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九悯笑了笑，回答：“您说的我都知道，但是我更相信自己的判断。”
正如唐九悯好奇他为什么讥笑枪械店和几个新人，铁匠铺老板也很好奇唐九悯怎么看出来他在营地里混得还算不错。
“原因有三点。”
唐九悯回答：“第一点，您的摊位面前摆放了太多武器装备，而且价格很高，不像枪械店那边，数量多，但是实际价格并不贵。”
“我不清楚制作这些武器装备需要多少成本，但是总的算下来，应该要花不少念晶，这证明您手里不缺念晶。”
铁匠铺老板抽着烟，不可置否。
他说：“继续说。”
没有卖关子，唐九悯听到铁匠铺老板的话，又继续说：“第二点，刚才到枪械店门口的人我都认识，和我一样是新人，而枪械店老板面对我们一群身上没多少念晶的新人，居然非常热情招待我们，还卖力给我们推销一些所谓性价比高的枪支弹药。”
“和您形成鲜明的对比。”
“您不仅没有向我们售卖任何东西，反而看我们的神情充满不屑，似乎觉得我们太愚蠢了。”
“您有实力，有客源，不在意我们的反应，甚至不在意隔壁枪械店老板的反应，才会没什么顾虑。”
铁匠铺老板的烟瘾有点大，这会儿唐九悯递来的雪茄烟已经燃了小一截。
铁匠铺老板夹着雪茄的手指头一抖，烟灰簌簌抖落。
而唐九悯的回答还在继续。
“第三点，就跟您刚才说的差不多，除了我们这些才到营地的新人，其他人都在营地度过了至少两个以上的副本，各有各的本事。”
“但是实力也有高低强弱之分，我从门口进来后，发现有些人手里也拿着烟，还有一部分人拿着酒，但是他们无论抽烟还是喝酒，烟酒的档次都并非是雪茄这种高档的货色，都只是些普通货。”
“我来之前就去过终端那边，像那些普通烟酒，要么不需要念晶，要么只需要用1个念晶就可以兑换一大批，但雪茄则不一样。”
提到这点，唐九悯看着露出略微诧异神色的铁匠铺老板，和对方说：“老板，我想一个能拿这么多念晶用来享受的人，应该不会太在意噩梦副本，也就是说并不惧怕噩梦副本的危险。”
“要么有所倚仗，要么实力强大，除此之外，我想不到其他可能。”
最后，唐九悯真心实意说：“我觉得用20念晶来买这样一个人的一次交谈，完全值得。”
雪茄烟已经抽了一小段。
铁匠铺老板眯起眼睛听着这小子说完，又猛地抽了两口，才摆摆手说：“你这猜测有些夸张了，不过我的确在这营地待了很久。”
“来营地的时间一久，我见过一批又一批新人，但是像你这么有意思的，可能很久才会碰到一个。”
铁匠铺老板上下打量唐九悯，然后从太师椅上站起来，一手拿着烟，一手背在身后，当真像养老的老大爷。
不过并不是。
“跟进来吧，难得遇到个有趣的，进屋聊聊。”铁匠铺老板转身的时候，对唐九悯发出邀请。
“好。”
唐九悯知道，花20念晶买支雪茄给铁匠铺老板，这件事他做对了。
唐九悯跟在老板后面，从店铺外面进入，这才发现店铺里面别有洞天。
一间不大不小的房间，整个房间收拾得特别干净，这倒是出乎意料。
靠近窗户边的位置，有一个铁匠台，看起来是专门用来打造武器装备的地方。
不过，奇怪的是这间店铺里面非常干净，而且铁匠台也被收拾得干干净净，上面摆放着一些工具，整齐而丝毫不显凌乱。
“走这边。”
唐九悯跟着铁匠铺老板继续往里面走，他发现老板一直带着自己走到了整个屋子的最里面，这儿摆放着几张椅子，甚至还有一套沙发。
当然，又一次印证了唐九悯之前的猜测，这位老板不差念晶，所以生活品质比起营地里的其他人好得多。
“来，坐下休息。”
两人都坐下后，铁匠铺老板才开口说：“你刚才其实已经猜到不少了。”
“我来这个鬼地方已经很久了，也不知道看过多少像你们这样的新人。而很多来到这里的新人，他们来市场这边，百分之九十以上的都会迫不及待的去采购一些武器，或者铠甲护甲之类的防御装备。”
“当然，对比下来，像你这种就属于奇葩，居然肯花20念晶去买一支雪茄。”
铁匠铺老板稍微抬抬手，雪茄抖落一点点烟灰。
“嘿，为了打听一些有关营地的消息，就花费20念晶，你们新人哪怕第一个副本表现再好，也怕是得不到多少念晶。”铁匠铺老板一边说着，一边注意观察唐九悯的表情。
他故意提到第一个副本表现如何。
像唐九悯这种新人，在他眼里其实不像新人，因为营地里甚至有些过了两三次、三四次副本的家伙，也没有像唐九悯这样的意识。
唐九悯神色不变，令铁匠铺老板看不出对方太多泄露的情绪，也因此琢磨不出来对方在第一次副本中的表现怎么样。
铁匠铺老板接着说：“你小子还真是特别，愿意拿念晶买点儿不知道划不划算的消息，也不怕亏了。”
“对于你们新人来说，第一个副本给你们的冲击相当大，这点毋庸置疑，副本的危险程度远高于你们现有的实力。因此，刚到营地，武器装备的确是最能保护你们、提升你们实力的途径。”
“也不一定。”
坐在对面的唐九悯却摇摇头，他说出自己的想法。
“我觉得除了武器装备，我们新人还有一件东西也是极为欠缺的，那就是关于噩梦副本的情报，关于营地的情报。我们才来，对这里的一切都不太熟悉，要是能了解一些潜在的规则，或者可以省下不少麻烦事。”
唐九悯甚至举了一个例子，他说：“别的不说，就拿老板你之前看到我们几个新人在旁边店铺购买枪械那种反应，我想如果我真购买了里面的东西，你估计会觉得我就是一个蠢货，我说得可对？”
铁匠铺老板没吭声，但是他的态度已经默认就是唐九悯说的这样。
“所以，我觉得给我一把很好的武器，确实能够提升我的实力，让我在关键时刻多一份活命的保障，但是前提得是我买的武器能够起到预想的作用。”
“如果只是理论上可行，实际上有潜在的风险，我觉得那就很没有必要。”
理智而现实，作为一名律师，唐九悯时刻保持着最清醒的思路。
他从放弃购买隔壁店铺的枪械，到花20念晶拉进铁匠铺老板和自己的关系，都是经过最理智的思考而做出的行动。
一切，要做到利益尽可能最大化，也要做到风险尽可能最小化，然后在两者之间找到一个平衡点，从而最优化。
“当我发现买隔壁枪械店的武器很可能踩坑的时候，我自然会谨慎考虑。”
“没错，小子，你的考虑是对的。”
铁匠铺老板听唐九悯说完后，点了点头，肯定对方的想法。
然后，老板指向隔壁店铺所在的方向，说：“你应该发现了，枪械店老板对你们的态度很热情。”
“而且，他一定知道你们都是新人。”
唐九悯目光微微一闪，点点头。
这又有什么玄机在里面？
而老板接着解释：“你去过终端了，应该看到里面售卖的枪械价格，是不是普遍低于其他类型武器的价格？当然，几十到一两百念晶的价格，对于你们这群新人来说，依然比较昂贵。”
“但是你们这群新人刚来的时候，很少考虑过一个问题。”
“那就是假如给你两三百念晶，让你去单独买一把武器，比如我这里卖的一些冷兵器，或者同样的念晶数量，拿去买一把枪械，配上弹药，你会选择哪个？”
唐九悯略一思索，接话说：“枪械，虽然我们平常很难接触到枪。但很肯定，拥有枪的人，一定比拿着冷兵器的人更强。”
“没错，就是这个道理，甚至拿着枪的人，在空旷地带可以轻轻松松干掉十多个拿着冷兵器的敌人。”
铁匠铺老板冷笑一声，继续说：“咱们所在的这里地方被称为贪欲岛，这里充斥着各种危险，每次噩梦副本里面都有居高不下的折损率。”
“哼，虽然那些噩梦空间恨不得尽可能的折腾我们，搞死我们，但是在终端里面，售卖的东西却是公平等价的，一分价钱一分货。”
“你觉得，终端会出现让咱们占便宜的漏洞吗？”
唐九悯听到这儿，不说话了，而是沉思了一小段时间。
是啊，既然一分价钱一分货，那也就是说那些看起来杀伤力最大的枪械，反而实际上不如新人们想的有用。
灵光一闪。
唐九悯开口问：“是不是因为之后的副本里面，会出现很多枪械无法解决的敌人？如果这样的话，那枪械的价格便宜，倒也说的过去。”
而老板却摇了摇头，他表示：“虽然你的猜测并不准确，但是可以看得出来为什么你愿意来我这儿，想要先获得一些消息。”
“你的目光还是比较长远的，也难怪。”
“当然，你只说对了一半，枪械的价格便宜，不仅仅只是因为热武器解决不了很多生物，更重要的在于，你们接下来要经历的许多噩梦副本，那里面不允许热武器存在。”
“比如你去了一个类似古代西方的魔法噩梦副本，比如你去了一个低武侠背景的噩梦副本，在这些副本里面，本身副本就不允许出现不属于那个地方的外来产物。哪怕你准备了热武器，在里面也使用不了。”
和铁匠铺老板交谈到这个点上，唐九悯终于弄清楚为什么枪械店老板对新人都如此热情。
“原来如此……”
“因为营地里除了新人，都经历过两次及以上的噩梦副本，他们大多都知道枪械受到的限制。”
“枪械店老板才会迫不及待的想要售卖更多的枪械给我们这群不知道关于这个消息的新人？”
“没错，你说得对，就是这个样子。”铁匠铺老板摊手，他说：“你无疑是幸运的，因为你长远的目光让你避免浪费更多的念晶，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几个新人当中，你的损失最小。”
“不过隔壁那人，他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他只能制作枪械，没有我们这些人卖的东西吃香。”
“每隔十五天，营地里的人将进入一次噩梦副本，而要想从噩梦副本里活着出来，必然要消耗很多武器装备和其他道具，武器装备需要维修，道具需要补充，一些特殊的东西还需要附魔等等。”
“唯独枪械这类武器，一般损耗的只有弹药，除非一些特制弹药，需要在枪械店购买，标准的那些只需要去终端就可以了。”
唐九悯明白，所以这也就是说，隔壁枪械店老板卖给一个人一把枪械后，他就很难卖给同一个人第二把枪械。
相当于，枪械店做的只是一次性生意，做了一单，就很少会有相同的第二单。
正如唐九悯好奇他为什么讥笑枪械店和几个新人，铁匠铺老板也很好奇唐九悯怎么看出来他在营地里混得还算不错。
“原因有三点。”
唐九悯回答：“第一点，您的摊位面前摆放了太多武器装备，而且价格很高，不像枪械店那边，数量多，但是实际价格并不贵。”
“我不清楚制作这些武器装备需要多少成本，但是总的算下来，应该要花不少念晶，这证明您手里不缺念晶。”
铁匠铺老板抽着烟，不可置否。
他说：“继续说。”
没有卖关子，唐九悯听到铁匠铺老板的话，又继续说：“第二点，刚才到枪械店门口的人我都认识，和我一样是新人，而枪械店老板面对我们一群身上没多少念晶的新人，居然非常热情招待我们，还卖力给我们推销一些所谓性价比高的枪支弹药。”
“和您形成鲜明的对比。”
“您不仅没有向我们售卖任何东西，反而看我们的神情充满不屑，似乎觉得我们太愚蠢了。”
“您有实力，有客源，不在意我们的反应，甚至不在意隔壁枪械店老板的反应，才会没什么顾虑。”
铁匠铺老板的烟瘾有点大，这会儿唐九悯递来的雪茄烟已经燃了小一截。
铁匠铺老板夹着雪茄的手指头一抖，烟灰簌簌抖落。
而唐九悯的回答还在继续。
“第三点，就跟您刚才说的差不多，除了我们这些才到营地的新人，其他人都在营地度过了至少两个以上的副本，各有各的本事。”
“但是实力也有高低强弱之分，我从门口进来后，发现有些人手里也拿着烟，还有一部分人拿着酒，但是他们无论抽烟还是喝酒，烟酒的档次都并非是雪茄这种高档的货色，都只是些普通货。”
“我来之前就去过终端那边，像那些普通烟酒，要么不需要念晶，要么只需要用1个念晶就可以兑换一大批，但雪茄则不一样。”
提到这点，唐九悯看着露出略微诧异神色的铁匠铺老板，和对方说：“老板，我想一个能拿这么多念晶用来享受的人，应该不会太在意噩梦副本，也就是说并不惧怕噩梦副本的危险。”
“要么有所倚仗，要么实力强大，除此之外，我想不到其他可能。”
最后，唐九悯真心实意说：“我觉得用20念晶来买这样一个人的一次交谈，完全值得。”
雪茄烟已经抽了一小段。
铁匠铺老板眯起眼睛听着这小子说完，又猛地抽了两口，才摆摆手说：“你这猜测有些夸张了，不过我的确在这营地待了很久。”
“来营地的时间一久，我见过一批又一批新人，但是像你这么有意思的，可能很久才会碰到一个。”
铁匠铺老板上下打量唐九悯，然后从太师椅上站起来，一手拿着烟，一手背在身后，当真像养老的老大爷。
不过并不是。
“跟进来吧，难得遇到个有趣的，进屋聊聊。”铁匠铺老板转身的时候，对唐九悯发出邀请。
“好。”
唐九悯知道，花20念晶买支雪茄给铁匠铺老板，这件事他做对了。
唐九悯跟在老板后面，从店铺外面进入，这才发现店铺里面别有洞天。
一间不大不小的房间，整个房间收拾得特别干净，这倒是出乎意料。
靠近窗户边的位置，有一个铁匠台，看起来是专门用来打造武器装备的地方。
不过，奇怪的是这间店铺里面非常干净，而且铁匠台也被收拾得干干净净，上面摆放着一些工具，整齐而丝毫不显凌乱。
“走这边。”
唐九悯跟着铁匠铺老板继续往里面走，他发现老板一直带着自己走到了整个屋子的最里面，这儿摆放着几张椅子，甚至还有一套沙发。
当然，又一次印证了唐九悯之前的猜测，这位老板不差念晶，所以生活品质比起营地里的其他人好得多。
“来，坐下休息。”
两人都坐下后，铁匠铺老板才开口说：“你刚才其实已经猜到不少了。”
“我来这个鬼地方已经很久了，也不知道看过多少像你们这样的新人。而很多来到这里的新人，他们来市场这边，百分之九十以上的都会迫不及待的去采购一些武器，或者铠甲护甲之类的防御装备。”
“当然，对比下来，像你这种就属于奇葩，居然肯花20念晶去买一支雪茄。”
铁匠铺老板稍微抬抬手，雪茄抖落一点点烟灰。
“嘿，为了打听一些有关营地的消息，就花费20念晶，你们新人哪怕第一个副本表现再好，也怕是得不到多少念晶。”铁匠铺老板一边说着，一边注意观察唐九悯的表情。
他故意提到第一个副本表现如何。
像唐九悯这种新人，在他眼里其实不像新人，因为营地里甚至有些过了两三次、三四次副本的家伙，也没有像唐九悯这样的意识。
唐九悯神色不变，令铁匠铺老板看不出对方太多泄露的情绪，也因此琢磨不出来对方在第一次副本中的表现怎么样。
铁匠铺老板接着说：“你小子还真是特别，愿意拿念晶买点儿不知道划不划算的消息，也不怕亏了。”
“对于你们新人来说，第一个副本给你们的冲击相当大，这点毋庸置疑，副本的危险程度远高于你们现有的实力。因此，刚到营地，武器装备的确是最能保护你们、提升你们实力的途径。”
“也不一定。”
坐在对面的唐九悯却摇摇头，他说出自己的想法。
“我觉得除了武器装备，我们新人还有一件东西也是极为欠缺的，那就是关于噩梦副本的情报，关于营地的情报。我们才来，对这里的一切都不太熟悉，要是能了解一些潜在的规则，或者可以省下不少麻烦事。”
唐九悯甚至举了一个例子，他说：“别的不说，就拿老板你之前看到我们几个新人在旁边店铺购买枪械那种反应，我想如果我真购买了里面的东西，你估计会觉得我就是一个蠢货，我说得可对？”
铁匠铺老板没吭声，但是他的态度已经默认就是唐九悯说的这样。
“所以，我觉得给我一把很好的武器，确实能够提升我的实力，让我在关键时刻多一份活命的保障，但是前提得是我买的武器能够起到预想的作用。”
“如果只是理论上可行，实际上有潜在的风险，我觉得那就很没有必要。”
理智而现实，作为一名律师，唐九悯时刻保持着最清醒的思路。
他从放弃购买隔壁店铺的枪械，到花20念晶拉进铁匠铺老板和自己的关系，都是经过最理智的思考而做出的行动。
一切，要做到利益尽可能最大化，也要做到风险尽可能最小化，然后在两者之间找到一个平衡点，从而最优化。
“当我发现买隔壁枪械店的武器很可能踩坑的时候，我自然会谨慎考虑。”
“没错，小子，你的考虑是对的。”
铁匠铺老板听唐九悯说完后，点了点头，肯定对方的想法。
然后，老板指向隔壁店铺所在的方向，说：“你应该发现了，枪械店老板对你们的态度很热情。”
“而且，他一定知道你们都是新人。”
唐九悯目光微微一闪，点点头。
这又有什么玄机在里面？
而老板接着解释：“你去过终端了，应该看到里面售卖的枪械价格，是不是普遍低于其他类型武器的价格？当然，几十到一两百念晶的价格，对于你们这群新人来说，依然比较昂贵。”
“但是你们这群新人刚来的时候，很少考虑过一个问题。”
“那就是假如给你两三百念晶，让你去单独买一把武器，比如我这里卖的一些冷兵器，或者同样的念晶数量，拿去买一把枪械，配上弹药，你会选择哪个？”
唐九悯略一思索，接话说：“枪械，虽然我们平常很难接触到枪。但很肯定，拥有枪的人，一定比拿着冷兵器的人更强。”
“没错，就是这个道理，甚至拿着枪的人，在空旷地带可以轻轻松松干掉十多个拿着冷兵器的敌人。”
铁匠铺老板冷笑一声，继续说：“咱们所在的这里地方被称为贪欲岛，这里充斥着各种危险，每次噩梦副本里面都有居高不下的折损率。”
“哼，虽然那些噩梦空间恨不得尽可能的折腾我们，搞死我们，但是在终端里面，售卖的东西却是公平等价的，一分价钱一分货。”
“你觉得，终端会出现让咱们占便宜的漏洞吗？”
唐九悯听到这儿，不说话了，而是沉思了一小段时间。
是啊，既然一分价钱一分货，那也就是说那些看起来杀伤力最大的枪械，反而实际上不如新人们想的有用。
灵光一闪。
唐九悯开口问：“是不是因为之后的副本里面，会出现很多枪械无法解决的敌人？如果这样的话，那枪械的价格便宜，倒也说的过去。”
而老板却摇了摇头，他表示：“虽然你的猜测并不准确，但是可以看得出来为什么你愿意来我这儿，想要先获得一些消息。”
“你的目光还是比较长远的，也难怪。”
“当然，你只说对了一半，枪械的价格便宜，不仅仅只是因为热武器解决不了很多生物，更重要的在于，你们接下来要经历的许多噩梦副本，那里面不允许热武器存在。”
“比如你去了一个类似古代西方的魔法噩梦副本，比如你去了一个低武侠背景的噩梦副本，在这些副本里面，本身副本就不允许出现不属于那个地方的外来产物。哪怕你准备了热武器，在里面也使用不了。”
和铁匠铺老板交谈到这个点上，唐九悯终于弄清楚为什么枪械店老板对新人都如此热情。
“原来如此……”
“因为营地里除了新人，都经历过两次及以上的噩梦副本，他们大多都知道枪械受到的限制。”
“枪械店老板才会迫不及待的想要售卖更多的枪械给我们这群不知道关于这个消息的新人？”
“没错，你说得对，就是这个样子。”铁匠铺老板摊手，他说：“你无疑是幸运的，因为你长远的目光让你避免浪费更多的念晶，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几个新人当中，你的损失最小。”
“不过隔壁那人，他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他只能制作枪械，没有我们这些人卖的东西吃香。”
“每隔十五天，营地里的人将进入一次噩梦副本，而要想从噩梦副本里活着出来，必然要消耗很多武器装备和其他道具，武器装备需要维修，道具需要补充，一些特殊的东西还需要附魔等等。”
“唯独枪械这类武器，一般损耗的只有弹药，除非一些特制弹药，需要在枪械店购买，标准的那些只需要去终端就可以了。”
唐九悯明白，所以这也就是说，隔壁枪械店老板卖给一个人一把枪械后，他就很难卖给同一个人第二把枪械。
相当于，枪械店做的只是一次性生意，做了一单，就很少会有相同的第二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