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樊可儿的出现引起不小的骚动,很多男士的目光追随着她,樊可儿脸上有一种从容的淡定,脸上微笑着,旁边一个绅士一样的一个男子搭着她一起走了进来。
    曲朗身边有一位三十左右的女士,也穿着复古旗袍,那形象就差了十万八千里,她撇着嘴嘀咕了一句:“装给谁看呢?未婚夫都死了,还这么张扬。”
    她发现曲朗正看着她,不满意地瞪了他一眼,转身离开了。
    樊可儿看样很受这样晚会的欢迎,她不时与身边的人打着招呼,手中的酒杯叮叮当当,说出的话也都是热情友爱,曲朗盘算着怎样才能接近这位带着主角光环的女士。
    晚会开始了,原来是庆祝一家上市公司董事长的儿子接管公司,老董事长也来了,在宾朋的簇拥之下只简短地讲了几句话,就让大家各自开怀畅饮。
    新任董事长一直搀着自己的父亲,父亲讲完话就跟随几个人离开了,新任董事长象征性地讲了几句话,无非是要大家继续支持捧场之类的话,然后舞会、酒会还有各种项目就开始了。
    曲朗看樊可儿走向游泳池,就悄悄地跟了上去。
    不管各种晚会挂着什么样的名头,但归根结底里面总不缺少爱情的元素。
    其实这些也并不稀奇,生意场上虽然有看不见的刀光剑影。但也是滋生着爱情的温床。
    每当这些晚会到达高潮的时候也正是有些人开始眉目传情的最佳时机。
    商界精英,哪个女孩儿不喜欢?只要有这类晚会,总有一些别有用心的女孩,打破脑袋也要弄张请柬,万一钓个金龟婿呢?
    所以,这类晚会上,女孩的人数永远多过男士,而她们中容貌一流学历响当当的也不在少数。
    曲朗看到樊可儿与一女孩正热烈地讨论着什么,就悄悄隐在她身后,想寻找机会认识她。
    曲朗看见一个男人拉着一位外国男子朝樊可儿她们走了过来,男子像樊可儿介绍说:“这位是宏达公司新任海外总代理威.理察先生,以后你们海外公司也可与他多多合作。”
    外国男子与樊可儿握了握手,说了几句词不达意的中文。
    介绍的先生有些不好意思说:“他……他中文不太好,”接着转过脸对外国男子说:“你完全可以用英文直接交流,樊董事长从美国回来的。”
    他说的是英文,当然曲朗一字不差的听明白了。
    男人被人叫走了,外国男子说了一大串英文,樊可儿开始还能个简单地应付,后来他在说什么樊可儿如听天书一般。
    曲朗的机会来了,他端着酒杯走过去,用纯正的伦敦腔帮樊可儿翻译起来。
    樊可儿露出欣喜,很显然他流利的英语让他加了不少分,樊可儿甚至开玩笑说可不可以当自己的英文老师?
    曲朗表示乐意效劳,求之不得。
    樊可儿听了笑得前仰后合,说她这个学生可是天底下最笨的女生,因为就算是在美国,她的英语也走不出华人圈。
    曲朗说:“开始的几句不错哦。”
    樊可儿又笑了说:“糊弄小白丁还是有效果的。”
    曲朗听她这么说也笑了,他算是融入到了这个小团体,樊可儿对他印象不错,可一转眼的功夫她又被人拉走了。
    曲朗有些泄气地躲在角落里,他觉得自已并不擅长与女人打交道,尤其是东方女子,曲朗当然交过几任女孩子,但西方女子热情似火,曲朗很少有主动的经历。
    曲朗正在胡思乱想,音乐响了起来,绅士美女携手进入舞池翩翩起舞。
    曲朗早就看不到樊可儿了,他正绝望地想要离开的时候,樊可儿突然出现在他面前说:
    “我怎么感觉你有些面熟,但怎么都想不起在什么地方见过了,你帮帮我。”
    樊可儿一直在笑,美丽的眼睛一闪一闪的,好像会说话的星星。
    “我们确实见过不过,”曲朗顿了一下,说:“还是不说为好我怕引起你不愉快的回忆”
    樊可儿一脸的无所谓说:“那是你不知道我经历了什么,没有什么是可以破坏我心境的。”
    “在医院,大约两个月前。”曲朗试探的口气盯着他说。
    “哦,”樊可儿一听时间,脸色微变说:“我想起来了,你是警察?”
    曲朗赶紧摇头说:“不是,我是给警察上课的老师。”
    曲朗边说边将名片递了上去,樊可儿双手接过,看了上面的头衔说:“原来是教授,失敬失敬,你为什么会到医院那种场合呢?”
    曲朗赶紧解释说:“我因为授课的缘故会收集一些案例,所以这样的举动并不奇怪。”
    樊可儿理解的点了点头说:“嗯,你是认出我来了吗?”
    曲朗笑道:“比你早一点点。”
    樊可儿做了一个手势邀他跳舞说:“边跳边聊好吗?”
    曲朗绅士一般将身子倾向前,一只手背后一只手向前一伸说:“万分荣幸。”
    两人进到舞池里,樊可儿问:“我怎么感觉你身上有老外的做派?”
    曲朗笑道:“我在美国近十年,今年才回来。”
    樊可儿说:“怪不得,连说话和发音都像。”
    “你现在……”曲朗委婉的问:“恢复的不错,超乎我的想向。”
    樊可儿苦笑了一下说:“强颜欢笑罢了,不然能怎样呢?还好,有一大堆的事等着我,外表光鲜亮丽,内心千疮百孔……”
    曲朗点点头说:“其实有一种干预叫做内心暗示,就是你明明受到了伤害,但你总是提醒自己要忘记,而且只想开心的事,长此以往的话,这是起作用的。”
    “哦,你怎么懂这些?”樊可儿问。
    曲朗一笑说:“我是学心理学的,你现在就很好,就应该这么想,沉迷过去于事无补。”
    “心理学?你别告诉我,你看人能一眼洞穿吧?”樊可儿问。
    曲朗不敢说自己学的是犯罪心理学,只好说:“我最早念的是别的专业,后又申请了心理学科,主要是想混口饭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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