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惜诧异地说,“那你以前怎么不提?”
    “这种事,娱乐圈每天不知道多少。”戴邵东说,“再说这事情和你有关,你想想我怎么方便开口。后来他签约,就沿用了这创意。”
    深情,也不过可以是另一种形式的包装。
    顾惜低下头,摸了摸凑过来的r脑袋,细细一想,发现自己犯了失误,徐洋确实没有说过,他还在等自己的女朋友,还爱以前的女朋友。人家从来都是说,他进圈子是因为前女友,这样说明自己淘金的原始心态不那么功利。
    一味夸奖前女友是很好的女孩子,这是当然,这样才显得自己以前人品好。
    包括见自己,他也没有说想破镜重圆之类的……
    顾惜笑道,“真是当局者迷,我这内行,还被外行糊弄了。”
    戴邵东说,“这怎么怪你,一天天说下去,估计徐洋自己都当真,自我催眠成了情圣。”
    顾惜说,“他家连双女孩的拖鞋都没。”
    “你还去了他家?”
    顾惜把昨天的事情简单说了,“我就是想着怕他心里放不下过去,因为我失忆他毕竟不知道。”
    “你……”戴邵东忍不住伸手戳了下她的脑袋,“你这么聪明的人,怎么这事情上犯糊涂。人家放不下早来找你了,现在又不是过去,想打听个人分分钟的事,人家以前和顾念还是一个公司的。再说,你什么年代的人,家里没女孩东西就等同男女关系简单。汤汤家里半个女孩东西没有,他以前女朋友少吗?”
    顾惜低头,觉得肚子又疼了。这次是为了曾经的顾惜觉得可惜。难怪昨天见徐洋,徐洋也是蛮淡的。她还以为是自己的原因呢。
    戴邵东挺担心她的伤,可透着长裤也看不到她的腿,叹了口气说,“你就是心太软了。下次别感情用事,你不是一向只看目的吗?那你怎么不想想,真正单纯的人,怎么可能在娱乐圈生存。他这一年发展的那么好,那后面得有人捧才行。至于是谁我就不告诉你了,反正和你也没关系。免得初恋也破坏了。”
    顾惜说,“……其实我和他不熟。这事情有点复杂,我不负他就行。”
    戴邵东不明白她背负的复杂背景,只觉顾惜真是倒了八辈子霉,离豪门一步之遥,竟然被个环害死了。他想问怎么年纪轻轻装那个,可看顾惜也是迷迷糊糊,他有点奇怪,以顾惜的性格,应该不会做这事才对。
    可牵扯隐私,也就那么过了下脑子。
    他说,“顾惜,我心里真的当你是好朋友。说实话你别介意……其实如果真的有感情,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你要不……和对方,你男朋友解释一下,你失忆了,这不全怪你。可男人,这种事情受不了也是正常的。你一向都温柔懂事,这事我听到都挺意外的。”
    顾惜垂着头,淡淡说,“这婚姻来的不是时候罢了。和其他人无关。”
    戴邵东盯着她看了一会,说,“那走吧,先带你去动物园,这快到中午了,一会放学,我怕咱们就走不了了。”
    戴邵东打电话,让公司弄了辆货车过来,把顾惜和两只驯鹿拉到了动物园。
    动物园已经被提前打过招呼。
    园长亲自接待,可问了一阵之后,就很犯难,“什么地方来的不知道,什么手续都没,这园里实在无法接手。”
    顾惜说,“我们寄养可以吗?多少钱都没关系。”
    那园长看着门口绑着的驯鹿,“长的都好看,打扮的也好看,可是……”
    戴邵东站起来,“那没关系,我再去别的地方试试。”
    “要不去城南的私人动物园,那里一定没问题。”园长说,“我说句实话,你这鹿也养的太好,如果在园里,恐怕照顾的没有这么好。”
    顾惜也站了起来,看到外头有小孩正拽r脖子上的珠串,她连忙走了出去,“那个不能动。”
    小男孩看了她一眼,继续拽。
    顾惜连忙走过去,解开绳子想把自己的驯鹿牵走。
    他们现在在动物园门口的接待室,这小孩应该是游客。
    那孩子学龄前的年纪,继续用手拽。
    顾惜已经把r牵走,可那孩子还跟着拽。
    顾惜生气了,对他说,“你这样拽,她会疼的。”
    “你大人怎么欺负小孩。”旁边走过来一个女人,甩上车门,又说,“孩子也是看着好看,我车还没停好,他就跑过来。”
    顾惜说,“他揪鹿脖子上的链子,我让别拽而已。”
    那男孩还在拽,大概觉得挺好看。
    戴邵东跟出来,那妈妈穿的很时髦,身上的套装是某品牌标准的款式,后面的车也不错。他说,“误会。这鹿是这位小姐私人的。不是动物园的。”
    那男孩拽不下,又去拽rudolph脖子上的,这条颜色没r的艳,小男孩拽了几下,又去拽第一条。
    戴邵东说,“小朋友,这是别人的东西。”
    那妈妈看了一眼,“不过一条栓宠物的链子,你一个大人,犯得着和小孩子计较。”
    顾惜看r一直躲,那小孩拽链子,都拽到了她脖子上的毛,看拽不下,手上也越来越使劲,顾惜说,“你看着这条链子不错是吧,挺有眼光的,这红珊瑚的链子,最少可以卖一千万。”
    “呦。”那妈妈一下冷笑出声,上下打量顾惜,“哪来的冒充内行,红珊瑚虽然值点钱,可也不至于那个价,你这是吹牛忘记带常识了。”
    顾惜狠狠把r抢过来,淡声说,“这两串,是拆了清宫里的两串朝珠重新串的,还找高僧祈过福。你想拽断,除非把鹿脑袋切下来。”
    她说完看向那母亲,“要打赌吗?如果要打赌,咱们现在立刻去验,少于一千万,我赔你一千万。多过一千万,你赔一千万给我的鹿。”
    那贵妇人看神经病的样子,看了她一眼,对戴邵东说,“有病吧,这人。”领着孩子走了。
    戴邵东同情地看着顾惜,平时她脾气最好了,从来没有这样失态过。
    他走近说,“这东西太显眼了,确实应该先摘掉。”
    顾惜看着他,首次倔强地说,“那是他们的姓名牌。”
    戴邵东说,“对,是他们的姓名牌,以前是,以前的环境可以用这种东西,现在不行了。为了那两串东西,这两只小东西能丢了命。”
    这话深深刺痛了顾惜,她觉得悲哀,离开被保护的环境,轻如鸿毛的命运就再次降临。
    连只鹿的命运也可以随便被人轻贱。
    她无权无势,曾经被埋在土里变成一个没人记得的符号。
    她现在何止想迁怒路人,还想迁怒戴邵东。
    命运卑贱
    爱情卑贱
    她关着门,也会天降横祸,有人硬挤进她的生活,
    给她期待。
    又给她一刀。
    戴邵东的手,搭在她肩上,“顾惜,我知道你过会也能想清楚。别钻牛角尖,咱们找地方摘了那东西,然后送到私人动物园去。”
    园长站在后面,又认真地打量那两头驯鹿。用得上这么贵的东西,难道是什么名贵的品种。
    戴邵东看顾惜不为所动,又低声商量说,“你想要姓名牌,我给他们做个更好看的,不那么矜贵也一样过。你也早点想通,以前的日子已经过去,以后换个方式也能过的好。没了驯鹿,以后还能有长颈鹿,梅花鹿。”
    r挤到顾惜身边,那支楞的角显得多余,当她想表现温存的时候,总笨拙地会戳到顾惜。rudolph站在那边,一直晃脑袋,不知道是不是刚刚被拽到难受。
    爱那么靠不住,疼过爱过,说不要就被弃如敝履。
    没有这人,还有别人,那不是她的爱。
    顾惜狠狠一揪绳子,恨声说,“我不送动物园了,养到厂里去,这以后是我们轻酿的吉祥物。什么环境不一样了,我就要她们过的比以前还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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