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狐妖以头碰地,磕得直响。
    “弟子多谢恩公,弟子多谢恩公。”
    玄衣修士以神识将他搀扶起来,笑容不减,“阿冲,你我有缘,想当初我在北原受你一头,今日算是将前尘因果了结。”
    阿冲眼中的泪水已经流在前胸,“恩公,弟子何德何能才可以报答您的大恩大德,此生唯恩公马首是瞻,唯命是从。”
    李正并不答应,“你不必如此,今日得了机缘,须当专心用功,不可浪费光阴,要知道修行一道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的道理。”
    说罢,他站起身来,小狐妖却有些心急,“恩公,您可是要走么。”
    “不错,我还有大事要做,你我有缘,他日自会相见。”
    “您不去青丘山看看么。”
    “我会去的,你照顾好自己就行。”他一边说着,一边拉过血痕狼妖,“鲁纳,我不是什么天神,我只是一个普通修士,阿冲就交给你了,希望你们兄弟都能永远相交下去。”
    玄衣修士说完,脚下云气顿生,飞离红衫林,径直往青丘山的方向去了。
    刚刚飞离这里,李正的识海当中有个粉娃娃说话了,“大哉爷爷你看到小狐妖胸前挂着的獠牙了没有,我怎么越看越像是爹爹掰下来的那个,好熟悉呀。”
    李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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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丘山,最顶端的灵洞之内,桌椅摆设极为精致,赤金勾上挂着粉红色的帐幔,九尾妖狐身上特有的香气萦绕在这间洞里。
    盘膝而卧的涂山氏猛然睁开一双狐媚眼。
    狐媚眼中一会儿是惊喜,一会儿是惊怒,一会儿是温柔,一会儿又是说不清道不明的恨意。
    皆因为在这具女狐妖体内,两个妖魂都感应到了他的到来。
    一把透明小剑在兴奋的跳动着,期待着什么。
    两个声音再次争吵起来。
    “他来了,我能感觉得到,他的剑也在呼唤着主人,你这个小骚蹄子,当初是怎么勾引上他的。”
    “祖妖大人,那您就不要管了,他既然来了,那就请您将身体的控制权交给我,我要用最美的姿态迎接他。”
    “哼,你想得美,我偏不让你如愿。”
    涂山娇的妖魂已然泪流满面。
    那个花心的死鬼啊,一万年了,你终于从‘营台’转生回来了么。
    当年若不是自己用情之一字羁绊住你,你也不会落得连自家‘本体道源’都给献祭出去。
    自己身为十大祖妖之一,确实没有办法,你唯一的弱点就是剑心,不从你的剑心处着手,我又怎么能将你击伤呢。
    怪就怪你的情剑太没用,可以斩天,可以斩地,可以斩灭日月星辰,却始终斩不了你最在乎的我。
    也是从那个时候,我才知道,你的心里始终都有阿娇我。
    而我呢,却利用你的情心趁机打伤了你。
    我知道,我一直都知道。
    并不是我的妖力强横,击伤了你;而是我无情的行为触动了你,你的心碎了。
    你的剑是你的心所化,心都碎了,哪里还有剑呢。
    李春哥哥,阿娇回来了,你也回来了么。
    “祖妖大人,您不许这样,我的男人回来了,您还霸占着我的身躯,这可说不过去了罢。”
    “他也是我的男人。”
    把个涂山玘气得!
    “您糊涂了罢,睡傻了么;他明明是来找我的,跟您有什么关系。”
    “小辈,你好大的胆子,人妖不两立,他既然是个人族,那待会儿就让老祖大人我替你打发了他。”
    “不要不要不要,我不要。”涂山玘有种不好的预感。
    灵洞口处,一阵清风拂过。
    男人就这样长身玉立在哪里。
    他的目光好似四月天气里的春风,温柔的不像样子,一排白牙光洁无比,勾勒出他此时的心境遭遇;两道如远山似的眉毛弯曲在英挺的眉弓之上,就是不减丝毫的英气。
    宽宽的肩膀,细细的腰,男修特有的气息离得老远便扑面而来,人族男修的英武,是其他种属所没有的。
    两个涂山氏,都看呆了。
    阿玘愤恨自己不能掌控自己的肉体,只能借着一双眼睛看向自己的心上人,倘若自己能够掌控自己,此时定要扑进他得怀里。
    阿娇心内一阵的乱动。
    一万年了,他还是没变,化成灰自己都认得他。
    祖妖的妖魂掌控着肉身的主动权,她并没有起身去迎接那个男修,只是不住的笑,笑的好似银铃儿。
    男修缓步走了过来,欺身压在女妖的身上。
    大手直接伸进了。。。
    (此处省略一万字。)
    阿嫣听到了动静,慌忙的从洞外向里跑,却被一声娇喝撵出去。
    “圣女大人,您没事罢。”
    “嗯~啊~,呼,我没事,你出去,嗯。”
    “您在说什么,阿嫣听不明白,怎么感觉您很辛苦。”
    涂山玘快羞死了。
    祖妖大人口中的打发男修,原来是这般打发法儿。
    到底谁才是骚蹄子。
    她今天算了开了眼,原来还可以这样。
    洗天鼎灵小洗不住的扯着大哉经灵的胡子,“爷爷,我爹在干什么,为什么要把识海遮挡起来,我想看他在干嘛,我也要玩。”
    “爷爷也想看,臭小子他不让。”
    涂山娇想弄死他,活活弄死他,没奈何他命硬,刚死过去,又活过来,刚死过去,又活过来,最后她自己差点死掉。
    总之,很激烈就对了。
    李正躺在帐幔之内,心里一个劲儿的犯嘀咕,纯洁的阿玘怎么好像换了一个人,她虽是个狐妖,自己肯定是他第一个男人,她哪来的这么多花样。
    奇怪,真是奇怪。
    男修抡圆了给自己一个大嘴巴。
    女妖有些不解,“干嘛打自己。”
    “唉,前些日子我立下重誓,要做一朵纯洁无暇的白莲花,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只可远观不可亵玩的那种;想不到啊想不到,今日却毁在你的手里,白莲花以后都不纯洁了。”
    狐妖并没有笑,只是用一双小手捧着他的脸,无比认真的说道。
    “一万年了,你的脸皮还是这么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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