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献舞,晚一点与西凉太子行订婚之礼。等到了西凉,再举行大婚。”
    还好不用今晚就洞房,不过即使真的是,她也有的是办法对付。
    当初和裴澧夜无冤无仇,所以不想伤害他。
    如今面对的是郝连拓,整治他的方法有千千万,不需要试用武力,随便用点药,想要让他不能洞房,轻而易举。
    不过目前她要担心的是,这国宴之上,她到底能不能过关。
    音乐起了,是霓裳羽衣曲,宛若卿作为万能卧底特工,这古典舞蹈自然难不倒她。
    音乐声中,她披上广袖流仙裙飞舞,长长的袖子飞舞,挽出一个个袖花。飞速的转动,将在座所有人的目光都放到了她身上。
    一举手,一投足,似有万千媚态,又有百样柔情。
    “好!”赫连拓忍不住吹了一下满嘴的络腮胡,鼓掌叫好,似乎早就忘记了昨夜的疼痛。
    宛若卿轻扭腰肢,飞向空中,落到他面前。
    仇人就在面前,她恨不得生吞活剥了他,可是那样,太便宜了他!
    若是手中的是剑,必要将他碎尸万段!
    将手中的水袖一伸,挂到了赫连拓的脖子上,缓缓拉出。
    “好香。”赫连拓的表情令人作呕,幸亏宛若卿戴着面纱,才没有忍得太辛苦。
    转头,看到东陵帝坐在上首,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
    自己的女儿是什么德行,他这个做父亲的想必还是清楚的。
    无尘公主的性子,能不能跳出这样的舞,他更加清楚。
    东陵帝本就多疑,此刻,他正饶有兴致地打量着宛若卿。
    宛若卿低头一笑,虽然被面纱遮住大半张脸,可只是一双眼,挑眉间,顾盼神飞,妖艳不可一世。
    那是“天狐媚笑”,一种高级的催眠术,施术之人,可以让任何一个见到她(他)的异性在短时间内爱上她(他),到了这个时代,接触了内力以后,她又将此术提高了一个档次。
    东陵帝只觉得心神一荡,不过毕竟久经沙场,待宛若卿靠近,不由小声问道:“你是谁?”
    宛若卿笑笑,刚刚她只使了一层功力,不过是为了让东陵帝知道自己的实力,并不想迷惑他。
    此刻,她亦小声道:“公主出宫和人私奔了,东陵国宴眼看要成功,妾身身为东陵人,愿为东陵解此危难。”
    “此话当真?”东陵帝脸色微微一变,旁边的皇后自然也是听到了,赶紧对身后的人说了什么,想必是赶紧让人去查了。
    宛若卿点头:“皇上不是让人去查了吗?妾身去西凉,比无尘去西凉,是更好的选择。朝中无人认识无尘公主,赫连拓也不认识,陛下不必担心。”
    说罢,宛若卿飞身再下台阶,走至赫连拓之前,缓缓给他倒了一杯酒,当着他的面,将面纱慢慢解了下来。
    只见眼前的女子,柔情绰态,言行妖媚,眉眼一挑,竟能将人的魂儿都勾了去。
    “太子殿下,妾可长得好看吗?”宛若卿柔声细问,将“天狐媚笑”提到三成。靚.靚.女.生.小说网最新章节
    宛若卿没有燕凤月那般惊艳绝世,可燕凤月却说,她比女儿美十分,而她的女儿,却比自己要媚百倍。
    平素收敛了起来,而此刻,宛若卿的媚态,在赫连拓面前大放光彩。
    正文 国宴(下)
    “好看,好看!”赫连拓连点点头,刚要伸出手来,宛若卿已经将面纱戴上。
    她的角度控制得极好,只得赫连拓一个人看到,他的不远处就坐着他的弟弟赫连图,而他的对面,则是作为御世国主出席国宴的裴澧夜。
    暂时还不能被他们看到,稍微让他们等会儿,有个缓冲期。
    回身将下半阙舞曲跳完,终于看到有人从后堂行来,到东陵帝后身边说了些什么,宛若卿心知派出去找无尘公主人回来了,于是赶紧欺身上前。
    “如何?”她跪下,给东陵帝倒上一杯酒。
    “你是谁?”东陵帝并不答话。
    “妾身早先奉家父之命守在裴澧夜身边,为皇上套取有用情报,可惜未能成功阻止他将御世国独立,妾深感内疚。所以这一次,见东陵有难,便主动挺身而出,为皇上皇后效力。”宛若卿说着,缓缓取下了面纱。
    她刚才说出前一段的时候,东陵帝后都是愣了一下,随后似有些不信,直到她解下面纱,这才忍不住惊讶:“是你?”
    “正是。”宛若卿点头,“裴府冲入人捣乱,将家父打伤,一直在昏迷中,不过家父一直说要忠君爱国,妾身一直受他影响,此次大姐过世,在宫里正好遇到这样的事情,自然该为东陵解难。”
    先告诉他,此事和宛诚如无关,她只是觉得应该忠君爱国,所以才来帮助东陵帝。靚.靚.女.生.小说网最新章节
    宛诚如的野心,东陵帝一直忌惮。
    再告诉他,皇宫不是她家后花园,她想来就来,只是因为太子妃出殡,才会进宫。
    太子妃过世,宛家自然是来了不少人,她这个九小姐有没有在,想必不会如此详细报给东陵帝听。
    东陵帝听了似乎稍微松了口气,随即有些没好气地道:“他都已经见过你容貌了,朕不同意,又能如何?”
    宛若卿早就料到,这种场合,她都已经将容貌给赫连拓看了,这场景已经势成骑虎,东陵帝想要下虎背,可没有这么容易。
    “好吧,朕就收你为义女了,赐号景阳公主。”东陵帝有些无奈地点点头,只得将无尘公主的封号给了宛若卿。
    宛若卿退后几步,举起酒杯大声道:“女儿祝父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这声音一出,台下有两个人有些坐不住了,看着前方女子的背影,有些不确定的神色。
    “无尘,你嫁到西凉以后,要孝顺翁姑,伺候好丈夫,永远记得,你身上肩负两个国家百姓安居乐业的责任。”东陵帝起身,带着一点警告。
    宛若卿整个人附身到地上:“妾愿远嫁西凉国,保两国和平,世世代代!”
    她没有说“女儿”,而自称“妾”,外人看来是完成了从女儿到人妇的转变,事实上,也是在告诉东陵帝,我不是你女儿,我只是为了两国和平才出面来解决这次危难的。
    我和你,是平等的关系。
    东陵帝不知道听懂了她话中的意思没,只是看看台下的裴澧夜,不由笑了一下:“无尘,去为御世国主倒杯酒吧!”
    “是!”宛若卿的面纱已经摘下,她也知东陵帝有点挑衅的意思,一则试探她,看她如何应变。二则,也是出口恶气。
    早先裴澧夜兵变,东陵帝想来是一定准备都没有。而裴澧夜休了正妻,这几日正到处寻找的事,估计东陵帝有所耳闻,这次宛若卿出现成了公主,这场景看起来很具讽刺效果。
    宛若卿缓缓起身,拿过旁边内侍托盘上的酒杯,慢慢转了身。
    台下两个人同时站了起来,一个裴澧夜,一个赫连图。
    宛若卿摇曳生姿地走了下去,每一步,都带着万种风情。
    裴澧夜的表情从诧异,到不确定,一直到宛若卿走到他面前,递上酒杯:“妾祝御世国主千秋万代!”
    就在这句话过后,裴澧夜愤怒了,是一种了解到事实真相以后的愤怒。
    “你怎么在这里,你一直在骗我?”裴澧夜一把拉过宛若卿,她手上的酒洒到桌子上。
    “国主,你做什么?”宛若卿一脸无辜无知,东陵帝也站了起来:“裴国主,为何拉着小女不放?”
    裴澧夜咬牙:“东陵国主,你不应该不认识她是被我休下堂的妻子吧?”
    宛若卿假意挣扎了一下:“裴国主,你认错人了。”
    “裴国主,人有相似。”东陵帝摇摇头,“小女是与裴夫人有几分相似,但这世上,焉有认错女儿的父亲?”
    满朝文武都窃窃私语起来,赫连拓也忍不住站起身:“裴国主,这位是我的未婚妻,你这样拉着,似乎太无礼了吧?”
    “太子,你说的正好,我的妻子,四皇子殿下也是见过的,不信你问问你弟弟。”裴澧夜看着赫连图。
    宛若卿转过了身,看着他,目光闪闪。
    赫连图已经沉默很久,且一直站着,也引起了满朝文武的关注。
    宛若卿就这样看着他,希望他可以帮她。
    事实上,即使赫连图和裴澧夜一样的说法,她也有另外的方法解决这个问题。
    “似乎是有些像呢,刚才我乍一看也吓了一跳。”赫连图忽地微笑起来,花一样的脸庞,似乎能迷惑人心,“可仔细一看,又不像。”
    “你看仔细点!”裴澧夜瞪着赫连图,“容貌像,连声音都是像的。”
    赫连图笑道:“世上相似之人确实很多,不过我听说,裴国主夫人可是天下礼仪楷模,这景阳公主,似乎……”
    周围的讨论越来越激烈,几乎都清晰可见了。
    宛若卿低头,似是想了很久,抬头看着裴澧夜,再看向正看好戏的东陵帝:“裴国主,父皇,我有办法证明我不是裴家妇。”
    “哦?”东陵帝挑眉,“如何证明?”
    宛若卿看看裴澧夜:“裴国主请先放手,如果觉得本宫是你的妻子,你再带走我不迟。”
    此刻的裴澧夜已经开始慢慢冷静下来,毕竟各国使者,大臣都在,他如此失态,似乎是有些不妥。
    “好,你要如何证明?”裴澧夜松了手,眯起眼睛,似要将眼前这个小女人吞噬。
    宛若卿退后几步,靠近东陵帝的方向,大声道:“今日,西凉,御世,东陵各位大臣,甚至国主都在,本宫就来证明一件事,我与裴国主之妻,绝不是同一人。”
    说完这句,宛若卿看着裴澧夜:“裴国主,请问令夫人嫁给你多长时间了?”
    裴澧夜低头:“半年有余。”
    “既然如此,想必她没有这个。”宛若卿挽起袖子,玉臂上,嫣红色的一点守宫砂,鲜艳夺目。
    这一点,怕是东陵帝都没有想到,竟然忍不住看向了裴澧夜。
    裴澧夜忍不住咬牙:“你明知道我与你并无夫妻之实。”
    赫连拓忍不住笑起来:“裴国主,你这就说不过去了,这么漂亮的美人儿,你能放在枕边半年多时间都不碰,你这编得是不是也太离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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