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渊道:“可以。”

    邢列缺又问:“那我们教谁啊?”

    太渊道:“先让花齐眉做你的学生,我看他字都认不全。你先多教教他诗书礼乐。”

    邢列缺想了想道:“看来那花齐眉要想当先生可早得很呢,这诗书礼乐学下来,怎么也得好几年了。”

    太渊笑道:“怎么会,我打算让他一面向京郊百姓传授农耕技巧,一面同你学些文化。”

    邢列缺道:“那到时候我和他一起下乡,他教农经,我教那些小孩子学写字。”

    正说着,青灵来报,三皇子来探望太渊。

    邢列缺问:“用不用我变成猫?”

    太渊道:“不用,三弟可不是外人。”

    三皇子第一眼便看见那从未见过的艳丽鸟儿,和桌上一颗同样未曾见过的宝珠。

    太渊道:“三弟来了。”

    三皇子才躬身道:“见过太子,今日父皇命我来看望太子。”顿了顿,又道,“父皇因为一件琐事,让二皇兄在宫中反思,所以他今日未能前来。”

    太渊并未问是什么“琐事”,无非是皇帝见大儿子命不久矣,觉得先时二皇子与苏秀霜的事有些过分而已,只道:“三弟快坐。”

    三皇子说了些客气话,二人便静了下来,只因实在无话可说。

    三皇子抬手喝茶,又看到了那艳丽非凡的鸟儿,道:“皇兄这鸟儿倒是金贵,竟给它玩这三弟都未曾见过的宝珠。”

    太渊笑道:“那宝珠是它自己的,可与皇兄无关。”

    邢列缺淡淡扫了三皇子一眼,扭身叼着珠子飞出窗外。

    三皇子一时心里气闷,这一人一禽真是配合得令人生怒,当下面上平静道:“时候不早,弟弟便先告辞了。”

    太渊道:“三弟把这封信交与父皇。”

    三皇子接了信一言不发地回了宫。

    皇帝问他:“你大哥气色可好?”

    三皇子笑道:“大哥看起来很好。不知父皇见过大哥养的那只艳丽小鸟没有?”

    皇帝打开信,道:“什么鸟儿,朕只见渊儿养了一只狸花猫。”

    三皇子道:“是一只蓝色身子,银色尾羽的鸟儿,漂亮得很,儿臣从未见过,那鸟儿还玩了一颗不知是什么的宝珠。大哥还玩笑说,那珠子是鸟儿的。”

    皇帝开始还是笑着的,谁知看完信后,沉了脸,打量着三皇子,道:“少跟你二哥学,心里多惦记些正事。”说罢,摆摆手,让他退下。

    三皇子心里不忿,他如今既未成家,也不能上朝立业,整日里能有什么正事。定然是太子信中说了什么。

    皇帝一人静静地盯着那封信。

    有些事他原来不想计较,都是他的儿子,既然太渊是太子,得了其他兄弟没有的东西,自然就应该大度些。但是,如今……如今不同了。

    ☆、第九章 谁是凶手

    第九章谁是凶手

    “你在信里写了什么?”邢列缺问。

    “仙人入梦,赠我道法,得以延寿,只是要斩断尘缘。”太渊道。

    邢列缺高兴道:“这样你就能不娶太子妃啦?”

    太渊道:“最重要的是,我再不能继位为帝,我让父皇重新考虑太子人选。”

    邢列缺不开心道:“就那几个皇子?一个个的都不是省油的灯。”

    太渊笑道:“自然不会是他们。父皇才知道自己会长命百岁,他的权利生涯几乎刚刚开始,他是不会这么快就换一个太子的。因为这根本没有意义。何况,我还未曾见过除我以外的有储君命格的人。有帝王相的就更不曾遇到。我只担心,这天下会妖风四起。”

    另立太子?

    不!

    或许最好的选择,是立太孙。

    端坐太极宫中的帝王这样想到。

    如此,才能保全太渊与诸多子孙。只要挑选一个合格称心的皇孙,将他过继给太渊,再放于宫中教养,一切会比另立太子来得更好。

    当务之急,是立刻给成年的儿子选妃。

    想到这,皇帝缓缓露出了一丝笑影,轻吁了口气。

    书院中的太渊已经将此事抛到一边,他问鸟儿:“九天,那入父皇梦中的是你吗?”

    邢列缺大方承认:“是啊,为了让他对你好点,我就来了个蛟龙入怀。”

    太渊忍俊不禁:“好像梦到某物入怀的大多是女子吧。”

    邢列缺道:“我觉得还是托梦给皇帝比较合适。谁知道你那母后会不会对皇帝说这梦,皇帝听了又会不会信呢?”

    太渊一时沉默不语。

    一道红光忽然入室。

    太渊抬眸看去,正是花齐眉。

    花齐眉面色惨白,失魂落魄道:“静槐死了!怎么办?定是花子实害了她!山长,怎么办?”

    太渊皱眉道:“事情已经发生,你先别急。若是静槐尸身完好,福德深厚,又是枉死,我倒是有办法让她还魂。”

    花齐眉控制不住留出两行热泪,一时间室内香气四溢,他狠狠擦了泪,道:“不行,静槐已经去了半个月了,如今正是三伏天,身体早就……”他一时说不下去。

    邢列缺道:“那就去报仇啊,先找那个花子实问清楚。”

    花齐眉道:“对,我这就去杀了他。”话音未落,人已经不见了。

    太渊叹气道:“九天,你也太性急了,若事情不是那花子实所为,又当如何。”他抬手端起邢列缺的鸟爪,身形一闪,循着香气追花齐眉而去。

    这是一间寺庙,座上的金身菩萨正低眉浅笑。

    花齐眉捏着一个人的脖子,目眦欲裂:“除了你,还有谁整日想着静槐家的家财,你还不认。”

    太渊挥袖关上了门,道:“他快昏过去了,你让他如何说话。”

    邢列缺道:“你也太莽撞了,幸亏这里没人。”

    花齐眉扔下那人,道:“这寺庙今日被花家包了,不会有别人。”

    那人蜷缩在地上,发出一阵干呕,奋力喊道:“是乐鸿业!是他……他一时失手杀了堂妹!”

    邢列缺道:“这就是花子实?”

    花齐眉道;“就是他。乐鸿业喜欢静槐,才不会害她!”

    花子实嘶声喊道:“我没说谎!乐鸿业欲对堂妹行不轨之事,表妹不从,才失手杀了她。”

    邢列缺抬起翅膀道:“等等,花齐眉你先来说,你们这怎么这么乱,是乐鸿业和花子实都喜欢静槐,然后二男争一女,弄出了人命?”

    花子实忙喊:“冤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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