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他也见到了他,这个明明拥有着修仙界史上最差资质却神色气质宛如仙人的少年。

    “白祈杉,你怎么还有脸呆在这里?”当时一群外门弟子们围着他,带着满满的恶意对他拳打脚踢。他们把他按在地上,将他当作发泄的工具肆意踢打辱骂着。他知道没人会帮他,其他弟子们路过也最多是看他几眼,对他伸出援手根本不可能。

    他抱着头,蜷缩起来闷声承受,心中怒骂天道不公,发誓若是自己有出头之日定会将所受的一切加倍奉还。然而这些也不过只是想想而已,这么多真灵根弟子都无法成功入道修成正果,想他全宗唯一一个伪灵根者又如何做到?纵使他彻日彻夜修炼,费尽一切心思都没能摸到所谓的入道边缘。

    如此想着,一个不慎没能护好自己,他被狠狠踹中腹部,发出声吃痛的闷哼。口中有隐隐铁血味窜出,他想或许今天就会被这些家伙打死在这里了吧。这样也不错,若是这样就再也不用承受这个世界的不公了。

    就在这时谢玄阳出现了。一袭白衣,也不知是什么料子做成的,边角处有着黑色的暗纹,腰间还饰有阴阳鱼。他背上背着柄剑,远远看去就像是宗门内的内门剑修。清冷,似乎没有俗物能入他的眼。

    “欺辱同门,这可不是天衔宗弟子该做的事。”谢玄阳按住即将落在白祈杉身上的拳头,他的手很稳,劲也很大,饶是那位已是炼气三期的弟子都无法将手抽出。谢玄阳看着他,那双墨眸深不见底,看得那名外门弟子心中直发慌。

    那弟子挪开眼,他觉这人的眸子玄得很,就好像是传说中魔修的魔眼似的,能将人的灵魂吸到最可怕的阴门深处。他看谢玄阳这身衣服样式与宗内所有人都不同,便大声叫道:“你不是天衔宗的人,你是谁?魔修派来的奸人?!”

    “先前不是此宗弟子,但现在是了。”谢玄阳道,他放下那弟子的手,扫视一圈拔出武器向他围来的众外门弟子,“在下谢玄阳,各位师兄有礼了。”

    “谢玄阳?”外门弟子们闻言纷纷议论道,“就是那个新来的无灵根?”

    “无灵根不是比白祈杉那个伪灵根更糟糕?那他新来外门还敢管符盛他们的事,胆子太大了。”

    符盛正是那位刚刚被谢玄阳按住手的外门弟子。符盛这几人在外门弟子中算属修为高的,管事处了分配资源外又不怎么管外门弟子间的事,这几人便是横行霸道,欺辱比他们还弱的弱者惯了。现突然冒出个谢玄阳敢说他们的不是,符盛几人又听他名号根本不是什么高修为的人,顿时就怒了。

    “你算什么东西?还敢管爷爷的事!”符盛怒得脸色发青,双眼瞪大如铜陵,要将谢玄阳剥皮吃下去。他看谢玄阳身形少年,之前露出的手腕看起来只要他用力就可扳断,与他自己的身形相比谢玄阳不过是个小东西。一想到这个小东西刚刚竟然扰他的事,符盛心中更是怒到极致,伸手就推向谢玄阳的肩,要将他也推到地上揍一顿,好让他知道知道在外门他符盛爷爷的厉害。但没想却推了个空,他面前的谢玄阳不见了。

    符盛一看,谢玄阳竟不知什么时候绕过了他们来到了白祈杉的面前。他微微弯下腰,向白祈杉伸出手。他的手很白,宛如上好的羊脂玉,白祈杉只在凡间那些被精养的富家子弟们身上看到过。细皮嫩肉的不像是个练剑人的手,白祈杉不免怀疑谢玄阳背上的那柄剑是个装饰。

    “能起来吗?”谢玄阳问道,“可是伤到哪里了?”

    “没有。”白祈杉拍开谢玄阳的手,自己爬起来拍清身上的灰尘。他可不想与谢玄阳扯上什么关系,谢玄阳身后的符盛已经暴怒了,若他被当作与谢玄阳是一伙的,肯定又少不了一顿毒打,他现在的身体可受不了。

    “谢玄阳!!”被忽视的符盛怒吼着,扑向谢玄阳要扣住他纤细的脖子。符盛在外门这么多年从没有外门弟子敢这样面对他,他觉得自己的地位被挑战了。

    所有人都觉得谢玄阳要遭殃,却见谢玄阳头也不转,单手扣在在符盛肌肉虬结的手臂上轻轻迅速地拉了一下,符盛还没来得及反应,手就无力地垂了下来,一股剧痛从他的肩刺入他的大脑。

    “啊——!”

    就在符盛痛得要摔坐在地上时,突然有一掌击上了符盛受伤的那肩,又听卡嚓一声,符盛彻底倒在地上失去了意识。众人一看,出手的竟是一向神出鬼没的外门管事。这管事看起来很年轻,但听闻和宗主是同代天衔宗弟子。传言他本是内门长老之一,也曾差点成为这代宗主,却不知怎么回事来了外门。

    管事脸上挂着笑,就好像根本没看到眼前的闹剧一样,他背着手扫了眼众人,“今日好生热闹,各位的课都做完了?”

    众人见状也不敢作声,这位管事从未管过他们的课,现突然一问他们也不知如何回答。一时间这外门处静的可怕。符盛身边的几人左看右看:“管、管事,这新来的闹事。”他们也不知管事看了多久,但既然他没提符盛打人的事说不定就是没看到,他们不如把所有过错都推到谢玄阳的身上。

    “哦?”管事道,“谢玄阳还会闹事?我这可是在带他去住处的路上,怎么他就闹事了?”

    带他去住处的路上?这么说管事从头到尾都看到了?几人脸色一白,“可是、符盛他…他被谢玄阳打伤了。”

    “这不是我打的吗?”管事道,“符盛连连逃早课,我作为你们的管事总该改他教训不是?”说完他挥挥手,示意让这群外门弟子散去,“好了,去做各自的事去。”待众多弟子们散去后他才又转头看向谢玄阳,此时谢玄阳身后还站着个白祈杉。

    白祈杉本也是想随着众人离去的,可当他准备走时却怎么也无法抬起脚,他的双脚牢牢粘在地上,连稍稍移动一下都无法做到。直到他被管事看了眼。这下白祈杉便知道,刚刚他被管事不知何时下下的禁锢给扣住了。

    “白祈杉你还没走?”管事面上露出些惊喜,惹得白祈杉在心中连连喊他老不休,明明是他扔下的禁锢让白祈杉无法离开却又要做出这幅样子。“谢玄阳,瞧瞧你这室友,知道你不认路要带你走呢。看来你们两人日后会相处不错了。不错不错,以后有难处室友间互相照应照应。”

    谢玄阳点头道是。他看出白祈杉留下并不是自愿,毕竟刚刚还是副不愿与他扯上关系的样子,怎么着也不会变脸飞快变得愿为他带路。不过他也不会说就是了,正愁如何与白祈杉此人结交,管事给了个理由,不如顺势而下。

    谢玄阳从见到白祈杉的第一眼起就对这人起了兴趣。白祈杉这人势弱受他人欺,以他熟练蜷缩护住自己的样子看来受欺负也不是一两天了,若是常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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