鸣竹没有料到,自己不过就是想坐个看美男的最佳位置,至于如此大动肝火吗?
    “弟弟们奏请皇夫哥哥,将这个置你于不仁不义之地的小人——鸣竹,处以三十大板的惩罚!”
    最后,说着要赏鸣竹板子的这位,就是那天来凤栖宫里的美女蛇——颜芬颜答应。
    “请皇夫哥哥按宫规处置他,赏他三十大板!”
    “对,赏他三十大板!”
    从头到尾没发一言,没有奏请宫规处置之人,是颜芸答应,鸣竹向他投去一瞥:万花丛中一点绿。他也是难得的男人打扮,高傲冷淡,表情凝重,好像是忍着对在场人的厌恶。
    “处置他!”
    “处置他!”
    要处置鸣竹,给他厉害瞧瞧的呼声此起彼伏。这一点也不影响鸣竹对这位与众不同的颜芸的欣赏。
    倒是壮壮姐紧张地拉紧他的衣服,悄悄说:
    “你现在可是有身孕的人,千万不能挨打的。若是硬要执行,壮壮姐替你受过,六十板子也可以啊!”
    鸣竹笑着附耳对她说:
    “女皇的凤影卫,就在我的身边,这会儿恐怕已经去搬救兵了。咱们,稍安勿躁!让他们多咋呼一会儿。”
    面对众人的请罚,皇夫“这~这~”地不知如何是好。
    “女皇驾到——”
    那些跪请的男宠,又调转身体,朝殿门处跪着,迎接女皇。
    女皇朝服没换,皇威浩荡、威严逼人。皇夫站起来,走下台阶,抚着女皇的手,让她上了台阶,坐在了御塌之上。
    他们坐定之后,看到站着的鸣竹,女皇十分疼惜地朝他挥手说:
    “怎么还站着呀?过来,和我们一起坐!”
    鸣竹执拗地说:
    “罪奴可不敢坐,颜夕贵夫和地上跪的那些哥哥们,给我和皇夫按了很多罪名,这一坐就陷皇夫于不仁不义之地了,我自己还要领罚三十大板呢!”
    女皇动怒了:
    “看谁敢伤害凤胎!实话告诉你们吧!鸣竹现在怀有身孕,他就是我们皇宫最大的天!
    就在昨晚他还拒绝侍寝了呢,他不跟你们争宠,就是你们的幸运,你们还容不下他与皇夫同塌而坐?
    岂有此理,以后再敢有违逆他的意思的,就是死路一条。
    刚才是谁提议要三十板子处罚他的?”
    跪在地上的艳芬听了已经抖如筛糠,颤颤巍巍地说:
    “是~奴才!”
    女皇严厉地说:
    “既然你如此看重这三十大板,就自己领罚去吧!”
    女皇的贴身女官命令侍卫,带出去他,赏他三十大板。
    鸣竹如愿地坐上了皇夫的御塌,与女皇并坐。
    女皇看到一屋子的莺莺燕燕,深感俗气,就是鸣竹这一身清爽令人心旷神怡。
    女皇也奇怪,自己以前可不觉得他们如此粗劣不堪啊!
    “皇上,你的这些嫔妃都是天下数一数二的上等佳人,真是难得啊!大多数人我都是第一次见面,不知姓名、等级、封号,想想真是遗憾啊!
    您看,您一个个介绍,也真是累。
    不如,让我面试一下这些美男,帮您再把把关,以后您宠起来也有目标啊。
    您看,侍君左右的,必须要才貌俱佳才行,更要以德服人啊!德不配位,必有灾殃。
    你后宫若是起火,就会殃及池鱼,这受苦的还是黎民百姓啊!”
    女皇听了很是新鲜,问他怎么个面试法?鸣竹回她,您拭目以待就好!
    鸣竹严肃地问女皇:
    “我下面要做的事,是经过您允许的吗?”
    女皇点点头说:
    “一切事宜都是经过朕的允许。”
    “不管面试结果如何,皇上都是承认吗?”
    “朕金口玉言,所有结果都是承认的、允许的。”
    “好,我还要皇上的一份,御笔签名书。”
    他如此严肃、慎重,更让女皇充满兴致。
    女皇吩咐身边女官道:“去准备好签名书,我来签字!”
    女皇签好了字,鸣竹看了揣在衣兜里。
    然后起身,站到大殿之上,对着众嫔妃说:
    “刚才你们是亲眼看到,我已经讨来了圣旨,由我对后宫嫔妃的等级、名分、封号等,进行一场大洗牌。
    也就是说,我要对你们的德能、才貌、技艺,进行面试打分,然后再按照分数高低,排名分、等级。
    对一无是处,德行有亏的人,可能会选漏哦。届时,也去浣洗坊做苦工。
    给你们一个月准备时间。一月之后,皇夫大殿,你们来此参加我的后宫嫔妃等级面试,届时会请太上皇、大凤女、凤子参加。
    若是弃权者,降为末等宫男,分派到浣洗坊做苦工。”
    “皇上~皇夫,你们要主持公道啊,一个早安,就请没了我们的等级、封号,我们真是怨啊!我们的等级,均是立功劳得来的啊!怎么能说没就没了呢!一夕之间,被大洗牌了,要从头开始奋斗了,奴家实在是怨啊!”
    颜夕贵妃鼻涕眼泪冲化了妆,此刻成了个丑八怪。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比起小兰的眼睛,你丢掉的贵夫头衔算得了什么?鸣竹看着他,总算出了口气,舒服。
    女皇看到他没出息的样子,不耐烦地说:
    “颜夕贵夫这么怕面试,难道是提前认输了,认输弃权了,就要去浣洗坊当奴仆了!”
    女皇站了起来,面对一屋子的千娇百媚说:
    “是金子搁哪儿都会发光,你们都是朕后宫里的佼佼者,能入了朕的法眼,必有过人之处。
    面个试怕什么?不用多言,下去准备吧!”
    鸣竹最后补上了一句:
    “我的医术,想必大家有目共睹,被封为太上皇御用太医,可是太上皇是慢性病,需要慢慢医治。
    我这一医学传奇,也不能闲着,明日起是我的医馆开张之日,请大家有病来医!”
    鸣竹的医馆在凤栖殿的偏殿正式挂牌营业,只见上面写着:回春药馆。
    他的凤栖殿之外,红榜张贴着医馆告示,主要的意思是看病不分等级、贵贱,医费收取恰恰相反,高贵之人的药费当然要符合其身份,低贱之人是免费看病,兼之送药送福利。
    开张第一天,急诊病人真是多,忙的鸣竹又忙又悲戚,来看病的都是被主子随意处罚的宫男、奴仆,不是被随手戳了几剪刀的,就是被锥子扎,被板子打,被开水烫,头发被扯得头皮鲜血淋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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