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盖雅茜，北辰帝耶律齐还是有着很深刻的印象滴，虽然两人也不过一面之缘。
尽管如今局势一片混乱，但这并不妨碍耶律齐‘兴高采烈’地跟盖雅茜打招呼。
“嗨，车技不好的美女司机，我们又见面了。”
当苏君琰跟寂痕表情淡淡地打量盖雅茜的时候，盖雅茜自然也看到了杵在李毅家门口的三人。
盖雅茜的视线在耶律齐身上停留的时间比较长，毕竟盖雅茜也认出了曾经跟她起过争执的某蛇精病。
一听到耶律齐那丧尽天良的问候，盖雅茜秀眉几不可察地皱了皱，她面露不悦地瞪了一眼热情似火的北辰帝，而后语调清冷地跟强势占据C位的苏君琰说道，“我发现这边有些不对劲，所以过来看看情况，任意门真的开了吗？”
盖雅茜这些年跟化身盛世娱乐总裁容逸的苏秉宸来往过密，自然不可能认不出尊逸王苏君琰。
盖雅茜追问苏君琰也就是情理之中的事情了。
还没等苏君琰开口作答，站在他右手边的，某个不甘寂寞的男子就率先抢话道，“之前的确开了，但现在已经关闭了，如果小美人你也想借用任意门的话，下次请早。”
耶律齐对盖雅茜所表现出来的‘浓烈兴趣’还是让苏君琰跟寂痕有些无语。
不过，两人谁都没有在这个时候‘节外生枝’。
苏君琰只是对着面色越发凝重的盖雅茜点了点头，而后轻启薄唇道，“这件事，你最好别插手，如今连苏秉宸都下落不明，你若真有时间，还是多费心找找他吧。”
苏君琰当着众人的面突然提及了悲了催的明隶大帝来。
自某人在七星崖莫名其妙地失踪之后，就再也没见某人上线过了。
苏君琰的话让耶律齐心思微动，漆黑如墨的双眸划过了一抹凛冽的寒芒，转瞬即逝。无人知道此刻北辰帝究竟在想些什么，要知道先前耶律齐抵达津南，第一时间就是去找化身容逸的苏秉宸，原本耶律齐是有事想要‘拜托’苏秉宸的，奈何苏秉宸提前洞悉了他的想法，愣是没给机会让耶律齐开口。
要说耶律齐心里一点都不气，那也是不可能的，但如今苏秉宸猛不丁地就‘失联’了，而且还音讯全无，这一度也让耶律齐心思活泛起来。
脑海里突然闪现出某个‘意有所指’的画面，耶律齐也没心情继续‘调#@戏’盖雅茜了。
耶律齐迅速收敛好自己那有些飘忽的心神，而后伸手拍了拍苏君琰的肩部，冲着苏君琰高深莫测地笑了笑，而后说了句，“如果你们什么时候打算回去，记得通知我，我还有事，先走一步。”
耶律齐的话让苏君琰眉头狠狠一皱，他目光幽深地看着耶律齐，既没有答应，也没有否认。
耶律齐也无所谓，在跟寂痕挥手告别之后，他就抬步朝着楼梯口走去。
彼时，盖雅茜还站在楼梯口的台阶上，表情略显古怪地看着距离自己越来越近的耶律齐。
这会儿，盖雅茜脑海里只剩下一个问题，那就是这个让她很不喜欢，很不喜欢的蛇精病究竟是什么来头呵。
耶律齐自然也察觉到了来自盖雅茜的打量，在经过盖雅茜身边的时候，北辰帝突然停下了脚步，他微微侧头，黑眸泛着凛冽的光，薄唇微微勾了勾，用他自认最有魅力的笑容跟盖雅茜说道，“小美人，如果下次我们还能再见的话，我会告诉你，我是谁。”
耶律齐这话让盖雅茜俏脸当即就红了，她恶狠狠地剜了一眼目光邪肆的北辰帝，而后冷哼道，“见过自恋的，却没见过如阁下这般自恋的。”
盖雅茜的嘲讽，耶律齐权当没听见，他不以为然地耸了耸肩，冲着盖雅茜眨了眨自己那电力十足的‘媚眼’，而后就脚步快速地朝着楼下走去。
很快，北辰帝的身影就消失在拐角，众人再也看不见的位置了。
耶律齐一走，苏君琰跟寂痕当然也不打算在此地逗留了，如果耶律齐先前所提供的情报属实的话，苏君琰跟寂痕恐怕要忙得‘人仰马翻’，他们哪里还有时间可以浪费咧？
“寂痕，我们走。”
苏君琰语调清冷地跟显然还沉浸在自己思绪之中的寂痕这么说了一句。
苏君琰的出声打断了寂痕的出神，某侍卫目光淡淡地瞥了一眼自家王爷，而后冲着某王微微点了点头。
眼看着苏君琰跟寂痕也要离开，盖雅茜秀眉越发紧蹙了，她快步上前，拦住了苏君琰的去路。
见状，苏君琰微微挑眉道，“你还有什么事？”
“你可知容逸下落？”
盖雅茜已经习惯了称呼苏秉宸为容逸，毕竟盖雅茜觉得苏秉宸距离自己太遥远，太遥远了，何况苏秉宸心里还有一个怎么都抹不去的女人。
但作为容逸的存在，盖雅茜才是他身边待得最久，联系得最频繁的异性，所以盖雅茜内心深处是很抵触苏秉宸，却无端想要亲近容逸的。
盖雅茜这话一出，苏君琰身边的寂痕表情也有些古怪，他视线来来回回地打量着盖雅茜跟自己的主子，却什么都没说，只是安安静静地站在一边，静静观察着局势的发展。
就在寂痕心思微动的时候，耳边已经传来了苏君琰那毫无温度的低醇嗓音。
“抱歉，恐怕我也爱莫能助。”
苏君琰的回答让盖雅茜脸色当即就变了，她目光锐利地看着苏君琰，而后用一副带着明显质问的口气如此跟苏君琰说道，“你究竟是真的无能为力，还是纯粹不想出力？”
盖雅茜这话一出，一旁的寂痕眉头狠狠一皱，他语调不善道，“注意你的态度。”
好歹苏君琰才是自己的主子，寂痕当然不会眼睁睁看着盖雅茜‘挑衅’苏君琰而‘置之不理’的。
盖雅茜只是冷冷地瞥了一眼替苏君琰‘强出头’的寂痕，而后再度跟薄唇紧抿的尊逸王说道，“王爷既然来了，就该知道容逸他只是想安安生生地度过下半辈子罢了，他无意再牵扯‘旧事’，为什么你们都不愿意给他一个清静呢？”
盖雅茜多少有些题容逸‘打抱不平’的意思。
原本，盖雅茜以为苏君琰不会搭理自己，但很快，她就看到距离自己不过咫尺之遥的美男子脸上浮现出一抹讥讽的神色。
盖雅茜秀眉越发紧蹙了，显然是不满苏君琰这种态度的，不过还没等盖雅茜再度发话，将自己心中的不满表达出来，她耳边已经传来了苏君琰那不带丝毫个人感情的清冷嗓音。
“生而为人，谁都别想图清静？他本就是‘旧人’，谈何回避‘旧事’？偷得浮生半日闲，在我看来，苏秉宸他也歇够了，是时候收拾自己遗留下的烂摊子了，都说前人栽树后人乘凉，父债子偿，可既然苏秉宸还没死，那么就应该承担属于自己的责任。”
苏君琰罕见地当着盖雅茜的面发表了自己对苏秉宸的‘看法’。
而且从他这一席话中还是可以听出，他对苏秉宸的‘怨愤’的。
盖雅茜脸色一变再变，原本她还打算跟苏君琰说些什么，可苏君琰早已经耐心告罄了。
苏君琰瞥了一眼寂痕，后者心领神会，很快，两人就一前一后地越过俏脸表情阴沉的盖雅茜，径直朝着楼下走去。
眼看着苏君琰跟寂痕的身影就要消失在拐角了，盖雅茜实在按捺不住，还是冲着苏君琰的背影喊了一句。
“你好歹告诉我，我究竟应该从哪方面着手，才有可能追查到容逸的消息？你总不可能希望看到他有事吧？就算你想让他承担什么，也需要他先恢复‘自由自身’不是？”
盖雅茜这话一出，苏君琰脚步顿了一下，不过很快，他就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就在盖雅茜心思沉重的时候，耳边传来了苏君琰那不咸不淡的话语。
“找你背后的人吧，如果你能说服他出马，应该还会有转机。”
撂下这话，苏君琰跟寂痕就消失在无边夜色之中。
好半晌，盖雅茜都身形未动，她表情很是复杂，眉眼之间也带着明显的纠结之意。
盖雅茜内心是惊骇的，她跟‘主人’联络的事情向来都做得极其隐蔽，盖雅茜甚至笃定，就连容逸都不知道，可苏君琰现在却直截了当地提出了她背后的人，这究竟意味着什么。
盖雅茜心里已经掀起了惊涛骇浪，她自然想尽快搞清楚容逸的下落，可她究竟该怎么做，才能说服主人出马呢？
当盖雅茜为此绞尽脑汁的时候，苏君琰跟寂痕已经坐上了停放在路边的豪华超跑里，当然负责开车的人是寂痕。
寂痕坐在驾驶位上，系好了安全带，透过后视镜看了一眼目光深沉的王，略微思索了一下，而后如此跟苏君琰说道，“王爷，耶律齐的话真的可信吗？”
寂痕可没有忘记先前北辰帝提到过丰子睿跟苏雷霆在粤桂坊见面的事情，这会儿，寂痕都觉得自己脑海里充斥了N多问题。
最初，苏君琰只是微微皱了皱眉，并没有正面回答寂痕的意思，寂痕还是不死心，他有些烦躁地砸了一下方向盘，弄出了不小的动静，而后再度补充道，“按理说，影卫回禀的消息不应该有误，丰子睿的确是这两日才会抵达钦州，可为什么耶律齐却说他亲眼看到了丰子睿出现在粤桂坊呢？”
“再来就是陛下什么时候跟丰子睿‘捐弃前嫌’了，他们两人有可能心平气和地坐在一起……密谋吗？”
说起密谋二字时，寂痕刻意加重了语气，很显然，在寂痕看来，这件事情无论怎么看都透露出一股让他无法理解的……诡异啊喂。
寂痕这番自言自语当然也落入了苏君琰的耳中，可苏君琰并没有对此发表任何意见，他只是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之中。
车内两人神情都很是凝重，好半晌谁都没有再开口。
最终还是苏君琰打破了这越发诡异的沉默，他抬眸看了一眼眉头深锁的寂痕，而后如此跟寂痕说道，“不管我皇兄跟丰子睿见面，私底下到底达成了什么协议？我们都必须尽快想办法锁定简灵跟连亦修的下落，在他们联手让天下再度大乱之前，我们必须回去。”
说到这里，苏君琰伸手按捺了一下自己那生疼不已的太阳穴，长叹了一声，而后再度开口道，“我早就该重视连亦修的，皇兄会利用连亦修，简灵自然也可以，何况佛骨念珠先前已经认连亦修为主了，这些迹象都表明连亦修就是一颗最为完美的棋子，只要有心，还是可以在他身上做手脚，再将皇兄‘取而代之’的。”
苏君琰将心中最大的隐忧当着自家侍卫的面说了出来。
苏君琰这一席话让寂痕心惊肉跳，先前在李毅家中的时候，苏君琰就已经提过一嘴了，那时候寂痕脑海里就闪过了两个字‘药丸’。
但现在当苏君琰再度强调佛骨念珠，寂痕越发觉得局面犹如脱缰的野马已经彻底不受……控制了啊。
寂痕也急得跟热锅上的蚂蚁似的，他攥紧了拳头，眉眼之间带着一抹暴戾的气息，忧心忡忡的侍卫扭头看了一眼面无表情的王，而后再度开口道，“要想确定位置倒也不算太难，最难的是锁定正确的年份，我们的时间线从来都是错乱无章的，摸不清规律，我们就没办法回到正确的年份。”
如果不是耶律齐提供了夕照国国主丰子睿抵达津南的消息，恐怕寂痕也不会改口，更不会赞同苏君琰回转璇玑国的决定，但现在事情有变，在权衡了一番利弊之后，寂痕不得不接受苏君琰的提议。
可随即问题也出现了，那就是究竟该如何确认简灵跟连亦修所‘抵达’的年份呢？
就在寂痕一筹莫展的时候，耳边已经传来了苏君琰的清冷嗓音。
“我知道一个方法，不过过程会有些凶险，但假若成功，我们就能跟简灵，还有连亦修汇合了。”
尽管如今局势一片混乱，但这并不妨碍耶律齐‘兴高采烈’地跟盖雅茜打招呼。
“嗨，车技不好的美女司机，我们又见面了。”
当苏君琰跟寂痕表情淡淡地打量盖雅茜的时候，盖雅茜自然也看到了杵在李毅家门口的三人。
盖雅茜的视线在耶律齐身上停留的时间比较长，毕竟盖雅茜也认出了曾经跟她起过争执的某蛇精病。
一听到耶律齐那丧尽天良的问候，盖雅茜秀眉几不可察地皱了皱，她面露不悦地瞪了一眼热情似火的北辰帝，而后语调清冷地跟强势占据C位的苏君琰说道，“我发现这边有些不对劲，所以过来看看情况，任意门真的开了吗？”
盖雅茜这些年跟化身盛世娱乐总裁容逸的苏秉宸来往过密，自然不可能认不出尊逸王苏君琰。
盖雅茜追问苏君琰也就是情理之中的事情了。
还没等苏君琰开口作答，站在他右手边的，某个不甘寂寞的男子就率先抢话道，“之前的确开了，但现在已经关闭了，如果小美人你也想借用任意门的话，下次请早。”
耶律齐对盖雅茜所表现出来的‘浓烈兴趣’还是让苏君琰跟寂痕有些无语。
不过，两人谁都没有在这个时候‘节外生枝’。
苏君琰只是对着面色越发凝重的盖雅茜点了点头，而后轻启薄唇道，“这件事，你最好别插手，如今连苏秉宸都下落不明，你若真有时间，还是多费心找找他吧。”
苏君琰当着众人的面突然提及了悲了催的明隶大帝来。
自某人在七星崖莫名其妙地失踪之后，就再也没见某人上线过了。
苏君琰的话让耶律齐心思微动，漆黑如墨的双眸划过了一抹凛冽的寒芒，转瞬即逝。无人知道此刻北辰帝究竟在想些什么，要知道先前耶律齐抵达津南，第一时间就是去找化身容逸的苏秉宸，原本耶律齐是有事想要‘拜托’苏秉宸的，奈何苏秉宸提前洞悉了他的想法，愣是没给机会让耶律齐开口。
要说耶律齐心里一点都不气，那也是不可能的，但如今苏秉宸猛不丁地就‘失联’了，而且还音讯全无，这一度也让耶律齐心思活泛起来。
脑海里突然闪现出某个‘意有所指’的画面，耶律齐也没心情继续‘调#@戏’盖雅茜了。
耶律齐迅速收敛好自己那有些飘忽的心神，而后伸手拍了拍苏君琰的肩部，冲着苏君琰高深莫测地笑了笑，而后说了句，“如果你们什么时候打算回去，记得通知我，我还有事，先走一步。”
耶律齐的话让苏君琰眉头狠狠一皱，他目光幽深地看着耶律齐，既没有答应，也没有否认。
耶律齐也无所谓，在跟寂痕挥手告别之后，他就抬步朝着楼梯口走去。
彼时，盖雅茜还站在楼梯口的台阶上，表情略显古怪地看着距离自己越来越近的耶律齐。
这会儿，盖雅茜脑海里只剩下一个问题，那就是这个让她很不喜欢，很不喜欢的蛇精病究竟是什么来头呵。
耶律齐自然也察觉到了来自盖雅茜的打量，在经过盖雅茜身边的时候，北辰帝突然停下了脚步，他微微侧头，黑眸泛着凛冽的光，薄唇微微勾了勾，用他自认最有魅力的笑容跟盖雅茜说道，“小美人，如果下次我们还能再见的话，我会告诉你，我是谁。”
耶律齐这话让盖雅茜俏脸当即就红了，她恶狠狠地剜了一眼目光邪肆的北辰帝，而后冷哼道，“见过自恋的，却没见过如阁下这般自恋的。”
盖雅茜的嘲讽，耶律齐权当没听见，他不以为然地耸了耸肩，冲着盖雅茜眨了眨自己那电力十足的‘媚眼’，而后就脚步快速地朝着楼下走去。
很快，北辰帝的身影就消失在拐角，众人再也看不见的位置了。
耶律齐一走，苏君琰跟寂痕当然也不打算在此地逗留了，如果耶律齐先前所提供的情报属实的话，苏君琰跟寂痕恐怕要忙得‘人仰马翻’，他们哪里还有时间可以浪费咧？
“寂痕，我们走。”
苏君琰语调清冷地跟显然还沉浸在自己思绪之中的寂痕这么说了一句。
苏君琰的出声打断了寂痕的出神，某侍卫目光淡淡地瞥了一眼自家王爷，而后冲着某王微微点了点头。
眼看着苏君琰跟寂痕也要离开，盖雅茜秀眉越发紧蹙了，她快步上前，拦住了苏君琰的去路。
见状，苏君琰微微挑眉道，“你还有什么事？”
“你可知容逸下落？”
盖雅茜已经习惯了称呼苏秉宸为容逸，毕竟盖雅茜觉得苏秉宸距离自己太遥远，太遥远了，何况苏秉宸心里还有一个怎么都抹不去的女人。
但作为容逸的存在，盖雅茜才是他身边待得最久，联系得最频繁的异性，所以盖雅茜内心深处是很抵触苏秉宸，却无端想要亲近容逸的。
盖雅茜这话一出，苏君琰身边的寂痕表情也有些古怪，他视线来来回回地打量着盖雅茜跟自己的主子，却什么都没说，只是安安静静地站在一边，静静观察着局势的发展。
就在寂痕心思微动的时候，耳边已经传来了苏君琰那毫无温度的低醇嗓音。
“抱歉，恐怕我也爱莫能助。”
苏君琰的回答让盖雅茜脸色当即就变了，她目光锐利地看着苏君琰，而后用一副带着明显质问的口气如此跟苏君琰说道，“你究竟是真的无能为力，还是纯粹不想出力？”
盖雅茜这话一出，一旁的寂痕眉头狠狠一皱，他语调不善道，“注意你的态度。”
好歹苏君琰才是自己的主子，寂痕当然不会眼睁睁看着盖雅茜‘挑衅’苏君琰而‘置之不理’的。
盖雅茜只是冷冷地瞥了一眼替苏君琰‘强出头’的寂痕，而后再度跟薄唇紧抿的尊逸王说道，“王爷既然来了，就该知道容逸他只是想安安生生地度过下半辈子罢了，他无意再牵扯‘旧事’，为什么你们都不愿意给他一个清静呢？”
盖雅茜多少有些题容逸‘打抱不平’的意思。
原本，盖雅茜以为苏君琰不会搭理自己，但很快，她就看到距离自己不过咫尺之遥的美男子脸上浮现出一抹讥讽的神色。
盖雅茜秀眉越发紧蹙了，显然是不满苏君琰这种态度的，不过还没等盖雅茜再度发话，将自己心中的不满表达出来，她耳边已经传来了苏君琰那不带丝毫个人感情的清冷嗓音。
“生而为人，谁都别想图清静？他本就是‘旧人’，谈何回避‘旧事’？偷得浮生半日闲，在我看来，苏秉宸他也歇够了，是时候收拾自己遗留下的烂摊子了，都说前人栽树后人乘凉，父债子偿，可既然苏秉宸还没死，那么就应该承担属于自己的责任。”
苏君琰罕见地当着盖雅茜的面发表了自己对苏秉宸的‘看法’。
而且从他这一席话中还是可以听出，他对苏秉宸的‘怨愤’的。
盖雅茜脸色一变再变，原本她还打算跟苏君琰说些什么，可苏君琰早已经耐心告罄了。
苏君琰瞥了一眼寂痕，后者心领神会，很快，两人就一前一后地越过俏脸表情阴沉的盖雅茜，径直朝着楼下走去。
眼看着苏君琰跟寂痕的身影就要消失在拐角了，盖雅茜实在按捺不住，还是冲着苏君琰的背影喊了一句。
“你好歹告诉我，我究竟应该从哪方面着手，才有可能追查到容逸的消息？你总不可能希望看到他有事吧？就算你想让他承担什么，也需要他先恢复‘自由自身’不是？”
盖雅茜这话一出，苏君琰脚步顿了一下，不过很快，他就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就在盖雅茜心思沉重的时候，耳边传来了苏君琰那不咸不淡的话语。
“找你背后的人吧，如果你能说服他出马，应该还会有转机。”
撂下这话，苏君琰跟寂痕就消失在无边夜色之中。
好半晌，盖雅茜都身形未动，她表情很是复杂，眉眼之间也带着明显的纠结之意。
盖雅茜内心是惊骇的，她跟‘主人’联络的事情向来都做得极其隐蔽，盖雅茜甚至笃定，就连容逸都不知道，可苏君琰现在却直截了当地提出了她背后的人，这究竟意味着什么。
盖雅茜心里已经掀起了惊涛骇浪，她自然想尽快搞清楚容逸的下落，可她究竟该怎么做，才能说服主人出马呢？
当盖雅茜为此绞尽脑汁的时候，苏君琰跟寂痕已经坐上了停放在路边的豪华超跑里，当然负责开车的人是寂痕。
寂痕坐在驾驶位上，系好了安全带，透过后视镜看了一眼目光深沉的王，略微思索了一下，而后如此跟苏君琰说道，“王爷，耶律齐的话真的可信吗？”
寂痕可没有忘记先前北辰帝提到过丰子睿跟苏雷霆在粤桂坊见面的事情，这会儿，寂痕都觉得自己脑海里充斥了N多问题。
最初，苏君琰只是微微皱了皱眉，并没有正面回答寂痕的意思，寂痕还是不死心，他有些烦躁地砸了一下方向盘，弄出了不小的动静，而后再度补充道，“按理说，影卫回禀的消息不应该有误，丰子睿的确是这两日才会抵达钦州，可为什么耶律齐却说他亲眼看到了丰子睿出现在粤桂坊呢？”
“再来就是陛下什么时候跟丰子睿‘捐弃前嫌’了，他们两人有可能心平气和地坐在一起……密谋吗？”
说起密谋二字时，寂痕刻意加重了语气，很显然，在寂痕看来，这件事情无论怎么看都透露出一股让他无法理解的……诡异啊喂。
寂痕这番自言自语当然也落入了苏君琰的耳中，可苏君琰并没有对此发表任何意见，他只是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之中。
车内两人神情都很是凝重，好半晌谁都没有再开口。
最终还是苏君琰打破了这越发诡异的沉默，他抬眸看了一眼眉头深锁的寂痕，而后如此跟寂痕说道，“不管我皇兄跟丰子睿见面，私底下到底达成了什么协议？我们都必须尽快想办法锁定简灵跟连亦修的下落，在他们联手让天下再度大乱之前，我们必须回去。”
说到这里，苏君琰伸手按捺了一下自己那生疼不已的太阳穴，长叹了一声，而后再度开口道，“我早就该重视连亦修的，皇兄会利用连亦修，简灵自然也可以，何况佛骨念珠先前已经认连亦修为主了，这些迹象都表明连亦修就是一颗最为完美的棋子，只要有心，还是可以在他身上做手脚，再将皇兄‘取而代之’的。”
苏君琰将心中最大的隐忧当着自家侍卫的面说了出来。
苏君琰这一席话让寂痕心惊肉跳，先前在李毅家中的时候，苏君琰就已经提过一嘴了，那时候寂痕脑海里就闪过了两个字‘药丸’。
但现在当苏君琰再度强调佛骨念珠，寂痕越发觉得局面犹如脱缰的野马已经彻底不受……控制了啊。
寂痕也急得跟热锅上的蚂蚁似的，他攥紧了拳头，眉眼之间带着一抹暴戾的气息，忧心忡忡的侍卫扭头看了一眼面无表情的王，而后再度开口道，“要想确定位置倒也不算太难，最难的是锁定正确的年份，我们的时间线从来都是错乱无章的，摸不清规律，我们就没办法回到正确的年份。”
如果不是耶律齐提供了夕照国国主丰子睿抵达津南的消息，恐怕寂痕也不会改口，更不会赞同苏君琰回转璇玑国的决定，但现在事情有变，在权衡了一番利弊之后，寂痕不得不接受苏君琰的提议。
可随即问题也出现了，那就是究竟该如何确认简灵跟连亦修所‘抵达’的年份呢？
就在寂痕一筹莫展的时候，耳边已经传来了苏君琰的清冷嗓音。
“我知道一个方法，不过过程会有些凶险，但假若成功，我们就能跟简灵，还有连亦修汇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