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媛?”魏池年翘着腿,看了眼前的女秘书一眼。
    真的是一点点的印象都没有!
    想不起来。
    按道理,跟了他这么多年,他多多少少也该记得一点的吧?
    袁媛试着让自己看起来更轻松一些,但……
    她总是觉得魏先生那双眼睛……仿佛能看透人一样的。
    看到了她的内心里。
    于公于私,袁媛都不太想让魏池年看透她。
    “抬起头。”
    袁媛抬起了头。
    她努力叫自己拿出来最好的仪态。
    人是七分长相,三分打扮,她自认自己打扮起来……
    “我这秘书是按照什么标准挑的?谁招你进公司的?还有你是来上班还是去舞厅做舞女的?”魏池年讲的  毫不留情。
    他是失忆,但他还有最基本的判断力。
    是不是要勾引他,他看得出来!
    魏池年将文件随手扔在桌子上:“你是怎么办公的?什么学校毕业的?进公司几年了?最基本的事情你能搞错?”
    袁媛猛地抬起头;“魏先生我……”
    她是有别的心思。
    可她并没有表现出来!
    她自认自己也没有做过什么影响工作的事情,魏池年这是对员工的不尊重,是对她的不尊重。
    “你什么你?”
    袁媛试着吞下满腹怨气以及被看穿的那种窘迫感,试着解释:“我毕业于……”她也是名牌大学出来的学生。
    “看看吧,名牌大学!”魏池年一脸的讥讽。
    将文件扔到了地上。
    从椅子上起身,扣上西装的扣子。
    “你被炒鱿鱼了。”
    他拉开办公室的大门准备外出。
    袁媛蹲在地上捡起来文件。
    眼泪一地一地掉在文件页面上。
    她没有撒谎,她是顶级大学出来的,她读书的时候成绩很好,她参加工作以后也是一直被重用。
    她在魏池年的身边也待了有几年了。
    她不服!
    可文件打开,那上面用笔画了个大大的圈。
    是填报的部分她写错了。
    袁媛抱起来文件,从地上站了起来,匆匆忙忙追了出去。
    “魏先生。”
    她拼命按着电梯的毽子。
    以为没办法留住魏池年,却没想到电梯的门竟然还是打开了。
    ……
    魏池年扯了扯唇,出了电梯的大门。
    袁媛仿佛被抽走了全部的力气。
    ……
    “试试这个。”
    魏池年推回魏母递过来的补品:“妈,我又不是女人,总吃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这像话吗?
    魏母笑:“吃就吃点吧,之前受了那么严重的伤。”
    又推回来,坚持要魏池年吃。
    魏池年挣扎不过,意思意思的尝了两口。
    “妈,你那么喜欢她吗?”
    魏母故意问儿子:“我喜欢谁?”
    “闫初。”
    魏母唇边的笑容扩散;“你说呢?以前和你纠缠过的女人们当中,我觉得闫初最好。所以她进了魏家,她是上孝顺公婆,下对你这个丈夫无微不至,以前……”
    “以前怎么了?”魏池年挑眉头。
    “算了算了。”魏母不愿意提。
    这如果提了出来,将来也还是麻烦事。
    以前的那点破事,还是记不起来的好!
    “不想说?”他叠腿,双手交叉。
    “你想说什么?”魏母看向儿子。
    儿子是她生的,哪怕现在失忆了,但人的个性是不会变多少的。
    就晓得魏池年其实是有话要讲。
    “你知道她叫人盯着我吗?”
    魏母不知道!
    魏母就想说闫初,真的是太笨了!
    年年讨厌什么,闫初就偏偏做什么!
    “怎么会呢。”
    “怎么不会,我身边的秘书刚刚开了一个,想盯着我?”
    魏母有些不自然的整理整理发丝:“就算是……以前你做了很多伤她心的事情。不是妈偏向她,而是做人要有最起码的良心吧?闫初为了你为了我们这个家……”
    “我爱过她吗?真的爱过?”
    “当然!”
    “我觉得也是,您是我的母亲,自然不会帮着外人欺骗我的。”
    等魏池年回了房间,魏母的脸色就变了。
    闫初没有多久就进了魏母的房间。
    魏母的表情很是严肃。
    “……你是他太太,至少要有魏太太的气度。你竟然买通他身边的秘书。”魏母觉得闫初很不争气。
    这种小手段,叫她太失望了。
    “他什么都不记得了,家里也竭尽所有为你们创造机会,这样的好机会你也把握不住,成天就想着搞这些小手段小计谋,你是想做什么?想要魏氏集团吗?”
    魏母的语调变了。
    也是在用言语提点闫初,别做的太过了!
    动其他的她都可以保持睁一眼闭一眼,但魏氏集团的前身是她父亲一辈子的心血。
    就算是闫初,魏母也不能容!
    闫初的眼中似乎有泪光闪过。
    “妈,对不起。”
    “把你的手脚放干净些,你是他太太你不是他的上司,你要搞明白我是你的婆婆不是你的亲妈,我能护你多久?”
    “妈……”
    “出去吧!”
    魏母觉得心烦。
    不太愿意看见闫初的这张脸。
    闫初拉扶手,琴姐正好推门进来。
    “太太……”
    琴姐为闫初让了位置。
    闫初离开了楼上。
    琴姐端着水盆进来,将水盆放在地上,蹲在地上给魏母挽裤腿。
    魏母伸伸手。
    “别了,还是我来吧,我都做惯了。”琴姐一说,魏母也就不逞强了,靠在床头。
    琴姐将魏母的脚放到水盆里,问:“水温还行吗?”
    “太让我失望了!”
    琴姐听了笑了笑:“她又做了什么?”
    “还能是什么?一次两次,怎么会蠢成这个样子?竟然起歪心思去收买年年的秘书……”
    魏母的气有些不顺。
    男人有男人的战场,做女人的有些后腿可以拖,有些则不可以。
    “她小门小户出来的。”
    魏母看向琴姐:“阿琴,你以前不是挺喜欢她的?”
    琴姐摇头:“我哪里有什么喜好,太太您喜欢我就喜欢,您不喜欢我就不喜欢。”
    讲不讲真话,公不公平,琴姐的立场就是看魏母的喜好为准。
    她这辈子的一切都是魏母给的。
    丈夫也好儿女也罢,任何人都不能给她提供如此优渥的生活,是太太给的她一切。
    魏母觉得坏人是好人,那她阿琴就觉得坏人肯定没错。
    “你啊。”
    琴姐用水不停给魏母浇着脚;“说句不该说的,过去那位虽然也这样那样,但真的没有在公事上犯过大错。”
    “我现在就觉得自己是不是做错了?年年今天问我,他过去和闫初的感情好吗?我下意识就说好,好像没有经过大脑话就讲出来了……”魏母轻轻叹气:“我有段时间生病,可能脑子也生病了,整个人莫名其妙的非她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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