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连女人都杀,你们没有人性啊你们……”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比日军都狠啊你们……”
    没有人敢试,可不少人眼神悲愤的盯着众人,恨的睚眦欲裂,在先前,他们的眼可没露出过如此的恨意,只有恐惧。
    “对于狗,我可不会分什么男女——吃狗肉的时候,你们可曾在乎过那狗肉是公是母?”
    路远拔出战刀走向了人群,笑眯眯看着那群对自己等人怒目而视骂声不绝的家伙道:“我数到三,谁不闭嘴我砍谁——你们可以试试,我是不是会不砍女人!”
    他在笑,但是那笑容在众人的眼里简直比吃人的魔鬼都要可怕,骂声瞬间安静了下来。
    “虽然你们心甘情愿的给日本人做狗,但是本来,他们不用死的!”
    路远指了指地上又倒下的十来具尸体冷笑道:“可他们现在都死了,你们知不知道是为什么?”
    因为你们这群败类,根本没有人性!
    没有人回答,但是这句话,却是每个人心底的想法。
    “我们来的时候,你们以为我们是日军,所以你们乖的跟狗一样的蹲在这里,连屁都不敢放一个!”
    路远的眼里有着深深的嘲讽:“我猜,要是我们真的是日军,估计将你们一个一个的都杀光,你们估计也是连屁都不敢放一个,刀砍过来,连躲都不敢躲吧?”
    没有人知道真那样会是什么情况,可所有人都知道这种可能性很大。
    “可一听见我们是假日军,是国人,你们立即就跳来了,连那个一开始吓的哭都哭不出来的姨太太,都敢冲上去揪头发撒泼了,为什么?”
    路远不等这些人回答,便自顾自的接着说了下去:“因为你们知道我们都是国人,所以你们觉得我们不会忍心将你们杀光,所以你们敢反抗,敢撒泼,可面对真正会将你们杀光的日军的时候,你们却反而不敢反抗了……”
    “你们他.妈得贱到什么程度!”
    说到最后,路远破口大骂,看着众人的眼神,像是看着一群让自己羞耻的存在。
    骂声停了,连怒视都没有了,所有人都低下了头,因为这是他们心底最真实的想法,也让那句‘你们得贱到什么程度’的痛骂,显得格外的刺耳!
    明明知道会全部被杀死却不敢反抗,知道对方可能不会忍心将这么多人全部杀光反而反抗,这样额心理,让他们自己都觉得太过荒谬可笑。
    “正因为你们这样的人太多,小鬼子才会打进来,正因为有很多和你们抱着相同想法的败类蠢货,才会有这么多汉奸走狗!”
    路远的声音里充满了令人心碎的无力感:“人,可以老死可以病死,可以英勇壮烈的战死也可以碌碌无为的去死,甚至笨死都不可耻,可这些家伙,却是贱死的——连你们自己都作践自己,那么你们就只有做狗的命,凭什么让人看得你们!”
    “是,我们是作践自己,我们是狗奴才……”
    一名家丁豁出去了,红着眼咆哮道:“我们要吃饭的!至少我们这里的大多数人还在凭着自己的双手吃饭,这里的大多数人都没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可你们呢?你们在杀人……你们那么恨日本人,有种你们去跟小鬼子干啊,干嘛跟我们过不去?”
    “就是啊,真有本事,去跟小鬼子干去,在我们面前耍威风,算什么本事!”不少人气不过的附和道。
    “这里的每个人都杀过鬼子,我们杀过的鬼子,比你们见过的都多!”
    听到这些质问,毛英和众多士兵嗤笑出声道:“不然你们以为我们身上这些鬼子的衣服怎么来的?从天上掉下来的还是鬼子送给我们的?”
    “鬼子该死,可是汉奸更该死!”
    路远低吼道:“要不是像夏恭这种狗汉奸太多,为了一点点利益帮着鬼子拉拢民心,通风报信,帮着欺压我们自己的同胞,小鬼子根本就没可能这么快打成现在这个样子——只有将这样的汉奸先杀一些,震慑一下那些潜在的想要当汉奸的人,或者咱们还有救!”
    众人无话可说了,就年那豁出去了的家丁也无话可说了,默默的抱头蹲了下去。
    “我看不你们这些人,为了一口饭吃连脸都不要了的东西,杀你们老子都嫌脏手!”
    路远狠狠的啐了一口道:“老实待着,我们做完了事,就放了你们——他们的下场你们也看到了,别在试探我们会不会忍心将你们杀光!”
    没有人回应也没有人反驳,每个人都低着脑袋,不知道是路远的话触动了他们,还是他们害怕激怒了这群杀神而遭遇杀身之祸。
    “说,先前你是用那只手拉本姑娘的手的?本姑娘的手,也是你能拉的吗?”
    龙芸在一旁跟夏舞阳较劲,一巴掌接一巴掌的抽着对方耳光,夏舞阳的脸已经肿成了猪头,感觉每一巴掌都像是搬砖拍在脸上一般疼的钻心,他觉得,现在要是有面镜子,估计自己都认不出镜子里的人是谁了。
    “说不说,不说本姑娘敲掉你满口牙!”龙芸厉声道。
    “说说说,我说……”
    夏舞阳眼泪鼻涕横流,哆嗦着伸出了一只手,刚刚被路远一巴掌抽掉了好几颗牙,他还想留几颗牙以后吃香的喝辣的呢。
    啊啊啊……
    下一秒,夏舞阳便惨叫的不似人声,因为龙芸一伸手,就将他伸出的手上的两根手指头给当场掰断,疼的满地打滚。
    “来,不然本姑娘现在就杀了你!”
    龙芸冷哼一声,将夏舞阳从地上揪了来,冷声问:“下午你是用那只眼睛看本姑娘的,指出来……”
    夏舞阳吓的哭都顾不上哭了,摸了一下小手就掰断了两根手指头,好歹手指头还有十根,可这眼睛,只有两只啊……
    “说不说,不说本姑娘现在将你的一对招子都挖出来!”龙芸阴笑道。
    “左眼左眼……”
    夏舞阳夏的屁滚尿流,哭喊道,可看到龙芸伸出手指头对准了左眼,又鬼叫道:“右眼右眼——姑奶奶,你就饶了我吧,我以后再也不敢啦……”
    看到这一幕,那被活活打死的女子的爹娘痛哭流涕,哭喊道:“丫头啊,你看到了吧,夏无良这狗东西,终于遭报应了啊,老天爷开眼了啊……”
    “团长!”
    就在这时,守门的两名士兵忽然发出了警示!
    “不想死的,就出声试试,试试你们叫救命叫的快,还是我们的枪快!”毛英和一干士兵哗啦一声拉开了枪栓,杀气腾腾的道。
    龙芸似笑非笑的拍着夏舞阳的肩膀拿着匕首在他的嘴巴前比划道:“你叫吧,只要你一张嘴,本姑娘就割掉你的舌头……”
    夏舞阳吓的死死的闭紧嘴巴,心悲苦到了极点——自己只是想找个漂亮姑娘而已,谁知道找回来了一个女煞星啊……
    门外,十几二十名护院持枪向着这边而来,眼神警惕的望着四周,保护着央的马车。
    马车看来很沉,不知道装着什么东西。
    一直到了门口,马车才停下,七十多岁的夏恭一挑门帘从马车内下来,吩咐道:“将箱子都给我搬到我房里去,看好了,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准开箱,明白吗?特别是舞阳,千万别给他知道!”
    “知道了老爷!”
    两名护院道,然后吭哧吭哧的从马车上卸下几口上锁的大木箱向着院内走去,一边暗自直乐,心说老爷防少爷跟防贼一样,做父子做到这个份上,也不知道是夏家哪辈子造了孽。
    “这怎么回事?”
    看到箱子进院,夏恭这才松了口气,跟在后面往回走,然后就注意到了地上几处还未清理干净的血迹,皱眉闷哼道:“这又怎么了?”
    “少爷打死了人,有人上门哭闹,然后死了几个……”穿着家丁服的士兵躬身汇报道。
    “哎……我这是造什么孽啊……”
    夏恭懊恼的跺了跺脚,显然这种事之前也发生了不少,连两人是新面孔都没注意到,便气咻咻的向着院内走去。
    刚一进院子,他便听到了身后大门哐当一声关上的声音,接着便看到了蹲了满院子的家丁姨太太们和横七竖八的尸体,接着才看到了自己的儿子——要不是那身华丽的衣裳,他估计都已经认不出了。
    而抬箱子的那几名护院,现在已经被枪顶着脑袋,也双手抱头蹲一去了。
    “舞阳,这,这是怎么回事啊……”
    看到自己心肝宝贝的儿子变成这幅模样,夏恭的心都碎了。
    “爹,救我啊爹……”
    一看到自己的老爹,夏舞阳哭的不似人声。
    “这位军曹,究竟是怎么个情况?”
    夏恭定了定神,这才注意到了穿着日军军服的路远等人,摆出一副上官的气派道:“老夫好歹也是自治政府的主席,和你们帝国是合作关系,你这小小军曹居然闯进我夏府,杀了这么多人不说,还将我儿打成这幅模样——告诉我你的上峰是谁,我要向前岛顾问投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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