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军事冲突,原因很简单,海监船上居然有我精英的特种部队,这精英的特种部队居然是全副武装,实弹上膛刺刀锋利的那种。

    这么着,就有人不干了,拍着桌子吵嚷起来,这一片都是我国领海,你们的渔船擅自到我国领土来捕鱼这本来就不对了,你们的海监船居然还恶意撞击我国巡逻的军舰,你们的部队到底是怎么想的,这特么的是赤裸裸的军事挑衅!

    还有某国公开表示了,表面上这么说着,这是各国的领土争端问题,我们要本着友好的协商态度来解决,可是人家用的词语却又异常值得玩味,说什么这块是公海领域,于是咱的外交部抗议了,那边又换了另一种说法,这回干脆直接使用了咱们某邻国对南海的叫法,这么一来,外交部继续严正抗议。

    本来这玩意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各国间的政治无非也就是个利益的问题,重点看你怎么糅合利益这个烂面团子。

    也就是因为南海这块利益冲突太大,这么一次闹腾彻底刺激了好几个国家,于是众人纷纷跳出来,打酱油的别有用心的想折腾的,什么样的都出来了,一时之间真是闹腾的动静无比大,似乎全球都把目光集中到这一点上来了。

    该要怎么处理那是外交部的事情,这个都算是后话,重点在于现在苦逼的管仲小朋友会面对什么样的场景。

    似乎从小到大,咱们都习惯了这么一个局面,出了什么事儿以后,上面就会把压力往下转移,一层层下放之后,领导没事儿了,下面的人受罪了,当然,这说的是责任在领导的情况,和管仲这个苦逼的情况还不太一样,毕竟,这一次,事儿是他自己招上的。

    那天,管仲带着的海监船把军舰撞上之后,他还有一瞬间吐出口恶气的畅快感,可是很快的这感觉就彻底的萎了。

    因为,就在那猛烈的雨势中,那打的人眼睛都睁不开的暴雨中,萧白居然像个鬼一样的出现了,还带着一身阴森森的寒气。

    “队长!”管仲立正,暴雨之中挺直了腰身,军姿标准的无可挑剔,脸上被大雨浇刮得十分狼狈,可那眼神却是透着十足的精气神。

    萧白没管自己满身的海水和雨水,压抑着愤怒,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地盯着管仲,直到他被自己盯得招架不住地哆嗦了一下。

    “出息了,”萧白迈步走过去,冷冷地看着管仲,笑容都跟把刀似的,剜的管仲心口子一阵阵的突突着疼。

    “队长,我……”下意识的咽了口唾沫,管仲还沉浸在某种难以形容的兴奋中,不得不说,这小子这会儿还不觉得自己惹下了什么,直到萧白愤怒地将自己的通话器塞到他耳朵里,这家伙才彻底的变了脸色。

    耳机里传来了尖锐的电流声,吱吱啦啦的响了几声之后,有一阵没听到的大队长周戎的声音响了起来。

    如往常一般威严又不苟言笑,不过这一次还多了很多无奈和愤怒:“管仲,为什么单方面切断通讯?”

    “报告大队长,我……”

    “你小子居然还敢挟持海监船去撞击别人的军舰,你真是长本事了啊!能耐了啊!”

    “报告大队长,我没挟持……”

    “少他妈跟老子顶嘴,你小子嘴上没毛成天的放炮也就算了,你脑子也被驴踢了啊?在部队待了这么多年,你到底知不知道什么叫做纪律!你还有没有一个军人的自觉性了!你到底还当自己是中华人民共和国的军人吗!”

    周戎从一线上退下来之后,就很少这么跟炮仗一样的批人了,早年的铁血杀伐和后来办公室里看不见的战场早打磨了他的性子,不过这一次他是真的忍不住了。

    原因无它,因为周戎不忍心看着自己手下这么样的一个好苗子过早的离开部队,他知道这些士兵有多么热爱利刃,训练有多苦,受的伤有多少,他们就有多爱这里。

    这种热爱从不在嘴上挂着,只是刻在骨子里,顺着鲜血流淌进每一个细胞,它就在利刃的一草一木一砖一瓦中生长着,你看不见它,可是捂着自己的心口的时候,你能听见它和自己心跳的声音都切合在一起。

    有多痛,就有多爱,这听起来就像是个悖论,可对于这帮军人来说就是这样,他们是在刀尖上挣扎的守护者,离开了这一片土地,他们的灵魂也会随之残缺。

    也许,对于一个军人来说最大的打击不是退伍的那一天,而是,被逼着离开部队。

    周戎用力解开常服最上面的扣子,站到窗户边上,猛地推开玻璃窗,风立马灌了进来,还有点凉,却让他不那么焦躁了,视线以下是还留在部队里的士兵们在训练场上练习搏斗,耳朵里听到的却是远在南海刚刚闯了祸的自己的孩子。

    是的,孩子,周戎在心里总喜欢称他的这帮士兵为孩子,他为了他们的每一次成长而欣喜,因为他们每一次受伤而悲伤,可情绪总不可外漏,因为他是大队长,整个利刃最后的主心骨。

    “管仲,你放下手中的一切,马上收拾东西回基地,”周戎将还没抽完的烟按灭在烟灰缸里,心情不好的扔下最后一句就把通讯断掉了。

    “啊?”管仲一时半会儿还没有消化掉自己的大队长说了些什么,呆呆地愣在原地,最后还是萧白一拳头把这人给捶醒了。

    “收到命令了,马上跟我回去,”踹了管仲膝盖窝一脚,萧白的脸色沉得跟这骇人的雨势似的,管仲没来得及反应,身体已经下意识地跟上了自己队长的脚步。

    蹬蹬的快走了几步,萧白终于还是停下了脚步,转过身来瞅着管仲,似乎轻描淡写地问:“为什么要带着海监船过来撞他们?”

    管仲先是挠了挠头,半响憋红了半张脸,哼哼:“我就是看不爽他们,我憋屈!”

    萧白怔了怔,没再说什么,带着管仲离开了海监船,后续的处理工作自然有人接手,缓过劲来的对方军舰终于还是松开了拽着渔船的钢索,只是他们一口咬定是渔船进入了自己国家的领海,并且纠缠上了自己的军舰,最可笑的是他们居然真的拿出了几张照片为证,照的角度极好,每一张都显示着我们这边的渔船犯了错误,至于其后的海监船撞击事件那更好说了,人家干脆在撞击之后,给你直接来了段录像,硬生生的把一件本来是他们自己有错的事儿,折腾的责任全在了我们这边。

    后面的事儿该怎么闹该怎么折腾自然有上面的人想办法,有外交部的出面来官方的声明,可部队这种军令如山的地方总是容不得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的,特别是在这种敏感的地方敏感的时期,更何况,人家还叫嚷着让给一个交代。

    交代,交代,交代到最后能是个什么样子,这又是一个需要政治力量博弈的事情,可是挑出一档子破事儿的那个底层士兵还是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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