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位大人触犯宫中条例,不知可有证据,如无证据请恕老臣不服。”那张太傅仍不死心,这几位大人都是他在朝心腹,如果真的被这个小姑娘得逞,与沈弼言的朝堂之争中只怕要落了下风,原本在选择新帝之事上他已经失了先机,此次再被他的侄女抓了这几个人,那他就真的是大伤元气了。

    “自然是有证据的,没有十足的把握本宫又怎敢公然在朝堂之上抓人呢。”沈怀风依旧带着浅笑,缓步轻移到张太傅的身边,目光投向那几个被抓人,声音却悠然传到张太傅的耳中:“这次的事件不会与朝堂党争有关,还请太傅螫手解腕,顾全大局。如若大人能够忍痛让本宫带走这几人,那么皇上被害之事本宫就不再深究。”

    张太傅听完这些话,脸色有些苍白,楚傲寒这次被害他也略有耳闻,只是淮王越过他私下与这几个朝臣通过密信,至于是不是他们策划了这次事件,他并不了解,难道这次事件果然是淮王策划的?皇后已经抓到了刺杀的人了?那几人说了些什么?还是查到了与他有关的什么?前这个小姑娘是怎么查到的?为何又肯放过他?是因为证据不足还是因为什么原因...一个个问题从他脑海中滑过,他一时吃不准眼前的这个小姑娘是故弄玄虚还是真的拿准了什么。

    张太傅突然意识到自己从未仔细看过眼前的这个皇后娘娘,只见她肌肤胜雪,秀雅绝俗,自有一番清雅高华的气质,双瞳似水,顾盼之间似乎能看透一切。心中默默感叹沈弼言看人的眼光之利,不禁苦笑,自己堂堂太傅,侵淫官场三十载,今日居然被眼前这个小小女子所掣肘,不得不自断一臂以求自保。张太傅身后的人眼见他不再与沈怀风争辩而是阖眼站在了一侧任由羽林卫琐拿王宣等人,也就不再多做些什么抵抗,也都闭口不言站在他身后。

    沈怀风见他并不再说话,朗声道:“将这几人送进兵部的大牢,若无本宫的旨意,任何人不许探望。”比起大理寺或是刑部,她还是多过相信自己的亲爹的,也确定他会更加仔细的看牢这几人,不会让任何人有机会灭他们的口。

    看着那几人高喊着娘娘饶命被抓离了大殿,沈怀风也不再多逗留,她能感觉到自己的内衬早已湿个透透,这场仗不过是仗着自己是无知的新后,初生牛犊不怕虎的蛮劲拼来的,这几个人是不是真的和刺杀事件有关她也不清楚,只是在审讯后宫勾结的人中知道了这些人的名字,算是瞎猫碰上了死耗子,如果当真碰到个死钻牛角尖的,她大概也没办法在朝堂上抓住这几人。

    众人齐恭送皇后回宫后,沈弼言从地上爬起来,一抹诡谲的笑看着沈怀风远去的身影,他果然没看错,自己的这个侄女果然有胆量有决断,这次事件也是他后知后觉了,差点将这好容易得来的先机丢失,还好并未造成什么损失,自己也因祸得福,既得了这“看顾”朝堂的职责,又轻易折断了张太傅的臂膀,这几人一直如阴云笼罩心头,总是坏了自己的好事,经此一事,他们即使不死也是再无回朝之日了,想到这里他只觉心头骄阳万里,说不出的愉悦。

    他回头去看张太傅,盈盈带笑道:“这些时日,还请太傅多指教了。”那张太傅哪里看得了他这小人得势的嘴脸,冷哼一声:“朝堂责重,还望沈大人保重。”说完拂袖而去了。

    ☆、约定

    离了华阳宫,沈怀风才觉得有些脚软,她招呼尹子都上前扶住自己,尹子都赶忙托住她即将下沉的身体,小声道:“娘娘您辛苦了。”他刚才在朝堂之上也是听得心惊,其实他是知道的,他们根本没有查到什么实质性的证据,那日的刺客也自刎与牢中了,对于刚才被抓的那几个人也是由严刑逼供中的那些宫人嘴中说出来的,即使到了现在他也不知道这次事件到底是那几人中的谁所为。

    一路无话回到了凤仪宫,莲心等人早已在宫门外守候,见她回来忙不迭的扶着进了殿,她去看了一眼楚傲寒,此时的他已经醒了,坐在床上张着眼看她被尹子都和莲心扶进来。她让其他人都出去,室内只留乔松,绘竹,莲心以及尹子都四人。她静坐在一边的侧榻上,看尹子都把刚才朝堂上的事绘声绘色的说给他们听,她分明看见莲心那双水汪汪的的眼里写满了崇拜。

    “娘娘,子都从刚才就想问您,咱们并没有实证来证明他们与此事有关,您怎么就认定那张太傅会放人。”尹子都的态度明显比一开始好多了,话里话外都是尊敬的语气,让沈怀风恶寒了好一阵。

    “咱们确实没有证据,不过,他们心中有鬼,我不过随口一说他们就认定我查到什么了。”沈怀风摇摇头,这孩子就这智商怎么保护楚傲寒啊。

    “那张太傅要是事后非要我们拿出证据呢,咱们拿什么证据给他。”尹子都依旧保持着好奇宝宝的姿态问个不停。

    “你这个笨蛋,人已经在手中,证据什么的,不是想要多少就是多少么。”莲心一副受不了你的表情骂道,沈怀风眯着眼点头表示赞同,果然是她调教出来的,就是聪明。

    “谁是笨蛋啊,我只是好奇,什么叫证据要多少有多少?”尹子都赶忙反驳莲心,不知为什么,这两人只要碰到一起必然如热油遇水,炸锅了。

    “傻孩子,证据嘛,没有也可以捏造啊。”沈怀风拍了拍尹子都的肩膀,心想这孩子大概就是传说中的头脑简单四肢发达吧。

    众人纷纷笑了出来,楚傲寒只是在一旁静静听着,也不由扬起嘴角,泛起一丝不可察觉的弧度,他起身后就听说她的动作了,只是心中仍然没有打消对她的顾虑,毕竟她是沈弼言的侄女,他不是不知道沈弼言打的什么主意,也不是不明白朝局如何,自己又处于一个什么样的处境,自己如今骑虎难下,觊觎自己现在所坐的位子的人不是一个两个,如果真只有他自己,他明白,以他现在的力量是远远不够的,他必须忍耐,忍到他足够强大,他不会忘记母亲临行前说的话:“寒儿,皇权巍巍如利刃,世间有多少人想得到,如今皇权加身,你必用心守护,为国亦为民,更是要为了自己,一旦失去,你只怕命不久矣。切记,切记。”

    沈怀风正了正色,她走到楚傲寒床前,静静坐下看着他依旧苍白的脸,她似乎将他的脸和自己前世弟弟的脸重合了,弟弟比自己小十七岁,他的出生只是为了给她骨髓配型,虽然小她很多岁,两人的感情却很好,因为心疼她,小小的弟弟总是放弃和同龄孩子玩耍,陪着她一起在医院长长的走廊等待化疗。而眼前的楚傲寒只是一个比自己弟弟大不了几岁的少年,如今他却要遭受这样的伤害,看着脖子上那一道淤紫触目惊心,沈怀风只觉得于心不忍,“我虽力弱但只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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