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丽丽不置可否地沉默了,她真的不知道应该如何抉择,她不是蒙小军,就算面对这件事的是她,她就敢说自己不动心吗?她能做到的,也就是与蒙小军共同面对而已。
    季乃文给她跪下了,他有些泣不成声地说:“我这辈子最对不起的人就是你,我当时真的不知道怎么面对你,讲真话怕你骂我,可我知道了这样的商业运作,我就没有回头的路了。”
    季乃文的秀做得很成功,虽然眼里没有一滴泪,但气势是有了,而且还有些弄假成真的感觉,因为他确实有了表演的欲望,此情此景,就算是一个普通人,也会变成演员。
    苏丽丽完全顾及不到他的表演部分,她只看中主题,说:“你就算不告诉我,你为什么要抛弃我呢?”这是苏丽丽唯一在意的。
    “我不跟你彻底断绝来往,这些事如果不告诉你,你会罢休吗,你……”季乃文的表演还在继续,他声情并茂地顿足捶胸说。
    苏丽丽知道,自己是不可能放过他的,一个好端端的人,突然就改了名更了姓,怎么也说不过去吧。
    季乃文跪在地下声泪俱下地说了这些年自己的委屈,也说一直渴望能见到她,她是自己唯一一个能吐露真心话的人。
    季乃文这话倒是没说谎,他也感觉自己畅爽无比,这些年的压抑,终于可以找一个人倾述了,而这个人又是死心塌地对自己的女人。
    季乃文初见苏丽丽,就知道这个女人对自己一往情深,那种虚张声势的报怨,无非想要自己给一个说法,只要她心底里放不下他,接下来的事就好办多了。
    果然,苏丽丽原谅了他。
    苏丽丽早就想好了,一旦季乃文欺骗自己,自己先报警说他嫖娼,至少先给他一个下马威,她在卫生间里准备的手机,就是不引起他怀疑的工具。
    苏丽丽准备在借口上卫生间的时候,报警,让他颜面扫地再说,反正自己出手,一定能打在他的七寸上。
    苏丽丽失算了,季乃文竟然把事情和盘托出,没有一丝的保留,他像个透明人一样,一丝不挂地坦白自己,对也罢错也罢,都是自己年轻且是过去的事,自己是鱼肉,你为刀俎,怎么着你自己看着办。
    苏丽丽真的不知道应该怎么办?是潇洒的离开,还是做他的地下情人。
    季乃文第一件事就是求她做自己的情人,他说他从没爱过黄子蕊,也不可能跟她白头到老,他说现在黄子蕊的父亲也退了下来,对自己的帮助也没那么大了,当年自己为了一已之利付出的太多了。
    他说现在如果不是有个可爱的女儿,他早离了,没有爱情的婚姻太痛苦了,他说越是这样的时候,他就越思念苏丽丽,说他们在一起的日子是他一生所追求的。
    季乃文说,人人都追求成功,真的成功了又能怎样呢?钱就是个数字摆在哪里,你能吃多少,喝多少?可真明白了,都晚了。
    苏丽丽苦笑了一下说:“你看着好像是明白了,现在让你抛弃这一切你肯吗?你还是不肯的,不要说这些漂亮的话了。”
    季乃文跪在地下理直气壮地说:“我付出了那么多,为什么要回到过去呢?我就算是成功了,为什么就不能家庭美满幸福呢?我要一切,因为这是我所得,我做得太多了,那些不学无术的男人,高高在上坐在并不属于他们的位置上,凭什么他们什么都有,而我就不能呢?
    你是我最心爱的女人,我就是要你与我共享荣华富贵,这样的好日子,只有你配享用,这是我一生终极目标。”
    苏丽丽心里冷笑了一下,知道他的甜言蜜语的功夫见长,可自己又能怎样呢?她的心里除了他没有第二个人,这次找他,名义上是想讨要一个说法,实际……实际还是想回到他的身边,于是,她把他拉了起来说:“人的起跑线就是不一样,你何必强求呢?”
    他们俩从饭桌上热火朝天的聊了起来,从相识到北京的共同生活,好像美好的生活从来不曾远离他们,他们就是心心相印的恩爱夫妻。
    天,渐渐黑了下来,两人谁都没想起开灯,还在不知不觉来到了床上,季乃文什么时候强行抱住她,她都记不得了,她感觉有种东西在血管里来回冲撞着,那种荡漾的感觉一直持续在她的体内。
    季乃文用力抱住了苏丽丽,他把自己这些年对她的愧疚之情都倾泻在她的身上,他心疼的、怜惜的抚摸着她的头发,心疼她的无助。
    而苏丽丽呢,她的强硬的东西都在他的拥抱中瓦解了,她的灵魂好像出了窍,无可救药地倒在他的怀抱里,就算陷入到死亡的黑暗中却听之任之。
    男女混和的项目在不知不觉中就完成了。
    季乃文今天特别的兴奋,今天这种时刻让他想起了原来的苏丽丽,那时候的她,好像一只温柔的猫,喜欢懒在他的怀里,他把自己当成冲锋陷阵的勇士十分得意。
    苏丽丽有泪水滑落下来,季乃文赶紧收起自己的心思问:“你怎么了?”
    苏丽丽没有理会他的话,反而把身子抽动的更厉害了。
    季乃文感觉到了苏丽丽的异常,他坐了起来,把她也拉了起来,用手摸着她的脸问:“你到底怎么了?”
    刚才的抽泣变成了哭泣,声音也慢慢变大,季乃文用后捂住她的嘴说:“还是小声点为好,你到底怎么了,是不是这些年经历了太多的委屈,我知道,一个女人带孩子有多难,你说吧,你有什么要求我都能满足你。”
    季乃文想起了某些电影电视剧里的场景,很多女人喜欢在这样的时刻提出一些‘无理’的要求,男人这个时候是应该满足女人的,他现在今非昔比,当然也能够满足她所有的要求,只是,她别像某些笨女人一样,提结婚之类的话,那样就大煞风景了。
    苏丽丽终于停止了哭泣,再一次把他拉倒,他们躺在一起,苏丽丽说:“上一次与你在一起应该有快五年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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