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是金簪。

    金簪?

    是,是金簪子。于元元有些感觉不妙。

    你父是于大壮?

    是,家父于大壮,爹爹秋水,弟弟于月月。不知这县令大人这么问,到底是何意?

    今天陪你一起来的那桌就是他们吧?

    是的。

    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来人,将这一家四口人,给本老爷拿下!放下茶杯,杨老县令下了命令。

    于元元愕然,于大壮和秋水、于月月三人也惊讶不已,他们震惊其他人更甚!而几个衙役可不管这些,老爷下令拿人,他们就听令行事,上去几下子就将三人押到了首席桌子前,包括已经到了的于元元,也同样被缚了绳索。

    大人!大人这是干什么?于家四口人已经傻了!他们再如何,也只是斗生小民而已,平时连县城都少来,跟村长说上几句话就不错了,更何况是见县令大人?更更何况是被抓?

    关键时刻,还是田金松出面问了问,其实他是明知故问!

    干什么?他头上戴着的东西,可不是他应该戴的,看看他爹爹和他弟弟的头上,也戴着同样的东西!简直大逆不道!杨老县令拍了拍桌子:来人,把他们三个头上的簪子摘下来!

    是!

    几下薅出簪子放到杨老县令面前,杨老县令拿起一支簪子:这东西可是你家的?

    当然是我们家的!秋水耿耿着脑袋回答。

    哦?你家的?杨老县令笑了笑:于大壮,你可曾参军?

    不、不曾。于大壮别看名字起的壮实人也有把子力气,其实胆子特小,属于欺软怕硬的斗生小民,平时也就跟家里人耀武扬威一番,这会儿就没了底气,杨老县令官威十足,问什么他答什么。

    可有功名在身?杨老县令又问。

    没有!摇头,他要是有功名在身,早就不在村里种地了。

    可曾担任官职?又问了一个问题。

    没有!

    哼!一拍桌子:既未参军又无功名更不曾担任官职,竟然敢给家眷私戴玉饰,配海纹金簪!

    啊?于大壮傻愣愣的看着杨老县令,他都不懂这些的啊!

    杨老县令,您看清楚了么?这、这是玉饰?田金松询问,眼里也装着疑惑的样子。

    杨老县令心里嘀咕:这不是你让我这么干的么!还明知故问!真是只小狐狸!哼哼!

    心里暗骂,可是这场戏他还得接着演下去啊:国法有云:非有功名在身者,不得佩戴玉饰;非有官职在身者,不得佩戴海饰;非皇亲国戚者,不得佩戴钻饰。你看这金簪上雕刻的乃是海纹,簪头露出的青绿,这就是上好的岫玉,岫玉为芯黄金为衣,这是西北军中,奖赏有功之人的东西,是西北工匠的手艺,有名的金抱玉,就连花纹也是军中有官职者才可使用的海纹。而他们一介布衣百姓,竟然戴海纹玉饰,此举乃是违法逾制!

    冤枉!秋水听了这话,顿时大声的喊冤:我、我们也不知这东西戴不得啊!

    冤枉?你且说说,这东西,你们是如何得来的?

    这、这是别人送的!于元元一时也急了,这东西是他们从秋妍家拿来的,也不知道这里面还有这些个说法,立即往外推。

    送?杨老县令蔑笑:你可知,这东西的来历?

    不、不知。他一个乡下哥儿,连这是金簪还是玉饰都没分清,又哪里可以知道这种东西的来历?

    这金抱玉的说法,乃是今上当年御驾亲征,太子殿下作为先锋领兵的那次奖赏全体将士们,特命西北的能工巧匠们制作的!是御赐之物,岂能随便相赠与他人?除非是自己的双亲和兄弟或者夫郎,有血缘关系的嫡亲之人,其他人?别说你们一家都是平头百姓,哪怕是本官这一县之长,有官职在身的人,也受不起这馈赠!

    还不从实招来,这东西,你们从哪里弄来的?

    是、是于元元嗫嗫的说不出口,秋水也咬牙硬挺着,于大壮早就没了主意了,旁边已经吓傻了的于月月被杨老县令这么一喝问,终是心理素质不过关,再加上脑子也没转过来弯儿,立即就招了:是从秋瘸子家拿来的!

    等的就是这句话!

    田金松和杨老县令同时暗地里松了口气,剩下的事情就好办了,杨老县令将人收监,派人传唤莫天涵和秋妍夫夫前来,当堂对质。

    田金松则是给前来的哥儿们道歉,并派人将这些哥儿和他们的家人都送了回去,每家还送了若干的赔礼。

    第一卷 见龙在田 101 听说,叔叔家进大牢了

    那些哥儿们回到家里,立即将今天的事情,添油加醋的传了出去,由于这段时间,正是刚收割完夏粮,而秋粮也种植完成,属于一小段儿农闲的时候,这人一清闲了,就好打听事儿,在这个缺乏休闲娱乐的年代,别说这么大的事情了,哪怕是指甲盖大小的事情,也能传成馒头那么大!

    作为整个事情的挖坑人,莫天涵也得到了消息,听到那些村里人的传话儿,心里冷笑连连,让你们欺负妍儿,这回还不收拾你们我就不姓莫!

    秋妍本来在张家哥子那里做绣活儿,听了村子里去相亲回来的哥儿家的长辈说了这件事情,当时就扎了手指头,收拾了东西之后,急急的回了家,进了门就把针线笸箩往桌子上一丢,去了后院的兔子屋,找到了正在清理兔子屋的自家相公,顾不得相公手里还带着自己给他做的手套,扯着莫天涵的袖口:相公、相公,叔叔、叔叔家出事了!

    唉唉,知道了知道了!莫天涵赶紧躲开秋妍,离他远了一些:快回屋里去,相公这边臭烘烘的,身上也脏着呢,一会儿相公就回去,啊!

    哦,那相公快一点儿!秋妍本想接着问的,但是这里是兔子屋,他的相公一身的臭味儿,没看都躲着他呢么?他也不好就在这里问啊!只好乖乖的听着相公的话,先自己回了屋里等着。

    莫天涵赶紧利索的收拾完,自己将这一身的工服用皂角泡上,兔子屋的味道的确重了很多啊!

    先去冲洗了一下,才回房间,一进门就看到自己的小夫郎正眼巴巴的看着门口呢,小可怜儿的样子,让莫天涵都忍不住联想到某种小动物了!

    怎么了这是?急吼吼的跑回来?

    相公,妍儿听说,叔叔一家都被县老爷给下了大狱了!

    莫天涵一听差一点儿一口茶水喷出来!

    劳动人民的流言蜚语真是犀利如金!这才两天的时间而已,都已经传到这里啦?还下大狱了?充其量也就是个临时监禁而已,罪名未定,岂能轻易将人下狱啊!他们的县老爷据说是个很明事理的清官呢!

    哦,那还有什么?莫天涵很好奇的问着,特别想知道他家的夫郎听到的是夸大多少的啊?

    他们说,叔叔一家去县城参加什么相亲大会,然后就因为头上戴着的东西不是他们家的,就被县老爷让人给抓进了县衙,还说县老爷,县老爷说他们家,那个,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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