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犯不着让你来操心。你有那个精力不如后宫里哄妃子去?就别老用在老子身上瞎琢磨啦!老子真用不着你惦记!”

    他一边把他哥气个半死,又知道他哥哥未必会真把自己如何,可对付起小白来就不定也心慈手软了,当下也不管他哥堪称狰狞的表情,自个儿涎下脸来缠上去,抱着他哥的胳膊半是讨好半是威胁地道:“哥,你要骂老子打老子都行,可不要想着去找小白的麻烦,这事还真和他没有多大关系。老子就是真不喜欢女人,还是和男的在一块儿省事省力省心,就算不是他,老子早晚也会找到别的合适的人!你心里不高兴可以朝老子发脾气,但别打收拾小白的主意!要不然老子就跑回寒州去,再也不回来啦!反正除开哥哥你,其他人老子谁也不怕,你又不能自己跑去寒州抓我。就算真来抓老子,老子不会跑么?天下这么大,到时老子随便往什么旮旯角落里一钻,看你怎么抓!”

    他还把脸往周继尧胳膊上蹭了蹭,一脸的有恃无恐,补了一句道:“老子和你说认真的,不开玩笑!你要真想动小白,以后就再以见不到我啦!你怕不怕?你舍得老子么?”

    皇上这么多年除了自家这个弟弟就没这么操心过谁,此时险些被他一席话气个半死,心里不无悲凉地想着,辛辛苦苦把弟弟养这么大个又有什么用,养得如花似玉又有什么用?养得他翅膀硬了只会拿话噎得你心口发疼,他只会胳膊肘朝外拐地伙同着外人来忤逆你!到底有什么用?自个到底图什么来着!

    偏偏就算是这样了,皇上心里到底还是舍不得这个当儿子一般养大的狗弟弟,这简直令人悲从中来。他自然不会如此轻易就让他乐心如意,可也知道这个弟弟那天不怕地不怕的暴躁性子,实在要惹毛了他还确实会做出这样胡闹的混帐事情,当然未必会真的再也不和兄长见面,可在外头东奔西跑躲个三年五载的,这没心没肺的小王八蛋还真干得出来。

    周继尧不肯妥协,不过这会儿也绝口不提如何处置白庭玉,只阴沉着脸对周继戎道:“你想也别想!打从今天开始,你老老实实在府中禁足思过,朕会调御林军过来守着你,没有朕点头,你休想出这京城一步!”

    言罢怒气冲冲地拂袖而去。

    在周继戎看来这般处置已经算是轻的了,纵然他哥盛怒之下也动手收拾了他两下,仍然没舍得下重手,周继戎摔打惯了也没觉得有多疼,这点打比起周继戎被打断狗脚的心里准备实在是不值一提。他对着他哥巧舌如簧振振有词,满嘴的歪理滔滔不绝,其实手心里也捏着把汗,眼看他哥暂时偃旗息鼓挂免战牌了,忙把手在衣服上胡乱擦了两把,又翻出一付讨好的笑脸上去殷勤地挽留他哥道:“哥,吃了饭再走呗?这会儿都弄好了,你走了老子一个人吃不完,浪费了!”

    皇上这气都气饱了,见他居然还有吃饭的心思,简直缺心少肺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方,当下狠狠瞪了他一眼,抬手一把推开他,怒气冲冲地摆驾回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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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继戎也不想一而再地挑战他哥的怒气值,他暂时也没真准备离开京城,因此老老实地让禁足就禁足,反正他对京城地头本来就不熟,顶多就是往军营里跑跑,也没有多少朋友非要走动。兄长不让出去老子就不出去,反正他不出去,每日例让方真或是时未辰代为跑脚便是,真要有事找他商量,那些将领也会上门拜访。

    皇上确实说到做到,当日就把他府外本来就防守森严的侍卫又加了一倍,直围得铁桶也似——并非是防着有歹人图谋不轨,却是提防着周继戎哪一天心血来潮,翻墙跑了也不是不可能。

    只不过这般用意只能放在皇上心里想想,有些话却不能放到明面上来,比如说周小王爷厚颜无耻一意孤行地决意要断袖这种事,总是不方便宣扬得尽人皆知的,对外也只说是因他近日辛苦,许他休息些时日,周小王爷向来受圣恩隆眷正如日中天,别人只道是圣上体惜这个弟弟,那里想得到这位主是胆大妄为终于作死犯了天子逆鳞。

    周继戎情知这般说法并不能长久,顶多一个月便要引人怀疑。他哥大概是绝不想叫旁人知道实情的,本来京中有待嫁女儿的人家对他就态度含糊避之唯恐不及,再传出小王爷成了断袖的流言,他这狗弟弟只怕真不用想在京城里找媳妇了。所以他哥早晚还得把他放出去。

    因为知道这一点,周继戎倒是一点儿也不着急,乐得对外称病窝在家里,还时不时地能收些别人探望慰问的礼物。

    这一个月来,匈奴那边的形势又有变化,老单于的几个儿子一番内斗,形势渐渐明朗起来,占了上风的二王子却并不是暗中派遣使者前来议合的那一方,若他真正握掌大权之后,先前那番合谈作废也在两数之间,

    周继戎虽然足不出户,但他的耳目灵通,这消息一直没断过,本来议和就只是一时权益之计,一直以来他都提防着匈奴反水来犯没有一刻懈怠过,随时准备大干一场,有没有那个盟约对他来说都是一样。得知此事也不觉得多奇怪,只是这般局势变化,想来他哥总不好再怎么晾着他,他重见天日的日子也是不远了,搞不好还不得不让他回去寒州镇守。因此他倒觉得这其实要算是个好消息。

    皇上这段日子是一有空就往他这府里走,倒也沉得住气,好几天都不曾提起这事一句。最后还是周继戎自己忍不住先开了口。

    周继戎问起这件事的时候尽量表现得一本正经以显示自己的忧心忡忡,可惜他兄长对他知根知底,如何不知道他狗肚子里装的是什么弯弯肠子。

    皇上简直都没力气骂他了,只是冷冷道:“没你什么事。”

    周继戎道:“怎么会没老子的事?咱们得加强边关防守戒备着匈奴有什么异动不是?寒州是老子的地盘,就没有谁比老子对謇州的情形更熟悉的了!”说话间瞧见他哥哥的脸又沉了下去,周继戎心想你脸色再难看又怎么样,老子说的可全是实情,你到时候不还得让老子回寒州。他心下笃定,倒也不急着在这时嚷嚷着要出去。

    周继戎话锋一转换了个话题,将桌子上装点心的盘子往前面推了推,自己拈了一个来吃,一边朝他哥哥道:“前两天卓问来了消息,顺便捎过来的奶酪,哥哥你吃不吃”

    皇帝一听又是从寒州捎过来的,不由得又想起之前的槐花榆钱,当下没来得及多想,事后难免往别的方面琢磨出周继戎那般着重的原因,越想越是怒不可揭。这下子算是勾起新仇旧恨,忍住了没把盘子整个扣周继戎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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