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同一时间妖届普天同庆。
    原因是,现任妖王,花蓝,诞下了一只健康的小白虎。
    甚是可爱,妖届长老第一时间前来祝福,也开始了占卜,只见这土狼长老一脸的凝重,一遍又一遍的占卜着。
    妖王看着一脸凝重的长老,挣扎着从产床上站了起来,忙问:“长老为何如此愁眉不展。”
    长老一头的冷汗,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王上息怒啊,老妖几次占卜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妖王眉头紧锁:“说!”
    “小王子成年礼的前后会有一个无论如何多躲不过去的天劫。”
    妖王听后失重坐在床榻之上:“没有任何化解之法?”
    长老擦了下额头上的汗珠:“只有突破金仙境界的人,才有可能化解此劫难。”
    妖王脸色凝重,案子盘算,妖族成年礼大约是一百岁,也就是说他的儿子很可能会在其一百岁的时候死去?
    而她若想化解此劫,只要需要200年的修炼时间。
    想罢便下了一道禁令,禁制小王子出妖届半步,之际便闭关修炼了。
    时间如同流水一般,转眼间就到了当年小王子100岁生日了。
    妖王出关想为自己的儿子庆生。
    满心欢喜的向小王子的寝宫走去,心想只要再过79年,她就能突破金仙的境界,就可以打破这个天劫了,那个时候她的孩子也可以出去见见世面了。
    一路上想着如何跟这个100年未见的儿子来个有趣的开场白。可是当她来到小王子的房间后,发现小王子不见了。
    妖王大怒,下令寻找小王子的踪迹。殊不知,就在半个时辰前,一个穿着黑色斗篷的神秘人进了小王子的房间,问他有什么想要的生日礼物吗。小王子想都没想就说要去人间界去看看。
    这人也没多说废话,一手抓着小王子,一手掐诀转瞬间他们就出了妖届,而面前的景象让这个不谙世事的妖届小王子,目瞪口呆说不出话来。
    原来,小王子到人间的年份,时至公园880年,正赶上黄巢起义年间,而且还是黄巢和王祥芝分道扬镳,也就是黄巢起义的最后几年;眼下到处都是民不聊生、哀声四起。
    黄巢军所过之地到留下的都是鲜血和碎肉。
    这不,小王子的面前不远处,一些穿着甲胄的人正在生食活人,被吃的有女人也有小孩。都是活生生的被人从脖子的位置放血之后就开始大快朵颐,吃不完的部分还架在火上用烟熏干,之后收在自己的怀中,以便行军的时候随时拿出实用。
    从小娇生惯养,满眼美好的小王子,看见这一幕气的浑身发抖,想都不想,就要上去替死去的人讨个公道。
    可他正要冲出去之际,却被身后的男人拉住,只听那男人说:“你也看过人间了,该回妖届了。”
    小王子挣脱神秘男人的手,命令的语气说道:“要回你自己回,我不回去。”
    男人嘴角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继而用担忧的语气说道:“王子殿下,着恐怕不脱,老妖无法向公主大人交代啊。”
    小王子一扭头气道“王姐说了,我们要一心向善,潜心修行,心系生命,不能见死不救。争取有朝一日修成正果。”
    男人看着表情坚定的小王子摇了摇头,语重心长的说道:“妖届一日,人间一年,你想救便救吧,但是人间一年之内必须回到妖届,一刻钟都不能晚,不然你可能会灰飞烟灭。”说罢递给小王子一个小小的玉佩,转过身嘴角扬起笑意消失了。
    小王子接过玉佩,知道这东西应该是回妖届的关键,小心翼翼的贴身收好,然后向着那只军队跑去。
    跑到一个正在吃人的军官面前站定,还没等开口说话,那边就有人站起了身。
    “呦,这哪来的啊,细皮嫩肉的。”说话的男人满手鲜血,脸上一道狰狞可怖的刀疤,刀疤划过的左眼只剩下阴森的白色。正打量着小王子,留着口水的说着。
    “莫不是这附近大户人家的娃?”刀疤男身边一个正在熏人肉的瘦弱男人说道。
    “放了他们,我绕你们不死。”小王子没有理会他们,怒道。
    众士兵太眼看着眼前这个稚嫩的少年纷纷大笑,人群中更有人喊道:“娃儿,莫不是死了爹娘脑子坏了?”
    “来,让哥几个快活快活,爷爷我赏你一个全尸如何。”一个满脸横肉的光头男人,走到小王子面前,捏了一下小王子那水嫩的小脸,眼中尽是贪婪,流着口水说道。
    小王子懒得废话,一声怒吼,身形急速变换,霎时一只10尺来长的白色老虎出现在众人面前。一口咬断了面前这个轻薄他的人的头颅,像吐枣核一样,吐到了人群之中。
    食人的士兵们先是猛地一惊,然后纷纷回过神来。
    这些人是谁啊,他们可是黄巢军,所过之地寸草不生,是人挡杀人佛挡杀佛,一只三人来高的老虎算什么,仅仅几秒的功夫这些人就站好了队形,准备应战。
    为首的瞎眼刀疤男兴致勃勃“呦呵,这大虫可啊,哥几个,这是老天爷给我们填菜了,别怕他娘的,给老子上。”说完一马当先,冲了上去。
    随后这个军队的人都围向了老虎,一众人马和一只老虎斗了个昏天暗地。
    最后老虎堪堪获胜,却也伤的不轻。
    当一切平息之后,一个被抓的小道姑不知用什么方法弄断绑在她身上的草绳,战战兢兢地走到老虎身边,用自己那脏兮兮的袖子擦着老虎身上的血渍。
    “你不怕我?”冷不丁的老虎说话了。
    小道姑吓的哇的一声连连后退,确又努力的镇定下来,用蚊子一样的声音说道:“怕,可是你救了我们,你好像一直在保护我们。”
    声音虽然小的可怜,这老虎却听的一清二楚。
    老虎皱了皱眉,变回了人的形态。
    这时小道姑才看新眼前的男人,皮肤白的发光,一头漆黑如墨的长发就那样披散在肩头,一双瑞凤眼炯炯有神,这眼睛不太像老虎,却有点像狐狸,还有点像小狗,甚是可爱。
    睫毛又密又长,鼻子挺而翘,淡粉色的薄唇紧抿着,眉毛细长却紧锁着,身上穿着银灰色的袍子,袍子干干净净,没有多余的花纹,也没有任何污渍,一双黑色的锦缎靴子上绣着两只下山虎。
    若不是有血珠一直顺着左手滴落,完全看不出来打斗过。男孩支起一条腿,右手搭在支起那条腿的膝盖上,坐在地上正看着小道姑。
    小道姑脸微微一红。低下头,一边摆弄着手指,眼睛直勾勾的看着有血留下的左手,一边小声的问道:“你是神仙吗?你受伤了?”
    小王子没有理会他,只是那样观察着眼前的这个女孩。
    个子不高,瘦的可以用皮包骨头来形容,但是一双桃花眼睛却异常的漂亮,柳叶弯眉樱桃口,右眼下还有一颗殷红小巧的泪痣,在苍白毫无血色的脸颊上显得格外的突兀;头发枯黄稀少,却一丝不苟的梳着发髻。
    一根不知道是什么树的树枝充当着发簪的角色。却也别有一番风味,她身上的道袍也是破败不堪。
    心想,这小妮子若是不是生逢乱世,也是个美人胚子,至少比侍候她的丫头要好看的多。
    “我叫花殇,你叫什么名字?”
    小道姑明显没有想到,对面这位公子会来一波自我介绍,明显有点缓不过劲来。
    “我叫花殇,你的名字?”花殇小王子有点不耐烦的又问一遍。
    小道姑终于缓过神来:“贫道,法号一梦。”作势还顶了一礼。
    “一梦?那我就叫你梦梦吧,你也别贫道了,不好听,叫我花花就可以了,我母王和兄姐都这么叫我。”
    两个人就这样你一言我一语,在加上看起来年龄相仿,很快就混熟了。
    一梦也不再害怕花殇,不知从哪找来了破布,帮花殇包扎着左臂上的伤口。
    花殇也多少明白了现在人间的状态。
    他胡乱编了一个身份,说什么是避世修行的大家族之类的。以前也经常听说世俗的故事,因为好奇就出世历练来了,没想到适逢乱世,便顺手救了这些个‘食材’。
    而他也在一梦那里得知,当朝皇帝昏庸无能,至江山社稷于不顾,整日沉迷于美色之中,使天下百姓民不聊生。
    黄巢看不惯便起义了,一开始还好,不会乱杀无辜,对老百姓也是以礼相待,只是后来因粮草不足加之尸体很多又难以处理,索性就边杀边吃。
    一来解决的粮草的问题,二来解决了处理尸体的问题,可从没动过老百姓分毫。
    但当黄巢起义的事迹越来越大,一部分山野恶霸,也开始投诚了,这样就出来了几个黄巢军的分支。
    而这些人不分善恶好坏,见人就杀,打着起义的幌子实行土匪之举,只为满足自己的欲望。
    抓来的老百姓岁数大的就打死不管,年轻的无论男女少幼,好看的玩够了就吃掉,不好看的直接就生吃了。
    然后把抢来的武器细软什么的都孝敬给正规军某个将军,这样一来,正规军对他们也就睁只眼闭只眼了。
    毕竟现在的世道战火连天,灾民到处都是,想管也管不过来,也许死了比活着幸福。
    一梦本市都行山上一个小道观中的小道姑,此次下山也是希望能找到黄巢本人,说说如今起义军的行为,希望他能管管,谁知自己太过天真,刚下山没几天就被抓了。
    可是梦殇觉得,就算是乱世,一个人的生死也不是他人能随便决定的,无辜之人还是要救的。
    毕竟看他到大的王姐总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想通便要做,站起身来,说道:“梦梦,你知道还有几支这样的队伍吗?”
    “你是说土匪队伍?”梦梦眨了眨眼。
    “恩。反正你要找那个叫黄巢的人,我想救人,要不就一起?怎么样?”花殇一脸严肃的看着一梦道。
    一梦被花殇盯的脸颊通红回道:“师父下山前提起过,这样的土匪队伍大约还有十几支。”
    花殇点了点头,让一梦清点了下活下来的人数,给了这些人一点碎银子,让他们找个地方躲起来好好活着。
    这些人哪见过这么多钱啊,兴高采烈的说是要去没有动乱的村子买房置地好好过着日子。
    不时,这修罗场就只剩下了花殇和一梦。
    花殇这边正要走,被一梦抓住了衣角。花殇一脸疑惑的问一梦还有什么事。
    一梦却说,这二十多具尸体不处理的话可能会应引发瘟疫,虽然乱世人口并不多,但瘟疫还是很可怕的。花殇这才恍然。再一次变成老虎,刨了坑将这几个人一并埋了。
    就这样一梦和花殇一路找土匪,一路救百姓。不知不觉9个月过去了。
    说来也怪,一梦总是能准确的找到这些杀人土匪的路线,虽不能将人全数就下来,却也没少救人。
    后来拗不过花殇的死缠烂打,一梦才说出他入道以来,师父教了他寻人找物的法术。
    而她也只会这个法术,因为还没来得及教下一个的时候,师父就再也没有回来了。
    花殇却不适宜的安慰着,说什么你师父那么厉害说不定变成鬼了还能继续修炼。
    一梦听到要变成鬼了,那就是说师父死了,哇哇大哭起来,花殇手忙脚乱的哄着一梦,然后又说什么鬼修之类的话,一梦就哭的更凶了,然后花殇接着哄,一梦继续哭,就这样度过一整天。
    未来的日子里,他们一边寻,一边救,两人的感情也会来愈好,一梦也慢慢的张了肉,看起来整个人精神了不少,也漂亮了许多。
    可是花殇却闷闷不乐,因为但凡看见花殇真身的人都没有感谢他的,一般都是一梦拿着花殇的银子给被救下的人,然后被救下的人落荒而逃。
    不过也有少部分不怕花殇的人,一边感谢一边磕头,甚至还有几个人悄悄的用木头刻出花殇真身的模样,准备乱世过后供奉起来。
    这也就有了后世代代相传的白虎神。
    花殇一直想不通,这些被救的人为什么那么的怕他,他明明那么可爱,还拼死保护了很多人,而一梦也不知道应该怎么跟他解释人性。
    只好默默的待在他的身边,跟他说还是有很多人喜欢他的。
    这不,刚救完一群难民,正要掩埋尸体之时,从北边走来一对祖孙。
    老妪身形佝偻,孙子大约十一、二岁,都是一身破破烂烂。
    正在观察之际,二人已经走到眼前,二话不说,老妪按着小男孩上来就跪,不由分说便请求二人收留自己的孙子。
    花殇、一梦二人,被这老妇人一举弄的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老妪看二人没什么反应,便涕泪聚下,撕心裂肺,重重的磕头请求着。
    最后花殇二人才听明白。
    原来这老妪是这个县,县令家的老乳娘。
    而这个孩子是县令之子,算来他也算是这孩子半个奶奶。
    这个县令是当朝不多得的好官,可惜死的凄惨,老妇人遵从老爷的遗言,保住了他唯一的血脉。
    老妇人观察花殇二人好久了,也深知自己年纪大了,不能时时照顾这孩子了。
    而且这场起义基本到了尾声,黄巢败,是不争的事实了,他只希望在最后的乱世里,不要让这个孩子折自己手里。
    关键是自己没有文化,他也希望这个‘救世主’能教这孩子读书习字,然后能继续为国效力,继承父业。
    听了来龙去脉,花殇来了兴致,竟突然变身,埋起尸体。
    一旁的老妇人吓得已经失禁了,而小孩却气定神闲,仍跪在那里形如松柏。
    花殇赞许的看着那孩子。却说道:“不行,太危险了,保护这个丫头就够费劲了,没有多余的精力保护他了。”
    一梦还以为花殇是要答应,都已经去扶那孩子了,可谁知说了这么个话。
    一梦尴尬的一笑,转过头对花殇说:“这孩子着实可怜,要不就带着他吧。”
    “不要。”花殇可不想有人打扰他们的二人世界,孩子气的说道,然后一屁股坐在刚挖好的坑边,将硕大的老虎头转向一梦的另一边。
    “我会武功,不会拖后腿的。”被一梦扶起的孩子说道。
    一梦想着花殇教她一人读书认字也是教,多一个人不算什么。
    而且这孩子的定性确实不错,也算是栋梁之才。
    “来,姐姐同意了。”说着还给小男孩拍了拍身上的灰尘。
    花殇见状,变回人形,一把扯过一梦。
    一梦不解的看着花殇,花殇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这样做。尴尬的轻咳两声说道:“既然梦梦同意了,那就带着吧。”
    说完还看眼一梦的表情,见她没什么一样,暗舒一口气,变成老虎的形态接着埋尸去了。
    就这样一梦,花殇二人算是应下了老妪的请求。
    老妪不知道是吓的还是感动的,一边痛哭一边向后退去,将孩子留在这里,自己走远了。
    “你叫什么名字啊?”一梦放柔语气。
    “我叫郭伟,估计吴妈她应该觉得我是个累赘吧,这样也好,希望她晚年幸福吧。”男孩似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在回答一梦的问题,边说边站在了花殇身边,怔怔的看着花殇,好像在思考着什么。
    然后说道:“我不会拖后腿的。”
    一梦尴尬的笑笑,也没说什么。三个人就这样结伴而行,一直走到了皇城边,这一走又是3个月。
    花殇想起当年那神秘男人说的话,便跟一梦说自己要回家一趟,不过不要着急,很快就能回来。
    一梦也没多想,寻思他是修行之人,还可幻型,就算日行千里也不是什么问题,也就没放在心上。
    花殇找了一个安全且僻静的住所,安顿了一梦和郭伟二人,拿出玉佩胡乱摆弄着,突然一个用力,玉佩让它掰开了,就在花殇掰开玉佩的同时,花殇消失了,原本花殇坐着的地方,只留下了半块玉佩。
    一梦捡起玉佩,随便找来了细绳,穿过半块玉佩带在了自己的脖子上,又拿起花殇为其弄来的书,习起写字来了。
    原以为花殇会很快就会回来的一梦,没想到这一等就是3年。
    在待花殇归来之日,已是物是人非。当他兴奋的跑进当初的小房子时,就问道了弄弄的血腥味。
    心急如焚的他推开房间的门时,瞳孔剧烈的收缩了一下,只见一梦躺在当初他准备的大床上奄奄一息,满身鲜血。
    花殇没想到自己回去之后,从未见过面的母王大怒,关了他的禁闭,等他逃出来也就两天多的功夫,没想到人间已是三年。
    花殇心痛的看着床上有出气没进气的一梦,从怀中掏出一粒淡红色的丹药,想给一梦吃下去。
    可是一梦完全没有办法执行吞咽,一梦自知自己快要死了,边用尽最后的气力,睁开双眼,看着这个他朝思暮想等了三年的少年。
    花殇看着一梦泪书竟不自觉的流了下来,花殇只觉脸上冰凉,用手抹去竟是水珠,呆楞的看着自己指尖上的水珠,心里难受的要命,花殇不知道这是怎么了,也没有多余的时间去想。
    他拿一梦无法吞咽的红色弹药,跑出卧房,四下寻找,终于在水缸中找到了所剩不多的井水,花殇将水缸抱起倒进嘴中又将红色但要放进嘴中。
    就这样花殇用自己的嘴充当容器,化了丹药跑回卧房就这样嘴对嘴的将化好的丹药喂给了一梦。
    一梦咽下丹药霎时浑身战栗,这可是妖届的丹药,随随便便一味药材都是人间修行者趋之若鹜、梦寐以求却又求而不得的上上品啊。花殇虽在人间停留了一年可是乱世当道,他也不懂人类的修道者需要的是什么。
    就这样挑了一个中等的丹药胡乱的喂了下去。
    看着床上战栗不止,口吐鲜血的一梦急的团团转。
    忽的他想起师父曾经告诫过他,他们妖天生可以吸取他人身上的能量,这不是什么正道法门,一定要克制自己的欲望,虽说不是正道法门却也是妖入道最原始的办法。
    于是他想都没想,脱了一梦的衣服,做起来不可描述的事。
    没有办法,虽然有点对不起一梦,可是妖入道就是从蛊惑人心,行周公之礼吸取人身精气开始的,以其气养己魄。
    所以这传授下来的最原始的招式也只有这一招了。
    经历一番云雨之后,花殇吸取了一梦身体里多余的药效,看着脸颊红晕气若游丝的一梦,花殇心里生起了一丝奇怪的感觉,暗自发誓一定要生生世世虎一梦周全。
    心中甚是畅快的他没有再过多想,下了床,去给一梦准备吃食了。
    殊不知,他的元神算得上是真神之身,肉身又是妖王之体,一梦本就有仙缘,再加之妖丹和真神之气的催化,这小妮子的灵魂不经意间发生了不可逆转翻天覆地的变化,然而这些,花殇和一梦都没有发现。
    等一梦完全清醒过来,没有因为失身而吵闹,她本就对花殇有意,却也有自知之明,修仙世家并不是她能攀得起的,此生有这般缘分倒也生的其所。而花殇也没有解释为什么会这样做,只是心里盘算着把这个女人带回妖界,占为己有。
    两个人就这样吃着花殇准备的饭菜,一梦也平静的将这三年的事跟花殇说了一便。
    原来,他走以后发生了很多事。
    王祥芝跟黄巢分道扬镳后,没多久便死了,而他手下的军队,因为首领突然暴毙,一时乱了分寸,也不知道做什么好。黄巢又自己称帝,而黄巢跟王祥芝分开时闹的很是不愉,搞得这些失去首领的军人也没办法去投诚,索性做起老本行,烧伤掠抢,杀人吃人。
    就这样眼看好转的乱世又硬生生的恢复成了地狱。
    而他们收养的那个孩子郭伟的全家就是王祥芝这一支人杀的,他得知了这些人的下落也就投靠了黄巢军。
    这黄巢想称帝,也只好开始清除王祥芝的余孽。
    不知道这郭伟是被仇恨蒙了心智,还是杀人杀多了。
    前几天突然回来,挑了一梦的手脚筋,还给她喂了一粒毒药,说不要一梦怪他,怪只怪一梦知道的太多。
    想来是不想让人知道他的身世吧。
    花殇听了这些之后,气的差点吐血,若不是一梦,那个叫郭伟的孩子早在三年前就死了,要知道他家那个老乳娘走后一月有余就被人杀了。
    这个郭伟不但不知报恩,反而还想要她的命。
    杀人的原因竟是可笑的怕身份暴露失去信任?
    真是可恶,可恶至极。
    花殇本想立刻去要了那小子的命,可一梦还没有完全恢复,只好作罢,留下来先照顾一梦。
    就这样过了三天,一梦彻底好了起来,也不知道是妖届丹药的功效,还是花殇本身的功效,一梦原本被挑断的手脚筋也好了,而且气色也特别的好,不在枯瘦苍白,倒是红润有余了。
    花殇竟也不自觉的看愣了几秒,也就那么几秒,才有了后面几世的故事。”
    说罢虞美人望了一眼玄天那边,只见他仍坐在床边,一只手紧紧的握着那女孩的手,满眼的担忧。不禁又重重的叹了口气。
    “虞姐别卖关子,快,继续讲啊。”柳宁一脸的着急。
    再看众人,也是同样的神情,难得这话唠柳宁一直没有插嘴,虞美人,只好继续讲起来。
    “一梦并没有发现花殇的变化,用自己的能力找到了郭伟的行踪,二人一刻也没耽误的出发了。等他们赶到郭伟那边的时候,正值黄巢和朝廷的将军们在一个山谷中较量呢。眼下,黄巢这边一员大将拿着长枪在那叫阵,而朝廷这边已有三名穿着将军服饰的无头尸体倒在地上。
    用脚趾想也知道,朝廷军力不足,现在是大将之间的最后对决了。
    只可惜,朝廷的阵营里已经没有几个能出战的人了,而黄巢那边一元大将都没折损。
    只见一个好似将军头头的人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在哪转啊转的。
    这边黄巢军营的那元猛将连站对面三大将军,正得意的唱起了歌。
    黄巢看了看天,心道,时候不早了,随即大喊“张将军,明日再比过何如?”
    朝廷这边早就想整顿了,连声说好,就这样两军分别休息了。
    也就是这时花殇到了那个张将军的面前,这张将军吓了一跳,还以为是刺客,大喊了好一会儿,等侍卫们进来之后,却发现张将军像供奉爷一样对花殇一脸的献媚。
    原来花殇说要替他们出战,而且说是直接找黄巢单挑。
    还说了这几年外面那些被剿灭的军队都是他花殇一个人干的,再加上这小子,神不知道鬼不觉就到他面前了,还有这小子的武器,看似轻巧的玉剑可连他这个征战多年的大将军都拿不起来,这小子确像把玩扇子一样的轻巧。
    所以他能断定,这人绝非等闲,若是明日出站能赢就是战功一件,那么今天死的那个皇亲国戚的假将军也好解释了,要是输了,这大唐也算是完了,他老张也活不了,横竖都不亏,那就先供着呗。
    转天,天刚大亮,花殇换上将军的衣服,直奔比武场地。
    到了校场就扬言要找黄巢单挑。
    黄巢军的众将士闻言无一不哈哈大笑。
    “不知道哪来的无畏小儿,竟敢挑我们的大将。”一个将军嘲讽的说道。
    “哈哈,竖子,让爷爷陪你玩玩。”另一个横眉冷目,身高9丈有余的大汉哈哈一笑喊道。
    还没等花殇回话,这大汉,纵身一跃骑上一匹黑色铁骑,手拿双刀,风驰电掣般的冲向花殇。
    一脸得意,心说,这小儿毫无经验,看我一击要了他的命。
    就这样用力一夹马肚子,这马也是身经百战,瞬间明白了主人的意图,一个猛加速,说时迟那时快,一眨眼的功夫就到了花殇面前。
    黄巢军那边已经开始欢呼了。
    而正规军张将军这边看着完全没有动的花殇已经准备投诚了,就在这时一个圆圆的东西滚到了黄巢的面前。
    当大家都以为是花殇的头颅的时候,正规军里却有一个小兵高呼一声:“我们赢了!”
    这时黄巢军才停止了呼喊,不可置信的瞪圆了双眼。
    再看看正规军那边的小将军,身上一尘不染,手里也没有武器甚至都没有移动过地方。
    黄巢见状大怒,一马当先。
    喝到:“无耻小儿,你这是用了什么手段,将军间的较量怎可动用暗器这般无耻。”
    花殇一边听着他的话,一边不紧不慢的让他的马儿缓缓走向黄巢的另一个将军。
    那将军一看这小儿慢慢悠悠的走过来,应该是要说什么,也没在意,就当花殇走到这个将军的身侧的时候,缓缓的抬起手,就这样把手搭在了那将军的头上。
    那将军大怒:“无耻小儿,你这是要作甚。”
    说着就要拔刀,可刀还没有拔出来呢,他的头就硬生生的被花殇给揪了下来。
    由于揪下头颅的速度太快,这身体的动作并没有停止,只听嘡啷一声,无头的尸体把宝剑拔了出来,然后就侧下了马背。
    两军众人全部呆愣在原地整个场地鸦雀无声。
    一时众人不知道该怎么办好,还是张将军反应快,大喊了一声:“好。”
    这时正规军所有的军人一边用长枪敲地,一边大喊好、好、好、杀、杀、杀。
    反倒黄巢军开始面面相觑,等着黄巢发话。
    黄巢将他的长刀重重的向地面一锤,这地都晃了三晃。正规军没了动静,毕竟怕了那么久了,对面只死了两个人,他们也不能太嚣张。
    再看黄巢,此时已脱下了头盔。
    花殇这才看清楚,黄巢张的是真的丑啊,有点像他50岁的时候在妖届见过的夜叉。
    铜铃大的眼睛,没有眉毛,这大嘴都能吞下去一个人,还是个大大的酒糟鼻,脸上横肉四起,这长相,估计走个夜路都能吓死一两个胆子小的。
    莫不是长得太丑心理扭曲了,疯狂的杀人?
    当今皇帝还真是昏庸无能,各种作死,周边的匈奴啊,犹太啊,波斯啊都想进攻呢,这黄巢连杀带吃的犹如猛鬼过境的狠人他为什么不收为己用,对抗外敌呢。
    看来看去花殇也懒得想了,他人都在这了,不就是要灭了这个人间恶鬼吗。
    想至此花殇唤出武器,就这样两人骑着大马互相转着圈打量着对方。
    不知道是不是两人商量好的,同一时间朝对方发起了攻击,黄巢也不知道这花殇是打哪来的这把碧玉宝剑,通体透着绿油油的光,就这样硬生生的挡在了黄巢那好似青龙偃月刀的大刀上。
    黄巢的刀精铁打造,净重300多斤,别说对面拿的是玉石宝剑了,就是一把玄铁宝刀它也得应声而断啊。
    可这两个人就这样僵持着,花殇的玉石宝剑轻描淡写的划了一下,黄巢的宝刀就应声弹开了。
    两息之间黄巢就只能堪堪抵挡对方的招式了,是连连败退,他的大刀甚至发出了悲鸣之声。
    就在花殇想要了结黄巢之时,他看见了黄巢身体里散发出的一丝佛气。
    就这样宝剑在黄巢脖颈之处硬生生的停了下来。
    这下黄巢暴怒了
    “士可杀不可辱,成王败寇更古不变,要杀便杀,无需犹豫,十八年后老子又是一条好汉。”武武轩轩的叫唤了老半天。
    花殇也是好奇,就这样一把抓起了黄巢,消失在了原地。黄巢也是一愣,这一眨眼的功夫咋就到了一个山上。
    就这样黄巢也算是认可了花殇的能力,花殇也是表现出来他只是英雄相惜,不过黄巢死还是要死的,只是死之前想跟这一代枭雄把酒言欢而已。
    黄巢闻言先是一怔,随后便哈哈大笑。也不推辞,就在这山上的石桌旁坐下,花殇也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了两坛好酒,这两人就开始把酒言欢了。
    原来黄巢也有一个仕途之心,且饱读诗书,就连纵横百捭阖之术也是运用自如,这花殇好奇,为何不去考取功名,拯救这个国家呢,哪知,黄巢参加了科举,还是状元。
    皇帝得知有一百年难遇的奇才大喜,还给了个官职,只可惜这皇帝昏庸好色,在面圣之时,皇帝看见黄巢因其太丑,罢了其官职,剥了赏赐,还杀了本次会考的四位主考官,黄巢得知原由后一气之下便反了。
    反的这几年也确实没有什么粮草,加上跟着他的人越来越多,没办法就吃起了人肉。
    一来为了填饱肚子,有力气继续造反,二来不用处理尸体,两全其美何不美哉。
    但是他黄巢的军队可没有欺负过任何老百姓,若不是一年前一个叫一梦的姑娘告知了几年来的民间惨状,他还蒙在鼓里呢。
    不过他黄巢也算是个爷们,就在一梦将来龙去脉告知黄巢后,黄巢当天就剿灭了几个吃人军队。
    就这样一人一妖,两壶酒,肆意畅谈把酒言欢,不知不觉就过了一个时辰,花殇和黄巢也喝好了,互相也知道了对方不得人知的过往。
    随后花殇又是一抓,把黄巢带回了原本比武的地方。
    黄巢本想把自己这个人头给了与他多年来斗智斗勇,兵法上不分上下的张将军。
    谁知就在张将军抬起手中那把征战沙场多年的大刀时,黄巢的头颅就已经滚落在地了。
    定睛一看才发现是一个穿着黄巢军服的魁梧男子,细问才知道,这个人就是郭伟,声称自己是潜伏在黄巢军的卧底,与黄巢有不共戴天之仇。
    只为有朝一日亲手宰了这个恶魔,眼看机会在眼前,所以一时没忍住就动了手,而且还表现出跟花殇很熟的样子,亲切的叫着师父。
    张将军也不是矫情的人,得知实情后摇了摇手就此作罢,还心胸宽口的接纳了郭伟入到正规军中,给了个不大不小的军中官职。
    花殇本以为郭伟已经跟着张将军回去了,万没想到当晚,郭伟就找回了那间小木屋,看着花殇和一梦二人都在屋中怔愣了一下似乎又松了一口气。
    笑着说是自己以前小不懂事,一心想要报仇,如今大仇得报也要入京了,就想着跟一梦和花殇吃最后一顿饭,就当报答这二人三年多来的收育之恩。
    一梦和花殇二人也没多想,只以为之前郭伟所办的混蛋事是仇恨蒙心,本质并不坏,而且一旦入了仕途这以后可能就真的见不到了。
    但二人万万没想到,这郭伟是要做更加混账不如的事。
    话说2年前郭伟也不知是见了谁,这人对他身边的花殇和一梦可谓是了如指掌,这人看不清长相,不知是人是鬼,但一身的本事,并多次表示只要听他的话就可以帮助郭伟登上大宝之座。
    郭伟被这万人之上的位置所迷惑,就这样听了那神秘人的话,前几日挑了一梦的手脚筋,也是神秘人的指示,他也算到了花殇回来的日期,并给了郭伟一包药粉,嘱咐其无论如何都要与花殇喝顿酒,将这药粉兑进酒中,只要花殇喝了此酒就算是大罗神仙下凡也无力回天了。
    郭伟不解,他知道花殇不是普通人,甚至不是人,这小小的毒酒又有何用啊。
    神秘人嘿嘿一笑,说道,这个药粉是上古神兽犼的骨灰,再加上五味灵级毒草炼上七七四十九天而成,若是修行者食之毫厘也会修为全无,并且一个时辰之内会失去声音无法说话,若是妖修或仙修食之,一个时辰之内便会原形毕露,神力全失。
    而这花殇比较特殊,他只能失去神力露出原型半个时辰,半个时辰之后他还有可能功力大增,所以郭伟要抓紧时间才行。
    待花殇变成一个普通的老虎之时,郭伟只需将白虎头上的犄角卸掉,交给神秘人即可,剩下的身体可以献给当今圣上,博取好感,郭伟想办法吃掉花殇的眼睛就可以延年益寿永登大宝了。
    就这样一梦和花殇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喝了酒,还没等这顿饭吃完,花殇就显出了原型,一个三人高的白老虎摇摇晃晃的倒在了餐桌上,将一桌的美味全部压个粉碎。
    当一梦发现情况不对的时候已经无力回天了,一是他没有什么能力能将这么大的白老虎拖走,二是她自身也感觉不对,不仅说不出话,还浑身发软。
    郭伟看着倒地的白虎快速上前,从怀里掏出一把锋利的匕首以最快的速度割下了虎头上的两个犄角。
    然后走进卧室在床下摸索着什么,突然咔哒一声,墙上出现了一个小小的暗格,郭伟把犄角塞进暗格,然后将卧室恢复原样。
    又掏出一个竹子做的哨子吹了起来,瞬间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一群人,将小木屋重重围住,为首的好像是当今朝宰相。
    看着倒地不起的白虎宰相大喜,想着整只献给皇上还不坐稳了他在朝中的地位,可郭伟说他用了些小手段,只能让这只老虎昏厥半个时辰,宰相虽不愿却也知道,一旦这老虎醒来,这屋里屋外的所有人都要撂在这。
    就这样花殇在一梦的面前被肢解成了一块块的肉和皮。
    再此期间郭伟还跟宰相邀功,要来花殇一对眼珠,宰相即便在不想给也知道用人要赏的道理,就这样赏了郭伟,郭伟如获珍宝,小心翼翼的将其装在事先准备好的木盒之中,一梦看着眼前的一切,无声的痛哭,想要阻止却双拳难敌四手,被一群人按在地上。
    宰相不解,为何这个女人如此怨恨的看着他们,他们又没有肢解这个女人,看这样的一个女子也翻不起什么风浪,本想着就这样放了一梦。
    可郭伟拿不准一梦和花殇的关系,不确定一梦会不会跑到花殇家去通风报信,便起了杀人的心思。
    只见郭伟单膝跪在宰相面前,一脸的凝重,说这女人是神之眷属,不能让她回归天界,不然他向上天告状,知道这神兽被我们这样弄死,别说在场的人都要死,有可能整个国家都要陪葬。
    宰相听后又看了已变成食物和皮草的老虎。
    心想,这女子常伴这神兽身边,说不定还真是什么神人,还是杀了一绝后患的好,便给了压着一梦那男人一个眼神,那男子瞬间领悟,一把抽出绑在小腿处的匕首准备抹了一梦的脖子,郭伟见状赶忙阻止。
    宰相不悦,你说要杀以绝后患,如今阻止我是何意,谁知郭伟说道,这样杀了他的灵魂还是会逃回去告状,他有妙计。
    听说将人活活烧成灰灵魂也会一并被烧掉。宰相听信了谗言,就这样一梦被活活的烧死了。”
    讲到这里,虞美人抬头看向众人,只见听故事的几个人一脸的愤怒,一是为老大的第一世历练死的不明不白愤怒,二是为一梦这个女人被自己救的人活活烧死愤怒。
    虞美人到是不以为意,毕竟只是试炼,心想,玄天不是好好的在这呢么,而那女人不也躺在床上被玄天紧紧的握着手嘛。
    若没过去那些历练,哪有如今的他们啊,有在这愤怒的功夫不如给老娘我拿点水,我这可是说的口干舌燥的。想到这白了在座的各位一眼。
    “那第二次历练呢,老大什么时候跟她确认的关系,又啥时候变成的情种啊?他们不是那个,为爱鼓掌了吗?老大回到那个什么天庭之后有没有想起来那时候的感受啊?有没有回去找她啊?”这时一直不说话的龙凤胎里的男孩说话了,边说还边看向老大和蝶舞。一股脑的连问了好几个问题。
    众人看了看男孩,也看向玄天,一口同声道:“我也想知道。”
    虞美人好气又好笑的看着在座的各位人间精英,没想到他们也有对他人感情感兴趣的时候,更没想到平日里杀伐果断的各位这一刻竟像一群等着父母讲故事的孩子,眼睛里闪着光芒,嘴角带着略显幼稚的笑意。
    王猛很贴心的将一壶花茶摆到了虞美人的面前,并体贴的给虞美人倒上一杯,似是不经意的自言自语:“不知道老大的第二世试炼又经历了什么呢?”
    在座的各位默默的为他竖起了大拇指。
    虞美人翻了个白眼,喝了一口热茶,温热的茶水流淌过喉咙,让她舒服了不少。“这第二世吧,不说也罢。”
    “别呀”众人摊到。
    “我是认真的,玄天的第二世为人,没经历什么大风大浪,无非是生老病死。没啥可说的。”虞美人又喝了一口茶水,舒服的砸了下嘴。
    “那第二世他没遇见那个一梦吗?”柳宁问出了大家心中的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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