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
    王二乃是陈虎的手下。
    哪怕到了这虎军训练营中,王二也一样是陈虎的手下。
    可这下到好了,这一夜过去后,原本的属下王二的军衔比自己还高。
    陈虎经昨夜过后,今天被授于了下士,算是一个名副其实的队长了。
    但下士又如何,王二人家已经是少尉了,原本双重的属下爬到自己的头上去了,这让陈虎心里面很是不得劲,同时,又感觉到很欣慰。
    欣慰的陈虎一回到营房,就听见王二嬉皮笑脸般的看着自己,还要求自己向他王二敬礼。
    不敬吧,陈虎又怕被执法队的人给发现,只得郑重其事的向着王二敬了一个军礼。
    而当王二以开玩笑的口吻一说,他真没想到,自己原来的队长向自己敬了礼,这让他立马立正,给陈虎回了一个军礼,“队长,我这是开玩笑的,你可得大人不计小人过啊。”
    “行了行了,我还不知道你这只猴子。赶紧收拾东西给我滚蛋,见到你我就来气。”陈虎当然知道王二这是开玩笑。
    ......
    成都府。
    衙门内,某房间内。
    一位中年官员正安静的坐在凳子上,像平日里一般,在等着属于自己人的胥吏来向他汇报情况。
    此人。
    名叫黄旭,乃是成都府的少尹。
    成都府除了有府尹之外,还有两名少尹,帮助府尹处理各种大小事情,属于府尹的副职。
    虽副,但权力还不小,毕竟成都府内的事情不少,这也使得左严这个府尹很多事情管不过来,有不少的一部分,都分摊到了这两名少尹的手上去了。
    而这位黄旭,原本就是这成都府的少尹,而且还是郭钊没来之前,他就已经是这成都府的少尹了。
    可谓是历经三任节度使而不倒的人物。
    黄旭这一等。
    从上午一直等到下午,依然未见胥吏的出现。
    这不得不让他心中奇怪。
    依着往常,那胥吏必会来到他的值房汇报情况的,可今天却是消失了一般。
    坐了一天,等了一天,实在等不下去的他,赶紧出了值房,叫住一位役吏问道:“马华今日未何不见?他有事告假了吗?”
    “回黄少尹,马华今日未告假。”那役吏见少尹问话,赶紧停下脚步回道。
    黄旭闻话后,眉头紧皱,心中有些紧张。
    而就在此时,左严突然到来,“黄少尹,今日怎么滴面色这么差?不会是生病了吧?”
    “回府尹,属下未生病,多谢府尹的关心。”黄旭心里有轨,不敢多言,向着左严打了一礼后直接回了他的值房。
    左严瞧着黄旭的背影,冷笑连连,心中更是暗忖不已,‘我看你的狐狸尾巴何时露出来。也不知道殿下有没有把那马华的嘴撬开,要是撬开了,他这个少尹也算是做到头了。’
    马华。
    昨夜被抓的为数不多的几个胥吏的当中一人。
    此时。
    不远处,一位司录参军正往着这边走来,见左严望着黄旭的值房后,身子赶紧止住。
    ‘不好,看来是真出事了。’
    此司录参军瞧见这一状况后,就明白事情有些不对劲,赶紧转身离去。
    ......
    成都府衙内的情况如此。
    其他的地方也都如此。
    就好比此时的西南大营中,一名小将领突然奔到许忠的营房内,“将军,好像出事了。”
    “出什么事了,让你大惊小怪的。”许忠经昨夜被时宽他们狠命的灌酒,到现在这还没有完全清醒过来呢。
    那小将领急声道:“将军,我们安排在成都府的人好像不见了。”
    “什么!!!”许忠一听顿时慌了。
    待他从慌乱中缓过来后,这才明白昨夜时宽他们为什么要请他们喝酒了,而且还是大喝特喝。
    许忠有些紧张了,同时也有些害怕了。
    他已然是猜出,昨夜是一场局,而这场局就是为了清除他们安插在成都府盯着节度府的暗哨。
    许忠看着那小将领,狠声道:“立马派人去找,无论如何,我都要消息,不管是死是活,我都要消息。”
    “是,将军。”那小将领领命而去。
    而此时。
    离他不到一千步外,一座营房内,一位将领也同时接收到了这个消息。
    此人一闻此消息后,急的在营房内走来走去,心里思量着办法,‘要是中尉知道我们的人消失了,必然会大发其火的。不行,我得在中尉发火之前,赶紧查出他们消失的去向。’
    西南大营如此。
    东南大营也一样。
    冯祥虽没有像许忠他们那么急切,甚至很平静的在处理着自己安插在成都府暗哨人员的消失事件。
    冯祥虽平静,但也派了人出了营去查探了。
    人员消失,这等同于丢失了。
    不管怎么说,他冯祥也得知道人员消失的去向,或者情况吧。
    ......
    时宽昨夜宿醉。
    到下午之时,这头还有昏昏沉沉的,甚是难受。
    昨夜为了稳住这两大营的将领,这酒可真没少喝。
    本就一杯倒的他,硬生生的抗下了十来杯这才倒下。
    要不是还有别人接替,要不然,李炎交给他的任务,可就无法完成了。
    好在事情稳当的办妥了,他时宽到也安下了心来,心里更是暗暗发笑。
    随着这两大营的动静之下,时宽早已得到了消息,并且令人把这些消息传回成都府去了。
    一直坐镇于节度府的李炎,见亲卫来报后,很是想大笑一场。
    “一场灭鼠行动,没想到真把这各方人员都给闹起来了。这样也好,我到想看看,你们到底还有多少人安插在这成都府中。”李炎对于昨夜的灭鼠行动,很是满意。
    昨夜连夜审讯之下,绝大部分的人都吐了。
    但也仅有少部分人一直未吐露他们的真实身份,不过,李炎却是不担心他们不吐露,只不过时间问题罢了,因为静室还没上呢。
    就这些老鼠中,除了有几大派系的人,同样,也有南诏国的细作,以及吐蕃国的细作。
    人虽不多,也才仅仅抓到几人。
    南诏国派细作潜入成都府,李炎能理解。
    可这吐蕃国派细作潜入成都府,这到是让李炎有些想不通了。
    至少,李炎所了解到,吐蕃国此时正内乱不止,王室内部互相争夺,统治阶级内部的矛盾也日趋激化,已经达到了各将领之间的混战了。
    要不然,吐蕃国也不会在十年前派人入唐求会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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