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盛厉爵却拽住来传话的小护士,并问:“你说的老爷子,可是战家老先生?”
    刚刚小护士着急,并没有在意是谁在同战司寒聊天。
    现在看到了,小护士不由脸色一红,羞羞地说:“正是。”
    “老先生不是做过手术了吗,怎么脾气还这么大?”
    “因为他的妻子……”
    “在这干嘛呢,快过去帮忙啊!”
    没等小护士说完,英姿出现了。
    而在她的盯视下,小护士不敢再多说一个字,抬步就跑。
    盛厉爵嘴角挂着冷笑,看向英姿,并说:“看来你很不想让我知道战家的事,但有些事,你们瞒不住的。”
    “就算您知道了又能如何,还要插手管少爷的事?恐怕名不正言不顺吧。”
    “只要我盛厉爵想管的事,就是名正言顺。”
    英姿本来想继续警告盛厉爵,让他别多管闲事。
    但是盛厉爵的眼神充满压迫性,在那样的盯视下,英姿愣是不敢再说一个字。
    她唯一能做的,就是恭恭敬敬地做了个请的手势,示意盛厉爵离开。
    盛厉爵也没有继续为难英姿,他向疗养院主楼的方向看了一眼,便转过身,一步步向大门的方向走过去。
    他这一走,英姿忍不住用力呼吸了下。
    真不愧是盛厉爵,身上的气势就是不同凡响。
    可他越是不同凡响,英姿就越是想埋怨安娜。
    你说那丫头招惹谁不好,偏偏招惹上盛厉爵,这下少爷又要花费不少精力来应对这些不相干的人了。
    此时,诊疗室内。
    一名工作人员在帮安娜的手腕裹纱布,纤细的手腕在层层纱布的裹缠下,已经变得粗肿又笨拙。
    战司寒匆匆走进来,看到这一幕,瞳孔不由一缩。
    下一秒,战司寒冷声质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安娜想大事化小,便说:“是我自己不小心……”
    “我要听真话!”
    战司寒粗声粗气地打断了安娜的话,而他凶巴巴的态度,吓得安娜脖子一缩。
    帮安娜处理伤口的工作人员,开了口:“是老先生发脾气,乱砸东西。安娜过去劝,就被老先生推倒,手腕就扎到碎玻璃片上。现在碎片都已经取出来,也上好了药,伤口别沾水就可以。”
    对方说的波澜不惊,可是战司寒越听,拳头就攥得越紧。
    碎片都扎进肉里面了,一定会很痛的。
    而这些,都因为战寒京的任性!
    发现战司寒表情很阴冷,安娜也没心思害怕了,忙劝道:“姨夫不是故意的,你不要和他吵。”
    “是不是故意的,我心中有数!”
    战司寒说完,抬步就去了战寒京的房间。
    安娜本来是想跟过去,但是手腕上的纱布还没有剪开,等完全处理好,战司寒已经将门反锁了。
    安娜着急,就在外面拍门。
    而门里面的战司寒充耳不闻,他紧盯着战寒京,呼吸急促。
    战寒京也知道安娜受伤了,他就好像个做错事的孩子,无措地坐在床边。
    见战司寒进来,战寒京忙问:“安娜怎么样了?”
    “哼,除了楚慧娴,你还在意别人的死活吗!”
    战寒京垂下头,说:“我没想弄伤安娜。”
    “那你在想什么?我看你就是觉得安娜善良,好欺负,才会对她发火!”
    战司寒的冷嘲热讽,让战寒京听不下去了,拧着眉头提醒道:“我是你父亲,你怎么可以用这种态度对我说话!”
    可这样的提醒并没什么用,战司寒的脸上反而多了几分不屑,并质问道:“父亲?现在想起你是我父亲了,那当初你和楚慧娴双宿双栖的时候,怎么不管我的死活?”
    提起过去的事,战寒京有些头疼,他忍不住按上太阳穴,并说:“我们没有不管你,你这孩子,为什么总是不肯相信我的解释?”
    “我要怎么相信你?你宁愿和楚慧娴出国玩,也不肯回来见母亲最后一面,让她在临终前还在念你的名字!有些错误,犯了就是犯了,一辈子都别想翻身!”
    过去的恩恩怨怨,战寒京并不觉得自己有什么错,而且他也说了好多遍。此刻,他不想在这个问题上纠缠,便转移了话题:“现在不是在说安娜吗,你干嘛扯那么远?”
    父亲的态度,让战司寒冷笑。
    他还是一如既往的逃避啊,以前战司寒年纪小,只能将仇恨记在心里,不能把战寒京和楚慧娴怎样。
    但是现在他长大了,往日的账,他会一笔笔算回来的!
    轻轻呼吸了下,战司寒收起多余的表情,声音也变得平静无波:“安娜是皮肉伤,已经处理好。”
    “替我向她说句对不起。”
    “我不会传话,要说就自己说,这样才有诚意。”
    说句抱歉很容易,但是……
    战寒京深呼吸了下,而后说道:“我觉得安娜没有必要继续留下来,你把那孩子送回去吧。”
    战司寒平静的表情有了波澜,说话的语调,也微微扬起:“这事我自有安排,倒是父亲,如果再胡闹下去,我可真的要做点什么了。”
    战司寒的话,充满了警告的意味。
    这让战寒京扬起头,眼神不忿。
    但是在与战司寒对上视线的时候,战寒京突然发现,自己的儿子已经变成一头雄狮,强壮而有力量。这样的他,有资格也有能力来对自己发号施令。
    至于战寒京自己?
    就是个垂垂老矣的朽木,在绝对的力量面前,只能无可奈何。
    这个发现让战寒京叹气,并且声音沙哑地说:“好,我知道该如何做了。”
    得到父亲的承诺,战司寒没再久留,转身就打开了门。
    门外的安娜还在继续敲,房门冷不丁打开,她整个人就向前倒过去,并正好倒在战司寒的怀里。
    安娜的鼻子撞到战司寒的胸膛,疼得她想掉眼泪。
    她是一边揉着鼻子,一边问:“你们,没打起来吧?”
    “你觉得呢?”
    安娜仔细看了看战司寒,又看了看战寒京,然后又看了看房间里的装饰,觉得一切都没问题,才松了口气。
    战司寒任凭她看了个够,才说:“走吧,别打扰父亲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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