
    黄鼠狼心知肚明,要想化解此事只能舍出小夫人,已经没有别的办法了。可是,小夫人非比她人,那是心肝宝贝,怎能让别人搂抱呢,不是要他的命嘛。
    黄书堂暗自哀叹,没想到会出这种事,真要命呀。要是换了别人,哪怕这家伙看中的是大夫人或者二夫人,为了黄家的安全就让她们陪伴几天,也只能认了,不是有求于人嘛。
    可是,小夫人是他的心头肉,让最心爱的人去陪别人过夜,此情此景想一想都可怕,绝对不行。他看了一眼满脸不悦的阎飞虎,愁得唉声叹气坐立不安,又六神无主了。
    大管家很着急,又凑到跟前小声说道:“老爷,可要抓紧定夺呀,如果阎侠士一怒而去,就请不回来了。那个神仙要是再来这里行凶作乱,那可怎么办呀?”
    是呀,这是人命关天的大事,必须解决,可是除了面前之人,已经没有人能阻止神仙作乱。
    大管家眉头紧皱,劝道:“这是关键时刻,老爷的安危是黄府的燃眉之急,为了老爷的安全可以舍弃一切。在黄府,老爷贵体才是最要紧的,其它的事情再重要也必须让路,要为老爷付出,黄府的一切都要为此着想。”
    黄鼠狼愁眉苦脸没有应声,知道管家之言不无道理,时而摇头,时而叹气,思来想去拿不定主意。
    那个神仙离去的时候说得明明白白,如果不按要求办,黄府就会被毁掉,他也会丢了性命。这种时候,保住黄府家业和自身性命是最要紧的,其它之事其他之人的确都要为此让路。
    他想到小夫人,一阵心痛,心肝宝贝怎能被他人拥睡,即使保住了黄府家业解除危难,心里也会如同刀割一般,流血之痛难以承受。
    大管家看着犹豫不决的黄鼠狼,跟着摇头叹气。他见风之影起身穿衣着急了,眉头皱起催促道:“老爷,不能再拖了,快拿主意吧,不然后悔都来不及了。”
    黄书堂见风之影要告辞离去,急得汗水冒出来,何去何从必须决断,不容再犹豫。此时此刻,他头脑里只有两件事:小夫人和自己的性命,若不送出小夫人,就会丢了自己性命;要想保住性命,就要送出小夫人,必须二选其一。
    黄鼠狼很惶恐,很闹心,汗水流淌唉声叹气。他已经没有时间再拖下去,犹豫中咬了咬牙,狠了狠心,说道:“阎侠士,你可不能走呀,一定要在我府里多住几天,也好解我黄府之危。这样吧,我的……”
    “小夫人”三个字还没有出口,他心里就疼痛颤抖无法忍受。
    阎飞虎见没有下文,冷冷地说道:“黄老爷,我还有事,过几天再来吧,告辞!”
    黄书堂见他决意离去,那颗心再颤抖再疼痛也顾不了了,可怕的话语不得不说出口:“阎侠士不能走,我的小……小夫人……还有些姿色,你要是不嫌弃,就让她……让她陪你几天,你看……如何?”犹豫中,极不情愿的话语结结巴巴地说出来,他心中之痛无法言表。
    此话实在难出口,黄鼠狼心里如同刀绞一样痛苦不堪,可是又不得不说。这还不算,他还要挤出一丝苦笑,不能露出勉为其难的情绪。话语有气无力,声音低沉难以听见,他想遮掩不悦的情绪也是难呀。
    不管黄书堂愿意与否,如何犹豫不决,如何苦不堪言,此话已经出口,没有办法再收回来,况且自己的性命之忧必须解决。
    他是此地的豪强恶霸,家财无数,却没有能力避免可怕的结局——或者被神仙烧房毁屋,自己一命呜呼;或者心爱的夫人被别人拥睡,两者必须选择其一。
    黄鼠狼更觉心痛更加憎恨的是,亲自把心肝宝贝送给了人家,还要装出心甘情愿的样子,太痛苦了。此时此刻,他的情绪无法言表,都有了死的心。
    在此地,他是说一不二的人,没有人敢惹,就是知县胡得力也要让他几分。然而,这样一个恶霸也有无可奈何的时候,也有无力解决之事,不得不忍辱屈服甘心奉献。
    有生以来,黄书堂是发号施令的强者,别人必须顺从,只有他欺侮别的女人,没有人敢动自己的夫人一下。真是世事多变,他无论如何也不会想到,还有今天这样的恶果,自己还要心甘情愿地吞下去。
    这个结果太可悲了,这个决定太残酷了,黄鼠狼痛苦至极,已经无路可走。艳丽娇媚的小夫人是心肝宝贝,他不得不亲手把“心肝宝贝”送给别人,还要笑脸相送。
    话语已经出口,之后的事情……都不由他做主了,要由阎飞虎来主导。此后上演的一幕幕,男主角已经不是他黄书堂,而是面前的这个可恶的男人……此事此情太可怕了,他想都不敢想,那是用尖刀剜自己的心呀,太痛苦了,痛苦之极。
    此后的事情他尽管极不情愿,也无法避免,是必然要发生的,即将到来。即将上演的一幕幕,既是喜剧又是悲剧,要看对谁而言。
    这一幕幕的剧情太可怕了,就在黄府上演,就在他黄书堂的眼皮底下,就在他天天光顾的房间里,就在他搂抱心肝宝贝的床铺上……这些剧情都没有变,不过那个男主角不再是他黄书堂,而是面前的可恶之人,这……这如何受得了呀。
    黄书堂亲自操办了这件可怕之事,的确受不了,是自己用刀在割自己的心头肉。可是,他已经被“神仙”和阎飞虎逼得无路可走,也只能自残,只能忍受。
    面对险情灾难,他不得不接受可怕之事,受不了也得受,不然又能怎样,只能自吞恶果。可怕的剧情必将上演,夜夜如此,他也会夜夜痛苦不堪。
    事已至此,黄鼠狼已经没有退路,也无法避免,不得不强压怒火,强忍痛苦,逼迫自己认了,强迫自己忍了。这还不算,他对这个可恨的家伙,不得不强迫自己露一露笑脸,有求于人真是难呀。
    黄书堂即将面对小夫人被人拥睡的事实,即使痛如刀绞,也必须承受,承受无尽的滴血之痛……
    这恶果是必然的,也是对他行凶作恶地报复,罪有应得。俗话说得好,害人即害己,黄书堂引狼入室是自作自受,怪不了别人。这苦水是他自己酿成的,远胜过黄连,他只能自己吞咽。
    风之影见黄鼠狼终于舍出了小夫人,正中下怀,顿时觉得心甜如蜜,十分兴奋。他满脸都是笑容,心中的欲望在升腾,当着主人的面也无法掩饰喜悦之情。
    黄书堂见他如此高兴,更加心痛,也更憎恨,又不能让疼痛和憎恨的情绪表现出来,只能伴随着苦水咽进肚子里。
    阎飞虎说道:“黄老爷真爽快,连夫人都能让出来,令人佩服呀。老爷如此大度,我怎能不舍命相报。尽管放心,这件事包在我身上,一定为你解除忧患,否则决不离开黄府。”
    他话语铮铮,令人感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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