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在最後时刻把持住了自己。所以稍微一想入非非,欲求不满的老二便有了抬头的趋势,但他决定用另一种方式将它摆平。

    两人近在咫尺,只要身体前倾就能挨在一起,皇帝细细打量男人的表情,发现他似乎并不反对自己的靠近,不知是不是错觉,这一觉醒来,他眼中再没了刻骨的恨意,难道他是真的想通了反正他们已经成了这种关系,还是藏著什麽叫人毫毛倒竖的心机?

    也许是他是想得太复杂,再怎麽说,人心毕竟是肉做的。何况他们现在已有了儿女,实在没必要意气用事、互为仇敌。想到这,魏帝大胆地将嘴唇贴上去,见他垂著眼皮,一副不动於衷的神气,但至少比预料中顺利,便慢慢地试探著吮吸,细水长流般的,偶尔一个旋转或者用力,制造出种种情趣,以及淫靡的声音。吻了一阵,发现男人的嘴似乎张开了一点,僵硬的舌尖也软化不少,突然动这麽一下特像勾引,见状魏帝立刻施展出自己的真功夫,全然把亲嘴当作上床来耕耘,不吻则已,一吻便是翻天覆地,不可收拾,也顾不得两人衔接著的嘴角溢出不雅的唾液。

    终於将得到他的心,魏帝欣喜若狂,但又觉得哪里不对劲,但是逃避性地不愿细想。如果这个时候他能够清醒一点,肯定会发现阮汗青淡色的眸子深处,闪烁著点点青光,那是狠毒,世间最不待见的狠毒。直到发现怀间的异动皇帝才知道自己上了当,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种残忍的景象怎会出现在充满甜蜜和憧憬的此时?他看上的竟是这样一个疯子!

    “你干什麽?!!”魏帝愤怒至极一耳光狠狠扇了过去,然而阮汗青只是偏了一下脸,但紧紧掐住婴儿脖子的手指却毫无松开的迹象,即便暴行被发现也泰然自若、理直气壮。皇帝不得不折断了他的手,这是他第二次折断他的手,上次是因为不肯丢掉兵器,尚且情有可原,这次却是妄图掐死亲生女儿,简直禽兽不如!天下还有什麽他干不出来的事?!

    从他手中将呼吸困难、浑身发青的女儿抢过来,搂在怀里,又是给她渡真气又是抖著安慰,过了好久小家夥才顺过气,哇哇大哭起来。

    要是他再发现得晚点,或者阮汗青已经完全恢复体力,怕是神仙也救不了女儿的命,再假设自己带来的是明儿,这麽小的孩子在他手中还能有生机?今天纯属运气好而已,皇帝好一番咬牙切齿。

    然而摔倒在床上的阮汗青,唇边流出一道刺目的血迹,但他仍旧心平气和,只是嘴角隐约勾起嘲讽的弧度。显然那巴掌没扇出他任何心得。相较於皇帝的痛心疾首,不管是他的心情还是表情皆能以波澜不惊来形容。

    把孩子交给赶来的太医,天子立刻转向他质问:“你为什麽这麽做?!!”

    然而阮汗青的回答险些没把他气死:“你要她死,我也要她死,不是很好?”这是名副其实的双赢啊。

    “你!!”魏靖恒狠狠地指著他,恨不得用手指把他的心肝挖出来看看,到底是不是黑的,虎毒不食子,他万万没想到自己设的局竟然套住了自己。

    就算惩罚他,怕也是治标不治本,可男人怎麽就是不被自己感化?难道自己为他所做的一切一眼就能看出是虚伪的吗?就算他没有全身心地投入,但也算是认真地在付出啊。

    回去後魏帝怎麽也想不明白,对他来说,天下没有什麽难事,爱可以湮灭,恨也可以消失。他和阮汗青之间并无不共戴天之仇,按道理说应该能够化解。只是男人比他想象中桀骜固执,“叫张宇来。”刘太监虽也擅长出主意,但到关键还是要看看张宇的意思,纵然都十分聪明,但他们思维的高度没法比。

    “皇上深夜召见微臣不知何事?”

    其实也没什麽事,家事而已,自己的家事却要外人来解决,他这张脸该往哪放才是?

    青青当了一次武则天~~~~~~~~~~~啊哈哈哈啊~~~~~~~~~~~~~~

    (宫廷调教生子)59

    “最近有些事搅得朕心神难宁。”

    张宇见他借酒消愁一副苦恼的样子但仍是将信将疑,繁重的国事有自己替他分担,其他方面有刘公公压阵,边疆有勇猛的大将军王翔守卫,无奸臣当道,无国难当头,无外敌入侵,到底是什麽重要的事促使他连夜召见自己商量对策?

    魏帝觉得很是难以启齿,想当年他以残忍的手段继承了帝位,又以更残忍的手段建立了帝威,继而将魏国推向了全盛,那麽耀眼的战无不胜、攻无不克,仿佛这世上没有他做不到的事,得不到的东西,而阮汗青如同那战线上的一座城池,富饶而特别,却难以攻坚,想占据他,务必得付出惨重的代价,但是放弃他,又未免太可惜了,那麽毁了他,却又不舍得。实在让人头疼不已啊。

    张宇看他的表情一下就明白了,没想到他仍为阮汗青而困扰,阮汗青的魅力真的连冷酷而睿智的帝王也抵抗不住吗?亏自己当初还是反复思考利弊才决定献出他。真应了那句话──人算不如天算。只是他身为人臣,他无法推卸责任。今夜皇帝叫他来,就是让他为此负责的。

    於是他想好了一招:“其实今夜无论陛下宣或者不宣臣,臣都会进宫面圣。”

    “哦?”魏帝挑眉:“看来不是朕有要事找你相商,反而是你有急事要秉奏朕了?”

    张宇跪道:“臣是来请罪的。”

    皇帝故作诧异:“爱卿何罪之有?”

    这下提出阮汗青的事便显得顺利成章,他张宇再大的胆子也不敢去踩主子的痛脚:“臣有一事做得不妥,因而给陛下添了诸多困扰,请陛下恕罪。”

    魏帝等待著他的下文。其实他知道他要说什麽。暗赞这家夥的聪明绝顶,就是刘公公有时恐怕也没他那麽细心。

    张宇接著说:“这事关於阮汗青。臣低估了他的顽劣,臣万万没料到这人是朽木不可雕也……”

    魏帝嘴角一抽,打断他的夸大其词:“爱卿本是好意,朕无意怪罪於你,尽管阮汗青荒诞不羁,但看在他为朕生下皇儿的份上,朕也就不计较了。但这家夥可恶之极,竟对自己的亲生女儿也下得了狠手去……”

    张宇偷瞧了皇帝一眼,见他满脸愤愤不平也就罢了,居然还带著几分无处发泄的委屈,不由暗中咋舌,敢情汗青这次是真的伤了皇帝的心,也许今夜,陛下只是想找个人诉苦而已。

    了解了主子的意图便好对症下药,张宇道:“皇上息怒,不管如何,皇上只要做到赏罚分明即可,别让他影响了您的判断和原则。再说,阮汗青已完成了他的使命,皇上不必再顾及什麽。他诞下皇子,该赏……”

    魏帝问:“在他眼中,连自己的女儿都不是个东西,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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