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晓帆想了想说:“算了,豁出去了,先结婚后恋爱吧,按你说的来。”
    曲朗笑得合不拢嘴,说:“我想出院,你直接搬我家算了。”
    白晓帆瞪着他说:“你刚才还跟我客气呢,现在怎么这么直接?”
    曲朗摇头晃脑说:“刚才是同事,现在你是我老婆了,我跟你还客气什么?”
    白晓帆看他是真高兴,心里的不安也落了地。
    她摸着他点滴的手说:“你跟我还是客气点好,我喜欢这样的你。”
    曲朗看她半真半假的样子特别可爱,就耍赖皮地说:“谁跟老婆客气谁就没有真爱,古代人形容夫妻最好的词汇叫‘相敬如宾’,那叫爱情吗?
    那不是同事之间的客气吗?那样的爱情我可不要,我就要……”
    他刚要动手,门被推开了,护士路过,说:“还没点完吗?”
    白晓帆吓了一跳,那药水都过了那个小‘窗口’了,护士不解地看了两人一眼,两个人脸都红了,护士将药水控制住,快步离开了。
    两人大眼对小眼,什么也不敢说。
    护士把药换了,叮嘱说:“一定要看紧,有事叫我按铃都可以。”
    两人一起说好。
    护士离开了,白晓帆指着曲朗说:“没想到你竟然这么坏。”
    曲朗也高兴,他怎么都没想到,在他最困苦的时候,竟然收获了爱情
    白晓帆下楼取饭了。
    曲朗忽然一下想到了梅娅娅。
    曲朗在国外的时候,是谈过恋爱的,欧美国家的女孩,与西方的女孩儿截然相反,她们喜欢第一时间表达自己的爱恋,也没有害羞和被动的感觉。
    曲朗觉得这样的爱情有迷人刺激的一面,接下来就很难融合了。
    西方女人的独立不是挂在嘴上的,她们在任何时候都以自我为中心,很少有西方人注重的大局为中心。
    曲朗觉得她们还有一个好的地方就是分手了就挥手告别,云淡风轻之间不留痕迹。
    曲朗一直以来念念不忘的一直是梅娅娅。
    他一直以为自己最爱的人就是梅娅娅,现在他终于明白了,梅娅娅是他少年时代的一个梦,这个梦早就被白晓帆替代了。
    只是,他们都经历了太多的情感磨难,即放不开自己也放不开对方。
    曲朗总觉得白晓帆对夏一航的爱更深刻一些。
    现在,他终于明白了。
    白晓帆也和他一样,对初恋的眷恋就是一个青春年华里的梦。
    “我想出去走走。”看着白晓帆拎着两个起层的饭盒曲朗说。
    他觉得自己有些对不起白晓帆。
    如果他们俩个人真的结婚了,白晓帆真的是亏大了。
    人家连恋爱都没谈就变成了自己的老婆,就算自己婚后对老婆无限关怀,那也不是恋爱中的状态,只是婚姻中的。
    白晓帆好像一下就明白了他的心思一样,心里一暖。
    她心里是有气的,只是现在的她,觉得生那些小女儿家家的气已然没有任何的意义,经历了几年的情感经历,她觉得还是真实的日子更有意义。
    只要他心里有这些就好。
    白晓帆的要求并不高。
    白晓帆把饭盒打开,都是一些清淡的小菜,完全符合曲朗的胃口。
    曲朗很快就吃完了,看着白晓帆将饭盒全部洗刷干净。
    曲朗的点滴此时也结束了。
    到外面转转是不可能的,曲朗还是需要静养。
    曲朗招呼白晓帆来到窗口。
    他们从窗口望过去,正好是一颗树的顶端。
    树叶在微风中轻拂。
    曲朗推开了窗户,惊起几只筑巢的鸟。
    它们发现曲朗他们并不恶意,很快又飞了回来。
    白晓帆惊异它们的鸟巢。
    它们用细细的树枝编成一个椭圆,每根细枝都带着三、四片小叶子,它们把光秃的部分相互插在一起,而叶子部分正好做门……
    鸟们用嘴当手,不断修剪自己小窝,白晓帆用手机轻轻将它们拍了下来,两只小鸟专心地搭建自己的爱巢,就像曲朗他们一样。
    白晓帆拍完了,两只鸟儿又出去找材料去了,它们声音悠扬,好像在说着情话。
    白晓帆关了窗户,神情有些激动。
    曲朗也一样,他觉得他现在才是恋爱的样子。
    范春明和王锡明白天又来了,说那三个男人都转到离监狱近的医院了,在他们的住处搜到上万张成品和半成品。
    是一个特大的售假窝点,几年来他们的利润可观。
    郑老大,真名郑四柱,他只是其中的小弟,接手也如他老婆张桂兰所说没多长时间,他受的伤应该是最重,也脱离了危险。
    夏一航的刑侦队,又立了一功,这对白晓帆来说,比什么都高兴。
    曲朗又打听了一下田甜和金至诚的案子。
    范春明说两个人都招了,在看守所里两人就闹翻了,不是东西的还是金至诚。
    田甜对他余情未了,但他基本上是处处下刀子,田甜这才幡然悔悟。
    即便如此,田甜说的基本都是实情,对金至诚没有上纲上线,反观金至诚,他是能推就推,能甩就甩。
    田甜对他再也没有一点耐心了。
    曲朗问田甜的父亲过问了吗?
    范春明沉默了。
    曲朗知道,田甜本身就是从犯,而且唐然也没死,她的罪名应该很轻,再加上无形的东西,她应该并无大碍,但金至诚就不一样了,把牢底做穿吧,那是他应得的。
    唐然的身体也恢复的差不多了,她第一时间就办理了所有与金至诚离婚的手续,金至诚就差跪下求她了。
    金至诚现在正是特殊时期,唐然的做法显得有些急了,但唐然说自己再也没有一点心情与他再有一丝瓜葛,只有把他彻底清除自己的世界,她的人生才能重新开始。
    知道了一切唐然再也不会为他的花言巧语所蒙蔽,无论他说的有多好听,唐然再不为他心动,最后只得同意了。
    金至诚叫嚣着,说自己大不了待上三年五载的,出来还是一条好汉,到时候受苦的就不知道是谁了。
    面对赤裸裸的威胁,唐然不为所动。
    曲朗想,自己办案的好处可能只有这一点了,就是后续的事与自己无关,案子破了,自己也就自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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