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朗在初二的时候就回了自己的家,纪楠楠要回娘家,夏一航让他跟着,曲朗说我是无家可归的流浪汉吗?街上有都是,你去找他们吧。
    夏一航笑得脸上像朵花,说曲朗什么时候想回来他都收留,还说不出十五都是年,他们俩一定找个时间好好喝一顿。
    两人都没家的时候,喝一顿是家常便饭,现在就难了,曲朗看他开始关心和照顾纪楠楠的感受,心里别提多高兴了,为夏一航更为纪楠楠。
    初二的晚上,曲朗正百无聊赖地翻着控制器,什么这个晚会那个综艺他最烦,也不喜欢过春节,因为他找不到事做,翻看案件也是他不想的,他逼着自己休几天。
    正想洗个澡后早早睡下,突然手机响了,曲朗还以为是无聊的拜年短信,却不想竟然是江盼。
    江盼带着哭腔说:“曲先生,我家先生自杀了。”
    曲朗一惊,忙问:“什么时候?在哪里?”
    “在家,就在昨天晚上。”江盼的语气完全的神不守舍。
    “什么?大年初一?怎么可能呢?你报警了吗?你现在在什么地方,我想见见你。”
    曲朗心里懊恼极了,过什么春节,在此之前他就有预感,但他一直说服自己,王锡明要结婚,白晓帆过年也有一大堆的事,自己也想放松一下……
    “我在外地,我是与他吃过年夜饭后走的,没想到,我一离开,他竟然……”
    曲朗觉得这事真的没这么简单,就问:“警方怎么说?”
    “就是自杀,有遗书,是上吊……我觉得你一直跟着这个案子了,觉得有必要和你说一声,我怎么都没想到他会这样,他这人心思特别重,有什么事都闷在心里,出了这么大的事,他表面还算坚强,实际早就崩溃了,今年三十我们回家的时候,我就觉得他不对劲,连他父母都觉出来了,但我没想到……”
    曲朗让自己迅速的冷静下来,挑重点问:“他遗书里写的是什么?你在见他最后一面的时候,他透漏了什么?”
    “遗书大概写的就是对不起女儿和我,说私生女的事一出现,在家里抬不起头来,在单位也被人指指点点,他说不愿意过这样的生活,不如永远消失的好,大概就这些,不算长,我看了根本也没记住,现在东西在警察那里……
    我们最后在一起的时候,他说生活真是不容易,本想平平淡淡的过,却总有一些事和一些人不让你如意,我说过去的事就过去吧,以后谁还在意这些事呢?他表面是答应了,但他一直缓不过来,如果不是我,他连父母家都不想回,唉,可能就是答应我回父母家了,他才选择在回家后自杀……
    和他生活十多年了,他的脾气一直不改,很小的小事他都过不去,别人说他赚得少,条件不如我之类的,他都在意,虽然他的私生女我是给了钱的,但他又觉得在我面前抬不起头来,总之,他什么事都放在心下,拿是拿不下来的。”
    曲朗还要问什么,江盼说自己也在忙,不然也不会在过年期间来外地,曲朗问她具体在什么地方,江盼以为他要过来,就说在上海,明天就能回去,曲朗怕她挂电话,赶紧问是那个分局经手的,她说好像是旺兴小区的警察。
    曲朗还想再问什么,江盼说曲先生,我知道你对我们的事挺感兴趣的,也因为我们的事工作室也受到了牵连,但现在事情已然这样了,希望不要再调查了,我家先生生前也是这么想的,以后凡是跟我们家有关的事您就别插手了,我们相信警察的调查。
    说完,江盼就把电话挂了。
    曲朗拿着电话想了想,把电话打给了夏一航。
    他问夏一航自己能不能参与旺兴分局的破案,当夏一航知道死人后,也吓了一跳说怎么会这样?这事可就不那么简单了,如果是旺兴分局破案,没有之前的事,这案子跟自杀案没有一点区别,但肯定不会这么简单。
    曲朗说我能不能参与调查呢?
    夏一航说这个警队的刑侦大队长我倒是认识,但此人特别不好接触……我找找局长,你也算熟悉情况,但与大队长相处的事就自己看着办吧,别把他惹毛了,那样你一天也待不下去。
    曲朗奇怪地问:“这人多大?叫什么名字,怎么个不好相处。”
    “他今年也是三十左右,具体年龄不清楚,叫楚军,是个不折不扣的霸道总裁。”
    “什么?霸道总裁跑警队去了?”
    “破案高手,在局里可是出了名的英雄。”
    “和你比怎么样?”
    “我们可不一样,我是儒将……”
    “你就给自己脸上贴金吧你。”
    曲朗千叮咛万嘱咐,让他一定在局长面前说好话,自己无论如何也要参与其中,夏一航说要不你自己去说得了,反正局长、副局长你也不是不认识。
    曲朗说:“你少拿这个说事,我告诉你,你要是不行我就上,关键是要快。”
    夏一航满口答应了。
    曲朗赶紧给白晓帆打电话,把事情跟她说了一下,说如果身边没有大事就赶紧参与进来,并让她调查冯冶,曲朗说这个人离婚三个月,嫌疑最大。
    白晓帆挺兴奋的,说自己天天除了吃饭还是吃饭,烦都烦死了,她马上归队,曲朗特意嘱咐她,千万不要告诉王锡明,他现在正在新婚。
    白晓帆说:“还是告诉他吧,他把这个案子看得比什么都重,一心想要将功补过,给他个机会吧。”
    曲朗想了又想说:“那好吧,我给他打个电话,我怕他爱人不高兴,现在毕竟刚新婚几天,遇到这样的事也不好。”
    白晓帆笑了,说:“有几个警察心里会有这样迷信的?我们都习惯了。”
    无论是王锡明还是白晓帆,只要提到身份,虽然他们现在脱离了原来的岗位,但一说起自己,还以警察自居,这是一个让他们骄傲的身份,正是身上这份骄傲,让他们付出也觉得是自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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