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云燕面对叶府豢养的打手——天狼星等结义四兄弟,并没有放在心上,对付这些害人的恶徒不在话下。
    天狼星等人十分狂傲,对张云燕不屑一顾,收拾这个小女子不费吹灰之力,自然会手到擒来。
    叶高中的情绪比较复杂,对和叶府作对的人怒不可遏,又对如此美女心动不已。他暗自赞叹,这个小女子如此年轻,英姿飒爽俊美无比,难得一见,这样的精气神自己的夫人也无法可比。
    野狗种知道,想收纳这个美女是不可能的,且不说她不会屈服,就是家中的夫人也不答应。不过,要是能搂抱这个美女尽情地玩乐,也是求之不得。他觉得天狼星四兄弟本领高强,一定能制服对手,自认为心愿必将达成。
    厮杀就要开始了,必是一场惊心动魄地激战,众生灵无不为之胆寒。
    很快,叶家宅院前战事又起,喊叫声不断,激战正酣,鸟儿惊得飞去,虫儿也不敢露面。狗儿本想来凑热闹,却吓得不敢靠前,时而叫几声以表达不满。
    老二地狼星跳过来挥拳就打,张云燕急忙侧身躲闪挡架,正打在他胳膊上。云燕力气太大,又是一副钢筋铁骨,地狼星怎能受得了,疼得叫了一声。就在稍一迟缓的瞬间,张云燕飞起一脚把他踢出一丈开外,摔在地上滚了几下,疼痛难忍,身子蜷缩不停地哼叫。
    另外三个兄弟急了,嗷地一声冲过来围攻对手。
    张云燕不屑地哼了一声:“来得好,姑奶奶把你们一起打发了吧!”她放开手脚和三个家伙打起来,要惩罚恶霸的帮凶。
    兄弟三人虽然武功高强,但是对手非同一般,而是神人一样的女侠张云燕。面对超群的功夫,还有极大的力气,他们怎能敌得住,很快和老二一样躺倒在地上,蜷缩扭动呻吟不止。
    张云燕喝道:“不要唱了,快起来,姑奶奶还等着呢!”
    四兄弟也不想“哼唱”,怎奈身不由己,既不敢接着打斗,也没有能力爬起来。
    叶高中见形势不妙,不敢再惦记美女,命人搀扶四兄弟匆匆地离去。他一边走一边喊:“丫头,此事还没有完,你等着,老爷一定要和你算账!”他要惩罚可恨之人,或许还没有放弃美女。
    “野狗种,姑奶奶也还没有完呢,小心你的野狗头吧!”
    叶高中被骂的怒火上冲,恨道:“我的狗头岂是你能取走的……”他被怒气冲昏了头,话一出口才知道错了,更加恼恨,骂道,“臭丫头,爷爷一定要扒了你的皮,让你不得好死,方消我恨!”
    张云燕轻蔑地笑了笑,转身刚要走,大虎跑过来,高兴得脸上满是笑容,如同花儿绽放合不拢嘴了。他紧握拳头挥了挥,说道:“阿姨打得好,打得太好了,那四个家伙最坏了,就该打死他们!”
    二虎也跑到跟前,笑得也是那么灿烂。他拍着手说:“阿姨,你真厉害,把他们都打死就好了,他们就不能欺侮人了。”
    “不要着急,野狗种活不长了,那几个家伙也不会有好结果,走,领我去见徐叔叔。”
    徐树林和表弟寄居在一个破旧的房子里,屋顶露着天。
    这里原本没有人居住,也不能居住,他无处可去,只好简单收拾一下,和伤重的表弟在此安身。
    徐树林是一个外地来的穷汉,表弟在这里也没有亲友,兄弟俩能有个遮风挡雨的地方已经不错了。
    张云燕见到徐树林,很高兴,兄妹俩往事今情说了很久,都兴奋不已。
    天要黑了,张云燕不便住在这里,和大虎小哥俩回杨家去了。
    ……
    说起徐树林的表弟,他叫罗玉生,家乡遥远流落到此,是个可悲又可怜的人。
    罗玉生父母早已过世,也没有兄弟姐妹,因为贫困没有能力娶妻,至今还独身一人。他已年近三十,为家族无后焦虑不已,也为无法满足身心的需求感到苦闷。
    说到罗玉生,此人并不陌生,在前文中已经提到过,而且和沈有燕有关系。那时候,她还不叫沈有燕,而是沈小燕。
    那次,沈小燕被姨父卖给陈哥,逃走后又被一个中年女子卖给了村里的一个穷汉,那个穷汉就是罗玉生。罗玉生用仅有的一点儿银子,从人贩子手里把小燕买来为妻。
    他见沈小燕年轻漂亮,十分欣喜,美得有些飘飘然了。他终于有了娘子,那颗干涸已久的心迎来了春雨甘霖,满脸都是喜悦之情,心中更是激情昂奋,不时地哼唱欢快的小曲。他有生以来从未有过这么兴奋,也没有过这么激情,比拾到了狗头金还高兴。
    说起来,这不足为怪,这个光棍汉即将迎来人生一大喜事——洞房花烛夜,自然喜不自胜。
    罗玉生想当晚就和爱妻小燕成亲,便匆匆忙忙地外出筹办,为将来的小日子筹划。
    哪知,他回来后发现小燕不见了,既吃惊又后悔,满心的喜悦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一脸的笑容没了踪影,全身心都充满了惊疑、恼恨、失落……痛苦之情。
    很快,罗玉生醒过神来,看了看砸坏的窗户,知道沈小燕已经逃走,急得眼睛圆睁血涌全身,既愤怒又焦急,立刻起身跑出家门。
    他不能让娘子逃走,不能让辛辛苦苦积攒的银子打了水漂,便四处寻找打听。他询问乡亲们,没有人看见外地女子,找遍村里村外也不见小燕的身影。
    罗玉生望着远处的山影、天上的云彩、湛蓝的天空……泪水流淌哭起来,哭得很伤心。
    他为心爱的女子抛弃自己伤心,也为花去的银子打了水漂恼恨,尽管只有一两多银子,那也是自己珍贵的家产,太不容易了,是多年来辛辛苦苦积攒的血汗钱呀。
    他为了家族的子嗣,为了身心的需求,狠狠心把家底全都花光了。哪知,到头来鸡飞蛋打,人财两空,这个穷苦的汉子怎能受得了。
    罗玉生很爱沈小燕,从来没有见过这么漂亮的女人,看到第一眼就深深地印在心里。他想到要和美女相伴终生,心甜如蜜。
    他万万没有想到,心爱的女子可见而不可得,到头来黄粱美梦一场空,渴望的甘霖被无情的狂风吹散了,干涸已久的心还要继续煎熬下去。
    罗玉生很痛苦,很绝望,精神萎靡不振,似乎灵魂已经飞去,只剩下一个躯体空壳,浸泡在痛苦悲哀的情绪中,无力自拔。
    乡亲们看着眼里疼在心上,只能好言劝慰。
    罗玉生伤透的心无法平复,他看着穷得一无所有的家,既孤独又无望,潸然泪下,感到身冷心寒。
    他每当想起沈小燕就爱恋心痛,想到损失的银子便心中悲愤,已茶饭不思,难以入眠。他坐不住了,要把心爱之人找回来,也好共同支撑起这个穷家,让孤独艰苦的日子能有所好转,于是外出寻找。
    罗玉生在县城里寻找两天,没有见到沈小燕的身影,带来的干粮已经吃光,身上又没有钱,愁得唉声叹气。他山穷水尽无法支撑,只得回去继续过孤独寂寞的穷苦日子。
    他刚进村,好友刘宝林迎面走来。宝林见他无精打采,问道:“玉生,你怎么了,看上去无精打采,是不是病了,哪里不舒服呀?”
    罗玉生叹了口气没有回答,这件事情也无颜说出口来。他不想再提自己,问道:“宝林兄,一年多来怎么没有见到你呀,去哪里发达啦?”
    “兄弟,你真会开玩笑,我一个穷汉身无分文,发达什么呀。我在给一个大户人家卖力气,还算不错,能混顿饱饭吃了。”
    罗玉生闻言来了兴趣:“宝林兄,我想跟你一起去,不知道那个大户人家能否收留?”
    “那家正需要人手,收留不成问题。”刘宝林提醒道,“玉生,那里很遥远,一年到头也回不来,你要是走了,这个家怎么办呀?你可要想好了,免得后悔。”
    “唉,我这个家穷得一无所有,有什么不放心的,那点儿破旧东西送给人家都不要。”
    他说的没有错,盗贼要是来到这样的家里,都会觉得晦气,只能空手而去。
    罗玉生又道:“宝林兄,我心里很苦闷,很想离开这里,越远越好。”
    这的确是心里话,他对这个贫穷的家已经没有什么可留恋的了,很想离开伤心之地,也好振作起来开始新的生活。
    “那好吧,我明天一早就走,你准备一下,咱们一起上路。”
    原来,刘宝林就在叶高升家做帮工。玉生随他来到叶家也做了帮工,整天闲不着,里里外外活计很多,十分忙碌。
    开始的时候,他有了一种新鲜感,干活也有劲头。后来,他看叶家十分霸道,坑害乡里乡亲,很气愤。他秉性耿直,嫉恶如仇,背地里说了叶高升的几句坏话。他没有想到,此事被人告诉了野狗种,结果招来一顿打。
    在刘宝林劝说下,他有气有恨也只能往肚子里咽,整天忍气吞声做自己的活计,不敢再过问与己无关的事情,更不敢谈论叶家的罪恶行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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