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云燕随同那个人来到一个又高又长的院墙外面,看上去是一个非常宽大的院落,不知道是什么地方。她一边看一边问:“大哥,这里不像是普通民宅,是什么地方呀?”
    “这不是民宅,是一座寺庙,那几个人就躲在寺庙内的柴房里。”他哼了一声,说道,“他们行为诡秘,不会干好事的,即使没有劫持女人,也是一伙鸡鸣狗盗之徒。”
    寺庙后门没有插,那个人带领张云燕进入院内,直奔角落处的一座房子。屋外堆放着柴草工具等杂物,看来这就是寺庙的柴房。
    这时,一个人从旁边走过来,和张云燕打个照面。他二人都吃了一惊,原来互相认识。此人正是千寻万找的金山。
    张云燕看到金山,立刻抓住,喝问:“我终于找到你了,快说,我妹妹现在何处?”
    “在……你先松开,我……我告诉你就是。”金山一边支吾一边挣扎。
    “不用问他,我知道你妹妹在哪里。”随着话语,一个人来到云燕身后。
    张云燕急忙回头询问,还没有开口便大吃一惊,接着不由自己地昏倒在地上。
    那个人哈哈大笑,十分得意:“丫头,你最终还是没有逃出我的手,就该死在爷爷手里!”
    那个把张云燕领到这里的人,也很高兴,大笑不止。
    金山看着昏倒的云燕,也兴奋地笑了。
    接着,又有两个人一边笑一边走过来。
    原来,在背后偷袭的人是阎飞虎,引领之人是千手怪柳千,被张云燕抓住的家伙就是金山,另外两个人是变色龙柳万和宋福。
    张云燕和柳千见过一面,时间短暂印象不深,这家伙又乔装打扮,一时没有认出来。
    宋福看了看昏迷的云飞雁,竖起了大拇指,夸奖道:“阎老弟,你果然厉害,不用动手就把她抓住了,令人佩服呀。”
    另外几个人都随声附和,要是不用计谋,想抓住这么厉害的小女子会很困难,还有危险,后果很说。
    风之影更加得意,看了看昏迷的张云燕,不屑地哼了一声:“对付她乃小事一桩,自然会手到擒来。时间已经不早了,快动手吧,让她去和屋内之人睡在一起吧,哈哈……”说罢,几个家伙又是一番嬉笑。
    阎飞虎怎么会和他们在一起呀?屋中之人又是谁呀?
    此事还要从头说起。
    ……
    阎飞虎昨天就来到这里,准备再玩一天,明天便离去。今天,他在街里游荡很久,又在这座寺庙里游玩一番,吃过午饭才回客店休息。
    一觉醒来,阎飞虎来到街上买了一包瓜子,一边走一边吃,信步来到小河边上。
    这里,垂柳浓密,随风摇弋,河水清澈,鸭鹅嬉戏,青草萋萋,花儿艳丽,引来蜂飞蝶舞,雅致秀丽。在如此美景中,却难得见到游人,既雅静又安逸。
    忽然,迎面走来两个女子。其中,一个人身着华丽,一看就是富家小姐,既年轻又美貌,十分迷人。另一个人是这位小姐的丫环。
    主仆二人一边走一边玩,不时地说说笑笑。还好,这里幽静无人,否则会被人注目观看。
    阎飞虎是个采花贼,整天沉迷于美色花香中,见到如此丽人,顿时两眼大放光彩,紧紧地盯住。
    他的魂已经被吸引过去,身子随之而来,在接近之时,便用迷魂散将主仆二人迷倒,背起小姐离开这里。
    这家伙本想回客店和美女欢会,又觉得那里人多不便,思来想去总算有了好地方,就是上午游玩的寺庙。
    阎飞虎很快来到寺庙后门,悄悄地进入后院的柴房里。他看着迷人的美女兴奋不已,很快脱去女子的衣裙,立刻俯身而上……
    过了一会儿,他见女子还在昏睡,也少了兴趣,见屋里有一口水缸,便用水把昏迷之人弄醒。
    这个女子苏醒后,见被一个男子压在身下,惊叫起来,奋力挣扎又无法摆脱,哭喊不止。
    风之影慌了,害怕惊动寺庙里的人,急忙把她的嘴堵住。
    这个女子已被糟踏,无论怎样挣扎都摆脱不了,又无法喊叫,既悲愤又恐惧,泪流不止。
    风之影兴致正浓,在尽情地发泄。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终于住了手,喝了几口水,又坐在女子身边。他笑嘻嘻说:“小姐,不要伤心了,咱们已经玩过了,生米做成了熟饭,只能认了。我把你嘴里的东西拿掉,不过不能喊叫,否则对你不客气了。”
    嘴里塞的东西拿掉了,那个女子一边哭一边怒道:“你真是胆大包天,知道我爹爹是何人吗?他是知县,我是不会放过你的。”
    风之影很意外,不由得愣了一下,想不到动了知县大人的千金小姐。接着,他冷笑一声:“知县又能怎样,就是知府的女人我也照样玩耍。”
    那个女子见此人这么凶,更加畏惧,不敢再威胁害人贼,害怕招来杀身之祸。
    阎飞虎看了看外面,说道:“小姐,时间不早了,我也该走了,你先在此委屈一下,天黑前要是没有人找到这里,我再来陪伴你,或许还能过一个美好的良宵。”说罢,他把小姐捆绑在木桩上,又堵住嘴,然后离去。
    阎飞虎有些饿了,来到小食摊前买了两个包子,坐在那里吃起来。
    旁边有两个人一边吃一边聊。
    一人说道:“宋大哥,没想到那丫头如此厉害,这件事可有性命之忧呀。咱们还是慎重一些,要是搭上性命就太不值得了,此事不要做了,免得引来祸事。”
    另一个人叹道:“要是不做实在可惜,那是一千两纹银,去哪里找这么好的买卖呀。”他摇了摇头,叹道,“银子固然好,可性命更贵重,不能为了银子丢了性命。金老弟说的有理,等见到他们后,也摆明厉害,就此罢手吧。”
    不用说,这两个人必是宋福和金山,所说的那件事自然是取云飞雁性命。
    吃过之后,他二人说说笑笑边走边玩。
    阎飞虎听了宋福和金山的对话很心动,跟随二人来到僻静处。他问道:“两位大哥,你们所言何事,竟然能赚一千两银子?”
    宋福看了看他,有些奇怪:“咦,这是我们的事情,你是怎么知道的?快走开,此事和你无关。”
    风之影笑了:“若说无关也真是无关,若说有关又的确有关,这么赚钱的买卖太难得了,你们要是不想做就告诉我吧,我来赚这一千两银子。”
    金山撇了撇嘴:“你这个小白脸真是财迷心窍,这种银子也是好赚的?告诉你,这是玩命的事情,快走吧,不要再做美梦了。”
    阎飞虎得了美女,又想得到这笔数量不菲的银子,怎肯离去。
    这是机密大事,怎能外露,宋福和金山见他纠缠不休,不由得火起,和阎飞虎打起来。
    宋福和金山没有把这个年轻人放在眼里,以多欺少,以为几下便可制服对手,哪知接连被阎飞虎打翻在地。
    阎飞虎冷笑一声,喝道:“你们真是不知眉眼高低,竟敢和我作对,不是找死吗?快说,你们要做的是什么买卖?”
    宋福哭丧着脸,说道:“这位爷,这是要命的事,真是做不得,那个人十分厉害,要是惹恼她,必死无疑。”
    阎飞虎哼了一声:“这世上能胜过我的没有几个,有什么可怕的,快说,那个人是谁,他为什么要干预这笔买卖?”
    金山见此人如此狂傲,撇了撇嘴:“此事关乎那个人的性命,她当然不答应。你别不服气,镇山虎你可知道?他都不是那个人对手,何况你呀,不要做美梦了。”说着,他露出了不屑的神情。
    风之影吃了一惊,急忙询问:“镇山虎是我大哥,他在何处?”
    宋福和金山一听又很意外,心里也有了底,此人既然是镇山虎的兄弟,就应该是同路人,不会有危险了。
    宋福说道:“镇山虎已经被那个人打跑了,谁知道去了哪里呀。”
    风之影听说镇山虎都打不过,知道是个难惹之人,不由得叹了口气,这大笔银子还真难拿到。他很想知道能打败镇山虎的是何许人,问道:“快说,那个人究竟是谁?”
    “是云飞雁,你可听说过?”宋福白了他一眼,依旧有些不屑。
    阎飞虎又是一惊,随即怒容满面:“原来是她呀,我正要找她报仇呢。快说,云飞雁在何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宋福和金山见阎飞虎果然是同路人,既意外又高兴,便讲了被人雇用要杀害张云燕的事情。
    他们见到了张云燕和镇山虎厮杀的情景,可谓惊天动地,已经吓破了胆。他们尽管没有参战,也领教了云飞雁的厉害,不敢贪图赏银再干下去,免得丢了性命。
    一千两银子太吸引人了,阎飞虎依旧大有兴趣,没想到云飞雁的命又涨价了,原本是五百两买她性命,现在又翻了一翻。
    他暗自思量,这个买卖一定要做,而且要做成,既报家仇又能发一笔大财,可谓两全其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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