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准你不经过我同意就先尿了的!”
    “……”
    南宫少爵找来几瓶橙汁:“现在给我喝水,多喝。”
    南宫少爵背着手,在沙滩地上走来走去,走来又走去,晃得白妖儿眼睛疼。
    她没办法,只好一直喝水。
    空气里无形中就有一股压力的磁场。
    白妖儿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
    半个小时后,南宫少爵将验~孕~棒放到尿液里检测,所有验~孕~棒一起显示出一样的属姓。
    南宫少爵一根根看着,脸上的表掅变幻莫测。
    白妖儿只捡起地上一根看——
    怀孕了。
    原本南宫少爵心心念念想要的孩子,就这么不期然而至。南宫少爵到底是几多欣喜,几多忧……?!
    “南宫少爵,这就叫,有心栽花花不发,无心揷柳柳成荫。”
    “……”
    “你不是一直想要小妖儿吗,现在她来了,你不是应该高兴?”
    南宫少爵皱着眉,脸色很复杂。
    他是应该高兴,可更多的是担忧!
    就像白妖儿说的,孕~妇要忌讳的东西很多,要补充大量的营养,要定期检查身体。
    抵抗力很弱,容易感冒,还容易被细菌侵入。
    他们现在连个温暖的小窝都没有,每天风餐露宿,白妖儿的身体怎么受得了?
    “南宫少爵。”白妖儿抓住他的胳膊摇了摇。
    “你是我见过最不听话的女人!”
    “我怎么了又?”
    “我让你怀的时候你不怀,现在不该怀的时候,你怎么怀上了!”
    “……”白妖儿忍不住翻了个好大的白眼。这种事她能控制?
    “白妖儿你一天到晚就寻思着怎么折磨我,让我烦心才高兴!”南宫少爵黑着一张脸,双眼盯着她的肚子,就像盯着一颗定时炸丨弹。
    “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没那么严重。”
    “……”
    “很多女人条件不好,都能生孩子。我之前是为了安抚你,才那样说的。”
    南宫少爵将验孕棒揷~在沙子里:“那些女人过惯了艰苦的日子,体质好。你能比么?”
    “……”
    “乞丐能每天捡拾最脏的垃圾吃,在大雪天里睡觉也不冻死。你能行!?”
    白妖儿蹲在那里,一双翦水的眸子盯着他,回答不上话。
    南宫少爵小心地伸手托起她,将她打横抱起往气垫床丄走去……
    白妖儿挽住他的颈子,讷讷地说:“我以为你会开心的。”
    “我是很开心——可现在不是时候!”
    “小妖儿会这个时候来,一定有她来的道理。”
    “……”
    “那现在你是想怎样?”白妖儿一只手捏住他的脸颊,拉了拉,“不管是不是时候,她来了。而且我也必须生下来。”
    “所以你是个孕妇,从今天起,你要时刻明白自己的身份,什么事能做,不能做……”
    想到她之前还陪他一起下海抓鱼,洗冷水澡,喝葡萄酒……
    南宫少爵的浓眉就拧得更紧了。
    将白妖儿小心地放在气垫床的正中央,拉来一个抱枕给她垫着。
    南宫少爵在气垫床中心放了一个野营帐篷……
    既可以遮阳遮雨,气垫又很温軟,隔绝沙滩的潮氵显。
    除了白天闷熱一些,还是很舒服的。
    “几个月了?”他忽然没头没脑地问。
    “什么?”
    “我们的女儿几个月了!?”
    白妖儿笑得嘴角弯起:“我不知道……如果是上次我们发生关系到现在的话,已经有一个月左右的样子吧。”
    那这一个月里她蹦蹦跳跳的,对孩子没影响么?
    都说前面两个月,是最容易流产的时候……
    南宫少爵懊恼自己的粗心,这么大的事,他居然现在才知道!
    南宫少爵的俊脸绷着,看起来紧张又期待,担忧又惊喜,一只手在空中虚空地移来移去,想摸摸他的肚子,又无从下手的样子!那样子不禁让白妖儿觉得好笑。
    “你怕什么啊,她又不会吃了你。”白妖儿一把握住他的手,贴在他的腹部。
    南宫少爵反应很激烈,手立刻就抽走了。
    幸福来得太突然,他有些措手不及……
    居高临下地审视她说:“你休息一会,我去想想办法!”
    大白天的,她哪睡得着。
    “你想什么办法?”
    “离开岛屿。”
    本想慢慢跟白妖儿在岛屿里生活一段时间,等腻烦了再说。南宫少爵的报复心很强,他不是个甘愿一辈子窝在这个岛屿里的男人……
    他的脑子里一直都在计划着怎么离开。
    而现在,小妖儿的出现,让回家变得迫在眉睫。
    白妖儿郁闷地躺在床丄,一旁有南宫少爵手写的日历。
    每过完一天,白妖儿就用笔在上面圈一下……
    翻翻日历,他们竟在这里呆了一个多月了。
    外面响起南宫少爵走动的脚步声,他正用帆布将野营篷盖起来。野营篷的隔熱姓很差,他怕她被太阳晒到。
    隔了一会儿,南宫少爵又送進来水和食物,放在一个小脸盆上隔在她身边。
    “饮料有激素,以后都不要喝了……从今天起,你之只能喝矿泉水和白开。”
    “……”
    “不准下海,碰生水,不许淋雨。不准暴晒,不准跟我进废墟,不准……”
    好多好多的不准,白妖儿哑口无言,她就这么被禁足了?!
    傍晚天气阴沉,下了些小雨。
    南宫少爵紧张兮兮的,怕野营篷不能躲雨,用衣服把她包裹得严严实实,连脸蛋都捂住了,送進车里,关严实车门。
    白妖儿无聊地在窗玻璃上哈着起,手指头划拉着。
    透过被划开的雾气,看到南宫少爵穿着雨衣,正在将所有的野营篷拉上拉链,将不能淋雨的东西收起来。
    他们晒在礁石上的鱼干是第一时间被裹起来的。
    桌布被大风卷走,他刚追回来,一个脸盆又跑飞了。
    白妖儿几次想下去帮忙……
    平时这个时候,他们都会玩得很开心的。
    可现在她只能看着,又变成一个花瓶,什么都做不了……
    然后,白妖儿发现,今天的南宫少爵特别无头苍蝇,做什么事都有些莽撞混乱,毫无平时的沉稳和效率。
    突然下雨的掅况他们遇到过好多次……
    没有一次南宫少爵会这么狼狈,连晒在沙滩上的衣服都忘记收。
    白妖儿看着他一通乱跑,好不容易搞好了,这场雨又突然停了。
    只下了二十来分钟,就停了。
    南宫少爵的脚狠狠在沙子上踢了一下,SHIT!耍他吗?
    一只皮鞋居然脱离他的大脚,飞出好远。
    南宫少爵脸色变了变,一高一矮地踩着沙子,跑很远去把鞋子捡回来。
    这就是他——
    特殊的紧张的方式。
    白妖儿大概可以料到,他此时脑子还是空白紊乱的状态。
    轻轻叹了口气,她的手抚在腹部。他终究是高兴的吧?
    就像一个人望着天空,每天在守着掉馅饼……明明觉得是异想天开,他都放弃了,这块馅饼却突然砸到了他头上,砸得他晕头转向。
    突然门被一只手用力拉开。
    南宫少爵头发湿哒哒的,衣服也是湿透地贴着身子,一双红眸严肃万分地看着她。
    “白妖儿!我们下午是不是测过验孕棒!”
    “嗯……”她不解地看着他。这货又想干嘛?
    “那些验孕棒呢?我放哪去了!?”
    “你好像插在了沙地上。”白妖儿好奇地抬起下巴,他又想怎么样。
    “我刚刚找过了,没看见!你记得插在那块沙地上了?”
    白妖儿对上他一双猩红的眼,那眼底还是紧张的紧绷,她随手指了一个方向:“那边。”
    南宫少爵是在那边给她测的,测完后随手就把验孕棒插到沙地上了。
    南宫少爵顿了一下,想起来了,转身往那边沙地过去。
    白妖儿屏息看着他——
    他平时记忆最好的了,至于激动成这样吗?
    南宫少爵把验孕棒拿出来,一根根看了半天。
    后来南宫少爵就开始高兴,后知后觉——反射弧度长得白妖儿都要跪地不起。
    他非得等几个小时以后,才来确定那馅饼是不是掉他手里了吗?
    白妖儿以为这事就这么掀过一页了。
    好奇葩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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