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的位置传承也没那许多讲究,谁有能力谁做!”顿了顿又道:“谁又不是真傻,自己送死便宜了别人,这种事没人肯干,他们大约还有别的谋划!”

    至于是什么谋划,周继戎一时却也想清楚,若说单于留了一手伏兵做后援,可就眼前的局势来说,就是对方再多一倍人手攻城也没有多大的区别。

    既然想不通他便不去想,周继戎索性道:“别管他什么打算,先把这部分人藏在什么地方找出来,自然知道对方是什么目的!”

    白庭玉应了一声是,传令下去,迟疑了一下又对周继戎道:“……咱们留在匈奴中的内应本来就少,如今两军对垒,更加难以传递消息,只怕一时半会不会有结果。”

    细作混不进去多少还因为周继戎的原因,周继戎也有些夫奈,道:“这就别管了,尽力而为吧,可惜不是老子发号司令,要不然派几只骑兵出去,对付不了大军,草原上找找大队人马的踪迹总也不成问题!……探子混不进去也不能通商,老子就要困死他们!商人唯利是图,谁知道到时候趁机买了多少消息给匈奴……咦,不对!十六年前匈奴打到謇州城下,边境几座重镇也没有失守,他们是怎么来的?”

    当年那是寒州形势最为险峻的一年,一夜之间兵临城下,城中防守只有数千兵力,城外却是数万敌军。周继戎的父亲当时尚在前线,心忧城中的幼子稚儿,连夜驰援寒州,最后战死在城下混战中。

    第129章

    周继戎那时候才两岁,还正吃奶的年纪,整天除了要吃要喝要玩要睡屁事也不懂。也就是后来从旁人口中知道有这么个事,真要论起来他对于围城之事实在是一点儿印象也没有了。

    因为他父亲的逝世,他兄长对这场战事颇赤忌讳,平时也很少提起,周继戎难得体谅他哥哥一会,也不敢说他其实连爹长什么样都不记得了,倒不纠缠着这事刨根问底。

    白庭玉知道的也不多,仔细想了一阵方才回答:“……似乎是当年凑巧得知了一条隐密山路,绕开了哨卡进来。”

    “这几年寒州就没有老子没到过的旮旯角落!”周继戎道:“这路在哪儿?老子怎么就不知道?”

    白庭玉道:“那路本来只是山间采药人踩出来的小道,最窄处只容一人一马勉强通过,后来陛下让人炸毁了山壁,这路也就断了。许多年前的事了,我也只是隐约记得一些……”

    “这么要紧的事,老子哥哥居然没有告诉过老子!”周继戎抱怨了一声,接着又道:“难道这一次还打的是故伎重施的主意?那条路真的不能走啦?”

    两人面面相觑,片刻之后白庭玉斟酌着道:“陛下做事稳妥,又不曾提醒你留意,路应当是彻底断了。而且謇州境内五里一哨十里一屯,其间还有骑兵巡逻,大队人马无法在不惊动分毫的情况下混进来。若是不放心,再把每队骑兵巡逻的路线外护十里?”

    话虽如此说,平时没心没肺的周继戎在某些方面却格外警惕,他起身在屋子里转了两个圈,停下来看着白庭玉道:“那也不是解决之道,最关键的还是得把匈奴单于摩下人马的下落找出来。只要找到这只军队的下落,他们有什么目的便能一目了然。”

    白庭玉心下隐约有股不妙的感觉,就见周继戎眨了眨眼道:“这几天粮草都交接完了,老子正闲着没事情做。等老时到了之后,咱们点些人马,也出去溜溜!”

    周小王爷口中轻描淡写的溜一溜,自然不是在寒州城附近跑跑马就心满意足,一直溜到边境上去也是可能的。周继戎虽然没有明说,但凭着白庭玉对他那点狗脾气的了解,总觉得他有带一队人马深入深入草原去找匈奴晦气的意思。

    这要搁平时也不是个事,这几年来每一年寒州的军队总要到匈奴的地盘上去溜那么几次,然而现在领军的统帅另有其人,寒州的军队大都在前线听令,他们手头上能调动的人手并不多,而且周继戎此举也只能算是擅作主张,总不是什么值得推崇的行为。

    然而无奈的是周继戎向来自已有主意,从来不是个听劝的性子。别的事上或许还会卖白庭玉两分情面,这一次却连白庭玉也劝不住他。

    他哥派来赐婚的校尉还留在城里,再加上随时未辰一路回来的段宁泽,这两人可都能算得上是他兄长信得过的心腹,能力也有。周继戎觉得原本自己一个人干的活儿现在他们两个人干,还要再加上一个历经磨砺后稍稍显得稳重些的刘经宇,那家伙这一趟颠簸下来断脚旧伤复发,目前不良于行,但他断的是腿又不是爪子,总还能帮着做些抄抄写写的文书工作,另外还有两个他自己手下可靠的文吏,人手实在充足得不能再充足了。

    于是他搁担子搁得十分心安理得,也不管他两人是何等心情,把核算粮草军备支援前线的种种事务一古脑地交代给两人,又略略提了提自己的考虑。当然他也不直接说自已要去‘溜一溜’的事,趁着别人没防备,周继戎不声不响地从寒州城内驻守的军队中点起二千骑兵,潇潇洒洒领着自已原班侍卫人马,跑去观察敌情去了。

    沿途又从各地抽调了些人马随行,让其余人加强了守备,这儿抽三五十那儿抽六七十的,到得最后也凑齐了五千余人的骑兵。一行人虽然没有调令,但有周继戎带队,到底也真没人敢拦着不放,让他一路畅通无阻马不停蹄地跑到了边境上。

    他到潼关的时候正赶上双方交战,一行人马趁其不备从匈奴侧翼发动突袭。匈奴这些日子与城中守军交战多次,多少已经摸清了这次的对手并非从前的边关守军,至少不全是。虽然也一样要打战,可不用面对从前不死不休凶狠强悍的对手,简直是不能更美好的事。

    可这样的好日子显然到了头,乍见一队人马突然杀至眼前,首当其冲的是周继戎那张兴奋莫名的脸,没见过他的尚且茫然,认得出来的人却是几乎魂飞魄散。

    一时之间对方乱了阵脚,中军尚不及支援,一行人已经将左翼击了个对穿,径自扬长而去。

    待得此处的守将得知此事赶过来,已经只能远远看见几人隐约的身影,再一眨眼,连那点影子都瞧不见了,要追已是来不及。只得先解决眼前的事,趁着左翼大乱的机会,已方土气大振的机会,全军压上前去,白拣了一个好大的便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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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了草原之上,周继戎行事也谨慎起来。队伍呈扇形散开,一路撒出数支小队沿途侦察巡察,往草原深处走了百十里地,然后沿着边境红自北向南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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