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莫问一直以为这个女人是被人下了蛊虫,可是没想到,苗族的男人居然如此的混蛋。
    十几个男人的侮辱,这个对于一个女人来说,简直就是晴天霹雳,何况是当着自己深爱男人的面前发生的这种事,更是让她无法苟活于世了。
    至于为何现在能平息这件事在这个女人心里的创伤,莫问不得而知,也不知道如何去问。
    当然了,如果她要说的话,莫问也会洗耳恭听的。
    跟刚才相比,莫问对这个女人的看法又有些不一样了,现在莫问倒有些怜惜这个女人的遭遇了。
    都愿意跟着这个男人私奔了,可是她得到的却是这样的结果,还真有点被人玩弄在鼓掌之中的感觉,莫问也是男人,虽然他也懂一个男人不信任女人的那种愤怒,但是不信任也要建立在有事实依据的基础之上,仅仅靠自己的猜测和臆想,就果断地将一个女人的清白给毁了,这也太畜生了。
    根据这个女人的介绍,莫问基本上可以确定了女人身体里的疼痛,来自她喝过的一种叫‘火情花’的草药。
    火情花,生长在一种极其阴暗的地方,常年没有阳光,吸收潮湿土壤之中的毒素,具有CuiQing、破坏人体神经以及正常身体功能的作用,其实说白了就是一种慢Xing毒药,并非蛊虫。
    而这种草药一旦服下,会在三到六年的时间毒发身亡,毒发之时,病者会浑身溃烂,长出无数毒虫,病者死后,这些毒虫会在最短的时间里,将整具尸体吃的干干净净,这才是最可怕的。
    当然莫问不会将这个可怕的结果告诉面前的这个女人,想到刚才她如此痛苦的模样,莫问的心里也渐渐地为之感觉有些可怜,那女人疼痛的时候,口水、鼻水、泪水什么的都统统留了出来,根本没有任何淑女的模样了。
    “大姐,请你相信我,我一定会把你治好,我会让你毫无痛苦地解决这个病痛的,相信我。”莫问轻轻地拍了拍那个女人的手,然后认真地说道。
    “恩,谢谢你医生,我……我好几次真想就这么一死了之了,可是……我放不下孩子!”那个女人抽泣下,抹了一把泪水,眼神里透出一种对人世间情感的不舍。
    “活着,你才能看到生活的美好,糟糕的一切都过去了,就不要再去想它了!”说话间,莫问右手飞快地从针包里抽出银针,然后不停地刺进了女人的身体内。
    “医生,我叫薛美玲,能告诉我你的名字吗?”
    “莫问!莫非的莫,问题的问,大家都叫我蚊子!”
    “扑哧!”女人听到莫问的名字和小名,笑了:“这个名字太有意思了,莫医生,这名字是谁给你取的?”
    “别说话,我真正为你治病,保持心情平静,这对我接下来的治疗有非常大的帮助,对了,等会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不要害怕,相信我,你不会死!”莫问一边为这个叫薛美玲的女人扎针的同时,给了她一个放心的微笑。
    “恩,你来吧,我什么都不怕!”女人闭上了眼睛,除了全身赤罗的样子有些羞涩外,她在没有什么可怕的了,如果尽快能摆脱这个病痛,对于她来说,就是新生命的开始。
    定神、定血、定气,十八根银针一出,女人渐渐失去了自觉,这是莫问治病最少使用的一招,索命治疗法。
    索命治疗,顾名思义,也就是说要先暂停病患的心跳和呼吸,然后利用这种办法,驱除病患身体里的病灶和毒素,不过这个过程,必须要快,否则时间久了,莫问也没有把握将其救醒。
    薛美玲的呼吸停止了,心跳也停止了,这是莫问银针的最高境界,火情花的毒素这么多年的蔓延,早已遍布在女人身体里的每一个部位,这种毒和其他毒药有着本质的区别,这种火情花的慢Xing毒药一旦进入人体,即便是神医,也察觉不到这种毒药的存在,所以一开始莫问为薛美玲诊治的时候,就没有察觉到身体的异样。
    莫问第一次使用这种针法,所以他也没有把握,颤抖的手抽回了插在薛美玲身上的一根银针,就在他拔出那根银针的同时,薛美玲放了一个非常非常响的臭屁,而且是奇臭无比的臭屁,而后就是不受控制的噼里啪啦呼噜哗啦声。
    “好臭啊!”莫问忍不住捂住了鼻子,因为那股味道实在是太臭了。
    渐渐地,从薛美玲的肚脐中爬出了数十条只有线般粗细的长短不一白色半透明的虫子,这些虫子一出来就快速地吃着薛美玲肚子上面的粘稠液体。
    莫问见状,赶忙套上手套,将虫子抓起丢进了盐水盆之中。
    而且从这些虫子可以可以躲避所有的高科技仪器的检查来看,应该是火情花毒素产生的毒虫,可以肯定的是,这虫子一定是可以作为药材来进行使用,莫问手脚麻利地把那些虫子经过清洗后,全都收到了一个特制的盒子里。
    当莫问继续拔第二根银针的时候,特意闻了闻这白色半透明的虫子,一股花的清香味扑鼻而来。
    这到底是毒虫还是花虫?怎么可能有这么纯正的香味呢?莫问低下头微微地闻了一下,然后奇怪地在心里嘀咕了一下。
    仔细闻闻,味道有点像是苗族的绝情花,莫问将手中的小盒子放在一旁,仔细打量着紧闭双眼没有呼吸和心跳的薛美玲,心里想着这虫子带有的花香,然后摇头喃喃自语道:“难道她没说实话,他喝的不是火情花,而是绝情花?这虫子的香味的确与绝情花香一模一样,不过……还有一种可能,那就是她不知情,并不知道自己喝下的是火情花呢,还是绝情花。”
    绝情花,听名字就知道这是一种什么样的草药了,也是苗族最常见的一种花种类,很容易就找到的,莫问怕就怕,这二者结合,一旦如此,那莫问这次治疗,就非常的麻烦了。
    绝情花和火情花结合,会产生一种无药可救的慢Xing剧毒,即使莫问用特别的手段驱除了大部分毒素,那么病患的身体也会因此而受到损伤,并且这残留在病患身体里的毒素,会加快蔓延的速度,造成病患致命的毒素扩散,而第二次的扩散,会让所有人大吃一惊,或许一天,或许一个小时,就可以要了一个人的Xing命。
    这就是莫问最担心的,只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莫问也只能为这个女人祈祷了,希望这毒素仅仅是一种普通火情花或者绝情花的慢Xing毒药。
    第二根银针拔出,薛美玲被莫问割开的脚腕,马上流出了浓稠的黑血,而且也伴随着白色半透明的虫子,这一次比刚才更长更大。
    第三根、第四根、第五根……一直拔出第十八根银针的时候,薛美玲的鼻腔、口腔里都流出了浓稠的恶臭液体。
    就在这个时候,莫问提起一股圣元力,透入薛美玲的身体里,循环一周,将所有可能是剧毒的东西,全部包裹在一起,并且用力量B出体外。
    在西医上,有几种方法是绝对不可能治愈这种病人,而中医,针灸法就是其中之一,也就是说用银针来刺激人体Xue道,让受针的病人没有各种痛苦的感觉,最后完成治愈的效果。
    莫问一只手按在薛美玲那柔软的胸口上,一只手抓起十八根银针,瞬间扎入,这一次扎入与第一次扎针并不一样,这一次是为了确保没有毒素留着身体里,十八根银针刚扎入,另外十八根银针,再一次从他手中猛地一点,同时刺出。
    莫问右手一指气透出,正中薛美玲胸口的檀中Xue上,薛美玲的身体马上就有了反应,随后,莫问右手中的银针刺在了薛美玲的几处重要Xue位上,这个女人的身体开始不停地抽搐起来,莫问马上拔出索命针法的十八根银针,让其呼吸和恢复心跳。
    这个方法是在病人自己呼吸和心跳的免疫之下,杜绝病毒的蔓延,莫问这一手就是为了让薛美玲的身体能承受这样的治疗,导致那些隐藏在他身体里的病毒毫无藏身之处,以达到全部B出毒素的目的。
    下面就是最关键的时候了,莫问屏住呼吸,生怕自己遗漏了什么重要的东西,然后走到薛美玲的头部旁,察看了一下这个女人现在的情况是否适合开始使用下面的治疗手段。
    在莫问确定了薛美玲的身体状况后,手捏着十八根银针,准备对其头部施针。
    这个头部施针需要几大条件,第一是病人的身体没有异样,可以承受这样的治疗,若是病人过于危险,那么头部施针就可能造成病毒反噬,造成病人的死亡,很多人在这个关键的时候,会突然发生变故。
    第二,就是让病人尽可能的处在一种舒服的状态中,这样更容易进行治疗,吸收这种针灸之法的最好疗效。
    而这个薛美玲,躺在手术床上,虽然现在还有神智,但是却和睡着了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了,他的身体状况并没有异样,只是她现在感觉很累很累,就好像在沙漠中走了很久很久了,身边没有水,也没有食物,感觉很饿,很累,很渴,这种感觉让薛美玲的身体开始了非常不自然的扭动。
    “唰。”十八根银针在一眨眼间,扎入薛美玲的脑门Xue位上,银针扎入的瞬间,薛美玲的脸上露出了非常舒服的感觉。
    在看到这个表情后,莫问知道,自己的治疗起到了效果。
    紧接着,莫问扶起薛美玲的身体,一掌拍在了薛美玲的后背上。
    ‘扑’一声,薛美玲的口中,吐出了一股血水,没有任何黑色的成分,也没有了刚才那种白色半透明的虫子。
    只是,就在莫问感觉自己就要成功的时候,一股香味,扑鼻而来。
    “不好,这是迷神香!”莫问知道这个迷神香的作用,就是乱神能够让人神智不清的一种药物,只是他搞不清楚,怎么在这个女人的身体里,会出现这种东西。
    莫问的脑海中不停的闪过这些疑惑的问题,马上屏住呼吸,锁住所有的经脉,他没有时间去寻找破解这些迷神香的方法。
    脚步,越来越沉重,呼吸,越来越急促,视线,越来越模糊。
    莫问感觉自己仿佛是一具行尸走肉一般在凭借着虚无的意识行动。
    中毒的症状开始体现在莫问的身上蔓延,但是莫问与薛美玲的距离却在不断的拉远。
    “混蛋……”莫问扑倒在地的瞬间,嘴里骂了一声。
    百毒不侵的莫问,居然忽略了自己最怕的一种药物,那就是迷神香。
    这一次,真是百密一疏,居然着了一个病人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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