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她人在哪？”郑铭问道。
“微臣将她禁足在京西省玉家一处别院中。”玉诏泊只能实话实话道。
虽然他已经把玉南熙逐出家门了，但到底是自己的女儿，他又怎么能真的不管？
当初郑青松亲征百炼宗时，他就直接将玉南熙禁足了，也没有将她接回家，只是给她安排了一处别院。
郑铭摆了摆手，说道：“算了不管她。”
本来他留下玉诏泊就不是为了玉南熙，只不过是因为好奇多问了一句。
“做妾什么的就算了，只要她不再是百炼宗的弟子，其他的都无所谓了。”
“如今的局势你应该很清楚，百炼宗已灭，接下来朕会收拢天下民心，你们玉家作为豪门世家之一，朕希望你们这些豪门世家能够配合朝廷的工作。”
豪门世家看起来好像并不强，但实际上他们对民间有着很大的影响力，在有些地方，世家的影响力甚至超过官府。
如果他们不配合朝廷，会给朝廷添很多麻烦。
所以郑铭留下玉诏泊就是为了消除豪门世家这些麻烦。
怎么消除？
肯定不能大开杀戒。
大开杀戒只会引起更多的混乱和麻烦，而且现在郑铭也不需要以杀立威。
百炼宗的覆灭就是郑铭最大的威势，足以震慑一切。
携百炼宗覆灭的威势，让玉诏泊给众多豪门世家传递一下他的意思，相信那些世家会明白接下来该怎么做。
玉诏泊闻言，心中先是有些失望，他还是很希望自己的女儿能入宫的，哪怕只做个姬嫔也好，如此他玉家之前的问题也算是解决了。
不过郑铭不愿意，他也不敢强求。
至于郑铭后面的话，他也听明白，自然没有任何异议。就算有异议他现在也不敢提啊。
“微臣遵旨，微臣会将陛下意思传出去的。”玉诏泊道。
郑铭微微颔首，道：“之前父皇给你安排了什么官职？”
以前玉诏泊并无官身，不过他有功名，后来他虽郑青松御驾亲征，郑青松就给他安排了一个职位。
“回陛下，京营指挥同知。”玉诏泊道。
指挥同知是从三品，算是京营的副长官，这个官位不算小，还是个武官。
玉诏泊虽然修为不算高，但好歹也有三品修为，做个武官倒也合适。
郑铭微微颔首，道：“你先退下吧。”
……
百炼宗覆灭带来的影响才刚刚开始。
南华省，总督府。
雨化田坐在大堂中，身前三位南华省的高官满脸的不安。
从接受郑铭的旨意开始，雨化田就开始清除四省的叛乱的分子，仅仅不到一个月的时间，他就扫平了江北省和江南省。
效率之高，手段之狠，令无数朝廷官员和江湖中人感到震惊无比。
雨化田的手段很简单，就一个字杀。
别管你是朝廷命官，还是江湖宗门，亦或者豪门世界，就算是勋贵王爵，只要敢于叛逆勾结，那就只有死。
两位宗师以及上前稽查院精英，在短短一个月的时间就杀了近万人，直接把江南省和江北省的叛逆给杀绝了。
不过他在南华省遇到了麻烦。
而且还是不小的麻烦。
南华省的叛逆居然联合在一起，组建了一支超过十万人的大军。
别管这支大军的战斗力如何，如此大规模的军队已经不容小觑了。
而之所以出现这样的情况，完全是因为南华省总督府和镇守将军府的不作为。
“十万大军，呵呵，你们南华省可是有八万镇守军，居然还让这些叛逆汇聚在一起。”
雨化田阴柔的看着眼前的三人，语气森冷无比。
“是你们不作为，还是你们故意放纵。”
他双眸一眯，阴冷的目光如同一把利剑射在三人身上，道：“亦或者你们与那些叛逆有所勾结！”
“督~督督主，我们没有。”南华省总督差点没瘫在地上。
“督主大人，这一切都是炼月宗做的，他，他们的宗主向南青是一位宗师高手，我们是在无能为力。”
雨化田眼神阴寒无比。
的确宗师高手具有很强大的威慑力，就算是朝廷大员都不敢招惹。
但是说到底还是他们怕死。
一个宗师再强，也不可能杀光所有的官员，更不可能彻底剿灭镇守将军府的八万驻军。
他们无非是害怕宗师对付自己，所以才对叛逆的聚集不管不顾。
这时，堂外走进一名西厂厂卫，道：“禀报督主，桂云省急信。”
雨化田接过信件来，看了一眼，嘴角微微一翘。
百炼宗覆灭了。
虽然是他意料之中的事情，但接到这样的消息他的心情还是好了不少。
他刚看完信，又有一名厂卫走了进来。
“督主，这是锦衣卫提供的情报。”
一本小册子，记录着与叛逆勾结人员的小册子。
雨化田离京时，就已下令让锦衣卫搜集叛逆人员的情报了。
之前他在江北省和江南省能有那么高的效率，正是因为锦衣卫提供的情报。
如今的锦衣卫接纳了影卫的暗影之后，情报网络遍布整个大璃，几乎任何风吹草动都逃不过他们的眼睛。
雨化田打开小册子看了一眼。
上面有一连串的人名和来历背景。
而第一页第一个名字赫然是赵华波。
“赵华波，赵巡抚。”雨化田抬头看向堂中的华南省巡抚赵华波。
突然间被点名，赵华波浑身打了一个哆嗦。
“督~督主大人，下官在。”
雨化田看着小册子，道：“你侄子赵玉楠是百炼宗的内门弟子，你儿子赵玉成是炼月宗的弟子，你以前为炼月宗提供了不少便利，甚至还给炼月宗供奉了十万两白银。”
“呵呵，自从炼月宗起兵之后，你居然还为他们提供了数次粮草，你这个巡抚做的不错。”
“督主大人，下官，下官是有苦衷的。”
赵华波噗通一下跪在了地上，惊惶万分。
旁边的两人却一脸难以置信。
他们虽然怕死，但顶多就是不作为，可没有与叛逆勾结。
雨化田面色淡漠的看着他，道：“苦衷，呵呵，去跟阎王说去吧。”
“来人，拉下去砍了。”
赵华波一听这话，差点没被吓得晕死过去。
门外的厂卫也没有跟他客气，直接上前，就要拖他出去。
“等等，我是朝廷命官，就算有罪也该由朝廷审判，你不能就这样杀了我。”赵华波急切的说道。
“朝廷命官！呵呵就你这样的叛逆也好意思说自己是朝廷命官。”雨化田阴冷的笑道。
“告诉你一个好消息，百炼宗覆灭了，陛下亲征百炼宗胜利了。”
“不可能！”赵华波难以置信。
雨化田坐在椅子上，漠然的摆摆手，道：“拖下去砍了，抄家灭九族。”
“不可能。不可能，我不相信。”
“你们放开我，我是朝廷命官，你们不能这样对我。”
“督主大人，饶命啊，饶命啊。”
赵华波一会儿色厉声茬，一会儿哀哭求饶。
不过很快他就闭嘴了。
雨化田再次看向小册子。
“呵呵，一百三十八名官员，从总督府到各个府衙县衙都有叛逆的人，你们华南省算是露脸了。”
雨化田冷笑一声，将手中的小册子丢在了华南省总督身上。
“接下来该怎么做，不用本督主说了吧。”
“下，下官明白。”
“给你们三天的时间，凡是上面的人全部给本督主抓来，若是少了一个，本督主先砍了你们。”雨化田道。
“下官遵命。”
等两人离去后，雨化田对身边的黑魔又问道：“炼月宗的情况打探清楚吗？”
“回督主，已经打探清楚了。”
“炼月宗宗主向南青是半年前突破到宗师阶的，不过他一直隐藏修为，不但江湖中人不知道，就连炼月宗的弟子都不清楚。”
“现在向南青就在炼月宗的驻地，那十万叛逆大军也在炼月宗周围驻扎。”
黑魔清声说道。
雨化田微微颔首，起身道：“走吧，先去把炼月宗解决再说。”
随后，他就走出了总督府，身后一众稽查院精锐跟随，千余骑气势汹汹的朝着炼月宗奔去。
……
炼月宗。
赵华波坐在宗门大殿中，脸色沉凝无比。
殿内还有数名炼月宗的长老，以及几名其他势力的首领。
不过此时他们脸色同样沉重无比，甚至还有一些惊慌。
“你说的是真的？”赵华波看着刚才禀报的弟子，沉声问道。
“宗主，百炼宗覆灭的消息已经传开了，可以说是人尽皆知。”那名弟子回道。
赵华波脸色变得阴沉无比。
他之所以敢反抗朝廷就是觉得百炼宗能获得最终的胜利，可是现在百炼宗居然覆灭了。
连百炼宗都覆灭了，他这个炼月宗宗主又算得了什么？
“该死！百炼宗怎么就覆灭了？”他有些不甘的说道。
“宗主，现在不是管百炼宗的时候，我们还是先想想自己的退路吧。”
“对啊，等朝廷收拾完百炼宗的残局，我们怕是也要完蛋。”
“还有，听说稽查院的人已经来南华省了，接下来我们很可能要面对他们的围剿。”
“我们还是跑吧！”
殿内，一众人员全部都惊慌起来。
百炼宗覆灭，他们现在就是无根之萍，留在这里只有死路一条。
“够了，闭嘴！”赵华波被他们吵得烦躁不已，气恼的吼道。
宗师气势放开，殿内顿时寂静了下来。
其实此时他心里也非常惊慌，但是他不能表现出来，毕竟他这里的首领，若是连他也表现出惊慌的情绪，底下的人心就彻底散了。
“走，现在就走，我们去西决城。”他脸色狰狞的说道。
留在这里只能等死，去西决城还能有一线生机。
只是他不知道，就算去了西决城他们也活不了。
西决城也是郑铭的地盘啊。
更何况他们已经走不了了。
“宗主，不好了，宗主，有人袭击了山门。”
一名弟子惊慌万分的冲进大殿中。
“什么！”殿内众人惊道。
还不等那名弟子说话，殿外就响起了一阵嘈杂的声音，兵器碰撞的声音和凄厉的惨叫声。
赵华波目光如炬看着大殿门口。
两道身影缓缓走了进来。
一个身穿华丽锦袍，面容俊美，气质雍容。
一个身穿月白长衣，面若美玉，气质高贵。
正是雨化田和白凤。
这两人站在一起，居然给人一种奇妙的融洽感。
“不错，都在这里，也省的本督主一个个去找人了。”
雨化田阴柔的眸光扫过殿内众人，随手拖过一把椅子，坐在了门口。
而白凤这双手抱胸，倚在厚重的殿门上，一脸清冷。
“稽查院督主雨化田！”赵华波眸中瞳孔凝缩。
雨化田看着他，道：“听过本督主的名字，那应该知道本督主的手段。”
“我们炼月宗的弟子呢？”赵华波沉声问道。
“放心，一个不留。”雨化田道。
“山下的大军呢？”赵华波又问道。
雨化田冷笑一声，道：“那些虾兵蟹将，一个冲击就散了，现在估计都跑了，不过你放心，总督府和将军府会把他们抓回来的。”
“看来你是吃定我们了。”赵华波看向白凤。
雨化田握着腰间的剑柄，说道：“就你们这群废物也敢谋反，说实话，本督主真是要感谢你们，为本督主提供了这么一份大功劳。”
话音刚落，腰间三刃剑骤然出鞘。
剑刃带着凌厉的剑气飞射而出。
赵华波眼中瞳孔凝缩，立即抽身躲避。
可惜，他躲过了雨化田的剑刃，却没有躲过白凤的鸟羽。
白色鸟羽，注满深厚真元，当作飞镖以极快的速度射出去，瞬间插入了赵华波的胸膛。
赵华波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胸前的鸟羽。
“你是百鸟之王！”
他嘶哑的说道。
白凤只是看着他，没有回答他的话。
百鸟之王是白凤在江湖中的称号，金钱帮覆灭时，白凤就被江湖中人称为百鸟之王。
“其实本督主能解决掉他的。”雨化田不满的看着白凤。
“督主出手太浪费时间了。”白凤道。
“……”
雨化田瞥了他一眼，对于白凤这个搭档，他可是有点不满。
总是喜欢自作主张，不过不满归不满，他对白凤还是很看重的。
“既然你想出手，那剩下的你都解决掉吧。”
说完，他起身一甩长袍，朝着殿外走去。
白凤侧头看了一眼殿内的恐慌无比的众人，随手洒下一片鸟羽。
轻飘飘的鸟羽在大殿内盘旋，随后殿内响起了一片惨叫。
“微臣将她禁足在京西省玉家一处别院中。”玉诏泊只能实话实话道。
虽然他已经把玉南熙逐出家门了，但到底是自己的女儿，他又怎么能真的不管？
当初郑青松亲征百炼宗时，他就直接将玉南熙禁足了，也没有将她接回家，只是给她安排了一处别院。
郑铭摆了摆手，说道：“算了不管她。”
本来他留下玉诏泊就不是为了玉南熙，只不过是因为好奇多问了一句。
“做妾什么的就算了，只要她不再是百炼宗的弟子，其他的都无所谓了。”
“如今的局势你应该很清楚，百炼宗已灭，接下来朕会收拢天下民心，你们玉家作为豪门世家之一，朕希望你们这些豪门世家能够配合朝廷的工作。”
豪门世家看起来好像并不强，但实际上他们对民间有着很大的影响力，在有些地方，世家的影响力甚至超过官府。
如果他们不配合朝廷，会给朝廷添很多麻烦。
所以郑铭留下玉诏泊就是为了消除豪门世家这些麻烦。
怎么消除？
肯定不能大开杀戒。
大开杀戒只会引起更多的混乱和麻烦，而且现在郑铭也不需要以杀立威。
百炼宗的覆灭就是郑铭最大的威势，足以震慑一切。
携百炼宗覆灭的威势，让玉诏泊给众多豪门世家传递一下他的意思，相信那些世家会明白接下来该怎么做。
玉诏泊闻言，心中先是有些失望，他还是很希望自己的女儿能入宫的，哪怕只做个姬嫔也好，如此他玉家之前的问题也算是解决了。
不过郑铭不愿意，他也不敢强求。
至于郑铭后面的话，他也听明白，自然没有任何异议。就算有异议他现在也不敢提啊。
“微臣遵旨，微臣会将陛下意思传出去的。”玉诏泊道。
郑铭微微颔首，道：“之前父皇给你安排了什么官职？”
以前玉诏泊并无官身，不过他有功名，后来他虽郑青松御驾亲征，郑青松就给他安排了一个职位。
“回陛下，京营指挥同知。”玉诏泊道。
指挥同知是从三品，算是京营的副长官，这个官位不算小，还是个武官。
玉诏泊虽然修为不算高，但好歹也有三品修为，做个武官倒也合适。
郑铭微微颔首，道：“你先退下吧。”
……
百炼宗覆灭带来的影响才刚刚开始。
南华省，总督府。
雨化田坐在大堂中，身前三位南华省的高官满脸的不安。
从接受郑铭的旨意开始，雨化田就开始清除四省的叛乱的分子，仅仅不到一个月的时间，他就扫平了江北省和江南省。
效率之高，手段之狠，令无数朝廷官员和江湖中人感到震惊无比。
雨化田的手段很简单，就一个字杀。
别管你是朝廷命官，还是江湖宗门，亦或者豪门世界，就算是勋贵王爵，只要敢于叛逆勾结，那就只有死。
两位宗师以及上前稽查院精英，在短短一个月的时间就杀了近万人，直接把江南省和江北省的叛逆给杀绝了。
不过他在南华省遇到了麻烦。
而且还是不小的麻烦。
南华省的叛逆居然联合在一起，组建了一支超过十万人的大军。
别管这支大军的战斗力如何，如此大规模的军队已经不容小觑了。
而之所以出现这样的情况，完全是因为南华省总督府和镇守将军府的不作为。
“十万大军，呵呵，你们南华省可是有八万镇守军，居然还让这些叛逆汇聚在一起。”
雨化田阴柔的看着眼前的三人，语气森冷无比。
“是你们不作为，还是你们故意放纵。”
他双眸一眯，阴冷的目光如同一把利剑射在三人身上，道：“亦或者你们与那些叛逆有所勾结！”
“督~督督主，我们没有。”南华省总督差点没瘫在地上。
“督主大人，这一切都是炼月宗做的，他，他们的宗主向南青是一位宗师高手，我们是在无能为力。”
雨化田眼神阴寒无比。
的确宗师高手具有很强大的威慑力，就算是朝廷大员都不敢招惹。
但是说到底还是他们怕死。
一个宗师再强，也不可能杀光所有的官员，更不可能彻底剿灭镇守将军府的八万驻军。
他们无非是害怕宗师对付自己，所以才对叛逆的聚集不管不顾。
这时，堂外走进一名西厂厂卫，道：“禀报督主，桂云省急信。”
雨化田接过信件来，看了一眼，嘴角微微一翘。
百炼宗覆灭了。
虽然是他意料之中的事情，但接到这样的消息他的心情还是好了不少。
他刚看完信，又有一名厂卫走了进来。
“督主，这是锦衣卫提供的情报。”
一本小册子，记录着与叛逆勾结人员的小册子。
雨化田离京时，就已下令让锦衣卫搜集叛逆人员的情报了。
之前他在江北省和江南省能有那么高的效率，正是因为锦衣卫提供的情报。
如今的锦衣卫接纳了影卫的暗影之后，情报网络遍布整个大璃，几乎任何风吹草动都逃不过他们的眼睛。
雨化田打开小册子看了一眼。
上面有一连串的人名和来历背景。
而第一页第一个名字赫然是赵华波。
“赵华波，赵巡抚。”雨化田抬头看向堂中的华南省巡抚赵华波。
突然间被点名，赵华波浑身打了一个哆嗦。
“督~督主大人，下官在。”
雨化田看着小册子，道：“你侄子赵玉楠是百炼宗的内门弟子，你儿子赵玉成是炼月宗的弟子，你以前为炼月宗提供了不少便利，甚至还给炼月宗供奉了十万两白银。”
“呵呵，自从炼月宗起兵之后，你居然还为他们提供了数次粮草，你这个巡抚做的不错。”
“督主大人，下官，下官是有苦衷的。”
赵华波噗通一下跪在了地上，惊惶万分。
旁边的两人却一脸难以置信。
他们虽然怕死，但顶多就是不作为，可没有与叛逆勾结。
雨化田面色淡漠的看着他，道：“苦衷，呵呵，去跟阎王说去吧。”
“来人，拉下去砍了。”
赵华波一听这话，差点没被吓得晕死过去。
门外的厂卫也没有跟他客气，直接上前，就要拖他出去。
“等等，我是朝廷命官，就算有罪也该由朝廷审判，你不能就这样杀了我。”赵华波急切的说道。
“朝廷命官！呵呵就你这样的叛逆也好意思说自己是朝廷命官。”雨化田阴冷的笑道。
“告诉你一个好消息，百炼宗覆灭了，陛下亲征百炼宗胜利了。”
“不可能！”赵华波难以置信。
雨化田坐在椅子上，漠然的摆摆手，道：“拖下去砍了，抄家灭九族。”
“不可能。不可能，我不相信。”
“你们放开我，我是朝廷命官，你们不能这样对我。”
“督主大人，饶命啊，饶命啊。”
赵华波一会儿色厉声茬，一会儿哀哭求饶。
不过很快他就闭嘴了。
雨化田再次看向小册子。
“呵呵，一百三十八名官员，从总督府到各个府衙县衙都有叛逆的人，你们华南省算是露脸了。”
雨化田冷笑一声，将手中的小册子丢在了华南省总督身上。
“接下来该怎么做，不用本督主说了吧。”
“下，下官明白。”
“给你们三天的时间，凡是上面的人全部给本督主抓来，若是少了一个，本督主先砍了你们。”雨化田道。
“下官遵命。”
等两人离去后，雨化田对身边的黑魔又问道：“炼月宗的情况打探清楚吗？”
“回督主，已经打探清楚了。”
“炼月宗宗主向南青是半年前突破到宗师阶的，不过他一直隐藏修为，不但江湖中人不知道，就连炼月宗的弟子都不清楚。”
“现在向南青就在炼月宗的驻地，那十万叛逆大军也在炼月宗周围驻扎。”
黑魔清声说道。
雨化田微微颔首，起身道：“走吧，先去把炼月宗解决再说。”
随后，他就走出了总督府，身后一众稽查院精锐跟随，千余骑气势汹汹的朝着炼月宗奔去。
……
炼月宗。
赵华波坐在宗门大殿中，脸色沉凝无比。
殿内还有数名炼月宗的长老，以及几名其他势力的首领。
不过此时他们脸色同样沉重无比，甚至还有一些惊慌。
“你说的是真的？”赵华波看着刚才禀报的弟子，沉声问道。
“宗主，百炼宗覆灭的消息已经传开了，可以说是人尽皆知。”那名弟子回道。
赵华波脸色变得阴沉无比。
他之所以敢反抗朝廷就是觉得百炼宗能获得最终的胜利，可是现在百炼宗居然覆灭了。
连百炼宗都覆灭了，他这个炼月宗宗主又算得了什么？
“该死！百炼宗怎么就覆灭了？”他有些不甘的说道。
“宗主，现在不是管百炼宗的时候，我们还是先想想自己的退路吧。”
“对啊，等朝廷收拾完百炼宗的残局，我们怕是也要完蛋。”
“还有，听说稽查院的人已经来南华省了，接下来我们很可能要面对他们的围剿。”
“我们还是跑吧！”
殿内，一众人员全部都惊慌起来。
百炼宗覆灭，他们现在就是无根之萍，留在这里只有死路一条。
“够了，闭嘴！”赵华波被他们吵得烦躁不已，气恼的吼道。
宗师气势放开，殿内顿时寂静了下来。
其实此时他心里也非常惊慌，但是他不能表现出来，毕竟他这里的首领，若是连他也表现出惊慌的情绪，底下的人心就彻底散了。
“走，现在就走，我们去西决城。”他脸色狰狞的说道。
留在这里只能等死，去西决城还能有一线生机。
只是他不知道，就算去了西决城他们也活不了。
西决城也是郑铭的地盘啊。
更何况他们已经走不了了。
“宗主，不好了，宗主，有人袭击了山门。”
一名弟子惊慌万分的冲进大殿中。
“什么！”殿内众人惊道。
还不等那名弟子说话，殿外就响起了一阵嘈杂的声音，兵器碰撞的声音和凄厉的惨叫声。
赵华波目光如炬看着大殿门口。
两道身影缓缓走了进来。
一个身穿华丽锦袍，面容俊美，气质雍容。
一个身穿月白长衣，面若美玉，气质高贵。
正是雨化田和白凤。
这两人站在一起，居然给人一种奇妙的融洽感。
“不错，都在这里，也省的本督主一个个去找人了。”
雨化田阴柔的眸光扫过殿内众人，随手拖过一把椅子，坐在了门口。
而白凤这双手抱胸，倚在厚重的殿门上，一脸清冷。
“稽查院督主雨化田！”赵华波眸中瞳孔凝缩。
雨化田看着他，道：“听过本督主的名字，那应该知道本督主的手段。”
“我们炼月宗的弟子呢？”赵华波沉声问道。
“放心，一个不留。”雨化田道。
“山下的大军呢？”赵华波又问道。
雨化田冷笑一声，道：“那些虾兵蟹将，一个冲击就散了，现在估计都跑了，不过你放心，总督府和将军府会把他们抓回来的。”
“看来你是吃定我们了。”赵华波看向白凤。
雨化田握着腰间的剑柄，说道：“就你们这群废物也敢谋反，说实话，本督主真是要感谢你们，为本督主提供了这么一份大功劳。”
话音刚落，腰间三刃剑骤然出鞘。
剑刃带着凌厉的剑气飞射而出。
赵华波眼中瞳孔凝缩，立即抽身躲避。
可惜，他躲过了雨化田的剑刃，却没有躲过白凤的鸟羽。
白色鸟羽，注满深厚真元，当作飞镖以极快的速度射出去，瞬间插入了赵华波的胸膛。
赵华波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胸前的鸟羽。
“你是百鸟之王！”
他嘶哑的说道。
白凤只是看着他，没有回答他的话。
百鸟之王是白凤在江湖中的称号，金钱帮覆灭时，白凤就被江湖中人称为百鸟之王。
“其实本督主能解决掉他的。”雨化田不满的看着白凤。
“督主出手太浪费时间了。”白凤道。
“……”
雨化田瞥了他一眼，对于白凤这个搭档，他可是有点不满。
总是喜欢自作主张，不过不满归不满，他对白凤还是很看重的。
“既然你想出手，那剩下的你都解决掉吧。”
说完，他起身一甩长袍，朝着殿外走去。
白凤侧头看了一眼殿内的恐慌无比的众人，随手洒下一片鸟羽。
轻飘飘的鸟羽在大殿内盘旋，随后殿内响起了一片惨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