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周后。
    “啊裳小姐。”
    司机着黑色西服正装,白手套,在门外侯她,佣人阿妈战战兢兢把她握在手里的书接过,陪她出门,扶她上车。近日宅子气氛上下多压抑,男主人不在,年轻女主人阴晴不定,她们小心候着准没错。
    “走吧。”
    今日日头挺大,上车后帘子一拉,脑袋沉入皮椅。她读的是私立中学,升学考试后,成绩统分一般于一月后公示,然后就是志愿填报,调剂补录等等事额,今日便是取成绩去了。
    其实大可不必如此麻烦回到学校取成绩,教育系统网站一查便好。可这往往也是私立中学通病。有财力支撑,有资本撑腰,有教育部门重视,什么事情都安排得尽善尽美,即使最后的环节,也精心完成。
    这不,此刻她手里捏着轻飘飘一张白纸,白纸上有黑字,是成绩。也有她中学叁年来点滴记录,教师评语,册录,同学寄语……别人A8方正一张纸,她是一张A4纸,相当于她手上有四张A8纸,皆为男同学长一串的寄语。
    成绩估分在考后已经估过了。这个估分环节在私立中学也好常见,开一个会,专业老师指导,依照各项题目考点大纲进行得分点估算。所以现在看到这个成绩她一点都不意外,能上港大。那时候的喜悦已经和那人一道分享过了,如今乱糟事一堆,实在没什么可喜。
    “尚裳……”ⓨùzんáǐщù.ℙⓦ(yuzhaiwu.pw)
    回头看,是面带笑意的班长。班长身高体状面容硬朗,看起来像个体育生,可却是个艺术生,学画画的。头发挺长,喜欢扎个小啾啾在额头,不羁又随意。
    “班长好。”
    “哎!”
    “有事么?”
    面前的男孩儿手指挠挠头,眉眼挑了挑看看四周,似鼓足了胆子,望向她。
    “我们班的……同学们,有一个毕业旅行,在……在内陆,京都那儿,你知吗?我们大伙儿想去看故宫,看升旗,爬长城啦,你去吗?”
    “在群里讨论过啦,只有你没有……投票……”
    “是吗?”
    她挑挑眉,漫不经心揪下榆树叶两指揉搓,很快,清新浓郁青叶汁香飘扬鼻息间。
    其实考完试以后,她白天黏着那人。他在哪儿就跟到哪儿,陪他在书房看文件。他看文件,她便在他书房里找书,然后拿了书屁颠屁颠到他怀里找个位置窝着看。
    也不知看着看着就被抵上书桌,他的身子跟着挤上来,硬邦邦的东西抵住她。她书还拿在手里,身下已经失守,这人扶着拿东西就刺进来了,又胀又酸。这人还一脸正经训她书都拿反了,胯下顶得又重又深。
    书房没有套,所以每次这人快射了就死命磨她,他自己不爽也要别人不爽快。她到了以后本来就哭得不行,他又坏得很,偏偏继续撞,撞得那一点软的不行了,才闷哼拨出来,射到她背后。
    也有例外之时。在书房这人比较不敏感,比在床上弄得久,有时一连好几个姿势他都没出来,只能求他快点。双腿夹他腰,脚背蹭他腰眼,手伸下去揉他阴囊勾他,很快这人就红着眸射出来了,射到里面了。
    她是没所谓,这人低喘回神,睁开阂闭的眸子,抿唇抽出来,拿来纸巾给自己擦了擦拉上拉链,冷声叫她抬腿。她没动,就来掰她的腿,她乖乖给他掰开踩到他肩膀上。
    这人头颅在她双腿间,黑眸静静,手掰开红肿柔嫩的穴口,看到被他弄过插出的红色小圆洞闭了闭眼,轻叹。手指循着那没闭拢的圆洞插进去,她忍不住轻哼哼“嗯~”,还很敏感,他的手指比女孩子的手指粗长,有点薄茧,刮得她轻颤,忍不住抬起小屁股往后躲。
    “别动。想怀孕是吗嗯?”
    “不想。”
    提到怀孕她就有些腿打颤了,乖乖没再动了,忍住那股又麻又痒又酥的感觉。偷偷望他冷肃面容,低声问。
    “那,要不要去买药吃?”
    “不用。”
    “哦。”他说不用自是不用害怕了。
    晚上自然两个人一块睡啰,他作息很规律,九点上床,九点半在看书,十点入睡。每次她十点钟还拿着手机看电视,这人就对她说,“不想睡就去客卧。”她立马窝进他怀里闭眼。
    跟他睡就是神清气爽,早睡早起身体好。渐渐的手机对她来说好像不再是必需用品,书才是。他书房的书千奇百怪,从前觉得枯寂,如今觉得很有趣。不懂的知识或术语,屁颠屁颠跑去问他,爱看他捏着眉,取下眼镜细心严谨为她解答的样子。
    扔开手里打皱的碎叶片,歪头轻笑,“好啊,去呗。大家何时出发?”
    “七月份。”
    “哦。可我没有办回乡证。去不了内陆。”
    “这个……我爸爸在里边工作,我可以,让他给你办,你把身份证给我,两天后应该就好了。”
    “好。谢谢你。”
    “不用谢啦。”男孩儿开心的笑起来,眼底是藏不住的情意。
    尚裳从包里拿出身份证,随意勾唇笑笑,当没看到。那天她都听到了,她有个舅舅在京都,本想偷偷去的,可这个回乡证要她去办了那人必定会知,所以,这里不就有个现成的好帮手了吗。港大录取通知书应该还有半个月才到,先到京都看看,再做打算。
    “啊裳小姐。”
    “梁叔?”
    “啊裳小姐,上车吧,先生也在。”他头向灌木花丛旁的黑色轿车偏了偏。尚裳望过去,车窗全升起,暗褐色又反光,什么也瞅不见,她舔舔干燥的唇上起的死皮,问,“陈叔呢?”陈叔是今早送她来校的司机。
    那人两周前出差了,她是在新闻台采访里看到才知的,这人跟特首到泰国交流去了。黑衣长衫,头发全梳上去了,露出方正额头,面容严肃。在一众人里,他最惹眼,又高又帅,记者追着他采访,灯光亮闪打在他鬓角眉间,这人从容不迫,回答二叁句后点头离开。可她分明瞧见他微绷的下颌,是不愉了。
    现下梁叔在这里,说明他也回来了。思及此,头突突发疼,她并不想和他坐一辆车。
    “陈叔小仔今日升学礼,先生特意给他放了假。”
    好生无语。她向身后欲言又止的班长挥手示意再见,又做了个打电话的手势,示意他办好回乡证后联络她,他点点头,也向她挥手。
    那人透过车窗,落在眼里的便是两人难舍难分的动作,眉眼渐冷。收回眸,片刻又望去。她今日来校穿了校服,藏蓝色百褶裙,白衬衫,衬衫掩扎裙摆里,腰身细细显露出来,腿又白又细,及膝袜,黑色小皮鞋,长发,好嫩。
    她旁边男孩儿同色系校服,藏蓝色裤子,黑色皮鞋,白衬衣,两人一高一矮,不知道说什么,她笑得颇和煦灿烂。不知道她从包里拿了什么给他,靠得好近,她的长发被风扬起飘荡掠过男孩儿的衣裳,看起来蛮登对。梁叔走过去,她的笑收起来,冷冷的往这里望一眼,然后不情愿告别朝这里来。
    尚裳跟着梁叔走,要开副驾驶的门。梁叔讪讪轻笑,望眼后座男人冷厉侧颜,手压上车门,低声劝。
    “啊裳小姐,司长知你今日回校拿成绩,结束行程今早从泰国回来,直接从机场来这边的,累着呢。你坐后面去吧。”
    她点头到后座上车。不是别的什么原因,大街上争执没有用,梁叔即已发话,想必这个前座她是坐不上了。
    上后座,他在闭目养神,没甚么动静。她也没理,拿起手机查帐,她有两张银行卡,是她从小到大以来收的压岁钱。八岁之前的卡一张,八岁之后的卡一张。八岁之前的卡里有十万块,八岁之后的卡里有五百万。
    对,这就是差距,跟在他身边,他身边的人给的压岁零钱给好多,要不是这人开腔不必给太多,她想那些奉承他的人会一窝蜂涌给。毕竟这也不是传统意义上的节日气氛,而是拉拢示好的一种手段。
    看着银行卡里的数额发呆,他转头盯着她都没注意到。幽幽黑眸,暗得很,一会儿转瞬即逝,收回目光,闭目养神,手指放于膝,有节奏的轻点敲击。
    一路无话,一车室沉寂。
    车子停下,她要勾书包下车,没勾动,反倒被缚在书包上那股力回拉倾倒。闭目养神的人已经提了她精致小巧的蓝黄色双肩包下车了,两根细带,他用一根长指勾着,书包落在他脚边,随他走动晃荡碰上他西裤中缝线。
    一身正装,身高体长,勾那小书包谈不上的违和。
    她轻轻皱眉,从后座爬起来跟进去,到内厅,那人不见踪影,小书包静悄悄呆在沙发上,露出一角。佣人过来帮她换鞋,低声细语对她言,“啊裳小姐,先生上了二楼。”
    “哦,”
    勾起书包往客卧去。近来她都在客卧歇息,房间没有二楼的卧室大,但对于她这个落魄的山鸡,还是一只以后要被枪打的山鸡来说,真的是太奢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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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宝们,从“迟暮”开始,都是在回忆过往的点点滴滴啦,忆往3结束后会回到现实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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