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老爷子在没有生病之前,也经常到富州去偷偷看陈怡,多年前的事,让他心存愧疚,对于这个女孩,陈老爷子的心有说不出的难受,今天,陈怡的突然出现,心里不免变的越加的激动,如果不是放不下他的老脸,这个老家伙肯定会忍不住第一时间将陈怡接进陈家。
    本来身体就不好的陈老爷子,看到陈怡的那一刻,情绪就到愧疚的边缘,一个一直盼望着能够见到的女孩出现在他的眼里,看着不远处那位让他心里愧疚了二十几年的年轻人,二十几年的思绪瞬间涌上他的心头,想起自己当初为了家族而放弃的陈家子孙,他的心像被锋利的快斧劈成碎片一样,眼泪瞬间从眼眶里奔出,那股思念之瞬间化成一股巨浪,它载着老爷子的心,奔向不远处的陈怡身上。
    陈老爷子的泪眼汪汪地看着陈怡,他的那颗愧疚的心久久不能平静,就好像一颗大石头压在他的心口,让他感觉到忐忑不安,沉重的精神负担,内心的自责,使老爷子再也忍受不了,他无意识的从床上爬起,走到陈怡的面前,目不转睛地盯着陈怡,此时的他真的很想冲上去,一把将陈怡搂在怀里,告诉她自己当年的举动并不是有意的,告诉她自己为了这件事整整遭受了二十几年的煎熬,但是这时当他正要迈出第一步的时候,他就放不下那张老脸,心里无数的话语都无处说起。
    脸色憔悴的老头子走过来的同时,陈怡惊慌失措地往后退了两步,然而就是这两步,让老爷子感觉到心里好像被什么东西揪了一下,蓄积了许久的孤独、苦痛、压抑、像血、像岩浆一样喷出来,但是他还是咬紧牙关,并未走上前,而是站在原地看着这位弟弟的孙女——陈家的子孙陈怡。
    一种无法忍受的痛苦,在他的五脏六腑中煎熬、冲撞、让他感觉到真正的撕心裂肺。
    陈晓雅并没有现老爷子脸上的变化,因为看到许久未见得陈怡,她高兴地先行一步迎上前去,拉住正准备逃离的陈怡,高兴地说道:“小怡!你能原谅我父亲真是太好了,对了,你现在过的好么?看你脸色那么苍白,不会是生病了吧?不对!你好像跟莫医生关系很好啊,他是你的男朋友吗?如果真的是那样的话,就太好了,这个莫医生可是个神医,年少多金,医术高超,有这么优秀的男人做男朋友,你可要好好把握哦,嘻嘻……”
    听到陈晓雅说道的话,莫问站在门口,不知道为什么竟然快步走上前,一手拉住了陈怡的手,毫不掩饰自己和陈怡的关系,笑道:“陈大姐,你说对了,小怡是我莫问的女朋友,从现在开始,不管是谁,都不能欺负她,以前不管发生过什么,我们都不会去计较了,只希望……以后不会有人再欺负她!”
    这样的话无疑是告诉陈家的人,陈怡是莫问的女人,不管陈家是不是承认陈怡是陈家的人,他都会站在陈怡的身后,为她去出头。
    特别是陈家兄弟二人,站在那一言不发,愧疚地低下头,陈老爷子站在那点点头,也是没说一句话,气氛十分尴尬。
    陈怡对老爷子点点头,柔声说道:“大爷爷,我听说你病了,来看看你,你的病就让蚊子为你治吧,我还有事,就先失陪了。”说着,就快步地向病房外走去。
    “小怡……”陈老爷子的呼唤,似乎显得十分无力,一肚子的话想对陈怡说,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看着陈怡离开的背影,陈老爷子的心情十分沉重。
    陈怡离开了,莫问赶忙追了上去。
    在医院门口,莫问安慰了陈怡几句,然后在车里坐着,十点整,莫问回到病房,为陈老爷子做了一次针灸,在这段时间里,陈老爷子好像是失魂一般,一言不发,眼神呆谢,显得很没精神,莫问心里明白,陈怡的出现,给这个老家伙造成了很大的精神负担,多年的愧疚让他彻底崩溃了。
    做完针灸治疗后,莫问带着陈怡离开了医院。
    这一路上陈怡的心久久不能平静,她不停地自问自己为什么要去看陈老爷子,同时那段痛苦的往事,像启开了心潮的闸门,犹如一缕苦泉瞬间涌上了她的心头,让她感觉到肝胆裂,使她的脸色变得异样的沉重,像寒冰一样冷,像岩石一样冰冻,漠然中似有这无限的怨恨。
    恨他吗?
    恨陈家的人吗?
    恨自己的父亲吗?
    陈怡找不到答案,此时此刻,陈怡对母亲的思念,突然如洪水绝提一般,从心底涌出,这种思念,更是如一把利器一般,在疯狂地刺痛他的心脏。
    泪水不停地从眼眶里涌出,看的莫问心里很难受,可这样的家庭问题,莫问说实话不知道如何安慰陈怡,他现在能做的,就是陪着陈怡,紧紧地拥抱着她,给她一种男人能给予的安全感。
    一直到家,陈怡都没有说过一句话,或许,这是她必须要面对的,永远都无法逃避的事实。
    即便这些年陈怡已经对此事释然,可他毕竟是陈家的人,身体里依然留着陈家的鲜血,这是无法改变的。
    在别墅的客厅里,陈怡笑了,靠在莫问的肩膀上,笑着说了一句让莫问放心的话:“对不起,蚊子,我让你担心了,这么多年了,我都快忘记了,可今天……我还是没控制好自己的情绪,这个问题困扰了二十几年……”
    “呵呵,傻丫头!”莫问呵呵一笑,伸出手在陈怡的鼻子上刮了一下,笑道:“别说傻话,换做是我,可能还没那么平静呢,说不定我会上去咬他两口!”
    “扑哧!”一声,莫问的话把陈怡逗笑了,陈怡掩着嘴笑着说道:“哪有人会像你这样呀,好了,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开心才故意这么说的,放心吧,我没事,再说这么多年都过来了,我还有什么放不下的呢?”
    陈怡的心情平复下来后,莫问也就放心了,因为还有许多事要做,所以在家里陪了一会陈怡后,莫问又再一次离开了别墅。
    开着那辆新买的路虎,莫问直接去了练武场,从这个场地接手到现在,莫问总共加起来还没去过三次,所有的事情都是许天仇和凌峰处理的,许天仇受伤后,凌峰一直在医院照顾许天仇,这里到底现在装修到了什么程度,莫问也应该去看看了,他也不能真当一个甩手掌柜。
    当莫问来到练武场外的停车场时,外面围着许多人,莫问下车一眼望去,就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刚搬入别墅居住的唐婉儿,她的样貌太过出众,莫问一眼就看到了人群之中的她,哪怕她的身上只穿着一条简单朴素的衣服,可是依旧难以掩盖她绝世的容颜。
    一头乌黑的秀发披散在两肩,阵阵微风吹过,发丝飞舞,露出了一张清纯美丽的脸庞,红润的樱桃小嘴,微挺的鼻梁,一双大而清澈的眼眸,再加上那柳叶一般的眉毛,竟然挑不出任何的瑕疵,好似从画中走出来的一样。
    整个人站在那里,却好似一幅画,一幅天仙下凡图,所有的人物,景色都变得朦胧,只剩下她那清晰却又飘忽不定的身影。
    这样的一个绝色,足以让任何男人为之发狂,任何女人为之妒忌,可是莫问却显得非常平静,唐婉儿的出现,是为了她身上的怪病,莫问一直没有为她治疗,原因也是莫问现在还没有把握治好这种怪病,在跟着爷爷学习二十多年的时间里,莫问根本没有半点对这种怪病的治疗方法,所以一直拖着,莫问也是在寻求准确的治疗之法。
    听李晶晶说起过,唐婉儿一发病就会全身发红发烫,而且会做出很可怕的举动,甚至咬舌自尽,第一次发病的时候,正是唐婉儿上大一的时候,那时候她和李晶晶、倪小柔、柳馨是一个宿舍的好姐妹,当她们送唐婉儿到医院后才知道,这种怪病,全球都没有准确的临床治疗经验,也就是说,这种怪病在全球的医学界,是首例,没有人能治好唐婉儿的这种怪病。
    唐婉儿来自农村,她是父亲收养的义女,两人之间并没有任何的血缘关系,可是从小一起长大的他们却比一般的亲父女还要亲,唐婉儿上大学,老父亲已经为了她付出了太多,唐婉儿半工半读,利用学习以外的空余时间打零工,她又怎会让老父亲继续为了她cao劳呢?所以她得怪病的事,根本就没有和家里的老父亲说起过,一直以来都是李晶晶、倪小柔等姐妹照顾她。
    莫问对这个女孩心生怜意,正因为唐婉儿来自农村,正因为她的容貌出众,许多男生和社会上的富家子弟,都为了唐婉儿而疯狂,就在莫问的眉头紧皱的时候,他看到一个男人站在唐婉儿的面前,拦住她的去路,在他的身边,还跟随着几名穿着怪异衣服的男子。
    然后就看到那名男子朝着唐婉儿笑道:“这位美丽的小姐,不知道我有没有荣幸邀请您共进一次午餐?”
    唐婉儿已经看到了莫问,正准备上前和莫问来个大大的拥抱,谁知道半路杀出了一个臭流氓,只是Xing格温和的她并没有直接开骂,而是客气的说道:“对不起,我还有事,不方便,再说我们不认识,和你一起吃饭就没有必要了……”
    说完之后,就要从旁边绕过去,可是跟随在那名男子身后的几名年轻人却拦在了她的身前。
    “美女,我们大哥请你吃饭,那是看得起你,你可不要敬酒不喝喝罚酒……”
    唐婉儿一愣,抬头看了看最先说话的那名男子,只看到他含蓄的笑了笑,显然也是这样的意思,顿时眉头微微的皱了起来,这些人到底是谁?光天化日之下,还能够强迫自己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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